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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会客室里。
“喝茶?”林秉然问到。
郑渠说:“茶就行了。”
林秉然抬手示意郑渠坐,不疾不徐的给他温了杯茶,“郑老师找我有事?”
郑渠点头,却不急着说正事,“秉然,我看到了陆梦的视频。”
陆梦的视频之后的这几天,全网都掀起了一股向林秉然道歉的热潮。
这些道歉里有人真心有人假意,这些林秉然不在意,只是陈疴终于被沉雪,她变得更洒脱也更没有负担了。
林秉然笑了笑,“嗯。”
郑渠叹了口气,“十年了,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林秉然端着茶杯,浅浅抿了一口,“您也松了一口气吧?”
郑渠怔愣,慢慢点头,“不归之后,十年没拍戏咯。”
林秉然侧眸,放下杯子,目光扫见郑渠揣了一路的文件夹,“郑老师要拍戏了?”
郑渠点头:“剧本磨了几年了,秉然啊,我觉得这个角色一定要你才能演。”
林秉然目光波澜不惊,淡淡说:“当年拍不归,您也这么说。”
郑渠一震,“你怪我?”
林秉然觉得好笑:“我也不是大慈大悲的人,郑老师,当年我出事您也没有出面说明一下啊。”
郑渠怔在原地,“我当时怕影响票房……你是要我也发个道歉视频,给你道歉?”
林秉然啧了一声,“视频不用了,您道个歉吧。”
郑渠点头,站起来郑重的向林秉然道了歉,“当年,是我不对,秉然啊,我老了,面子不重要,只求你原谅我。”
大快人心的情绪转瞬之间,林秉然捧着茶杯,轻抿浅酌,“郑先生说正事吧。”
郑渠放下剧本,推到林秉然面前,“你要是愿意,还是你主演。”
林秉然:“我拒绝。”
郑渠一愣,愣在原地,“秉然,我……”
“蓉蓉,送客。”林秉然道。
郑渠神情愕然,他年纪大了,郭蓉蓉也不敢推搡,站在一边反复重复让郑渠离开的话。
郑渠几乎无地自容,叹了一口气,“剧本我给你留在这里。”
林秉然淡淡道:“不用,我已经不拍戏了,你拿走吧。”
郑渠还是留下了剧本,他说:“秉然,你是演戏的天才,别埋没了。”
郭蓉蓉:“郑老师,我送你出去。”
郑渠看了一眼林秉然的背影,想了想,无奈说:“秉然,你再想想,这本子是我快过世的朋友写的,你要是愿意,我可以不插手任何拍摄环节。”
林秉然淡漠:“我现在是商人,就您的这个三无项目,放在谁手上,都没人愿意接。”
郑渠身体一晃,扶住墙壁,“本子是好本子,就是可惜了。”
郑渠颤颤巍巍走了,郭蓉蓉花了几十块钱给打的车,回来找财务报销,忧心忡忡的说:“会不会把老人家气出病来?”
林秉然伏案工作,剧本摊在会客厅,郭蓉蓉捡走去看,和同事们挨着翻了一上午,下午开会的时候,一堆人在会议室里犯魔怔。
林秉然敲敲投影仪,双手换臂,“都盯着我干什么?”
郭蓉蓉:“……在想你是瘸子还是瞎子。”
小腿被同事踢了一下,郭蓉蓉啊一声捂住嘴。
林秉然挑眉:“什么?”
郭蓉蓉连忙摇头:“没没没!”
一个剧本,两天时间在工作室传了个遍,边角都被翻卷了。
林秉然出现在会议室,文件中间或者最底下就夹着剧本。林秉然出现在后院,前宣传就拿着剧本佯装扇风。
林秉然出厕所,郭蓉蓉就捏着剧本在隔壁问:“然姐,你要纸吗?”
林秉然:“……”
折腾了两三天,林柯回A市第一时间就是给林秉然发消息,让过去吃饭。
郭蓉蓉开车送林秉然,到了小区门口,拎着大包小包,左右腾不出手,手臂底下还夹着剧本。
林秉然无奈,便冲她摊开手,“剧本给我。”
郭蓉蓉一笑,又犹豫不决,说:“还是不了吧。”
“拿来吧,”林秉然挑眉道,“魂不守舍两天了,除了剧本看了点其他的吗?”
郭蓉蓉讪笑,跟着林秉然上电梯,“除了剧本,还真是个三无项目!”
