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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丫环通报,夏雪歌步入坤宁宫。“梦歌向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她微一福身向皇后行礼。
“免礼。苹儿,奉茶。”皇后拉着夏雪歌一同坐下,不过片刻,苹儿端着热气腾腾的香茶来到桌前,一杯递到皇后手中,另一杯放在夏雪歌面前。
“苹儿,退下。”“是,娘娘。”皇后抿了一口,放下茶杯,道:“妹妹不是更应寸步不离的守在晋王身边才是,怎有空来坤宁宫看望哀家?莫不是晋王亏待于你?”
“唉!”夏雪歌紧咬双唇,一种难以名状的悲从中来,她语带哭腔的道:“不瞒姐姐梦歌这次偷跑进宫,就是来向姐姐诉苦的。自从王爷有了新欢,他终日宠幸新欢,我已是数月不见王爷身影。
平日她娇惯无礼,我只是训斥她几句,她就跑去王爷那儿告状,害得我被冤枉,这些我都忍了下来。后来她越发的嚣张,甚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我忍不住将她教训一顿,她哭着跑到王爷面前指控我,又害得我被王爷禁足。这都不算什么,可有一天她跑进我水榭小筑,还哭着向我陪罪,为她腹中的胎儿演了一场好戏。
王爷极宠她,何事都向着她,任由她不分清红皂白的诬陷我害她差点儿流产。”夏雪歌抹着泪道:“姐姐的处境是否也和我一样?梦歌该回去了,姐姐定要小心皇上身边的人。”
夏雪歌从坤宁宫出来,她四下查看一番闪身进入承欢宫,随后操控灵魂转换,化身成为端木修。他刚欲转身离去,却赫然发现寒风揽着一面若桃花的男子推门而入。
端木修微惊,他闪身钻入床底,目睹两人在这里温香软语。他手握匕首,恨不得立刻刺入寒风心窝,替所爱之人报仇,但他却忍住。
待二人离开,端木修才从床下出来,他整了整衣容,返回未央宫。杏儿端药走到水随云床前,他过去轻柔的将水随云扶起靠在怀中,方便杏儿喂药。
“不能压着他左肩。”杏儿从他怀中接过水随云,托着他缠满绷带的左臂扶他侧卧在床,继续为他按着瘀青未退的右肩。
坤宁宫中
皇后眉头微皱,似在思索夏雪歌话中暗藏的深意。“苹儿你说说,她到底是想暗示本宫什么?”苹儿无声的立在皇后身后,毕恭毕敬的道:“依奴婢论断,晋王妃所指定是云妃无疑了。”
“云妃?苹儿你别胡说,他是男子又岂会怀孕?”皇后难以置信的瞪着苹儿,轻斥道。“娘娘不可不信,初云国盛行男风,男子皆可怀孕。云妃是初云国七皇子,他有身孕也属正常。”
“苹儿,陪本宫去一趟未央宫,本宫正好有理由去教训教训云妃那小贱人!”只要一想到自己将敌人踩在脚下折磨的快感,便得意的大笑。
“是,娘娘。”见皇后娘娘重燃斗志,苹儿亦露出欣慰的笑容。
浩浩荡荡的行至未央宫,三个粗使丫头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大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皇后径直走进敞开的内室,杏儿和端木修笔直的跪在床前,磕头向皇后娘娘请安。
“都到了什么时辰?不来向本宫请安也就罢了,如今本宫亲自来看他,他还能如此嚣张的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你们还不去把他叫醒?难不成还要本宫亲自叫么?”
“回皇后娘娘,殿下肩伤未愈,这几日一直昏迷,还不曾转醒。”杏儿跪着行到床前,微微掀起锦被,露出水随云缠满绷带的左肩,上面隐约还能看到不时渗出的血迹。
“这点儿小伤还不至于昏迷不醒,定是你们不愿将他唤醒。苹儿你去,不论使用何种手段都要把他给本宫弄醒!”“不要啊,皇后娘娘!”
杏儿爬到皇后脚边,拉着她的衣摆,求道:“殿下一向体弱,经不起一点折磨,请皇后娘娘开恩!”“苹儿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皇后看也不看杏儿,任她抓着不放,笑容自若的吩咐一旁仍犹豫不决的苹儿。“奴婢尊命!”
苹儿大步走到床前,她刚抬手欲掀开罩在水随云小腹的厚实锦被,双手却被杏儿紧紧抓住。“苹儿姐姐,杏儿求您不要伤害殿下,他身子弱,受不得寒呀!”
