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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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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云曾是瑛纪名字。

    当时瑛纪在天神介绍下去了建御雷神那里打工。

    天神曾非常厌恶野良,认为野良是神明阴私,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推荐了瑛纪,所以建御雷神尽管很嫌弃瑛纪是个野良,但看在天神面上,还是收了瑛纪,并给瑛纪起名为希。

    建御雷神氏族名为云,于是瑛纪被称为希云。

    当时瑛纪化为武器形态就是一把通体漆黑匕首,和如今黑猫咒骸化形样子一模一样,此刻瑛纪把玩着这把黑色匕首,就好像在使用自己一样,有种如鱼得水感觉。

    夜蛾正道表情很奇妙,他头一次听听说还能将咒骸变成咒具!

    夜蛾正道委婉地询问他能否仔细看看这把名为希云匕首,瑛纪爽快地答应了,并将匕首递给了夜蛾正道。

    然而夜蛾正道没想到,脱离了瑛纪控制,希云匕首变回黑色小猫,灵巧地踩着夜蛾正道胳膊,一蹦一跳地跑到肩膀,继而落在了夜蛾正道脑袋上。

    别看小猫很小很可爱,当小猫开口后,居然发出了低低地吼声,似乎很不满。

    “吼——”

    夜蛾正道忙不迭伸手去捞脑袋上小黑猫“啊呀,你干什么?先下来。”

    瑛纪摸了摸下巴,他看着小猫张牙舞爪样子,仿佛明白了什么“夜蛾老师,你给希云体内塞了什么魂魄信息?不是人吗?”

    夜蛾正道苦笑,他一边试图将用嘴巴咬他头发小猫弄下来,一边解释说“我当然不敢复制人类魂魄信息给你,万一你被咒骸信息设定害了呢?”

    “我选了一只黑豹和一只老虎魂魄信息。”

    夜蛾正道用咒力防护脑袋,总算将小黑猫撸了下来“制作成功后才发现咒骸信息出现了混乱情况,所以才想找你斩开……”

    瑛纪诧异地说“所以希云不是猫,是豹子?”

    夜蛾正道点头“理论上是这样。”

    眼瞅着豹崽不断挣扎似乎还想继续挠夜蛾正道,瑛纪抬手一招“好啦,别欺负老师了,要不是他,我们也遇不到,过来吧。”

    下一秒,名为希云咒骸豹崽化为一道黑色光芒落入瑛纪手中,继而变成黑色豹崽,并张开爪子扒着瑛纪袖袍,快速爬到了肩膀上。

    瑛纪侧头打量豹崽,小小软软身体,纤细线条,矮矮小腿和肉乎乎爪子,以及背后小小尾巴……

    瑛纪无法违心说这是豹子,他小声说“这看起来就是黑猫吧?”还是幼崽。

    夜蛾正道沉默了一下才别过脸,不好意思地说“啊,制作时想到了前段时间在路上遇到野猫,总觉得那只野猫身形很优雅可爱,不自觉就做成了这样……”

    豹崽气愤地嗷了一声,似乎又想跳过去挠夜蛾正道了。

    瑛纪只能将小豹崽抱在怀里,他无奈地看着夜蛾正道“您下次制作咒骸时,务必考虑一下咒骸意识感受,不要给豹子老虎制作猫咪体型啊。”

    夜蛾正道有些郁闷“按照我最初预估,虽然制作出来是幼崽体格,但随着咒力增加,咒骸可以自动生长,所以才……”

    瑛纪只能说“那您下次实验时注意吧。”

    夜蛾正道搓了搓手“让我给希云做个检查。”

    有瑛纪安抚,豹崽总算安分下来,接受了夜蛾正道体检。

    一番检测下来,夜蛾正道心情不好不坏。

    “我制作咒骸目达到了,希云可以帮你释放咒术,比如帐、比如结界之术,再比如一些需求咒力少咒术,以后即便你身边没人帮忙也无所谓了。”

    夜蛾正道评估着豹崽能力“也许是你在咒骸上留下咒文,豹崽可以化为匕首,只是因咒力量不足,只达到了三级咒具程度。”

    说到这里,夜蛾正道有些可惜。

    “因制作各种问题,豹崽咒力不多,即便可以自动产生咒力,也很难增加咒力量,以后体型不会有太大变化,顶多会再大一圈左右。”

    瑛纪逗弄着希云,笑眯眯地说“能放帐就可以啦,而且您这也算是变相制作出了能自己产生咒力咒骸,不是吗?”

