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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哗。”
御林军将士踏着整齐的脚步声,神情冷峻,眼神坚毅,不断向前面推进。
凛冽的杀气随着北风不断吹到南宫门阀子弟与护卫面前,未战已震慑人心。
可是南宫门阀子弟根本无所畏惧,他们身披战甲,手握刀剑,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意志,他们身后就是父母妻儿所在的内院。
“快,弓弩手,放箭。”
一个御林军校尉身前的铠甲泛着点点寒光,望着眼前的高墙大吼道。
跟在盾兵身后的强弩手目光锐利冰冷,用力将弓弦拉得宛若满月般,随着震颤的弓弦声响起,立刻齐射出一轮箭矢,直接覆盖了内院高墙上的南宫门阀护卫。
“噗噗噗。”
箭雨落下之后,内院高墙上瞬间响起了数十道惨叫声。
“嗖嗖嗖。”
高墙上南宫门阀护卫也射出数十支箭矢,但都被御林军的盾兵挡住,根本射不到后面的御林军士卒身上。
御林军弓弩手马上又开始第二轮齐射,箭矢带着破风声再度飞速而去,内院高墙上又响起了道道惨叫声。
在这样的消耗下,南宫门阀子弟和护卫根本撑不了多久,尽管每个人心头都充斥着难以言说的勇气和愤怒,但他们还是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感。
“我们绝对不能退。”
一个南宫门阀的族老激动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可看到,花白的胡须在风中飘扬,声嘶力竭地吼道。
“冲。”
一个御林军校尉马上下令道。
只见前面的盾兵有序地向两边靠去,数十个御林军士卒合力抱着一根巨木,用力地撞击在内院的大门上。
毕竟不是坚固的城门,只是这样撞击一下,内院大门就已经响起了“吱吱吱”的木裂声。
“砰。”
数十个御林军士卒合力抱着巨木再度用力撞击,内院木门直接被撞出了一个大洞,只需要再撞击数下,这内院大门就会被撞塌了。
在内院大门后面,整齐排列着数百南宫子弟和护卫,这已经是南宫门阀在帝城最后能组织起来的力量了。
“砰。”
南宫穆的亲弟弟南宫熙用力地将南宫门阀的旗帜插在地上,绣着南宫门阀族徽“剑齿虎”的旗帜在北风中烈烈作响。
“为了南宫,死战。”
南宫熙早已是浑身染血,他用力拔出腰间的宝剑,浑身透着一股战意昂扬的气势,声嘶力竭吼道。
“死战。”
“死战。”
数百个南宫门阀子弟和护卫纷纷抽出战刀,目光中尽是决然之色,发出高昂的怒吼声。
这些人都是姓南宫的,体内留着南宫先祖的血脉,这个姓氏曾是无数南宫族人用鲜血和牺牲铸成,曾经带给他们无上荣耀,如今轮到他们为这个姓氏流血了。
这是南宫族人的勇气与担当,也是凭着这份意志,南宫门阀才能屹立千年。
即使知晓结局,他们依然会死战不退,即使打碎身躯,也要让敌人付出代价。
南宫门阀子弟震天的喊杀声宛若一柄冲天而起的长剑,数千身经百战的御林军将士也感受到他们无比的愤怒和意志。
……
内院最大的房间中。
南宫门阀数个族老皆是单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为首的是南宫穆的亲大伯南宫弘。
此时南宫弘面色涨红,双手紧紧捏成拳,牙齿都咬得作响,悲戚而无奈地道:“数百年来,南宫子弟为天圣流尽鲜血,南宫从未负天圣,可天圣竟然如此待我。”
“我虽老矣,但心中热血未干,就让我们这些得到南宫荣耀的人为南宫做最后一件事吧。”
“家主马上从密道走,务必逃出帝城,号召中州南宫子弟,为我等报仇。”
“号召中州南宫子弟,为我等报仇。”
其余南宫门阀的族老眉宇间充满了坚定之色,高声道。
南宫穆面色坚毅无比,眼眸中尽是战意,手中紧握着宝剑,冷声道:“我才是……当代南宫家主,只有战死的家主,没有逃亡的家主。”
“南宫这个姓氏永远都不会在中州消亡。”
“砰。”
外面传来一道巨响声,显然是内院大门被御林军将士撞开了。
南宫熙眼神一凛,大吼道:“所有南宫子弟,今日就是我们为家族流血的时候。”
一声声怒吼声响起,南宫熙与内院中的南宫门阀子弟透着凌厉的杀气了,凶狠地冲向了御林军。
很快,就传来了沉闷的铠甲撞击之声,铿锵的兵器撞击之声,以及震撼人心的喊杀声。
南宫弘重重地叩头在地上,痛哭道:“家主,我等求您快走吧。”
“只有您还是在,南宫姓氏才不会消亡,中州南宫子弟才会全部团聚起来。”
“我等求家主快走。”
其余南宫门阀的族老皆是叩头道。
“走。”
南宫穆最终还是妥协了,双眼中布满血丝,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们南宫一族为天圣流了多少血,牺牲了多少子弟,如今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因此,他不只是为自己而活,还要为如今被天圣帝阴谋害死的上千南宫族人而活。
他要向天圣复仇。
数个南宫门阀的族老和南宫穆一起来到内院假山附近的草地。
只见他们用力地拉开一块草皮,下面竟然是一处密道入口。
南宫门阀存世千年,怎么可能没有留着后手。
南宫弘从怀中取出一面已经有些破旧的旗帜,将它塞到南宫穆的手里,坚定道:“这是先祖所留给我们的旗帜,带上它。”
说完,他们艰难地看了南宫穆最后一眼。
即使冷峻坚强如南宫穆,此时已经泪流满面,痛苦地喊了一声“大伯”。
但回应他的只是一面漆黑的木版,他们已经将密道入口盖上了……
南宫门阀子弟多是从军,即使面对天圣帝手下的御林军,依然表现出死战不退的勇气。
冲锋在前的南宫熙一手握着盾牌,一手拿着战刀,狠狠地撞翻了一个御林军士卒,然后将战刀刺入了他的身体。
一个御林军士卒趁机绕到他身后,将手中的长枪用力地刺入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