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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把她抓到了?”
“放心吧,人已经在我手上了,您到时候在她快要死的前一刻出现,啧啧啧!妥妥的英雄救美,她肯定会爱上你的!”
“呵......”
“那个周少,您事后答应会好好照顾我的家人的,希望不要食言......”
爱上谁?
周少是谁?
谁会英雄救美?
谁又答应谁去照顾谁的家人?
涂杏被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一位少年嘴里一张一合在说话。
他长得很帅气,帅气到漂亮精致,一举一动都格外吸引人眼球。
涂杏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少年感十足的少年斜坐在天台上,双腿修长,半只脚凌空,坐姿十分放荡不羁,偏偏没有一丝的流氓气息,有的只有无尽的贵气。
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是个颜控的涂杏忍不住盯着他看。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心态上的散漫放松给他艳丽的容貌更添了几分慵懒,就好像她小时候养的傲娇小猫,颜值高得让涂杏看了又看,都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少年似乎看不见她,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跟光脑那头的男中音交涉好之后身姿轻巧地下了天台,迈着不慢不急的脚步下楼。
为色所迷的涂杏飘在他身后,边飘边赞叹他的漂亮,她自诩自己已经是很完美的长相,从小到大都没遇到几个长得让她感到惊艳的人,没想到现在居然看到了一个异性版本的天菜!
【你真好看,要是能跟你交朋友就好了......】
她的嘟囔少年依旧听不到,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涂杏只好跟着他走,看他熟练地穿过一条条七拐八弯的小巷子,她疑惑:【看着也不像是生活在这里的人呀,这么会对这里这么熟悉......】
她的话刚落,少年就停住了脚步,那双多情温柔的桃花眼带着淡淡的笑意注视着她......身后的门。
意识到自己会错意的涂杏红着脸转过头,就看到自己身后有一扇紧闭的铁门,里面隐约传来霍霍磨刀声。
她越发不解:【这是在干嘛呀?你跑这么远的地方就是为了买刀?你怎么知道里面是不是卖刀人家里?】
在她看来少年跟这破旧的地方格格不入,他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生活环境优渥的富家子弟。
可惜听不见她在说什么的少年抬起脚,有力的一脚直接破开了铁门,从来没有这么粗鲁过的涂杏吃了一惊:【好好的怎么突然砸门了啊......】
“啊——”
剩下的话消失在老板惊恐的表情中。
涂杏也捂住嘴猛地后退几步,因为她看到里面还关押着一个少女,少女的容貌跟她现在极度相似,竟然跟她十五岁那年长得一模一样!
“呀——”
涂杏被惊到,再一回过神,就发现自己置身一个热闹的包间,五光十色的灯光炫得她眼疼。
女孩下意识找了个阴暗的地方躲起来。
“——跃生,你真不打算告诉你爸妈那beta的存在?”
跃生?
涂杏下意识看向声源处,才发现暗处坐着三个容貌同样出色但风格不同的男人。
她一一辨认,发现刚刚出声的是韩延喜,旁边坐着的分别是周跃生与他的小舅舅修斯。
认出人的涂杏正要过去,一抬脚才发现自己的脚是悬空的,她又是灵魂状态。
果然,等她飘到了周跃生的手臂上坐下,他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啊——涂杏难以接受地捂住脸,她的世界观扭曲了,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修斯在这时候开口了:“姐夫那老古板是不会同意声声娶一个对精神抚慰毫无作用的beta的。”
韩延喜撇嘴:“这人还说要给那女beta办一场婚礼,结婚连亲人都没来,人家女孩子知道了不得伤心死?”
旁边沉默许久的周跃生终于开口了:“我找了专门的婚礼群演。”
原本平静坐在他臂弯上的涂杏一下子炸毛,气愤地瞪着他!
她就知道那天的婚礼不对劲,哪有来观礼了都认不出自己侄子的亲戚?
——周跃生骗她!
“你要跟一个beta结婚的事姐夫还不知道吧?我昨天回家的时候他还问起我你的感情状况,家里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所以你跟她领的证不会也不作数吧?”
涂杏屏住呼吸,这也是她关心的问题,她也想知道自己跟周跃生的婚姻关系合不合法。
她紧盯着周跃生,看到了他掩没在阴影深处的脸。
昏暗中,他的脸颊轮廓越发俊朗分明,英俊迷人,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亮起一道微光,瞧着有些陌生。
涂杏看得一怔,就听到他略带嘲讽的语气:“玩玩而已,谁让她这么好骗?要不是看她长得漂亮,我才懒得搭理这种无趣的beta!”
包间死寂几秒,韩延喜跟修斯都木了,脸上的神情僵涩又木讷,好像两具傀儡。
涂杏感觉空间都静止了,所有的东西都停止了流动,周跃生满目嘲讽的脸深深定格在她眼里,被人欺骗的巨大愤怒升起,她紧紧咬着牙扑向面前恶劣的男人:“你太过分了!”
她恨死周跃生了,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己?涂杏恨不得打他两巴掌!
随着她的怒意升腾,周围的画面开始崩塌离析,崩塌的缝隙中出现一道微光,洞口中传来一声隐隐约约的呼唤。
一回到家就偷摸进了她房间的周跃生发现她深陷噩梦的困扰,担忧地轻抚她的脸蛋,不住亲吻着她的眉心想要驱散她梦里的恐惧:“我在的我在的,不怕啊,小杏花别怕,那都是梦,梦都是假的......”