    夜蛾正道听到瑛纪如此说,他犹豫了一下看向瑛纪“你将自己魂魄信息放入咒骸,让咒骸变成咒具,这是你们禅院秘术吧?”

    瑛纪沉默了一下,随即笑眯眯地说“是,因为我咒力太少了嘛,所以经常翻看家里以前储存奇奇怪怪书。”

    万能禅院,一切异常都可以用禅院来解释,真好。

    夜蛾正道摇头说“果然如我所想,这不算是我研究出来。而且变成咒具咒骸受到你控制,我想制造那种……完全自由、和普通人类一样咒骸,所以实验不能说成功。”

    瑛纪听后定定地看了一眼夜蛾正道,他声音有些无机质感觉。

    “您想以人之身踏入神灵领域吗?“

    夜蛾正道一愣,他下意识地看瑛纪,瑛纪却已经收起刚才异样,转而提醒夜蛾正道“您要小心,如果总监部知道了,恐怕会找您麻烦。”

    夜蛾正道一个人可以制作一大群咒骸大军,这消息要是放出去,夜蛾正道药丸啊。

    夜蛾正道哑然,他嘟囔说“我只是想做而已。”

    术式是天生、根植于灵魂深处力量,就和鸟用翅膀飞,鱼在水里游一样,夜蛾正道术式是制作咒骸,那么使用术式做咒骸就是天经地义事,哪有总监部想那么复杂?

    瑛纪倒是理解夜蛾正道想法,但因禅院关系,瑛纪反而不能给与什么帮助,否则夜蛾正道会被认为投靠了禅院。

    最终瑛纪说“我让家里躯俱留队盯着总监部吧,如果总监部有什么关于您不好消息,我也能提前知道。”

    夜蛾正道对此倒是颇为乐观“我研究还没影呢,不至于。”

    他思考起来“我肯定不能用你方法,两个魂魄信息不行话……再加一个?不加人话,加同类型生物?”

    瑛纪兴致勃勃地提议“好呀,制作失败话都给我吧?我可以全做成咒具!”

    于是接下来半个月,瑛纪和夜蛾正道一头扎进了制作咒骸深坑里。

    瑛纪以前无法使用咒骸,但有豹崽后,他可以用希云匕首操控其他咒骸,倒是体验了一把远程控制咒骸打架感觉。

    而且瑛纪总算可以使用一些消耗咒力少结界术了,以前上课学东西总算没白学。

    最最最重要是,瑛纪终于有可能利用希云匕首斩出黑闪这个绝技了!!

    黑闪,一种只存在于理论上,打击与咒力冲击之间误差在0000001秒之内时产生空间扭曲。

    据说这种招式威力是普通攻击25次方,而且是随机,必须在极为专注、精神和战斗意识处于最佳最巅峰状态才有可能打出黑闪。

    而且并不是说打出一次后就能持续使用,黑闪无法被刻意施展出来,但用过一次和从没用过咒术师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日下部笃也就曾和瑛纪提过,新阴流道场那边咒术师很看重黑闪,尤其对于没有术式咒术师来说,黑闪相当于必杀技,只要日下部笃也能释放黑闪,他就可以被推荐为一级咒术师。

    瑛纪曾见过夜蛾正道用过,那种空间炸裂、摧枯拉朽强悍攻击给瑛纪留下了深刻印象。

    如果说瑛纪斩击是神灵法则体现,那么黑闪就是人类以自身激昂情绪和热烈灵魂为燃料,将一切付诸于一击、连死亡都足以跨越赞歌。

    然而之前瑛纪没有咒力,他无法使用这一招。

    现在有了希云咒力,瑛纪总算可以试着修了。

    希云咒力本质上是倚靠咒骸体内两个核心,也就是老虎和黑豹情绪刺激。

    只是瑛纪将自己过去名字以咒骸方式融入到希云体内,反而压抑了另外两个咒骸核心情绪波动,导致咒骸产生咒力比较稀少,也让小豹崽无法再长大,只能维持普通野猫体型。

    “激烈情绪啊……”

