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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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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王氏乃是太常寺寺首王天仁长女,国子监王运坤的亲妹妹,王家在天下文人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大殿下杜鸿如之所以立储声望颇高与王氏在前朝的势力息息相关。

    两人见状连忙行礼,王皇后落座后免了礼数。

    皇后与清河郡主开场寒暄着,念母作为臣妇陪笑听着。

    而皇后看到念母的装扮很是满意,开口道:“前几日听闻无殇那丫头生了场病,如今可好些么?”

    念母鞠着礼数回道:“多谢娘娘关心,已经大好了!”

    “那便好,可不要误了我下个月的洒金宴,无殇这丫头机灵率直,本宫很喜欢呢!”皇后笑着喝茶,眉眼间却打量着念母神情的变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笑意渐收。

    “皇后娘娘的洒金宴每年都能成全不少人呢,依我看不如改成红绳宴!”清河郡主戏虐道。

    想当初她的长子孔贤明明中意京畿大营武将军家的女儿,偏偏参加了一场宴会娶了她王家的侄女,如今处处行事还要与她王家的人打连连。

    皇后脸色一变正要发作,念母忙圆场道:“多亏了娘娘费心周全,这各府公子的样貌品行大家多是道听途说,如今竟有这样的好机会可以品鉴一二,不知全了多少当母亲的心呢!”

    说完目光扫过清河郡主,示意她不再挑衅。

    “说到婚事,这鸿如也大了,前两日陛下还说嘴呢,鸿如建衙出府前可把婚事先风风光光的办了。今日召二位前来也是正想说从待嫁闺中的各府小姐中选一选呢!”

    席下两人目光刮过,念母答道:“臣妇万万不敢拿大,大殿下的婚事自有陛下和娘娘圣心独裁,我们怎敢置喙!”

    话落便是将此事推了出去,皇后不死心,绕弯道:

    “为人父母哪有不为儿女婚事操心的,镇远将军向来爱女如命,怕是也挑花了眼吧!”

    “呵呵,皇后娘娘说笑了,小女议亲已久不过是性情顽劣了些,无人敢提亲罢了!”

    皇后冷笑一声,你女儿性情顽劣不假,何曾议亲?念母这棉里带刺,软硬不吃的性子十几年了,哼,不过你既然开口说你女儿议亲,便是一道口子,不怕你不入局。

    刘嬷嬷冷眼瞧着,见皇后脸色不对,连忙道:

    “娘娘,您的补药这个时辰也快好了,奴才给您端过来?”

    “罢了,本宫吃药的时辰也到了,你们且去逛一逛吧!德官!”刘嬷嬷连忙搀起,众人行礼,跪送皇后回宫。

    晨华宫里皇后脸阴的都要出水了,一边吩咐道:“按我上次说的把东西准备好!”

    虽话说着是让她们逛一逛,可皇后身边的德官却是径直把她们带到了宫门口,惺惺作态,好没意思。

    清河郡主明显一脸不悦,待德官走后忍不住发起火来:

    “她什么意思?这种事什么时候跟我们商量过,不过是想要..!”

    “郡主可愿去镇远府小聚一下?”念母急得一叠声问道。清河郡主身边的许妈妈也是个眼明心亮的人一旁帮腔,众人快马向镇远府驶去。

    两人直入正厅,吩咐丫头们上了茶点后,楼妈妈带着众人退出。

    “姐姐真是好脾气,那王家分明就是惦记着你家丫头啊!”清河郡主路了撸袖子愤恨道。

    “呵呵”念母见状笑了起来。“我谢谢你!”

    清河郡主被说了一头雾水,不解的望了一眼。

    “无殇有你这么惦记着,我很放心!”念母一脸感激。

    “嗨!我当什么呢”清河郡主被她这一句说的,笑了笑,不知道怎么答才好。

    她的女儿三岁早殇,若是还在,应该也如无殇这丫头这么大了,自小无殇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两家交好后她也如亲女儿一般的心思待她,如今皇后有意把她收入麾下,按理是好事,可大殿下从德行上来说,绝非良人,所以今日她才如此急躁。

    念母上前握住清河郡主的手,跪下道:“郡主,请你看在这十几年的交情的份上,若以后无殇有难,请你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念母诚恳,没有听到答案迟迟不肯起身,清河郡主拗不过连忙答应,这才起身。

    念母擦擦眼泪,开口道:“昨日将军说宸王回京后怕是要调他回青峡谷关,临行前我们想把无殇的亲事给定下来!”

    “难道,你们也有此意?”惊道。

    “不不不。。老爷的意思是。。三皇子!”念母支吾道。

    “什么?你们怎么忍心!”清河郡主一惊,虽按辈分杜长恺是她的侄儿,但若是健健康康哪怕是个无宠王爷能安度一生也不失为一个良配,偏偏。。

    “我们也是没法子!”念母掩面哭道,“念家如今的局势你是清楚的,一个女人若背后无娘家的支持,在夫家那是寸步难行,只有皇室庇护或许才能保她一条性命,可这兵权只能交给一个无用的人陛下才能安心!”

    “如今青峡关不是由秦家的秦玄管着呢么?将军也不一定会走,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按照我对堂兄的了解,他绝不会草率行事,念家还没走到绝路,姐姐不必如此悲观!”

    念母如同见到一丝曙光,半信半疑道:“真的么?”

    清河郡主用力握了一把她的手,一个肯定的眼神道:“放心吧!”

    念母神色郁郁,自顾的说着:“即便如此我们也不得不提前打算着,万一有变呢?我就无殇一个女儿。。。”

    “我听说郡主姑姑来了,怎么没人叫我呢?”一个响亮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念母不得说完,连忙擦干眼泪,整理妆容。

    偏室的两个婆子还没来的及出屋刚开门就看见,念无殇带着婢女进去了,连忙跟了过去。

    “母亲怎么哭了?”

    “刚才啊,我们说起给你打算出嫁的事宜,你母亲啊是不舍得你!”清河郡主连忙解释道。

    “那郡主姑姑没哭,可是舍得无殇喽?”

    “哈哈”“你这泼猴子没大没小,不可胡说!”念母听后嗔怪道。

    “哎,就她这个性子,你放心,在夫家绝对吃不了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