“走开,我可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办事!”她一脚踹开杏儿,一把掀开床上厚实的锦被,水随云越发隆起的小腹和肿胀硕大的象腿在皇后眼中一览无余。
“咳咳……咳咳……”腹部的寒冷刺得床上的美人阵阵抽痛,痛得他弓起腰身,蜷缩成一团。
“殿下!”杏儿奔到床前,她大力推开苹儿,将锦被拉好覆住水随云小腹和他冷得发冰的腿,将他护在怀中,不分尊卑的和带表皇后的苹儿对峙。
“反了反了!来人,把这碍眼的丫头给本宫拿下!”“是,皇后娘娘!”两个太监走到床前,一左一右的将杏儿强行拖开,毫不怜惜的将水随云摔在床上。
端木修瞬间行到床边,快如闪电的扶住他不时有血渗出的左肩,轻柔的扶他侧身躺下,温热的掌心覆上他柔软的小腹,柔和的内力减轻他腹中阵阵绞痛。
“殿下病体不愈,臣请娘娘三思!”端木修轻抚水随云透明的双颊,复又覆上他瘀青未散的右肩轻揉,跪在床前,虎目含泪的求道。
“三思?呵呵,把他也给本宫拿下!本宫就看看还有谁拦着本宫教训这个贱人!苹儿,给本宫把这个小贱人泼醒!”“是!”一个粗使丫头从井中打来一桶冰水交给苹儿。
几个伸手了得的太监一左一右的控制住端木修,另一个丫环一下把昏迷不醒的水随云强拉下床,苹儿一桶冰水从头泼下,透湿的单衣贴在他瘦骨膦膦的身上,鲜红的血顺着绷带流下,染红了他单薄的中衣。
水随云被突如其来的冰冷冻醒,他睁开清澈的紫眸,身体在冰水的刺激下不住的瑟瑟发抖。
“咳咳……咳咳……”水随云不住的剧烈咳着,体内仿佛有一把刀不停的绞着,汹涌的血气不断的涌上他喉头,使他忍不住体内翻滚的血气,吐出一大口夹杂着暗红血丝的冰渣。
“殿下……”杏儿挣不脱太监们大力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心疼的唤道,泪水不停的滑落。
“还真是身怀有孕呢!”皇后笑得古怪,她冷声道:“妹妹不必惊慌,本宫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你无视本宫,就罚你在这儿跪上三个时辰。苹儿,你看紧他,可不准他在三个时辰内昏过去!”“是,娘娘!”
苹儿松开双手,任由水随云软倒在地。不过片刻,他好似禁不住寒冷几欲晕厥。苹儿捏起银针,对准他瘀青未褪的右肩骨缝用力扎下。
钻心的疼从右肩传来,水随云再次吐出一口带血的冰渣,闭上双眸,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苹儿,你心软了?舍不得对那小贱人下手了是不是?给本宫继续用刑,本宫叫你住手,你才准住手!”皇后坐在软榻上,她正捻起一粒葡萄丢进嘴里,瞥见苹儿立在一旁,脸色逐渐阴沉。
“是,娘娘,奴婢尊旨!”苹儿蹲在水随云身前,抚上他苍白得透明的脸颊,极尽温柔的道:“对不住了,云妃娘娘。不是奴婢动用私刑,是皇后娘娘不准您昏迷。
奴婢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妙招,就只能用这个笨法子。若您熬不住就保持清醒,也免得受这皮肉之苦。”
苹儿脸上带着笑,手下的动作却阴狠毒辣,把长针再摁进去几分,全部没入水随云骨肉之中。
“唔……”水随云活活被疼醒,他睁开雾气萦绕的紫眸,他蜷缩着身子,坚难的抬起右臂环着瘦削的肩,梦呓般低语:“冷……冷……”
“殿下……”杏儿跪下,哭着求道:“皇后娘娘,奴婢求您不要再折磨殿下了,殿下怀着身孕,他冻不得呀!”
红袖奉旨去御药房为寒风的新宠——白玥然取润滑膏,途经未央宫,她刚欲推门替皇上看望一下云妃伤势,却在无意中听到皇后有心折磨他。
她在门前逗留片刻,想起皇上还在承欢宫内等着。她无暇顾及太多,便快步回到承欢宫,将药递给寒风,无声的立在一旁,背对着寒风。
“还不退下?”寒风瞥向背对着自己的贴身丫环,有些怒意的道。“奴婢……奴婢有些事想对皇上说,只是……”红袖转身,恰巧看见龙床上只剩一条亵裤的俊美男子,害羞的捂起双眼。
“皇上去吧,玥然自己来便好!”他接过药膏,抬眸对寒风笑笑。“嗯。”随红袖走出承欢宫,两人来到凉亭中。“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朕恕你无罪!”
“是,皇上!”红袖将自己在未央宫所听到的一切说予寒风,求道:“皇上,云妃娘娘在未央宫受尽皇后的折磨,只有您才能救云妃一命!”
“皇后?她为何会在未央宫?”“皇上,奴婢不知。”红袖摇了摇头,如实回答。
“随朕去趟未央宫!”“是,皇上。”穿过一汪莲花池,寒风行色匆匆的领着红袖来到几日未曾踏足的未央宫。
在门外伺候的几名粗使丫头刚要行礼,便被寒风拦了下来。他还未推门,就听见皇后的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