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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被江辙无理取闹地缠了会儿,陈溺回屋时才想起今天的狗粮还没喂。前几天放在父母家,好不容易接回来也没多花时间待会儿。
一开门,绵绵嗷呜一声扑了过来。
顺滑的毛蹭着陈溺脖颈,明明在别人眼里凶狠又高冷,在她这只会变得黏人又爱撒娇。
“先松开、松开。”陈溺被它扑在地板上,艰难地撑起手臂起身给它弄狗粮。
绵绵在那吃东西,她伸手在它脑袋上摸了摸,才发觉它脖子上新挂了一个铃铛。
红色的,圣诞节周边。
一定是潘女士带着它去广场遛圈的时候买的。
好好一只凶猛恶犬,还是只公的,但被这么一衬就跟娇羞小姑娘似的。陈溺摸它脑袋,它还很讨好地往她掌心蹭了蹭。
陈溺一时兴起,拿着手机给它拍了个小视频。
配文:你是goodgirl还是goodboy呢?
这只罗威纳犬长得其实并不乖软,陈溺身边的朋友也都对它的凶悍事迹有所耳闻。
记得是去年这时候,陈溺住的地方遭遇过盗窃事件。
那时候她还在和倪欢合租,两个女孩在面对匪徒进门没有半点确保能赢的几率,结果就看着绵绵猛得冲了上去。
虽然狗还没多大,但它这个品种的咬合力都很强,硬生生给那小偷的手臂扯下半块肉……
果不其然,朋友圈发出去还没几分钟,就一大波评论。
-【李家榕】:也就在你面前是乖孩子了。
-【我有钱你有病】:小美人摸狗狗的手手好漂亮噢5555
-【项大帅哥】:啧啧啧,居然养了只罗威纳犬,陈妹霸气!顺便问问我上面的那位,有空评论好姐妹的朋友圈,怎么不回我消息?
-【倪大侠客】:绵绵这玩意儿总有两幅面孔,夸它乖干嘛!我被它咬破洞的袜子还没给我缝上!
-【笑笑就秋天了】:溺姐驭狗和驭夫都挺有一套的嘿嘿。
-【监测站姚甜甜】:是goodgirl吗?它吃东西看上去好香!想抢过来尝一口!
……
周末晚上,11点的MondayBar正渐入佳境。
南港市最大的夜店,街外几十排豪车超跑,明星网红都爱来这钓凯子。“我知道你的故作矜持,你知道我的图谋不轨”就是深夜酒吧的代表词句。
黎鸣为给女朋友庆生,包了半个场,南港市的玩得好的那些好友都在。电音聒噪,台上有打碟的dj扬起手和底下人一块儿互动。
他和项浩宇那公司底下招聘的员工都是it行业的年轻人,能来的也都来了。
这群员工里最有钱的就数吴天扬,家里是做航天生意的,纯属被丢出来磨练磨练自己。
他人喝大了更没点距离,揽着一边的项浩宇:“项总,你说场下这么多美女,刚还有两个过来塞电话号的小网红,可你那朋友江爷居然拿着个手机搁那刷朋友圈!”
一旁跟着过来的黎鸣端着杯威士忌,搂着女友腰过来接话:“他能来都算不错了,你们可能看不出来,小江爷这种曾经是夜店扛把子的,已经有好几年没进过酒吧了。”
手边上的女友俏皮地伸舌头舔了舔黎鸣手里的血色浪漫,眨眨眼很好奇:“夜店扛把子,有多扛?”
有人接过话:“读书时候的事儿,你们玩的这些炸弹转盘塔罗牌、国王游戏和□□,都是我们玩剩下的了。那时候的小江爷,连我都要避其三分锋芒!”
项浩宇听乐了,点点头:“对,这一避就是一辈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去你妈的!”
他们在这聊,难免聊到以前一群狐朋狗友干的荒唐事。
本来没人特意往卡座里头的犄角旮旯里看,但这会儿几个女生的视线都挪了过去。
坐在卡座一角的江辙穿着套休闲黑色西装,翘着二郎腿看手机。
银边镜框的眼镜两侧还有防掉的吊坠绕在他耳后,滑至利落削瘦的下颔,看上去潮流又帅气。
男人冷淡地坐在那,也不参与他们的谈话。咬着颗青柠檬味的糖,嘴里发出咬碎的“咔吱咔吱”声。
边上人指间的烟草燃烧,猩红橘色的火星亮着,一闪一闪,青白烟雾从他的腰侧绕过去,蔓延至空气中。
他的安静漠然和这浮华的场子半点不搭衬,气质也是禁欲撩人。
朦胧炫目的灯光照过去,男人面前的酒杯里倒是被塞了不少白色纸条,估计都是一些名片和联系方式。
但显然他不是来这交朋友和寻求419的,光凭他半天没抬一下头,也劝退了不少来搭讪的异性。
吴天扬没点数,喝大了似的,端着几杯深水炸弹就过去了:“辙哥!看什么呢?罗威纳啊,你想养狗吗?”
“……”江辙把手机收起,朝项浩宇扬眉示意,指了指身后的小伙子,“这什么东西?”
