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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已经离开岗头村有段日子了，对村里的牛自然是不太熟悉了，但这牛看着也成年了，并非牛犊子，那么它应该是认识陈阳的。
前提是，这家伙已经产生了灵智。不过，龙组的情报说，在森林防火的监控里意外侦查到这家伙居然会说人话，那肯定是诞生灵智了。
大水牛一脸目瞪口呆的神色，看了陈阳半晌，才瓮声瓮气的道：“忘了谁俺老牛也不会忘了你，你小子成天骑我，有一次骑我背上路过一个粪坑，你还摔进粪坑里去了！”
“！！！”陈阳连连摆手：“行了行了，我相信你，别再说了……”
么的，几年前自己偷喝了爷爷的酒，然后醉醺醺的被赶着去山上拖柴火，不慎摔落粪坑的糗事，这老牛不提他都快忘了！
幸亏没让白红柳跟着过来，否则的话，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不过，这老牛说出了这一番话，陈阳倒是可以确定它的身份了。
“你是隔壁张大叔家的牛？”
在岗头村，牛可不是家家都有的，张大叔家养了一头大水牛，隔壁左右有需要的时候都会去借用。山民淳朴，邻里之间相互帮助很正常，最多借用完之后割一大捆青草带回来就行。
“嗯……”老牛见是陈阳，知道不是外人，也就不紧张了，趴下去继续吃着草，然后边嚼边问：“你怎么找到我的，是不是想把我带回去？我告诉你，俺老牛不回去，打死也不回去！”
陈阳哭笑不得，道：“你应该知道是谁让我来的吧，柳婶子只是懒得搭理你，若她真要抓你回去，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唉……真是作孽哟，怎么就落到那个女人手里了！”老牛长叹一声，一脸生不逢时命途多舛的神色，陈阳发现，这些觉醒了灵智的动物，在有了思想之后，它们的神色非常拟人化，除去外表不一样，几乎已经可以用对待人的眼光去看待它们了！
陈阳哭笑不得，问道：“话说，你们是一开始就明白这些事情，还是现在产生灵智后，才懂得了以前的事情？”
他确实是很好奇这一点，如果说以前就有认知的话，那也就可以解释，为啥有些动物那么聪明了。现在网上常常有人发出一些很聪明的动物，以狗居多，虽然网友们常常笑言动物不能成精。
“以前只是不会说话而已，啥事儿俺老牛心中都明白！”老牛哼了一声，道：“不过，产生了灵智后，以前耳濡目染的东西，现在才明白过来。”
陈阳点了点头，看来……觉醒灵智之后的动物，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峨眉山的猴子，因为峨眉山游客众多，它们耳濡目染，也就懂得人类的语言了，只不过一开始没有灵智说不出来，但觉醒之后，就会说了。
老水牛也是一样，它是跟着村民们生活在一起的，对人类语言也很清楚。
如果是一个在野外觉醒的，譬如他们刚从通天秘境里出来，在凌云峰隔壁山头的那只兔子，就不会说话，只有野性。
陈阳忽然一怔，似笑非笑的问：“那这么说，你其实挺聪明的啊，当年把我从背上掀翻掉进粪坑，是不是你故意的？”
“……”老水牛身体一僵，连忙摇头否认：“怎么会，俺老牛那时候啥也不懂……”
陈阳看着这老牛，心中很怀疑这家伙就是故意的，但是他没有证据！
“罢了，跟我回去吧。”陈阳摆了摆手，道：“不回去的话，我也会强行把你抓回去。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的实力，不是你能够对抗的。”
老水牛叹了口气，一脸生无可恋的神色：“唉……真是倒霉催的……”
陈阳哭笑不得，说道：“你懂个屁，如今这时代和以前不一样了，灵气复苏，很多动物都意外觉醒，产生了灵智。你们是幸运的，这意味着，你们有了不一样的未来，好好修炼的话，在日后说不定能够达成筑基甚至金丹境界，那会儿，不仅能够多活千年寿元，还能有强大的实力，不比人的地位更低好吧！”
“而且，你更是幸运之中的幸运，别的动物觉醒之后，了不起在一个山头称王称霸，但随时可能遇见更厉害的存在，死于非命。可你呢，你身边就有柳婶子那样的高人，好好跟着柳婶子，既安全，未来又岂会少了你的机缘？”
陈阳说完之后，老牛倒也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说着，主动站起身来，打算跟陈阳回去。
陈阳摸了摸鼻子，虽然他也遇见了一些妖兽，还和海族女王是朋友，但见到一头牛对自己咬文嚼字说这番话，感觉依旧是很诡异啊……
一人一牛下了山，来到了车旁边，白红柳愕然的打量着老水牛，问道：“这就是龙组情报里说的那头牛？看着也不像是会说话的模样啊……确定没抓错？”
“嘿，你这小姑娘脑瓜子不太灵光啊，会不会说话是能看出来的吗？俺老牛的确会说话啊！”老水牛嘟嚷着对陈阳道：“这是你小子找的媳妇？脑瓜子还没俺老牛灵光，俺老牛建议你再考虑考虑……”
陈阳目瞪口呆，白红柳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似乎她才像是一头愤怒的牛……
“我哪不灵光了，啊，正常人看见你这么头牛，谁不疑惑啊？再说了，谁是他媳妇，我才不是！”
“不仅脑瓜子不灵光，这脾气也不太好……”老牛继续道。
陈阳哭笑不得，眼看局面有些稳不住了，连忙上前拉开白红柳：“哎哎，你别和它一般见识啊！它就是一头牛，刚刚觉醒了灵智而已……这样吧，你开车跟在后面，我骑着它过去。”
“气死老娘了，老娘今晚要吃牛肉，炖的烤的什么样的都行！”白红柳气呼呼的叫喊道。
那老水牛自顾自的吃着路边青草，尾巴悠闲的甩着，根本不在乎白红柳的这些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