    瑛纪挥舞着黑色匕首,有些苦恼。

    他情绪大多是正面,即便出现了负面、不好情绪,他也直觉地让自己忘记了,或者找点别事情吸引自己注意力,不要深究。

    要永远保持虔诚和纯洁,要笑着面对主人,不能给神主带来一丝病痛和恙,否则会被舍弃和毁灭。

    神器前身是素魂,理论上瑛纪在成为神器之前也是人。

    但瑛纪是特别,他过去是一片空白。

    即便是能打破神明禁忌璃器也无法让瑛纪想起最初身为人过去,最重要是,当初夜斗神碰到瑛纪之前,瑛纪就已经是野良了。

    很难说夜斗将瑛纪交付给穷神小福使用时,为什么没有收回名字。

    也许他理解瑛纪对过去空白而产生虚无感,所以没有取走名字,但更可能是为了对抗璃器。

    当然这都是过去事了,对现在瑛纪来说,他最想做事就是学会如何做人。

    只是很可惜,过去神器生涯仍然在深刻影响着瑛纪,让他无法顺畅地获得人类全部情感。

    “但正面情绪也算是激烈情绪吧?”

    瑛纪稍微幻象了一下弟弟甚尔天天拉着他袖子叫欧尼酱场景……

    然后瑛纪露出傻乎乎笑容,捧着脸陷入了幻象中,完全忘记了试验匕首事。

    豹崽扭动身体从匕首化为小豹崽,黑色小猫形态咒骸试着咬了咬瑛纪裤腿,在发现瑛纪依旧没反应后,豹崽挠了挠头,然后被眼前一只蜜蜂吸引走了全部注意力。

    十分钟后,瑛纪终于回神了,他诧异地发现希云不见了,正要去找豹崽,突然森林里传来嗡嗡嗡声音。

    瑛纪朝着声音传来方向走了几步,拨开灌木丛,愕然发现豹崽身上沾满了蜂蜜,并以一副鬼哭狼嚎姿态冲向瑛纪。

    而在豹崽背后,是一大群乌压压蜜蜂。

    瑛纪“……”

    啊这,不愧是他豹崽!

    瑛纪抄起黑猫,一溜烟冲回高专教学楼。

    瑛纪自己利用夹缝居民特性躲开了蜜蜂,又让希云化为匕首,直接将沾染蜂蜜洗掉,一人一豹崽无事一身轻地绕弯溜达回森林里秘密基地,继续去找咒骸们玩扔沙包了。

    而教学楼里被数百只蜂蜜来回冲锋,所有员工都黑着脸给自己释放小型帐以躲避蜜蜂攻击。

    还是五条相彦来上课,鼻尖被叮了一口,肿了个包,气得少年直接放了术式,让狂风卷走了全部蜜蜂,这场瑛纪引起乌龙才算结束。

    瑛纪一边和咒骸们玩扔沙包,一边思考黑闪。

    黑闪必须要负面情绪化为浓郁咒力才能驱动,这么一想,他永远不会黑闪似乎也挺好,这说明他人生快乐无边嘛~

    于是黑闪暂时被瑛纪丢到一边了。

    这期间,夜蛾正道又制作了一只猫崽形态咒骸,这次他复制了三只野猫信息塞进了一个咒骸内。

    但经过观察,野猫咒骸表现和豹崽状态类似,甚至还不如希云豹崽有灵性。

    在发现瑛纪有打算将那只野猫咒骸也收为咒具后,希云几乎是天天黏在瑛纪袖子里,一双浅褐色眼睛幽幽地盯着瑛纪,仿佛在控诉瑛纪三心二意。

    瑛纪只能举手投降,夜蛾正道反倒被弄笑了,他索性解析了那只几乎就是一只拟态野猫、再没有任何天赋和特殊之处咒骸。

    时间一晃而过,瑛纪毕业了。

    毕业那天,几乎找不到人影日下部笃也冒出来了。

    瑛纪奇怪地问日下部“感觉好久没见你了,总监部这么忙吗?比在学校还忙?”

