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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烛没有马上回他。
卫陆饶将正在继续中的电话直接挂断了，视线骤转看向沐茜。
带着一股无声的威压。
“把话说完。”
沐茜有些发怵。
在这个时候，秘书抢先一步开了口，“抱歉卫总，最近公司事务繁忙，我忘记告诉了您微博上关于明烛小姐的事了。请您稍等，您和明小姐与她的朋友先上车，上车后三分钟之内，我将事情全部流程经过发与您的邮箱。”
秘书的姿态冷静，语气平静而具有逻辑性，反应力更是极快。
沐茜被这秘书的专业性惊呆了，和明烛对视了一眼。
明烛反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卫陆饶身边的人，工作能力不强的，也会被他给带的卷起来。
卫陆饶没有再说话，牵起明烛的手，朝着机场外走了过去。
明烛回头看了一眼沐茜。
沐茜啧了一声。
秘书朝着她看了一眼，“您还有什么需求？”
沐茜大咧咧说，“你也牵一下我的手呗。”
秘书愣了一下，礼貌性微笑。
一句话没说，朝着卫陆饶的方向跟了过去。
沐茜呵了一声。
果然，这人还是有不能完成的事儿的。
……
沐茜自己开了车，跟在卫陆饶和明烛的车后面。
本身行驶的好好地，中途，落在车副座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人名的时候，面色忽然沉了下来。
没接。
电话自动挂断之后，又打了进来。
她还是没接。
这样的模式重复了几次之后，她接通了电话。
“你烦不烦？”
电话那头的男人无声冷笑，“床上的时候不嫌我烦，嗯？”
沐茜懒得和他说这些，准备再次挂断电话。
这个时候，男人强势冷硬的话打断了他的行为。
“回家，别逼我铐你回来。”
随后，抢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沐茜气的不行，但是知道这男人肯定能做出这样的事。
他不爱她，根本不在乎她的心情。
没办法，只能掉转车头，给明烛发了消息。
【有点事先走了，下次再一起吃饭，么么。】
……
收到消息的时候，明烛正在车上体会着“煎熬。”
秘书用三分钟的时间把事情的全部经过，包括微博上明甜那三千字长文，以及江城众多贵胄公子小姐对她的言辞嘲弄全都给呈现在了卫陆饶的眼前。
卫陆饶没有说话，但是周身氛围无比寒冷。
明烛身为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感觉自己多少有点“煎熬”。
沐茜的消息让她短暂的逃离了一下，
在回了消息之后，她还是放下手机，凑到了卫陆饶的身边。
“我也是在上飞机之后才知道的，我也不是不告诉你，就是觉得这事儿对我自己也没什么影响，看你工作繁忙也没什么间隙说。”
卫陆饶垂眸睨着她，眼底的情绪看不清喜怒。
要是之前，明烛指定凑过去了。
现在不一样了。
她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亲，撒娇道，“不怪我，是你太忙了呀。”
卫陆饶看着她的视线未变。
过了会儿，他才低声说道，“你知道那些人说话多难听么？”
明烛还没回话，卫陆饶扣住她的下颚，令她和他对视着又说，“你知道他们的嘴脸有多恶心么？”
明烛大概明白卫陆饶的意思了。
他生气的并不是她不告诉他。
而是因为那些对她的侮辱和诽谤。
她轻声说，“但是这件事迟早会发生，我的身世，明甜和蓝冰迟早会说出来，无论是侮辱还是诽谤，我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卫陆饶看着她，收回了视线，没有继续说话。
但是却攥住了她的手。
明烛低头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他的用力，她能感受到。
……
下午的时候，明烛跟着卫陆饶去了一个饭局。
明烛以为只是简单的吃吃饭，和几个商业合作伙伴。
结果居然是十几个榜上有名的企业家。
她大概知道卫陆饶最近在忙什么了，他想要将业务挪去一大半去京城。
但是，京城的水比江城的要混很多。
人活在现实社会，就算自身强硬，也需要很多势力支撑作为从势，这样，路才会顺一些。
这些人就是卫陆饶的从势。
迁去京城的业务，以卫陆饶而中心。
而围绕中心而拓展开的一切，他们会负责。并且，入股投资。
明烛一开始听的还云里雾里，到最后才捋顺这件事。
她没有在饭桌上问卫陆饶是什么时候想去京城的，全程都没有插嘴。
以至于在最后散场的时候，有人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看着她的眼神，裹着几分异样。
“明大小姐……现在叫你明大小姐是不是不太合适了？”
这人看起来像是喝多了，说话的时候眼神晃来晃去的。
周围有人捂住了他的嘴，他挣扎了几下，不服气的继续说道，“之前她是明大小姐，有身份背景，我妹妹比不过。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卫总还当个宝贝似的走哪带哪，我看她迟早被甩，我妹妹比她好多了。”
他话音落下至极，身侧人嘀咕了一句，“卫陆饶来了，你别说了。”
他们侧眸一看，果然看到男人从那边走了过来，西装之下，是因为微醺而敞开的衬衫。
看起来危险而又性感。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那人说的话，黑眸内的情绪掩在薄雾之下，叫人看不清深重。
直到，他抬手拨弄了一下明烛垂落在眼前的发丝。
他冰冷的声音才传入到口出狂言的男人耳畔。
“谁说她现在没有身份背景了？”
男人喝多了，顾不得什么害怕。
反驳道，“她现在还有什么？一个垃圾堆被捡来的孤儿，还是个恩将仇报的毒蛇。卫总，我劝您一句，早点甩了，小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反咬一口，哭都来不及。”
卫陆饶扯了扯唇角，却没有任何一缕笑意从他眼底浮现。
“她有的，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话音落下，他揽上明烛肩膀，离开了会所，上了车。
上车的瞬间，他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带图的文字。
随后，他果断的对秘书说，
“用公司账号转发我的微博，公示到公司网站上，转发到公司群里，让能所有能看到的人看到。”
“还有，孙君，划出合作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