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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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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找他?”话音未落,窗外就丢了一人进来。紧跟着进来的是惊鲵。只是此时她已经换了打扮,不再是白天的黄色纱衣,取而代之的利落的皮质裙摆,上身束腰,头戴金属面具。让人看不到表情,右手背持宝剑,立在窗户旁边。

    卫庄看到的是已经昏迷过去兀鹫,对方的肩膀似乎也被打断了。

    “周明叫你做的?”

    惊鲵倒是一愣,她只是听见楼下有动静出来看看。考虑到自己身份需要保密,便穿回以前的衣服。自己和周明本是一伙,既然对方这样说她索性承认。

    “他倒是算的清楚!”

    韩非没有见过惊鲵这样打扮,于是开口道:“这位是?”

    惊鲵知道现在还不是和韩非摊牌时候,便从窗口离开。韩非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也只能挠头。

    “你们收拾一下,现在当年的人都在,也可以弄清楚事情始末。”卫庄这次被墨鸦弄的也是狼狈,虽然最后还是伤了对方。紫女和韩非这次没有受伤,只是去换了衣服就到了卫庄这边。

    被救的李开先是拱手道:“多谢公子相救之恩。”

    “也不是专门救你,而且也是卫庄兄出力颇多。”继而李开又向卫庄行礼。

    “我对你故事更感兴趣。”

    “这里的黑暗,即便是公子你也会被吞没。”李开表情痛苦道。

    “如果对过去黑暗视而不见,那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见韩非如此坚持,李开讲述了他的故事。

    那一年他奉命去讨伐百越叛乱。路过火雨山庄的时候,和火雨公的女儿相爱。当时他正是意气风发之时,遇到喜欢之人自然大胆追求。幸运的是火雨公女儿也喜欢自己。当时自己就命人,将山庄盛产的火雨玛瑙找名家雕刻。这种玛瑙虽然色泽通透,但是很难加工雕琢。非一般雕刻工匠可以驾驭,自己也是找遍当地,才找到可以制作火雨玛瑙之人。

    收到礼物的火雨公女儿,自是喜欢的紧。两人便约定,在他凯旋之日便娶她为妻。只是没有想到他手下裨将刘意对她也是垂涎不已。在自己一次作战之时,故意迟迟不来援助,害自己所带军队全军覆没。后来又勾结当时主将白亦非,将所有罪名都推给了自己。对外说勾结叛逆,刘意则是镇压谋逆之人。反而借此升为了左司马。

    “事情恐怕没有你说的如此简单。如果只是这样,你今日又何必回到新郑。而且兀鹫在当中扮演了什么样角色?”韩非听完了李开叙述发问道。

    “如果只是我自己遭受陷害,虽叹命运之不公。但也不想就此连累旁人。只是我侥幸活了下来,本想偷偷见我未过门妻子。却发现刘意为了让我妻子下嫁于她,不惜勾结了当地匪徒,并且暗中相助灭了火雨公满门。我虽然找机会救出了女儿,却也在战乱中遗失,这也一直是我的心病。”

    “所以你有了女儿的线索便来新郑寻找,你的女儿就是弄玉姑娘吧。我看他带的火雨玛瑙和你描述中十分相似。”

    “不错,我看女儿平安无事也放心下来。想再看一眼夫人,便离开新郑。”说完又对着紫女作揖。

    “多谢姑娘帮我照看家女。”

    “那兀鹫是?”

    “我猜多半就是当年刘意勾结匪徒。他当日允诺给这批人分一部分宝藏。可最后将参与之人,骗入偏僻之所乱箭射死。恐怕兀鹫当时幸存下来。”

    “这么说刘意算是死有余辜。”刘意当年不仅杀了火雨公满门,而且欺杀了当年行凶之人。今日死于兀鹫之手,也算是天理循环。

    “刘意为人却是卑劣,对夫人倒是一片真心。我也是看到夫人过的还好,不愿在牵连于她。”

    “但你让她委身于杀父仇人身边,这也算是残忍。”卫庄在一旁补充道。

    “夜幕权倾朝野,一言可断人生死。王侯尚且如此,我又能如何?”李开满嘴苦涩。

    紫女走到兀鹫身旁,一脚踢在他腰腹上。“你还要装多久?”

    “事到如今,要杀要剐随你们。”兀鹫之前就醒了,不过现在事情败露,自己也难逃一死。

    “看来火雨公宝藏你没有得到,否则也不会几次出手。如此说来你从刘意密室带走的东西,没有你想要的。”

    兀鹫一言不发,看样子想从他嘴里问出消息怕是不可能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紫女将兀鹫再次打晕,带了下去。回来问坐在边上的韩非。

    “我建议为了弄玉母女安全,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此事。如今罪魁祸首已死,当年屠杀山庄的人也只剩兀鹫一人。”

    “我也是如此打算,只想让他们母女平安。”李开也在一旁点头道。

    “只是如此只能委屈李司马了。如果被夜幕发现你还活着,这秘密恐怕也藏不住。”

    “只要她们母女平安,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兀鹫如何处置?”卫庄双手抱剑。

    “我正好还夜幕一个大人情。”

    第二天,韩国朝堂之上。

    “将军手下的兀鹫,贪图胡夫人美色,与行不轨之事。正好被晚归回来的刘大人撞见,于是两人发生争斗。兀鹫杀死了刘大人后,慌忙逃窜。又怕事情败露想再次行凶,被我守株待兔抓了个正着。这里是口供和笔录。”韩非让子房拿出

    证词呈给王上。

    姬无夜气的牙痒痒。他本是想让韩非查出当年丢失宝藏,顺便让他触碰百越禁忌被王上责罚。却没有想到韩非将所有事情推给了兀鹫,此人又是自己手下,如果他再到处乱咬......

    “报,犯人兀鹫在牢中自尽。”

    姬无夜深吸一口气,知道此时也只能见好就收,于是上前一步。

    “陛下既然犯人已经伏诛,我觉得此事可以到此为止。”

    韩王看证词上已经认罪,一个杀手死了也就死了,也不做追究示意他们都退下。

    姬无夜回到府中,一脚踢倒对面架子。

    “这次又让韩非溜了,而且宝藏下落恐怕只有他知道。”

    在他府中一旁的翡翠虎道:“那兀鹫追查宝藏多年,最后见他的又是韩非。而且轻易就让他死了,我怕两人达成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