按响门铃,叮咚一声,声音没结束,门就从里面被人拽开了。
林柯敷着面膜,趿着拖鞋,“你来啦。”
林秉然嗯了一声,随手把剧本放在玄关的鞋柜上,郭蓉蓉换完鞋提着食材直行进厨房。
人一走,林柯就扑抱林秉然,“两天不见!好想好想你!”
林秉然把食指抵在林柯的嘴巴上,扫了一眼厨房,把林柯往卧室带,说“有多想?”
林柯和林秉然左右脚磕磕绊绊的进了卧室,“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早上起床能有闻到信息素吗?”
林秉然一巴掌拍上卧室门,把林柯锁在怀里和门板之间,凑近了,说:“你问题这么多?我先回答哪个。”
林柯呼吸骤然急促,胸腔顺着呼吸起伏,跌宕的曲线挤压着林秉然的,“我,我想,想亲你!”
林秉然看着她,目光沉淀着浓郁的色彩,静静的说:“你想亲就亲,还需要打报告?”
林柯抿唇,收紧指头,抓皱林秉然的衣领,强迫她微微低下头。
“咚咚!”
敲门声打破所有旖旎。
郭蓉蓉在门外道:“那什么………先吃饭吧?”
林秉然:“……”
林柯:“……”
林柯卸完面膜,整理着衣服拉开门,还不忘跟林秉然吐槽,“你扣蓉蓉工资了?”
林秉然牵着林柯,两个人在餐区坐下,“没有,路涂不在?”
林柯自觉把蔬菜沙拉扒拉到自己面前,拿叉子叉起一片叶子,说:“路路比我还忙,通告对接的都是她,不然今天就来煮饭了。”
林秉然点头,自己霸占了整份从餐厅打包回来的红烧排骨,说:“给你留个厅乐那边的打电话,以后回来,打个电话她们会给你送餐。”
郭蓉蓉叹气,“风水轮流转,今年到路家。”
林柯哈哈笑出声,“怎么了?”
郭蓉蓉愁容,看看林柯又看看林秉然,然后说:“前两天郑老师过来了。”
林柯一愣,林秉然捏着筷子敲了敲桌沿,“郭蓉蓉。”
郭蓉蓉立刻噤声不敢再说。
林柯吃了两片草,拿着叉子去叉林秉然的排骨,“给我吃一口。”
林秉然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说:“坐过来。”
林柯抿唇挪过去,靠着林秉然坐下,肩膀挨着一片,肌肤立刻开始火烧一样烫起来。
林秉然夹了一块排骨,还沾着肉香浓郁的汤汁,“张嘴。”
郭蓉蓉轻咳一嗓子,“姐,一生的节目组通知明天去拍摄最后一趴,你别忘了。”
“知道了。”林秉然看着林柯慢慢红了的脸,弯起眸子,梨涡现出一点痕迹。
郭蓉蓉就说:“那我先走了。”
回避的太明显,林柯怪难为情的,于是没话找话,“蓉蓉,那我们明天一起过去,还是你过来接她?”
郭蓉蓉已经走到玄关,闻言拿着个东西又走回来。
林秉然和林柯刚要吻上,见状立刻分开,林秉然动作慢吞吞的,显然是被接连打扰之后有点不高兴。
林柯睫毛乱颤,抓住林秉然还夹着的手,自己送到嘴边,张嘴含住林秉然的筷子,叼走排骨顺便舔走抿掉筷子上的汁水。
郭蓉蓉就当没看见,晃了晃剧本,说:“明天我来接,姐,最好听的声音。”
林柯吐掉骨头,问:“什么最好听的声音?”
没得到回答,郭蓉蓉合上房门离开。
砰的一声,林柯转回椅子看林秉然。
林秉然盯着林柯含过的筷子看了许久,给林柯差点看崩溃,“你嫌弃我?”
“不是,”林秉然转而掐林柯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看的都是两瓣嘴,但好奇的问,“怎么感觉你吃得比我香?”
林柯:“……”
林柯被撩得七晕八素,跳下餐桌,“你洗碗!”
饭后林秉然去洗碗,林柯自然的拿起剧本窝在沙发上翻看。
片名:《最好听的声音》这么俗气的剧名?
想起郭蓉蓉挤眉弄眼的样子,林柯剥了一颗石榴,顺手翻开第一页。
林秉然洗完碗出来,林柯已经迅速翻完了前几页,她投入的沉浸在剧本里,连林秉然从身后笼过来也没发现。
“有这么好看?”林秉然问。
林柯:“谁给的剧本?”
林秉然示意林柯看封面:“看看署名了没。”
林柯:“你还没看?”
