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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囧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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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囧途(1)

    陆先琴气的脸色都青了,她看着并排站着的徐廷舟和袁雨妃,怎么看怎么觉得般配。

    气质如兰的两个人站在一起,自然是要比她这个背着大包流着汗的“妹妹”看着养眼多了。

    徐先生高中的那个校花朋友,是个让袁雨妃都自惭形秽的人,如果现在是她站在徐先生的旁边,她是不是连当妹妹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突然就觉得不公平,她和徐先生出身不同学识不同,他的高中周围到处都是仰慕他的女孩,个个都优秀的不行,顶尖的教育和学习环境他都不缺,而她的高中就只有朋友背地里的奚落和那群不思进取的男生,每个人的目标都只是赶紧高中毕业混个文凭,只有她看着书本上那些著名大学的校门,那么渴望和奢求。

    她问老师的问题往往得不到解答,辅导书也只是寥寥几本做了一遍又一遍,高考过后她和一本大学擦肩而过,等到了城市里头才发觉自己和那些城市孩子的差别有多大,她只是那小小的井底之蛙,她的那点学习的劲头永远都比不过城市孩子先天的优越条件。

    教育条件的缺失让她错失了梦想的大学,后来书棋终于让她觉得,农村出身的孩子并不比城市孩子差,他们所缺少的只不过是好的教育罢了。

    她一直这样认为,所以即使是站在徐先生面前,她也从未自卑过。

    而现在大巴司机的误会,跟学识没有半点关系,只因为徐先生和袁雨妃那相近的气质,她永远没有罢了。

    陆先琴低头不语。

    袁雨妃和大巴司机澄清:“你认错了,他们二位才是夫妻。”

    大巴司机脸色有些尴尬,嘴里打着哈哈:“啊,我看这个小姑娘年纪好像太小,而且你们两位又比较……对不起啊。”

    陆先琴背上的背包忽然一轻,她猛然抬头,是徐廷舟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给我。”

    陆先琴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一身轻了,徐廷舟牢牢抓住了她的手,她想要挣开,却发现他的手劲很大,根本抽不出来。

    “我太太年纪挺小的,但是脾气不错。”

    前一句话是对司机说的,后一句话是对袁雨妃说的,“这次休假我带她出来玩,也是想两个人好好过一过二人世界,之后就失陪了,我们同学聚会再见。”

    “啊,好……打扰你们了真是抱歉。”

    “没事,她脾气好。”

    徐廷舟莞尔,“但我脾气不太好,所以抱歉了。”

    留下满是尴尬的袁雨妃和大巴司机二人,徐廷舟像领着小朋友一样,牵着陆先琴的手和她走进了酒店。

    陆先琴先一步走进了房间,只听见房门一关,之后就是房门落锁的声音,她转过头只看他把包都丢在了地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你把包乱扔……啊!”

    她惊呼一声,徐廷舟用了点力气一把将她压在门板上,陆先琴的心脏急剧的跳动着,看着他近在咫尺,面若冰霜的脸,想说的话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低头狠狠地吻住她。

    唇舌彼此用力的交缠,他的吻极具侵略性,似乎每一次舔都要将她的呼吸尽数夺去,陆先琴呼吸困难,手抵住他的肩膀想要推开他,他反倒空出一只手来桎梏住她的,将她的手抵在门上,彻底限制了她四肢的活动。

    他疯狂的时候,又迷人,又让她害怕。

    良久后,这个吻终于结束,徐廷舟将头埋在她的锁骨处,似乎还在了留恋,陆先琴咬着牙,就是不开口说话。

    他动了动脑袋,浓密的头发在她颈间蹭了蹭,陆先琴敏感的缩了缩脖子。

    徐廷舟很会撩拨她,该进时进,该退时退,每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都好像是烈酒一样将她的神智都剥离开来,此时这样无意识的蹭蹭,却让她怒气消了一大半。

    “生气了?”

    他的声音闷闷的,好像比她还不高兴。

    “没有。”

    徐廷舟抬起头来,吻了吻她的眼睛;“别装了,我知道。”

    “……”那你还问什么。

    “我和她,顶多就是三年同学,别的什么也没有。”

    陆先琴自然也知道这个袁雨妃对徐先生也顶多是单相思罢了,根本不值得一提,只是她在意的,是刚刚大巴司机的认错,和袁雨妃对她的说的那个,叫慕琳的校花。

    “徐先生,我是不是配不上你。”

    徐廷舟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你怎么这么想?”

    陆先琴抿唇,情绪有些低落:“我站在你身边,是不是就只是一个小妹妹?

    你是名牌大学的博士毕业,而我只是读了个普通大学,还是农村出来的……乡下人。”

    “陆先琴,你的这些话,都收回去。”

    徐廷舟低头看着她,手掌抚上她的脸颊,一字一句,声音低沉清润,“你凭着你自己的本事从普通大学生毕业生到现在名牌大学的研究生,你是教授夫人,这些都是许多人连做梦都想不到的,而且你忘了,是我追的你,要配也是我配不上你。”

    他了解,她变成今天这样优秀,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他决不允许只是因为那些不相干的人多嘴,就让她产生这样消极的想法。

    陆先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乖。”

    徐廷舟微微一笑,“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他揉揉她的脑袋:“问吧。”

    “那个慕琳……”陆先琴顿了顿,复又问道,“是你的初恋吗?”