随着他的柔声轻哄,涂杏从噩梦中挣扎出来,一睁眼就看到他放大的温柔俊脸,与之交织的是他刚刚说那句话时的嘲讽,强烈的对比之下,巨大的愤怒还残留在她体内,刚刚在梦里没打到他的手抬起,落在了他的脸上。
第一声巴掌并不清脆,因为她的手被压麻了,使不上劲。
周跃生被她酷似巴掌但又因为绵软无力而变得像是爱抚的手摸得耳朵微红,虽然不明白她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变好了,但这并不妨碍他把脸凑上去,想要跟她亲亲贴贴......
“啪——”
这次是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响起,响亮无比。
刚好走到主卧的黑曜回头一看,就看到自己主人怀里抱着人,被打得微偏了脸,耳尖红润,左脸上浮现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黑曜石化,这还是主人第一次被打吧?还是被一个女人打......
“!!!”
为防被灭口,黑曜马上逃离了现场。
别说黑曜了,周跃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措手不及,被打的地方残留着她手掌的温度,麻麻的,他人也麻了,心里第一时间升起的并不是愤怒,而是委屈。
他压根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这一下,小杏花必须要给他一个解释!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他脸部发麻的同时,涂杏的手心也在发疼,不同于虚幻的梦境,疼痛终于让她唤回了一丝理智。
周围已经不再是五光十色的包间,也不是那个破旧的小巷子,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才是真正的周跃生——同样欺骗过她多次的周跃生!
见他被打之后就抿住唇,一双漂亮多情的桃花眼饱含委屈地盯着自己,涂杏扯了扯嘴角想要冷笑,但她没有冷笑过,学得有些不伦不类。
见状,周跃生微微压住笑意,浮起的委屈淡了些。
打完人的涂杏没有一丝的愧疚之情,甚至还推开了他的搂抱。
温暖远离,周跃生怅然若失收回手,站直了身子,看着半躺在矮榻上肤白貌美的小妻子。
生气的小杏花也是香香软软的,可爱得让他恨不得亲她好多好多口!
见他眼神不对,涂杏扯过被子捂住了胸口,从榻上站起,刚好比他高一点点,可以低头看清楚他所有的表情。
被打了一巴掌他也没有生气,反倒是越发荡漾了,不正经!
平时都是他占尽身高优势俯视自己,涂杏很少低头看他,现在她站在榻上能够看到他的头顶,居高临下看人的视角让她的心情有些微妙。
她并没有问周跃生怎么会在这,反正他趁自己睡着就偷偷摸摸进来的举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到涂杏都不觉得奇怪,偏偏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殊不知是涂杏没有心思理会他,因为他每次来的时间都很巧妙,卡在了她睡意最困倦的点。
周跃生被她看得头皮发麻,爽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面对面见到过清醒的小杏花了,哪怕每次深夜他都会来,但那时候的小杏花是不清醒的,长久得不到回应也很让人郁闷。
现在被她注视着,他的心中生出无限柔情,想把自己的心剥出来给她看,向她表白自己最真实的心意......
只是见到她眼中的疏离,周跃生若无其事打开话题:“小杏花,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涂杏看着他:“......”
意识到是自己打断了她的梦境,周跃生轻笑一声:“那你继续睡,我只是走错房间了。”
说完他身体往外走,眼神却在看着她,期待她能开口挽留自己。
涂杏:“——等等。”
本也没走两步的周跃生马上回到原地,微微抬眸仰视着她,期待得到她的回应。
马上,涂杏下一句话就让他失望了:“既然都回来了,就过来签字吧。”
一说到签字,周跃生就想到那份离婚协议书,他没想到涂杏冷静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要离开自己。
他气得牙根发痒,眼角微红,连同左侧的巴掌印都格外显眼:“小杏花,你确定要跟我分开?”
涂杏也看到了他脸上越来越红的巴掌印,原本坚定不移的心因为不好意思而有些飘移,慢了一秒才点头,这让周跃生心中一松。
小杏花果然在口是心非。
涂杏回过神,在指控他的错误之前,她先是自省:“我们彼此冷静了这么多天,想必你也有意识到我们有许多不合适的地方。”
周跃生在心里反驳她,哪里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本该天生一对!在遇到她之前他追求者无数都没想过跟人建立亲密关系,遇到她之后才想跟她结婚过一辈子,小杏花怎么能先放弃他呢?
涂杏飞快看了一眼他发红的巴掌印就移开了目光,这还是她第一次扇人巴掌,有点刺激,也很解气。
她缓过神:“当初是我不该招惹你,我不该因为感动你对我的好就贸然跟你在一起......”
“感动?”周跃生要被她的话气疯了,“你对我有的只有感动?”
涂杏眼神放空:“我也很感激你救过我,要不是你,我恐怕就死在四年前......”
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周跃生就越不想提起曾经救过她的事,他觉得正是因为这些事才导致小杏花分不清对他是感激之情还是爱情。
他不愿意他们之间的感情有任何的瑕疵,走近一步握住了她垂落身侧的手:“小杏花,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我会弥补的,你给我一个机会,以后我们在一起向前看好不好?”
涂杏只是垂眸看着他。
周跃生无疑是长得好看的,好看到她这个苛刻的颜控都觉得没有任何的死角,也正是因为容貌的加成,她才分不清紧急关头多次被他相救时的感情。
或许那时的心跳加速并不是因为遇见了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换了另外一个长得好看的人她也会心脏怦怦跳......
“小杏花,你不要对我这么狠心。”
周跃生不忍直视她冷静到无情的眼睛,原本只是握着她的手移动着搂到了她的腰身,他伸手抱紧小小软软的她,抬头仰视着她的存在。
见她无动于衷,男人深邃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恳求,瞧着十分可怜:“你那么喜欢我,还主动追了我这么久,怎么舍得跟我分开呢?你肯定是在开玩笑对不对?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