    日下部笃也无语地看着瑛纪“是你缘故吧?你最近和夜蛾老师做什么呢?我回来休息都找不到你人影?对了,听说你在养猫?”

    希云并不是一直化为匕首,最近不少人都看到瑛纪肩膀趴着一只黑色小猫,小猫通体漆黑,眼睛颜色和瑛纪一样,也是浅浅褐色,并会随着阳光变化而变化。

    瑛纪哈哈笑“是啊,夜蛾老师给我制作了一个猫形咒骸,他说我咒力稀少,万一出去上学时碰到咒灵,若是辅助监督不在,有咒骸帮忙,好歹能放个帐。”

    日下部笃也扫了一眼从瑛纪袖子口冒出来小猫脑袋,心里奇怪,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夜蛾正道以前怎么不做?

    不过他懒得深究这些,即便瑛纪和夜蛾正道做了隐蔽事,日下部笃也也全当不知道。

    他正色说“今天就毕业了,之后恐怕很难有空再见面了,瑛纪……”

    青年有些感慨“要活着啊。”

    瑛纪竖起拇指“你也一样,有事了尽管找我帮忙。”

    日下部笃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是我占你便宜。”

    瑛纪笑吟吟,他最近心情很好“我们是同学和朋友嘛,你和九十九一样都有自己难处,我懂。”

    九十九由基没事就骂总监部,瑛纪觉得日下部笃也恐怕也遇到过类似事,只不过日下部笃也从没在瑛纪面前表现出来,甚至还会反过来利用总监部消息提醒瑛纪注意自身安全。

    就如夜蛾正道会关心他以后安全,日下部笃也也在尽自己所能帮忙,瑛纪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人和人之间羁绊是非常奇妙,哪怕开始时并不纯粹,甚至带有敌意和忌惮,可是随着时间流逝,通过加深相互之间了解,深厚情谊可以跨越身份和地位,深入到心灵之中。

    这是位阶森严神灵和神器们永远无法碰触到、独属于人性光辉。

    甚至因为和血缘无关,更显情谊珍贵。

    瑛纪评估了一下日下部笃也咒力量“九十九好歹是特级,我不担心她,但你嘛……”

    瑛纪耸肩,摇了摇头。

    日下部笃也叹了口气,他先是不好意思笑了笑,然后小声对瑛纪说“那将来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能帮我照顾一下我妹妹吗?”

    瑛纪不赞同地看了一眼日下部笃也“别说这种话。在漫画里,你这样立fg是要完蛋。”

    随即他爽快地点头“没问题,将她信息给我,我每隔一段日子会关注一下。”

    日下部笃也心里松了口气,他哈哈笑“有你做后盾,我超级有信心啊!”

    两个人互相拍了一下手,拍了一张合影,一起对高专四年生活说了再见。

    日下部笃也早早收拾行李走人了,瑛纪又在高专留了一周,见全了目前高专后辈们,和他们一一做了道别。

    九十九由基拉着瑛纪手,一脸难过之情,依依惜别样子让等在不远处加茂原以及五条相彦心里发虚。

    这一次,哪怕是知道瑛纪不喜欢九十九由基五条相彦都有些疑惑。

    之前九十九由基和禅院瑛纪去吃饭逛街、还去禅院瑛纪家里转悠这件事将总监部吓得不轻,甚至委婉找人教导九十九由基关于女性生理知识,生怕九十九由基肚子鼓起来。

    九十九由基虽然黑着脸上课了,也承认这些知识挺有用,但她还是气得两天吃不下饭。

    现在再看九十九由基这副不舍样子……五条相彦忍不住想,即便禅院瑛纪只当这位学妹是后辈,可若是九十九由基真情根深种禅院瑛纪呢?