    徐廷舟沉默的看着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你今天遇见的不是袁雨妃,是那个慕琳,你会不会……”

    “先琴,我如果这个时候否认,你是不是也不会相信?”

    徐廷舟目光深沉的看着她,“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给自己找不痛快,这不值得。”

    “我知道我无理取闹,那么久的事了,我不该这样刨根问底,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心里面嫉妒,徐先生,我从小到大,只喜欢过你,可我只要一想起,你以前属于过别人,我心里就不舒服。”

    徐廷舟将她放开,低头看她,她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将女人的那一点点的小肚鸡肠和无理取闹全都展现在他面前。

    “陆先琴,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他这句沉重的话,在她看来也不过是转移话题的借口,陆先琴点点头,语气平静:“我知道了,是我无理取闹了,对不起。”

    徐廷舟几乎要崩溃,再一次环紧了她的腰:“她不是。”

    “那是谁?”

    徐廷舟喉间一顿,神色竟然变得古怪了起来。

    陆先琴又问了一句:“是谁?”

    “你不必知道。”

    陆先琴心里一沉,语气变得有些激动;“难道是个男的?”

    “……”

    “徐先生,我,我也不是那么介意的人,我尊重你的取向……”陆先琴目光说不出的复杂。

    向来淡定的徐廷舟终于暴走了。

    “不是!”

    ……

    回程的路上,陆先琴给李书棋发短信,找他分析情况。

    李:小琴姐,我这别说结婚,连恋爱都没谈过,你找我分析有什么用啊?

    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听过没?

    李:清官难断家务事听过没?

    陆:举刀。

    李:你说。

    聊了十几分钟以后,李书棋总算是理清楚了所有的情况。

    李:姐夫是gay?

    陆:猜测猜测,而且是曾经是。

    李:你能不能别乱猜啊?

    姐夫不跟你说他初恋的事,说不定是因为曾经伤的很深呢?

    你这样揭他的伤疤真的好吗?

    陆:他那样的人,只可能是他甩别人啊,他怎么可能会受伤?

    李:……对牛弹琴,总之你别问了,不是谁都能风轻云淡的说出自己初恋的故事的。

    陆:哦,那你初恋什么时候?

    李:心情复杂。

    陆:你有喜欢的人了?

    谁啊?

    李:小琴姐你好烦啊,你要是觉得心里头别扭,你就把姐夫的初恋当成是你自己不就好了?

    陆:……他在市区长大,我在农村长大,十八岁才考来的,他那时候研究生都毕业了。

    李:我记得你刚要上高中的时候来过一次市区。

    陆:就住了两天宾馆,李:好吧,反正姐夫初恋不管是谁,总之肯定不是男人就对了。

    陆先琴想不出头绪干脆就不想了,闭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下,徐廷舟正在专心开车,神色也有些疲倦了。

    陆先琴忽然就感叹了一句:“这一趟旅程,除了遇见你那位高中同学有了点波澜,根本就一点戏剧化也没有。”

    徐廷舟语气无奈:“你还想要什么戏剧化?”

    “比如说在这一望无垠的高速公路上,你的车突然出故障了。”

    徐廷舟笑了:“怎么可能……”

    此时车子突然一阵抖动,陆先琴尖叫了一声,徐廷舟眼神一紧,迅速开启转向灯打转方向盘将车开到右侧路停下,打开了危险报警闪关灯。

    “……”

    两个人都不太相信现在的状况。

    “陆先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种超能力?”

    ……

    车子还能勉强开,徐廷舟下了高速随便找了个修车的地方,他和陆先琴一人拿着一个行李箱,站在这陌生的城市,不知所措。

    “这么贵的车子,也会抛锚啊,而且修车费还这么贵。”

    陆先琴感慨道。

    “贵的车子连抛锚的资格都没有了?”

    陆先琴知道是自己这张乌鸦嘴惹的祸,连忙低声下气跟徐廷舟求饶:“徐先生,徐老师,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我绝对不乱讲话了。”

    后来修车师傅说这车一时半会暂时修不好,让拖车公司直接送到4s店去修,夫妻俩茫然的站在路边,看着路边的风景发呆。

    “如果这时候,有一辆去清河市的客车就好了。”

    陆先琴喃喃自语。

    满是坑坑洼洼的路上,正行驶着一辆左摇右摆破破烂烂的客车,客车的车窗上贴着一张硬纸板,上头明明白白的写着这座城市到清河几个大字。

    “……”

    陆先琴赶忙招手,生怕司机看不到他们俩。

    客车停了下来,司机打开窗户,一口纯正方言脱口而出:“么子事?”

    陆先琴用普通话跟他交流,详细的向司机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司机叼着烟哦了一声,方言变成了一口纯正塑料普通话:“你们两国这运气也太唆了。”

    “是啊是啊,你看我们夫妻俩,都是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被人打劫了,可怎么办啊?”

    陆先琴擦了擦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司机为之动容:“妹子,上车!”

    徐廷舟心中坚定不移信奉了几十年的科学价值观思想正在崩塌。

    司机见他一直不上来,催促道:“帅锅!快上车!我保证把李们安全送肥家。”

    陆先琴冲他招手:“徐先生上车啊,这时候就别在意面子,回家要紧啊!”

    “陆先琴,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妖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