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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对付有些腼腆的面容,曹轩问道:“平日里晴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禾你应该清楚吧?”
大禾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竟然有些许笑意,“晴子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可能有些闷,不过一旦和她成为好朋友,她就会切身的为你考虑事情,晴子喜欢将心事隐藏在内在,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轻易的表达情绪,随便的开口抱怨,倒是会常常会安慰我。”说道这里,大禾的思绪突然有些低落。
“你们是怎么相识的?我是说,你们怎么成为朋友的?”曹轩突然问道。
此时曹轩注意到,大禾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似乎在极力的克制什么,双手死死的抓住两边的裤脚,好半晌后,对着曹轩露出强颜欢笑的姿态,然后说道:“我们是一个班级的啊!接触的多了,自然就会成为朋友,曹轩老师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你在骗我,对吗?”曹轩面容一整,直视对方的眼睛,“你们相识的过程绝对不是美好的,正是因为同病相怜,两颗被迫害的心,才会连在一起。”
“不...不,不是这样的。”大禾根本不敢看曹轩的眼睛,话中充满闪躲的意味,像是被揭露出心底的秘密,极力的想要隐藏。
“是花下子对吗?”曹轩见刺激差不多了,语气突然软下来,说道:“欺负你们的人是花下子吧!老师都已经听说了,你们与她们之间的一些传闻。”
大禾低着头,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她说过,不会将事情说出去的,骗子,都是骗子。”
见时机可以,曹轩刚想要说些什么,没想到大禾突然跑开,曹轩想要追上去,上课的铃声正好在此时响起。
学生们纷纷赶回教学楼,人流涌动逐渐淹没大禾渺小单薄的身影,曹轩摇摇头只能作罢,毕竟现在曹轩是因为慧丽子的事情,在学校中暂时离职,贸然去教学楼中寻找同学,被别的教师看见了,难免会有传闻飞到校长耳朵里。
在此时此刻,如此敏感的时期,曹轩的到来,并不是一个好的消息,无论是对校长,还是对于曹轩现在扮演的人设都不算好事。
“我本来只是想要借助语言上的刺激,让大禾将心扉的伤口暴露出来,然后通过安抚,逐渐探查她说出真实的想法,这样就能得到更多晴子的消息。”
“没想到对方的行为如此过激,她究竟与晴子是怎么相识的?花下子对她们究竟做过什么?以至于我只是模糊的说说,她的表现就如此歇斯底里。”
操场上很快就空无一人,曹轩也漫步到校园的出口处,这时!他的背后突然突然传出一声闷响,接着就是好几道刺耳的尖叫,“死人了!!!”
回头望去,曹轩发现教学楼楼下的边缘,水泥花坛的位置上,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那里,鲜血逐渐从尸体身下蔓延,因为高度的原因,身体直接被摔
烂,上半身和下半身正好处于水泥和地面的交接处,导致身体扭曲的极度不协调。
“大禾竟然跳楼了?难道就因为我刚才说的一个猜测,就导致大禾想不开自杀?”曹轩眉头紧皱,他越发觉得事情可能并不简单,花下子对她们做的事情,可能比想象中更要恶劣。
不断有学校的员工向事发地跑去,同时学校里有些反应快的人,已经开始封锁教学楼的大门,准备提前保护现场,从另外的角度看,也是避免事情外泄,对学校产生不好的影响。
曹轩深深的望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少女,然后飞速的离开学校,对于他来说,大禾跳楼产生了不小的麻烦,毕竟在对方之前,曹轩是唯一的接触者,如果此时不赶紧离开,怕是就要被人强制留到学校。
回到嘱咐王二壮待的小巷中,曹轩没有理会王二壮的絮叨,迅速的换好衣服,然后带着对方火速离开,直到坐上出租车后,远离学校的街区,他才开口说道:“师傅,我们掉头去浓花口。”
曹轩说的地方,正是从大禾口中问出的晴子家住址,虽然得到的只有一个地名,不过这也算是有了继续调查的大概方向。
“浓花口?高材生,现在你怎么还想着要带我去逛景点,这都啥时候了,你要真有这闲心,等之后叔在陪你去,你可别忘了我们还有事情。”因为地名的缘故,王二壮错把那里当成旅游景点来理解。
本来曹轩刚想作出答复,出租车的司机却提前说道:“浓花口可不是什么旅游景点,你们是大版过来踩风景的外地人吧!这些天我也拉过些打扮前卫的年轻人,我劝你们不要被骗了,省得到地方失望,到时候想回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喽!”
