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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阿大察觉出不对,立即使出轻功将白晚舟接住。
刚走出没两步的楠儿察觉不对,回头看到白晚舟晕倒,吓得脸色都白了,“小姐,小姐!”
阿大打横抱住白晚舟,对阿二道,“我送小姐回家,你去请大夫。”
……
白晚舟一睁眼,便感觉一只粗糙的手压在自己手腕上,条件反射的就抽了回来。
“小姐,大夫在给您诊脉呢。”楠儿连忙道。
白晚舟凝眉,“我刚刚就是饿得低血糖了,没事,不用诊。”
楠儿见她倔强,只好对大夫道,“您回吧,诊金会照付给您的。”
说着递了一块足有二两的碎银给大夫。
有银子拿还不用办事,大夫当然是开开心心的就回了。
这厢楠儿端了些吃食过来,白晚舟吃了也就恢复过来了,笑道,“真没事,方才那一会又饿又晒,一下子障过去了。”
楠儿到底是不放心,把她按到床上,“您下午哪儿也别去了,就在家里歇息。”
“不消你说我也没劲儿出去了。”吃完饭血糖上涌,白晚舟靠着靠着就眯着了。
迷迷糊糊的,门口好像有人在喊她,她便起身往门口去看是谁,可是门口一个人都没有,那个声音却没有停下来,她便跟着一直往外走,走着走着,她才发现地上是湿的,而她居然忘记穿鞋了。
“啊呀,我得回去穿鞋。”
就在她转身之际,突然发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篮子,篮子用一块红绒布遮盖得严严实实,也不知装的什么。
白晚舟伸手便捞起了篮子,掀开绒布一看,里头竟然是两个拳头大小的蛋。
那蛋团团乎乎的憨态可掬,也不知是什么生物下的,白晚舟便把篮子拎进屋里,心想楠儿最擅长分辨这些东西了,便喊道,“楠儿,楠儿!”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怎么寐着了?”
白晚舟睁开眼睛,只见楠儿就坐在床边,时不时地给她打一扇子。
低头一看,身体好好地躺在被窝里呢,脚也没有踩在水里。
竟然是个梦。
这是什么怪梦。
“我睡多久了?”
“有一个多时辰了。”楠儿道。
白晚舟只觉这梦做得比先前还累,便不肯再在床上卧着了,楠儿想让她再睡会,她却道,“没病没伤的,越睡越没精神。”
正好南宫丞下了衙门又来了,见她比早上精神了不少,便道,“晚上有事吗?没事带你出去找乐子去。”
白晚舟挑眉,“什么乐子?”
“你先说去不去。”
白晚舟撇撇嘴,“还会卖关子了,不去!”
楠儿看一眼南宫丞,咽口口水,这可是阿朗的主子啊!便道,“小姐,您就跟王爷出去转转吧,在医馆忙活这么多天,骨头都闷坏了。”
白晚舟狐疑的看她一眼,这丫头鬼上身了吗,从前她最不待见南宫丞了,如今处处为他说话。
不止为他说话,行动也没落后,不等人说已经把白晚舟常穿的一套男装拿了出来,“小姐,换这套,方便!”
南宫丞满意的看着楠儿,这丫头从前木讷得很,现在也解语了。
白晚舟是想出去玩的,便借驴下坡了,换好衣裳,扮成了个俊俏的小公子,把南宫丞眼睛都看直了,从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好看!
尤其是穿这身男装,愈发的又纯又欲,勾得人馋。
白晚舟看到他这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狠狠在他脚上一碾,“去哪里!”
南宫丞回过神来,定力是越来越不行了,这女人,祸害!
“带你去个好玩的地儿。”
所谓好玩的地儿,是从前裴驭的老巢,黄粱一梦。
传闻这里有全京城最美最艳的姑娘,尤其是当家花魁玉无瑕,更是艳名远播,全东秦多少纨绔子弟千里奔波一掷千金,不过是为了瞻她一眼,甚至于七国豪贵前来买她一笑的也不在少数。
白晚舟还是头一回来这里,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新鲜坏了。
这两人一个高大俊美,一个羸弱阴柔,又穿着华贵气度不凡,那些久经人事的姑娘一眼就看出他们都是公子哥儿中的极品,纷纷围上来。
南宫丞掏出一把银票,挥挥手散出去,惹得姑娘们嬉闹着争相抢夺,也没空围攻他俩了,他拉着白晚舟便往二楼雅间去。
白晚舟十分不满,“干什么啦!来这里不就是找乐子的嘛,干嘛不许我和姑娘们亲近,还有你那银票是大风刮来的吗?”
南宫丞好笑道,“销金窟销金窟,来这里就是销金的,舍不得银钱来这里做什么。再说,底下那些都是庸脂俗粉,极品艳姬都在楼上。”
白晚舟冷睨他,“你很有经验嘛。”
这是吃醋吗?南宫丞很享受这种感觉,决定逗逗她,垂眸作沉思状,“从前年少,也不是没荒唐过。”
还真是常客!白晚舟冷哼一声,“这些个极品艳姬中有没有你的老相好?叫出来耍耍啊。”
“都说了是早年,秦楼楚馆里的娇花花期何其短暂,与我相识一场的那些花儿,早就凋谢咯,如今也不知嫁与谁人,是否作了商人之妇。”
他还怀念上了!
白晚舟转身便要下楼。
南宫丞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哪儿去?”
“关你什么事!”小模样儿真可爱。
“我带你出来找乐子的呀,你这么乱跑,万一跑丢了怎么办?”
“我是你腰上的挂件儿还是你府上的阿猫阿狗啊?我丢了关你屁事!呸呸呸,我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丢了!”
你不是腰上的挂件儿也不是府上的猫狗,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的王妃啊!
“别闹,逗你的。”南宫丞钳住她双臂柔声道。
“什么逗我的!”白晚舟还是怒火中烧。
“我就没来过这里,我跟你一样,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信?”
信你的邪!
“你也不想想我日日受谁熏陶,这些都是我在裴驭那道听途说的罢了。”
白晚舟愣了愣,“真的?”
“你也不算算,又要勤学,又要习武,又要上朝听政,又要沙场杀敌,你就是白送个绝世花魁到我床上我都不一定有劲儿碰,谁还跑到这里来买春,吃饱了撑的不是?再说了,我攒那点家业多不容易啊,又不像裴驭那厮是个二世祖,一大票家产全捏他手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每年那点俸禄食扈,都不够来玩一宿的。”
南宫丞祥林嫂附体,扶着白晚舟诉苦。
白晚舟也是冷汗三条,见了鬼了,一个皇子在这吐槽不如二世祖家大业大。
不过他说的,好像也有那么几分可信……
“不闹了?”诉完苦,那个柔柔的声调又出来了。
“谁闹了?”白晚舟白他一眼,大喇喇在雅间坐下,“你既然也是头一回来,咱叫个头牌来唱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