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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后面两节的专业课还算是挺重要的,老师上课的PPT上基本都标满了红色。
然而底下的学生却是心不在焉,要么低头发愣,拳头捏紧又放松、放松又捏紧,要么抱着手机噼里啪啦,时不时还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偷偷看两眼角落的顾庭安……
全班认真听课的,竟连五指之数都凑不够。
这就让讲台上那位年轻的老师讲着讲着便开始怀疑人生了,莫非自己讲课的水平已经差劲到这种地步了?
李师姐走之后,课室氛围就变成这样了。
顾庭安认真做着笔记,感受到其他人不断投来的目光,眉头轻皱。
嫉妒、羡慕、不忿、不服、不平、不解……
那些目光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情感,让顾庭安本能地有些不舒服。
哪怕是旁边的黎浩,也没有往日的淡定了,不过他是那种单纯的羡慕和震惊,以及发自内心的开心。
他甚至表现得比顾庭安还夸张,嘴里那压低声音的念念有词都快持续两节课了。
“卧槽卧槽,李教授的科研小组啊啊啊!”
“庭安,你出息了!”
“呜呜,大腿还缺挂件吗?”
“菜菜,哥哥,带带!”
顾庭安有些无奈地看着黎浩,无语了:“狗浩,你正常一点,现在还在上课呢。”
“我很正常啊!”黎浩兴奋地搓着手手:“那可是李教授啊,李教授的科研小组!这什么概念?我做梦都不敢想,我跟你说哦,他们前段时间还……”
接着他就又开始如数家珍般地,把李文筠团队目前所获得的成就全都讲了一遍,好让顾庭安有个概念。
顾庭安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人没救了。
这两节课听黎浩说这段话说了不下十遍,耳朵都快起茧,再听两遍顾庭安估计自己都快能原模原样一字不差地背出来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黎浩有这么一面啊?
不过话说回来,李文筠教授这么厉害一个人,怎么突然就看上他,还想邀请他加入呢?
“教授他说师弟你身上有很了不起的地方。”
李思晴这句话……别说是其他人了,顾庭安自己都想不明白。
了不起的地方?他身上?那他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随缘疗法?
那也不对啊,虽然现在可能发生变异了,效果也得到提升,但仍然有些上不了台面。
毕竟触发几率与治疗效果好坏都不能确定,妥妥的硬伤,上次在医院对周千帆有效果恐怕就是运气好的误打误撞……而且能力异化这件事他可没和没任何人说,李文筠他们是不可能知道的。
提起能力这件事,顾庭安又不自觉地想偏了。
笔在修长手指间灵活地打着旋,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
在家这段时间还有一件让他有点挫败烦恼的事,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随缘疗法好像对猫咪的伤效果不大?
自己这么严重的伤都治好了,可猫咪体内的伤却是进展缓慢,时常浪费一天都没有任何寸进。
真见鬼了,究竟是为什么呢?
该不会自己把运气都花完了吧?一点都没给猫咪留?
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教室所有人都是不对劲,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中。
老师在怀疑人生,黎浩在异常亢奋,顾庭安在若有所思,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
没有人发现,教室某个角落……其实就在顾庭安头顶的天花板,竟比以前多出了一个小黑点。
小黑点很迷你,宛若一颗灰尘,完美融入到了天花板中,就算仔细看也很难发现丝毫的异样。
它已经出现很久了,嗯,是和顾庭安一起出现的,偶尔还会稍微改变方向,四下打量着就仿佛是个摄像头一样。
在顾庭安的那个小家中,一只小白猫正揣着手手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面前有个只有她能看见的屏幕,屏幕内的景象,正是顾庭安此刻所在的课室。
暗中观察jpg.
赵倾青觉得没毛病。
顾庭安两次出去都遇到事,跟霉鬼附体了一样,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心血来潮给自家掩护插个眼随时看看情况怎么了?
非常正常。
绝对没有偷窥别人生活的意思,只是怕这个傻小子又出事罢了。
只不过今天确实是让她看到了一点感兴趣的东西。
“李文筠的科研小组吗?倒是一个值得利用的资源。”
猫咪仰着可爱的脸庞,悠哉悠哉地摇着尾巴,已经在心底盘算着该怎么让自己能得到的好处最大化了。
被邀请加入科研小组,对于顾庭安是好事,对于她也是如此。
李文筠这个人,虽然实力不强,但那头脑确实是了不得,她以前也是有所耳闻。
这人的能力是一种灵眼,具体效果不清楚,只是听说他好像经常能注意到寻常人发现不了的细节?
那就对的上了,顾庭安本来就不一般,别人不知道,可已经享受过这么多次治疗的赵倾青能不明白吗?
这小子的随缘疗法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她,也常觉得古怪,至今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而且又和李文筠在同一个大学待着。
所以被注意到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反而还挺正常的。
只不过祸福相依,接下来的事情估计就好玩了。
赵倾青面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开始有些期待稍会儿下课后顾庭安的表现。
毕竟除黎浩外,他其他那些愚蠢至极的同学,看样子好像非常不服气啊……
“顾庭安!”
果然,赵倾青没有失望。
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放学下课铃一响,年轻老师就仿佛是终于解脱了一样,脚底抹油迅速离开了教室,可底下的学生却没有。
他们异常安静,没有往日一放学就迫不及待离开的冲动。
有几个沉不住气的男生,站起身来唤了一声顾庭安的名字后,便朝他缓缓走去,其他人虽然仍坐在原位,但视线亦是不约而同地齐齐聚焦在他们身上。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顾庭安头也没抬,一边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不温不火地问了一句。
为首那人捏紧了拳头:“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