林秉然便说:“郑渠拿来的本子,工作室的人都看了,我没看。”
“郑渠拿的?”林柯拍上剧本,目光垂在封皮上编剧的署名,“洛伊。”
林柯:“好像不认识。”
林秉然笑着把下巴放在林柯的肩膀上,“百度一下。”
林柯拿出手机百度,瞪大眼睛,“还是查不到!”
林秉然说:“郑渠说是他朋友的本子。”
林柯被震撼全家:“啊?!郑导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想要你演?”
林秉然回答:“是。”
林柯不用想就抢答:“不行!”
林秉然笑:“为什么?”
“当然不行了!”林柯挺腰,理直气壮反驳,“你,你看过剧本了吗?”
林秉然笑而不语。
林柯说:“本子质量一般。”
“可郭蓉蓉她们看过之后如痴如醉。”林秉然说。
那是没人告诉你,郑渠想让你演个瘸子,林柯腹诽,“那也不行!”
林秉然低笑出声,“为什么?”
林柯抬眸看着林秉然,突然说:“你想演?”
林秉然蹭着林柯的鬓角,说:“嗯?”
林柯缓缓张大嘴:“把剧本欲盖弥彰的拍在玄关,郭蓉蓉要说又不让她说,你不想拍又没阻止我看剧本。才两天,剧本就在工作室里流传了一个遍,你要是不想见这个本子,烧了扔了都可以!”
“林秉然!”林柯拽紧林秉然的衣领,激动到腺体不稳,“你是不是想演戏了?”
林秉然抿出嘴角的梨涡,“你觉得呢?”
林柯扔掉剧本,压住林秉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林秉然:“你满腔热忱都是因为林秉然,林秉然如果要复出演戏,不知道还能不能拍出让你满意的剧了。”
林柯扑哧笑出来,“我愿意给我偶像作配。”
林秉然沉沉的看着林柯,突然翻身,林柯惊呼已经被林秉然拽起来拖进了卧室。
林柯呼吸乍急,信息素全青吐在林秉然脸颊边,提醒道:“锁门。”
“这次没人打扰。”林秉然同样迫切的吻住林柯。
还没开始,林柯就挤出了两滴泪:“我好激动。”
林秉然顺着她的衣服摸进去,将咸湿的眼泪舔尽,问:“为什么?”
林柯:“因为,你……想拍戏……”
林秉然低笑:“就是一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林柯环住林秉然的脖颈,推搡间被放倒在床上。
林秉然直起半身脱去累赘,天光大亮,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阴影勾勒她的线条去曲线。
Omega的柔软像是云层做的棉被,像指尖流淌的微风。
林柯长吁,伸手触碰云朵和风,不自觉发出一阵阵喟叹。
林秉然呼吸一屏,扔掉衣服,朝林柯吻过来,半嗔半吟:“我衣服还没脱完。”
林柯不作答,动作就是回应。
她们很激烈的缠吻,主动张开牙关,迫切的交换呼吸和唾液。
只是接吻,什么都没做就吻到气喘难喘,分开不到一会,又再次缠在一起。
【没有脖子以下没有脖子以下!!!!!!】
林秉然大口喘息,林柯擒住她一段腰,惹得林秉然从额头到脖颈全像侵染着玫色一样的红。
林秉然:“闻到了吗?”
林柯呜呜的叫:“嗯。”
空气里都是青梅和绿茶的共鸣与交织,仿佛有形,把她们紧紧揉和成一体,像两杯水的融合,不分你我。
病好了,那种浓郁的信息素,铺满了整个空间。
今天进门,林秉然提了一口袋石榴进来,颗粒饱满又大,肉是软的,籽也是软的。
林柯嗜甜,吃急眼了可以不吐籽,囫囵包进嘴里,吮点甜蜜咽下籽粒,吃个干干净净,只剩一地的果皮。
石榴被剥开,露出一排排整齐饱满的果肉,汁水丰盈,肉皮轻轻一捻就是汁水迸溅,露出里面的甜蜜。
她们是相同的凹和凸,即便再饱满也很攫取舔舐对方的甜蜜得到满足,也因为太难,相同的饥渴也更引起对方的癫狂,再紧密的缠绕和相见也解渴。
信息素让她们变得像海水,越喝越渴。
只有被撑死,才能停下来。
林柯从齿缝里溢出一声喘,抬手捂住渲红的眉眼,把动情到失态的表情全藏手掌里。
林秉然停下来,唇落到林柯的手背上,说:“又哭了?让我看看。”
林柯急喘,另一只手把床单抓皱,膝盖以下悬在床边,用力的绷紧,又骤然的虚脱垂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