王二壮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曹轩狠狠的踩了下脚,当他看见曹轩眼神中发出的警告信号,十分知趣的闭上嘴巴。
“师傅我们确实是外地人,对于这里的地域不太熟悉,只是无意中听说过这个地名,便想要过去看看,劳烦你和我们简单的唠叨几句。”曹轩对着前方的司机说道。
“也没啥好说的,那地方天高皇帝远,只有十几户人家,名字倒是起的好听,虽说叫做浓花口,却根本见不着半个花的影子,而且距离城镇的车程较远,往返的路途就要五、六个小时。”
说道这里司机突然压低声音说道:“而且听说那地方邪的很,以前总能发现有人被抛尸在那里,要不是不忍心看你们被骗,其实我还挺愿意拉你们去的,毕竟到时候还能赚个回来的车钱儿。”
“有人被抛尸在那里?"曹轩一听便来了心思,继续问道:“师傅能仔细的讲讲吗?我们对这方面的东西挺好奇的。”
司机师傅摇摇头,闭口不提刚才的事,“这可不能乱说,这个事是被禁止传播的,到时候你们要是传出去,我被举报了,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从钱包里取出几张大钞,曹轩直接递到对方的身边,说道:“师傅这些就是路费,多出来的一部分,就当作你好心提醒的报答。”
“这怎么好意思啊!”司机虽然嘴上否定,但是手却不自觉的收起大钞,接着便开始向曹轩解释他知道的一切,钱对于这种唯利的人来说,就是万能的,曹轩甚至有些怀疑,对方是故意勾起自己的好奇,就是为了让他掏钱买故事。
不过这对曹轩来说,司机这个招儿确实好使,钱对于可以提供线索的情报简直不算什么,只要消息有可辨度就好。
“我这个消息你们在网上是搜索不到的,这可属于禁忌,提前说好,你们可不准外传。”司机又叮嘱曹轩一遍,才开始谈起正题。
“生活在本地的人都知道,以前那里根本就不叫浓花口,而是叫蜡烛弯,每逢午夜,那里的人家儿就会点起一盏蜡烛放在门前,然后关闭所有的灯光,幽黑中只能看见摇拽的火苗,明明晃晃,呼闪呼闪的。”
“这时候,寂静的林野间会出现女人惨厉哭泣,伴随着的,还有来自居民宅院中,一声声模糊不清的祷告。”
“以前生活在这个城镇的人民们,也听说过传出来的流言,不过那时候,对于这种夸大的解释,只是当做故事来听,对于点蜡烛的做法,也被理解为某种传统习俗,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
“有一天,一个司机恰巧在晚上八点多钟拉到个乘客,他就是蜡烛弯的住民,因为路程的缘故,司机本不想去,毕竟从城镇到蜡烛弯的路并不好走,而且回来还捡不到别的乘客,完全属于白跑。”
“但是谁知道,那个乘客出手异常的阔绰,给了司机三倍的车费,在金钱的诱惑下,司机答应下来。”
点了一根烟,司机继续说道:“前半程的路还算安稳,司机没事就和乘客聊天解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概到到了晚上十点钟左右的时候,后边的乘客话逐渐少了起来,不向一开始那样的健谈。”
“车子早已驶入小道,路上黑漆漆的没有路灯,照明全靠车前的车灯,路也开始颠簸起来,透过后视镜司机发现乘客已经睡着了,似乎被对方的困意影响,他也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中竟然也跟着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机感觉有人不断推着他的肩膀,可睁开眼睛一看,身边早已被黑暗笼罩,车前的车灯不知何时也熄灭良久,他开始呼喊后面的乘客,回答他的只有来自黑暗的沉默。”
“这时候,司机开始害怕了,他迅速拉开车门,打开后方的车座,在黑暗中不断的用手摸索,原本坐在后座的乘客,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恐惧逼迫他想要抓紧离开此地。”
“当他重新坐会驾驶位,发现无论用什么办法,车子根本就启动不了,这时候他似乎听见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