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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是陆文斯的敏感点,刹那间身体僵住,不敢乱动。
鼻尖的香味越来越浓,听着人鱼娇软难耐的声音,陆文斯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这一刻,毁得一干二净……
……
一个多小时后。
陆文斯换了套衣服,穿戴整齐,看着躺在鱼缸里沉睡的人鱼,脸色沉冷得厉害。
精疲力竭而睡着的小人鱼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时不时吐着一个个小泡泡。
陆文斯盯了许久,抬起手来,捂住眉眼,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心里涌上一股火气。
禽兽!
他居然对一个视自己为父亲的小人鱼下手了,虽然……不全是自己的原本,但也和禽兽无一。
还好他竭尽全力克制着,没有在人鱼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不然事后不好隐瞒,只希望这人鱼足够傻,也不懂欢爱这种事。
陆文斯实在没想到,这只人鱼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竟然有催情的作用,再加上本就长得绝美漂亮,一张清纯不谙世事的脸上,能让世上所有肮脏的人类忍不住想去蹂躏,欺负。
陆文斯虽然从不轻易为美色所着迷,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然,之前就不会故意不与人鱼对视,故意对他冷漠,故意不理会他。
从见到人鱼的第一面开始,陆文斯就深刻明白,……他就像是一朵罂粟,只要接触一点点,便会立马上瘾,
可他是人鱼,自己是人类……
绝对不能在一起。
今晚发生的事情,必须都扼制在这个夜晚里。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有些急促。
沉冷的神色收敛,陆文斯看了眼浴缸里睡觉的唐衿,起身出去。
将浴室门关上后,他站在病房门口,戒备地望着外面:“谁?”
“陆师兄,是我。”
陆文斯打开门,就看到李寥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口,头发也湿透了。
他手中拿着把伞,却还被淋成这样,可见外面的雨有多大。
“你怎么来这里了?”陆文斯神色诧异,他自然不会信李寥知道人鱼在这里。
“人鱼不见了。”李寥的神色不明,语气微低:“我来是想问问……人鱼是否有来这里?”
陆文斯没回答,他在迟疑。
李寥:“陆师兄,人鱼一直很喜欢你,想必你也清楚,事实上,我来找你主要是因为今天他知道了你在哪里,所以我才……”
“知道我在哪里?”陆文斯问:“你告诉他的?”
“没错。”李寥点了点头:“当我告诉他你在哪里后不久。他就失踪了,我找遍了附近都没有看到他,只能来找你。话音落下,”
话音落下,看着沉默的陆文斯,心里隐约察觉到什么,视线越过他身后。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床也空空如也,那么……只有衣柜和浴室可以藏大型物体了,人鱼喜水,如果真在这里,大概在洗手间。
陆文斯的身形略微一动,挡住了李寥的视线:“你在看什么?”
李寥缓缓弯起嘴角:“我在想,你是不是要把人鱼藏起来?独自拥有?”
“你多想了。”
“怎么会多想呢?陆师兄,地板上的水渍还没有干透,你明明是一个病人,却没有穿着病服,而是衬衫常裤,该不会……人鱼压根没跑,而是被你带走了吧?”
李寥不傻,经过他一番观察,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一条人鱼哪怕知道陆文斯在什么地方,也不可能找得到,因为他不认识。
“我没有带走人鱼。”陆文斯实话实说。
李寥不愿再多说,直接越过他在房间里找就起来,目标明确。
衣柜里没有,他就去浴室那边,打开门,目光便落在浴缸里,美人鱼的蓝色尾巴上:“这是什么?”
“是他自己找来的。”陆文斯侧头望着他,眸色坦然。
李寥和陆文斯工作过几年,也算了解他,看出他没有撒谎,心里划过一抹疑惑。
难道……真是人鱼自己跑来的?他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我先把他带回去。”李寥的神色不太好,如果真是人鱼自己跑到陆文斯这边的……可真是让人嫉妒啊。
“他头怎么回事?”李寥发现人鱼的额头有些擦伤。
陆文斯走过去看了一眼:“大概率是来时摔倒的吧。”
李寥将人鱼从浴缸里抱出来,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那么喜欢你,喜欢到能跑来这里找你,结果现在受伤了,你却连药都不给他上……陆师兄,看来,你很不喜欢他啊。”
陆文斯没解释,当时事情太混乱了,他压根没有机会去找药水,也不方便让别人进来。
李寥脱下身上的外套,包括住人鱼的尾巴,外套太小了,没办法完全挡住,他的目光扫到被扔在地上的沙发套上。
将沙发套捡起来,把小人鱼包裹得严严实实后,李寥抱着他便要走,经过陆文斯身处时,脚步站停:
“陆师兄,后面我思考了下,你说得很有道理,虽然他是人鱼,但有灵性,和人类差不多,所以我打算放弃那个研究。”
没想到李寥竟然会说这话,陆文斯有些意外,不过他既然改变想法,自然是好的:“嗯,等我过出院后,便一起把他送到海里放生吧。”
放生?
“好。”李寥答应得很干脆。
他抱着唐衿往外面走,刚出门口时,身后的陆文斯忽然说:“你注意一点,黑市的人在找人鱼,别像我一样。”
李寥脚步微顿,眼底闪过暗芒:“知道的,你好好休息。”
李寥没有开车过来,所以离开时只能打车。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看到他怀里背抱得严严实实的人,神色诧异。
“这是生病了?”让他奇怪的是,李寥浑身湿透。
“是啊。”李寥扫了他一眼:“我女朋友发烧了。”
“哦哦,你们是冒雨来医院的?不容易啊。”司机是个话唠:“怎么发烧了不在医院好好治疗,大半夜的就跑了呢?”
“我女朋友不喜欢医院。”
“嗐,哪有喜不喜欢的,生病了肯定要住院啊!”女朋友都病到一动不动了,还不住院,渣男!
司机随性唠着,压根没注意到李寥冷下去的脸色,眼神里满是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