    九十九由基是真舍不得瑛纪。

    啊,和她一起吐槽总监部日下部笃也前辈走了,能帮她挡一部分总监部目光禅院瑛纪前辈也毕业了,她还需要熬一年。

    瑛纪给女孩鼓气,还将自己在伊豆租住民宅位置告诉了九十九由基,并邀请她休假了来伊豆玩。

    “没问题!”九十九由基重重点头,她一定要借着去看心上人名头跑到伊豆度假!

    同样看到这一幕加茂原心里庆幸,幸好将禅院瑛纪踢到了伊豆,看九十九由基拉着禅院瑛纪手不放样子,若是任由禅院瑛纪留在东京……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当瑛纪来告别时,加茂原恭祝瑛纪享受即将到来大学生活,神态和语气那是异常真诚。

    轮到五条相彦了,五条相彦不等瑛纪开口,就拉扯着瑛纪走远了点,还用术式设置了小型专用于静音帐。

    瑛纪先是茫然,继而神色严肃,以为有什么重要事。

    紧接着,五条相彦小心翼翼地问“瑛纪大哥,能传授我几招吗?”

    瑛纪满头雾水“传授几招?传授什么?”

    五条相彦瞥了不远处似乎有些不耐烦九十九由基,以及站在九十九由基身边说什么加茂原,相彦小哥压低声音“就是……虽然不喜欢、却还很受女孩子欢迎,你怎么做到?教教我吧!”

    瑛纪“……”

    瑛纪惊愕地说“我受到女孩子欢迎吗?”

    五条相彦仔细观察面前之人神情,反问道“没发现吗?九十九超级喜欢你啊!”

    瑛纪奇怪地说“她也喜欢你啊!去年下学期不是一直拉着你做任务吗?”

    下一秒,瑛纪手握成拳捶手面,一副我发现样子说“我知道了,因为我们都烫了头发!”

    五条相彦“……”

    总觉得原因并不是这个。

    五条相彦以为瑛纪不想说追女孩子秘籍,就转而说另一件事。

    他郑重拜托瑛纪“我马上高专三年级,等明年这时候我也要考虑大学申请了,请务必将大学生活细节全部告诉我!”

    瑛纪满口应了“交给我,欢迎你也来伊豆上学。”

    之后瑛纪又去和马上二年级猪野小哥聊了许久。

    猪野小哥术式是降灵,瑛纪以前本就是神器,对这方面了解颇多,猪野小哥跟着瑛纪出任务,获益匪浅。

    此刻瑛纪要毕业了,猪野小哥很不舍,同时他还有些不好意思“您上次说办法果然有用,我觉得我战斗力提升了一些,瑛纪前辈,我以后还能找您请教吗?。”

    瑛纪不以为意,他拍着胸脯保证“可以呀,你知道我电话,有事尽管联系我~”

    猪野小哥激动地说“麻烦您了!还有,恭喜您即将升入大学。”

    然后他纠结地问“您说我要不要也……”

    瑛纪摸了摸猪野小哥脑袋“想学就学呗,多学点总不是坏事,而且也不是只有伊豆大学一座大学可以申请,去你想去地方吧。”

    猪野小哥咧嘴笑道“您说对,多谢您鼓励,我会努力。”

    告别了同学们,瑛纪又去找校医说了再见,去厨房找了厨师,还和几个熟悉辅助监督、上课老师和学校里卫生人员一一道别。

    最后瑛纪正式与夜蛾正道以及森林里咒骸们告别,这才不舍地离开了高专。

    东京高专是他迈出家族血缘关系、正式和这个世界上陌生人产生羁绊和联系地方,对瑛纪来说,他在此获得了太多东西,也稍微成长了一些。

    瑛纪看着东京咒术高专牌匾,露出了略显怅然笑容。

    但很快他想到了未来大学生活,瑛纪又露出了期待神色,人啊,就是这样不断向前、向前、再向前生物。

    直到抵达生命终点,人都是在变化着。

    这可比数百年都一成不变高天原璀璨多了。

    瑛纪拿出电话“喂?亮介?是我,我离校了,叔父找我?”

    “我知道了,我下午就回去。”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东京,准备开启全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