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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往后推移两个小时。
张然和邓春都成功的驾驭了第二只厉鬼。
同时，白墨还表示，自己只提供协助驾驭厉鬼的服务，而提供给他们的厉鬼并非免费的。
按照灵异圈的市价，碎片化的、可驾驭的厉鬼有价无市，目前已经炒到了五亿一只的程度，属于高价值物品。
所以现在的白墨，不仅是张然的老大，还是他的债主……
“老老老大，这就太不厚道了吧……”张然捧着，由电脑打印出来的欠条，上面大大的九位数刺激着他的眼球，刚到手的小左有种想糊白墨一脸火的冲动。
“五亿而已，没有算你利息算好的了，你慢慢还吧你。不知道你要多长时间，才能够赚到这个数字？”看着手抖脚抖的张然，白墨微微勾起一个欠扁的笑容，金钱对于他自己来说没有任何约束力，但是张然这货色……很明显是个穷鬼。
“五亿啊……”就连邓春手里也有一份，“青蓝集团的不动产加可动用资金，也就三个亿左右，要钱的话我是拿不出来的，能用技术来抵押么……”
邓春也是万万没想到，白墨是个不爱吃亏的主。
这种先斩后奏强买强卖的手段……好吧，不是强买强卖，如果给别的驭鬼者一个机会，用五亿来换取延长寿命和增强力量的机会，估计白墨的门前走廊都会被人给踩烂。
嗯，也有可能是那些无理的驭鬼者被白墨踩烂。
“什么技术？如果是那种电话芯片的技术就免了，总部有，而且还免费提供成品。”白墨回答道。
“额，不只是你说的那种，青蓝集团这些时间以来一直有研究，对灵异用的科技，多多少少都算是有些成果。虽然比不上总部的研究部那么高端，但是吧，我想总归会有些可取之处。”邓春自信的说道，毕竟这些就是他们集团最大的本钱。
“这样啊……可以。”白墨点头同意了。
智慧的衍生物，是永远不会过时的财富。
“那些技术大都在陈主管的手里，”邓春看到白墨点头，自己的脸上也露出一些微笑，“他已经把一些重要的硬件取了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在进入鬼域之后往秋哥的办公室走一趟，他的电脑里面有一些新想法图纸，说不定你能用得上。”
白墨自然不会拒绝。
也就撑伞走一趟的功夫。
“那我呢老大？我能那什么玩意抵债啊？”张然蹭蹭蹭的跑到白墨面前说道。
“你？”白墨上下扫视了张然一圈，“卖肉吧。”
“害，就这样而已啊……我跟你说哈，我张然别的什么都不多，就一身肥肉肥油包够！”张然拍着至少90D的胸脯说道。
和鬼墨衍生的墨迹一样，肿鬼衍生的尸油也算得上是有用的灵异物品。
只要不过量使用厉鬼的力量，那么挤些油换钱算得上什么。
张然也知道，白墨并不是真的想要他们的钱，而是需要他们做些表示，表示自己拿了你的东西就是跟你一伙的，以后不会用你给的力量来对付你，之类的。
不过区区卖肉而已！
张然自认是个大大大丈夫，能屈能伸！
白墨往后退了半步，确实，能在三百斤和五十斤之间变来变去，可不是能屈能伸嘛。
“那就先这样了，有钱就还钱，没钱就卖肉……邓春那边是卖技术不是卖肉……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明天早上的时候再研究处理方案。”白墨摆摆手，潇洒的走了。
正在适应自身新能力的两人，并不知道白墨正打算去面对什么。
………………
又是白墨宿舍隔壁的空地，又是那种熟悉的集装箱。
白墨发现，但凡是厉害一点的厉鬼，自己都是会用价值更高的集装箱来应对，以表对厉鬼的尊敬……个屁。
纯粹是会乱动的厉鬼会挣扎，便宜的黄金麻包袋会被扯烂而已。
还是集装箱靠谱。
就是贵了点。
和应对爱哭鬼和木匠鬼那两次不同，这十七号鬼没有鬼域，所以这次白墨是真的要在一集装箱大小的地方，面对自己的生死难题。
在这个集装箱里面，有几只仅残存着些许墨迹的人形折纸，白墨算是超常发挥，这些人形姑且有手有脚。
这些人形原本承载着，被白墨分割下来的鬼墨，而那些鬼墨又承载着白墨的记忆和认知。
现在，那些鬼墨已经遵照着厉鬼本能，渗透进这集装箱里面那唯一的厉鬼——十七号鬼。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十七号鬼已经变成了白墨的形状了。
十七号鬼会根据他人的记忆而改变自身的外形。
现在白墨在等待着，十七号鬼的“冷却时间”结束。
等待着被厉鬼袭击。
“哎呀……希望一切顺利……”白墨手里还有一小块被切出来的鬼墨，这是“白墨”的最后一块拼图，十七号鬼现在依然是个按照本能行动的厉鬼，但当白墨死后，这块拼图就会被十七号鬼笑纳。
在十七号鬼夺取了白墨驾驭的厉鬼后，十七号鬼将成为完整等级更高的厉鬼。
而他那被鬼墨修改干涉过的本能，会逐渐被白墨的意识所取代。
而这操作的最后一步，才是关键。
白墨手里的“白墨”拼图，就是让“白墨”回忆被鬼墨塞进去的记忆，以确保最终诞生的“白墨”是跟白墨一模一样的人，而不是拥有白墨记忆的厉鬼。
这其中的风险……
“我也是大姑凉上花轿——头一遭啊，凭着自己对鬼墨的熟悉，强行借用人家憨憨的能力复制自己……我这算不算是走了灵异飞升的第一步？”
嗯，由于厉鬼不死，灵异飞升可比什么肉体飞升灵能飞升的要强多了……
忽然，一阵诡异的气息在集装箱里面蔓延。
白墨掏出借来没还的镜子，再次看到了十七号鬼冒头的那一幕。
那是一只外表和白墨一模一样的厉鬼，从白墨的附近钻了出来，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是证件照一般规整。
确实，白墨是塞了一张沾满鬼墨的证件照来着。
渐渐地，十七号不再只存身与镜子当中，白墨的肉眼也能观察到那个逐渐出现的人形……
“我错了，我应该要画件衣服的！”
看着不着片缕的自己袭击向自己，随后，白墨的意识停留在最后一句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