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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我这几个不成器的手下是怎么惹得张头不快了,怎么值得这位公子大打出手?”
略有笑意,但张明卿还是听出来其中隐含的意思。
刚要说话,先前被他误认为是帮主的老者嘴唇蠕动了几下,对方的神色却是缓和了下来不少。
“想来是小卿爷误会了,漕帮对小卿爷并无歹意。这刀斧手,可不是为您备的。若真是对付您,这些酒囊饭袋怕不是还不够这位公子杀的。”
说着,一双美眸从上到下打量了无名一番。
无名顿感自己被看了通透,不自觉往张明卿身后缩了缩。
“重新备酒!办事不利,自领三刀向小卿爷赔罪。”
嘶~这气势......不过既然漕帮给了解释暂时算是场乌龙,狗子路上又将他伺候的不错,张明卿想了下还是开口说道:“这赔罪,暂时就......”
哪知狗子此时已经将攮子握在了手中,一掉个儿冲着自己身上噗呲噗呲就是三下。
六朵血花崩现,刀刀洞穿而过,三刀六洞之刑已然受完。又颤抖着冲着张明卿磕了三个响头用膝盖倒退着蹭了出去,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
是个狠人!但能把狠人都训成这样的......
“不知道帮主如此兴师动众所谓何事啊?”,眼见事已至此张明卿也不再纠结,靠在椅子上一边抚摸着两仪子一边斜眼问道。
故意的!
今日虽说没见血,但一个处理不好梁子就算是结下了。他是不怕,可他还有家人了。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虽说这样的就尸沉渤海湾着实有些可惜了,但若是没谈拢今晚他真就得让无名忙活一夜了。
啪嗒~
原本退下去的狗子举着托盘又爬了进来,身上的六个洞眼还在往外淌着鲜血。
“还有高手!”
无名的传音入密出现在了耳边,而同时帮主也诧异的看向了二人。
玉手拿起酒壶满满倒上,举杯迈步来到了张明卿面前,“还望小卿爷恕我漕帮招待不周,至于这刀斧手,还请您少待片刻有好戏上演。”
看着这诚意满满的羊脂白(bo)玉......般的酒杯,些许出神后他还是接了过来。
哪料那纤纤玉手却是轻晃了一下,避开了他的指峰这才把酒杯送入他手中。
哦~有意思......嘶~好烈!
对方也是一饮而尽,却是面不改色的看着他。
呼~够烈,够劲!
张明卿眉毛一挑,“既然是误会一场解开了便好,一直叫帮主难免有些生分了,不知帮主闺名?”
他张明卿又岂是个会吃亏的主?
此话一出,屋中的气氛霎时间又有着凝固的倾向。狗子哆嗦的身上的血都快甩下来了,无名更是把手再度按在了刀柄上。
漕帮帮主原本面不改色的精致脸庞也瞬间僵住了,就连强行挤出来的些许的笑意都消退了下去。
女子闺名,向来只有家人与夫君可知,怎可轻易告知外人?
朱唇贝齿紧咬,美目含煞。
就当无名警惕着暗中隐藏着的高手会从哪里出手偷袭之时,却见漕帮帮主附身凑到了张明卿的耳边。
“公子可要记好了,在下云沁。”
云沁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那各吱吱的声音听得张明卿背后的汗毛都快立起来了。
扳回一局!
在场的其余人皆是松了一口气,无名有些无奈的从背后看着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若张明卿背后长了眼必然会教育他,“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气氛缓和之后,屋内的一片狼藉皆被打扫干净,各种珍馐美味又重新摆满了桌子。
看着肿了不止一圈的水蜜桃强忍着疼痛步履蹒跚的给自己端菜,张明卿有些不好意,只能借着喝酒来掩饰尴尬。
“小卿爷稍待,融在下暂离片刻,好戏马上上演。”,云沁再度安抚了张明卿一番,便退了出去。
......
“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吴老?”
密室内,云沁的声音响起。
“有,那个少年若我没看错的话,应是赊刀人一门的隐脉传人,有着百年功力左右。”
“那他的实力呢?”
“嗯......看不透!”
“看不透?怎么可能,您可是......”
“初窥此子宛如一汪浅潭,与常人无异倒是肉身颇为强壮。但细看其却是如隐于浓雾之中,难以拨雾知其深浅。”
“那我们......”
“另外他的年纪不似有假,骨龄却是骗不得人。如此年轻高手哪怕是天纵奇才,这背后......”
“嗯,我知道了,吴老。
可恶的登徒子!”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就两仪子也趴在张明卿的怀中露出了圆滚滚的肚子。
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张明卿给两仪子顺着毛心中已有些不耐烦。
经过这出乌龙一闹,漕帮就连作陪的都没有了。狗子下去养伤了,水蜜桃根本坐不下,而那个老者更是屁都不会放一个跟无名大眼瞪小眼的。
他还是喜欢那个烈酒,烧喉却是够劲。
浪子三好,骑最烈的马,融最冷的冰,或是拥抱糜烂的水蜜桃。只不过每一样难度都不小。
不过正因如此,才会更有意思不是?
正回味着方才的滋味呢,站在一旁添酒的水蜜桃似是收到了什么指令,将原本紧闭着的窗户打开。
“小卿爷请看。”
顺着望去,这窗户设计的是极为精巧,就如同后世的单面镜一般,可以看见其他的屋子却让人瞧不见里面。
这是......宴会?
几件屋子内的场景一览无余,看样貌在座的不是大商户就是水路上的好汉。而一道珠帘之后,漕帮帮主正与他们交谈着什么。
让我看这些干嘛?
张明卿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下面好像是没有谈妥吵杂声音一片,那些个水路上的好汉有的更是将随身兵刃都抽了出来。
无名一边注意着下面,一边暗自戒备着一旁的老者。
啪嗒一声!宴会厅内酒杯落地!
大量的刀斧手是闻声而动冲入场中,霎时间下面便乱作一团,人头飞起酒血四溅!
张明卿捏花生米的手不由得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的丢进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