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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我妈妈在,师祖一定会妥协的。而且师祖也未必是真的讨厌大师伯,如今只是在拿乔罢了。”
听了裴伴的话,江澈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两个小孩的嘀嘀咕咕大人并没有留意,在唐皎的招呼下,他们又继续往山上走了。
南秀派在南秀山的山顶,这个门派比起隐仙派,名气要小得多。
上山的一路虽然风光秀美,但山路仍旧保持原始风貌,他们沿着几不可见的山路一路往上,还真有种进仙山找隐士的感觉。
众人心中都有一个功夫梦,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难掩雀跃。
迎客亭往上是一片平地,二师兄一边走一边介绍:“师父打算在这里盖武馆,平地的灌木丛和树木我们已经清理好了,就等着打地基盖房子了。”
唐皎认真地点:“师兄放心,资金问题我已经解决,绝对管够。”
这段时间她赚了三千万,用这些钱盖武馆应该够了,就算不够也没关系,反正她还会在娱乐圈呆一段时间,再怒赚一笔不是问题。
然而此时唐皎忽略了贺老师父那些总裁徒弟,辟如洛昂,辟如江安之……
他们听到二师兄的话,眼睛里闪着亮光,那模样就像女人看到双十一,手里的钱颇有揣不住的架势。
不过他们缀在队伍的后面,唐皎并没有发现。
一场霸总抢着撒钱的腥风血雨之战即将上演,但此时没人发觉。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一个古老的门匾出现在众人视线。
这是一个很有年代感的石牌,牌坊上刻着南秀二字。
唐皎冲众人道:“这就是南秀派的山门,一入山门就是练功的地方。”
说着带众人进去。
这几十号人对南秀派慕名已久,进来只见这里大树参天,但是每一棵树都隔着很远,它们身上包着许多沙布,看模样这些树貌似也是练功器具之一。
至于这里的地面则全是泥土地,不过泥土地被踩得很是平整夯实,夏天肯定是舒服的,就不知下雨天会不会脏脚了。
不过众人不是新兵蛋子,也知道真正适合练功的场地不是水泥,而是这样纯天然的泥土地,毕竟泥土地有缓冲的作用,在这里锻炼功夫能保护腿脚,比混凝土可好多了。
再者这里树木参天,哪怕是大夏天大中午练功也能遮荫。
练功场地舒适度堪称五星级,不愧是祖庭!
这个练功地对他们来说算得上神仙地盘。
众人流连忘返地看了许久才舍得往前走,没一会儿就看一座道观建筑。
南秀派到底也是道家武术门派,信奉的自然是道家神仙体系,这里有三清殿,除此以外还有祖师爷三丰殿。
众人给祖师爷上香之后,才去生活区参观。
南秀派辉宏时门徒近千人,虽然此时落魄到了门徒不足二十人,但寮房仍旧保存很好。
在唐皎的安排下,众人把行李放到寮房,这才忐忑的出来求见师祖。
不过师父的房门紧闭,俨然并不打算见他们。
唐皎挥挥手安慰:“你们先在这参观,我去跟师父说道说道。”
说着唐皎进了师父的院子。
她穿过掌门院子来到师父房门口:“师父……十一回来了,快开门呀。”
房间里一片安静。
“师父你不打算见见十一吗?我这次回来可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哦。”
“不稀罕。”
房间里轻飘飘的传来三个字。
唐皎挑眉:“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啊。”
“你叫无关人士回去吧,他回去了我自然就出来。”
“哪个无关人士?”说到厚脸皮唐皎认第二还没人敢认第一,她佯装无辜问。
陈上司掌门在房间里忍不住翻白眼:“别给我装傻充愣,反正不肖子我是不会见的,你叫他回吧,他回了再说。”
“师父说的是大师兄吗?”
“嗯。”掌门鼻子里哼了一声。
唐皎叹气:“既然如此,那我跟大师兄一块走吧,这样才公平。”
说着唐皎转头往外头走,很快她的身后传来支呀开门声。
唐皎心中一喜赶紧回头,却看到老头子只开了一道门缝,此时他小气巴拉地露出一只眼睛,不高兴问:“你跟着走什么?我又没赶你走。而且什么这才公平,你这臭丫头说啥呢,出去几天人就傻了。”
唐皎好笑:“师父,那我跟您掰扯掰扯呗。”
说着她屁颠屁颠跑过去,也不介意俩人中间还隔着一道木门,便认真地举着手指掰扯:“三十年前您和大师兄吵架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无非是您觉得徒弟得来找师父,大师兄觉得咱们得走出去才能让徒弟看见,因为这个事儿您和大师兄斗气斗了三十年。”
老头子撇撇嘴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南秀派的规矩就是这样。”
“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可是师父找的我。”
毕竟当初她是被丢在南秀村村口的,师父下山路过才发现了婴儿的她。
“严格说起来,这也算师父出去找徒弟吧?师父早就破坏门规了又有什么立场说大师兄呢。”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胡搅蛮缠,你要这么掰扯,那咱就没得谈了。”掌门说着就要关门。
“好好好,那咱不说这么远嘛。”唐皎连忙讨饶:“您不是答应村长弄武馆了吗?这个怎么算?您这最终不也走上了办武馆的道路?这和大师兄在做的也没区别了吧?”
“我跟您说啊,我下山这一路可苦了,多亏遇到了大师兄,他帮了我太多了,不然我早就被人坑得渣渣都不剩。
而且跟大师兄相认我才知道他这些年一直惦记着您,他的徒弟们心中也都有师祖您的位置,听说我要回山,大家伙冒着被您责骂、嫌弃、赶下山的风险也不在乎,全都巴巴地跟过来,面对他们的真心,您忍心避而不见吗?
这次不见,只怕一辈子都有可能见不到了。”
唐皎洋洋洒洒说了一堆,老头却仍旧不肯松口。
“我都半只脚跨进棺材了,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不见就不见,有什么好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