项浩宇笑得摊手:“喝多了的弟弟,照顾照顾。”
吴天扬看这酷哥终于舍得开口说话,立马顺势把人拉起来:“辙哥,别浪费你这一身好硬件啊!跟我去舞池转转嘛,我做你的僚机!”
边上的黎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去嘛去嘛,哈哈哈反正陈妹这几天也不理你。”
江辙单手插兜,轻“呵”了声。
视线触及舞池那的某个身影时,眼神一凛。他抬手把那副没镜片的眼镜从鼻梁骨处往下拉,唇边咬住一侧的镜腿。
吴天扬感觉这哥们真的随便一个动作都能耍帅,他们这块地方瞬间成了不少女孩的聚焦点,晕乎乎的脑袋顺着他盯着的方向看。
接踵摩肩、人头攒动的舞池中央,有个窈窕的身影在跳JAZZ。
暗蓝色的干冰腾雾绕起,灯光流转,女孩和另一个女生贴着身子扭动,那腰扭得快让全场人都嗨翻了。
吴天扬算是知道为啥这位哥看得不眨眼了,不自觉发出惊叹:“卧槽那个穿蓝白色水手服的姐姐好辣啊,这个腰这个臀,不行我得下去要个手机号!”
“要你妈,把眼睛给老子闭上。”江辙冷戾的声音从唇齿里挤出来,眼镜往桌上一扔。人跃过看台,直接跳下去了。
吴天扬酒都差点被他那声骂给吓醒了,后知后觉回头:“项、项总,江爷咋啦?”
“哦吼,老熟人。”项浩宇和黎鸣走过来,靠着栏杆往下看。
两人瞥见舞池里头的人之后还暗自压个赌,看看江辙是把人扛走还是在那就上手。
-
陈溺今晚本来也没打算来酒吧玩,她不是很喜欢迪吧这么吵闹的环境。
但倪欢最近说想谈恋爱,还真认识了一个弟弟。弟弟是个大学的体育生,喜欢泡吧,这就把人邀请过来了。
这会儿进了舞池,倪欢也喝得有点多,贴着她跳舞。
场子和氛围一热,陈溺又本来就有舞蹈功底,无师自通,也能在这声色喧嚣的环境里如鱼得水。
江辙眯眼看着眼前的女孩,百褶裙下一双纤细的腿,纯欲冷峭的一张脸,胸口露出大片白皙肌肤。
后边有蠢蠢欲动的男士想挨过去,他大步上前把人扯开。
倪欢感觉到一处高大挺拔的身影覆下,正要回头骂人,看见是江辙。
这男人面无表情时和陈溺有的一拼,冷着张脸,不管是大学还是现在,都让人不敢多开玩笑。
两个人也没交流,她自觉让了个位,回去找自己家那个小奶狗。
舞池中间一小撮人可能也是在看脸,自动给他倆空出点余地。
陈溺跳着跳着才发现倪欢不见了,正要回头找人,手腕蓦地被禁锢住,身后也贴上了宽厚胸膛,清冽的男香萦绕在自己鼻间。
江辙的身高在一群人里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勾下颈,唇覆在她耳边:“今天穿这身,是玩cosplay?”
“……”陈溺把捏成拳的另一只手松下,转过身侧头,“你怎么在这?”
她脸上化了个淡妆,清薄眼皮上还有闪闪的蓝色亮片,衬得脸蛋又妖又纯。穿的裙子也很显小,跟高中生偷跑进来跳舞似的。
眼睛也灵气得很,咬着下唇仰头看他。
江辙睨着她唇上的口红,反问:“我在这很奇怪?”
陈溺想了想,还挺认真地回答:“那还是我在这更奇怪。”
舞池喧闹,她说话时怕他听不清,本能地踮脚靠近了点。
江辙顺势搂住她的腰,心情莫名其妙好了不少,挑挑眉:“刚才跳得很好看,还跳吗?”
她眼睫抖了抖,顺着问:“有多好看?”
靠得近了,江辙闻到她还喝了几杯酒。虽然不至于醉,但至少能灌晕她一贯冷静的脑子。
他突然想到自己其实也没看过陈溺跳几回舞,以前陪她去音乐节上看过一次。其余时候更是少之又少,主要全感受她身体柔韧度去了。
他正了正神,跟哄人般放低音量:“都好看,你会什么就跳什么。”
陈溺不知不觉被人群推挤着,脸往他胸口撞了一下,皱皱鼻子:“我会的可多了。”
“这么厉害?”
他白色衬衫正面被蹭上了她的口红,陈溺脑子一抽,直接用手指去抹,还试图跟他说话转移视线:“对啊,我去年还回了学校替我妈代过几节舞蹈课。”
江辙看她自作聪明地用手指剐蹭他衬衣,憋着笑:“可是陈老师,你舞蹈课上的内容在这跳不合适吧?”
陈溺白他一眼,脸颊醺红:“我又不是只会跳那几个动作。”
江辙伸手抬起她的脸,碎发下露出一截漆黑轻佻的眉眼:“那小陈老师还会跳什么?”
话刚说完,整个人就僵了一瞬,感受到陈溺抬腿一点点往他西装裤侧蹭上去。
她完全把他当工具用,吐息很轻,似醉非醉:“我还会跳钢管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