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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我疑惑的语气,冷嘉月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反应。
“我没想到你有黎叔的电话,昨晚你是不是很担心我?我刚听老板说你出去找我去了,半夜才回来?”
“你都知道?那你刚才还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你联系过黎叔我的确不知道。”
“他搭的顺风车是我朋友开的车。碰巧了,我和我朋友联系时黎叔听出了我的声音。”
车再次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跑着,风很大,吹着沙子在路上轻薄的铺了一层,一路上我没有说话,冷嘉月也沉默着。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叫你,我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什么,你说吧。”我说道,对于冷嘉月先开口打破沉默我还是比较满意的,我其实是想说点话的,否则太容易打瞌睡。
“我这次来处理的几件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但这这边找个代理人的事一直没有做。我想请你做我公司在新疆的代理人,代表我们公司处理本地的所有事物,这样黎叔也不用从美国那么远经常跑这里来了。”
“需要我做什么?”
“类似分公司经理,不过就你一个人,我们分公司在北京,你相当于在南疆的一个手和眼。没有利润考核,不需要你主动去做什么事,按我们的要求去做事就可以了,可能要经常往沙漠里跑,整个新疆的油田和炼油厂都有我们的设备。”
“很频繁吗?”
“目前来说,你可能一个Q需要把所有客户跑一遍,我们还有一些第三方的服务工程师,你还需要把他们管理起来。”
“我没有任何经验,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很抱歉我的好奇心,我看了你的手机。我还猜的出你和佟华雯的关系,你如果不合适,我想整个新疆就没有更合适的人了。这个不需要技巧,不需要能力,你就跑跑腿,给区域代表待遇,按月发薪水。”
“现在谈这个好像不合适,我承认我有点心动,不过我需要考虑,不能立即答复你。还有其它条件吗?”
“有,我不是做慈善的,重点客户大概有三个,两个南疆一个北疆。重点客户需要每个月都照顾到,有事没事每个月去拜访一下。”
“就这个?虽然有点麻烦不过还算是合理。我能问问大概多少薪水吗?”
“按亚太的标准给,这职位的级别还是比较高的,大概每年八十万。”
“我就不理解了,你要说薪水少,我跑跑至少能节约一大笔黎叔的差旅费。但给这么高的薪水又告诉我不用做太多的事,不符合逻辑。”
“不是你这么算的。黎叔的年纪有点大,频繁的出差他可能受不了。对于新疆这条线来说,南北疆都有很多油田,还有炼油厂和输油管道,我要做长期的打算,而不是只解决一两年内的问题,我相信你能做好。”
“先别给我灌迷魂汤,还有什么要求一起都说出来。我知道外企这点比国内企业强很多,有什么都先说在前面,都签在合同里。”
“你也可以不签合同,如果你做我的特别助理,签的就不是普通的员工合同。”
“特别助理有什么好处?”
“重点放在新疆,兼顾全球,那里有需要你要陪着我或者代表我去。特别是一些危险区域,我不亲自去的地方,你必须要去。”
“比如什么地方?”
“比如伊拉克。”
“这么说特别助理的薪水也不一样?”
“这个时候就要看你的能力了,不过我相信你能拿到十倍当新疆代表的薪水。”
“还是回到最初的问题,为什么选我,按理来说这么好的事应该有很多人愿意做。”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们在国内的战略发展也需要你这样一个人,只是之前一直没遇到合适的。”
“如果,我加入,我还能住在喀什吗?”
“住在什么地方是你的自由,如果你只是个base在新疆的商务代表,你的lo可以是国内任何一个地方。如果你是特别助理,你必须要去总部,美国。”
“冷总,我想问问你在国内生活过多长时间。”
“我二十岁之前一次都没回来过,这几年每年一两个月吧。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你可能对国内文化的理解有偏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这个。在现在之前,我做过的管理仅仅是管理了一个小餐馆和一个小酒吧。而且,我现在很喜欢目前这种自由自在的状态。不过你的提议我仍然在考虑。”
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提到工作的事情,我和冷嘉月似乎也再次陌生了起来,我更感觉我就是她雇佣的一个司机,或者说她没有安排油田的车送她只是因为想说服我为她工作。
到轮台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我也总算是全程跑了最著名的沙漠公路。去接上黎叔就直奔库尔勒,玛依莎她们早上就已经先去了库尔勒方向,冷嘉月因为担心卫生不好,怎么都不肯在轮台吃饭。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到库尔勒的时候,太阳正是最毒辣的时候,我直奔库尔勒最好的五星酒店,这是上次自己没舍得住的天鹅大酒店。
冷嘉月叫上我在餐厅里吃饭,她要的是西餐,我则点了一份很贵的新疆拌面。
“我怎么也想不到,会在一个五星酒店里,吃一份比外面贵四五倍的新疆拌面。”
我有点自嘲的说道,早知道冷嘉月吃西餐,我真应该出去找个小饭馆吃一点。
“比起中餐,我更喜欢西餐,吃完后没什么怪味,而且摄入的热量很好控制。”
今天整个气氛都被上午的谈话给破坏了,我能感觉的到,我甚至都忘记冷嘉月昨晚是吃了那么多的一个人,她并没有嫌弃我炒的菜或烤的肉不卫生。
五星酒店的舒适暂时让我得到了极大的心理满足,我给华雯去了电话,告诉她发生的一切。
“你为什么没先问问我爸爸的身体状况?”
“对不起,叔叔他检查结果如何?”
“拨一拨才动一动的人,还好,需要手术,不过可能不是不治之症,昨天我担心了一天。我爸爸做手术的时候你能不能来北京一次?”
“可以,什么时候手术,我干脆在库尔勒等。”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