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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于追求自己的一生所爱,并能至死不渝,可见草鬼婆也是一个情根深种之人。
只不过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再处心积虑的求得,却不是光明手段。
这种感情帐,怎么算都是一笔糊涂账,我们作为外人又怎能去评说?
草鬼婆说完,眼巴巴地看着我跟扑克牌脸,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学生,生怕我们不给她惑心一样。
其实,她不说出惑心的作用,我跟扑克牌脸完全不知,独自昧下来也不是不可,现在她开诚布公地讲了出来,足以见得她内心的磊落。
扑克牌脸冲我眨巴了几下眼睛,明显跟我想到了一块,他自作主张地说道:“婆婆要用,都取去又何妨。”
草鬼婆闻言,如蒙大赦,羞涩一笑,说道:“一颗足矣,剩余的你俩就分了吧,行走江湖,早晚会用得上。”
又闲聊了几句,天便黑了,草鬼婆留我们吃饭,被我俩婉言相拒。之后扑克牌脸送我回到学校,约好等他打听到龙脉后再来接我,我们一起去抓地龙。
回到寝室,我看到了让我颇感意外的一幕。
杨野不在,灰爷竟然来了,它和胖子正坐在我的床上有说有笑的乐呵着。
“爷,你咋来了呢?”
没待灰爷说话,胖子一下子蹦了起来,兴高采烈地对我说道:“长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灰爷答应收我为徒了,以后我就和你一样了,再有抓鬼这样的事,你可得带上我。”
“什么玩意?”我指指胖子,再看看灰爷,心想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嘴里老实地问了出来,“你拜它为师?”
“嗯嗯……”胖子点头如捣蒜。
我再问灰爷:“你答应了?”
灰爷乐呵呵地点点头:“答应了,这小胖子虽然胖了点,但根骨不错,是个好苗子。”
被灰爷这一夸,胖子的脸乐成了一个大包子:“长生,我说什么了,我就说我有这方面的天赋吧!”
我感觉头顶有蜘蛛爬过,并吐出了一大堆丝,问胖子:“你可知道灰爷的身份?”
“知道啊,灰爷是千年大妖,有一千多年的道行,老鼻子厉害了!”
我彻底无语,却仍然坚持着最后的倔强:“知道你还拜它为师?人跟妖不一样,修炼法门也不同,难道你也准备找个洞,白天搁里面趴着,晚上出来拜月亮?”
说完,我又转头向着灰爷:“爷,你都活了一千多岁了,见多识广的,可曾听说过哪个妖收人为徒?”
灰爷差点把一双小眼珠子瞪到眼眶外面,忿忿说道:“咋滴?爷收个徒弟碍你啥事了?人跟妖结为师徒咋了?就算古今没有,爷今天也要开这个先例。长生,你小子就是个白眼狼,亏我还惦记着你,忍痛给你采了一片醍醐香叶,想送给你助你修行,现在看来算了吧,还是送给我的乖徒儿吧。”
说着,它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瓶塞一拔,顷刻之间异香满屋,让人精神一振。
还真是好东西。
胖子使劲吸了两下,一脸兴奋,说了句:“真香,谢谢师父。”便伸手去接。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便宜了这小子,心随意动,我腰一拧,一个闪身便冲到了灰爷眼前,一把抢过了瓶子,说道:“爷,这片先给我,你带着你徒弟去你家祖山,趴在洞口爱咋闻就咋闻。”
灰爷见状并没有跟我较真,反倒是哈哈大笑,它安慰胖子别跟我争,说那一整棵都是他的。
我还以为灰爷是逗我玩呢,没想到它把醍醐香叶给了我以后,竟然真的开始教起了胖子。
先是教了他一套拳法,待胖子完全记住以后,又给他讲解了呼吸之法,什么三长一短,九浅一深,口鼻互换等等。
胖子学得倒也认真,一直到走廊里传来杨野的脚步声,灰爷才嘱咐他一句勤加练习,过几天它要来检查,便推开窗,一跃而下。
胖子站在窗边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杨野喊他,他才回过神来。
灰爷的这一举动,更加坚定了胖子的修行之心,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都拉着我去学校操场练习拳脚功夫。
他把我当成了免费陪练,不过这日子过得倒也怯意,我每日里陪他练拳两个小时,夜里便安心打坐内修。
这种日子坚持了三天,第四天下午我正在上课,扑克牌脸突然来了,他一身警服,进门就说找我去协助他调查一桩案子,让我跟他走。
这也好,我连请假都省了,在老师和同学们的瞩目下,跟着他走出了校园。
出了门口,我便问他:“可是找到龙脉了?”
他点头说道:“找到了,不过我还是不太确定,只是觉得有点差不多。”
以我对他的了解,我还是有点信不过,于是问道:“你咋感觉的?”
“这几天,我通过各种关系,调查了全省十几个城市领导的信息,最后查到豫山市一把手,他出生时伴有异象。我怀疑那些异象跟他家祖坟的风水有关。”
听到异象,我来了兴致,问道:“什么异象?”
“据说他娘怀他的时候,在他家房屋的东南角,无端生出了一棵桑树,那桑树见风就长,在他娘怀胎十月的空当,竟然长到了五丈多高,树干笔挺,树冠如盖。来往之人见之无不称奇,纷纷传言他家必出贵人。”
鬼木入院,疯长如斯,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也算得上是一种异象,不过这也太过诡异了,都说桑木不成材,他家这棵却长成了栋梁,难道真的是其祖坟的关系?
想到这里,我问道:“还有呢?”
“他出生的当天,有青云在他家屋顶盘旋,终日不散,所见之人皆说是至贵之征兆。他出生后,一切都顺风顺水,后来进入政府部门,娶了某位高官之女,更是扶摇直上,还不到四十岁,便主政一方,且前景无限。”
“哦?”豫山市我知道,全省最穷的地级市,如果真如扑克牌脸所说,那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说着话,我俩上了车,扑克牌脸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我:“对于这些异象,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