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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竹筠一听急了,下意识地认为是有人蓄意报复。
人怎么不见了?在哪里不见的?什么时候?
孟语澜连声劝她:阿筠,别慌!身体要紧,事情总能解决,你着急也没用。秀儿,把送信的人喊进来!
传一遍话,就失真一些,所以最好是直接找送信的人来问。
唐竹筠觉得又学到了。
送信的是个婆子,说话含混,但是唐竹筠还是听明白了。
你是说,你们侯爷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把侯夫人气得离家出走了?
婆子擦了把汗:误会,王妃娘娘,都是误会。侯爷和九公主,什么事情都没有!
唐竹筠最听不得这样的事情,闻言冷笑道:那我懂了,都是侯夫人多疑善妒,是这意思呗!
婆子哪里敢说话?
秀儿道:行,我们南星不好,那让我们南星回来,找她做什么?
什么狗男人,得到手就翻脸?
谁稀罕他?就他是根白萝卜?
天下间萝卜不是一抓一把,啃谁不行?
经年的糠萝卜,呸!
在娘家人给南星上眼药,秀儿眯起眼睛盯着婆子,老实说,你是不是收了九公主的礼?
婆子战战兢兢地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还请王妃娘娘和宋夫人帮帮忙,侯爷现在都急得火烧火燎。
自己有本事把人气跑,怎么没本事把人找回来,让别人给他擦屁股?秀儿不客气地道,走走走,不欢迎裴家人。
婆子讪讪地离开。
这时候孟语澜才开口:阿筠,秀儿,你们都先别生气,找到南星要紧。我还是觉得,裴深不是那种人
一个能守住多年寂寞的人,怎么会晚节不保?
裴深想要和九公主好,那还用等到现在?
秀儿跺脚骂道:他怎么不是?一直欺负南星,把南星吃得死死的。他要是好,能让人误会吗?
都是裴深自己不检点!
作为夫妻,任何一方都有义务把可能的暧昧掐断在萌芽之中。
显然裴深没有做好。
南星根本就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她都气得离家出走,可见多半是石锤了。
我现在倒希望,裴深赶紧和九公主好了,看看两人能生个什么傻子出来!
裴人渣,赶紧放过南星。
南星也是,受了委屈不回来,能去哪里?秀儿又焦急地道。
唐竹筠沉声道:已经让人去找了,先等消息。
她现在别的不怕,就怕南星是被宗家或者萧妩的余孽所伤。
南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一时之间,王府的人都忙着帮忙四处寻找。
嫣然也想帮忙找,可是崔小球和她说,她四处走更麻烦。
嫣然能听得进劝,就无聊地坐在后门的门槛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听着崔小球说话。
嫣然,孔大儒送的棋子,弘恩大师送的佛珠,还有我送你的玉佩,都要好好保管。
知道啊!都很贵重。
除了你那破玉佩。
不过心意也更贵重。
这三件东西,要一起用才行。准确地说,还缺一样,需要四件一起
哦?那还要什么?
这个,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隐约知道
崔小球说得认真,途嫣然听得也认真。
这个故事有些曲折,听得她目不转睛,点心都忘了继续吃。
就这?听完后嫣然表示怀疑,我母妃讲的故事更好听。
什么夺宝奇兵,什么古墓探险,她听得更多。
崔小球道:你得信我。这样东西很重要!
我信你,但是你可能想太多。
嫣然!崔小球难得声音高了些。
嫣然:知道啦知道啦!
崔小球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吧,太把自己当回事,不喜欢别人反驳他的意见。
重要就重要呗,她又不想当女皇。
嗯,她父王也不需要,她们全家是要去西北开开心心一起躺平做咸鱼的。
崔小球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放在心里,不由摇头。
只可惜,那本书原本在天一阁,现在被烧了。
否则说不定他以后能研究得更明白。
七公子,夫人心口疼,您要不要回家看看?崔小球的丫鬟出来道。
走吧走吧,嫣然催他,要不你娘该着急了。
崔夫人可能得了一种不时刻把儿子放在眼皮底下就会心口疼的大病。
崔小球就是唯一的药。
嫣然,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嫣然把点心吃完,盘子随手递给旁边的丫鬟,自己拍拍屁股道:不用,我得去看看我母妃去。
那下午吧。崔小球不死心。
行。
嫣然刚要走,突然有个货郎挑着担子经过。
担子上有风车,还有拨浪鼓那些小玩意,看起来很是有趣。
嫣然自己对那些倒是不感兴趣,可是想着给小汤圆买两件,就喊住货郎。
哎,等等,我要看看。
侍卫忙严阵以待,跟了过去。
然而那货郎,却很自觉,像是为了避嫌一样,退后两步,低头道:姑娘您慢慢挑。
他这样子,倒是让侍卫放松了些许。
嫣然挑了两样,从荷包里掏出一粒银瓜子递过去,大方地道:不用找了。
这种走街串巷的小贩,也赚不到多少钱,说不定背后还有一家人要养着。
这时候多给三五个子,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却能让货郎高兴一天。
货郎果然很高兴,从担子上拿起一个风车非要送给嫣然。
侍卫见状自然要拦着她。
货郎涨红了脸:没,我没有,我
嫣然伸手接过那灰扑扑不显眼的风车,又给了他一粒银瓜子:行了,快走吧。
她拿着三样玩具往唐家而去。
正月初三,北风依旧凛冽,然而这风车却一直不动?
嫣然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
小贩是不是欺负她人傻钱多?
她确实也是人傻钱多,但是不能让人欺负啊!
嫣然顿下脚步,伸手拨弄了几下风车,嘴里道:你倒是动啊!
要是崔小球在,肯定能帮她掌眼,不让她被骗。
可是风车纹丝不动。
嫣然:
她伸手动了动扇叶,却忽然发现,似乎有些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