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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八号还是程运,体力都在急速地消耗,到了此时,程运已经连续踢了上千腿,而且是在如此高强度高密度的攻击中,前后也不过一分钟多一点的样子,程运充沛的体能就消耗一空,两个人都在凭借着意志力在坚持,寻找着胜利的机会,因为输,就等于死亡。
坚持!
坚持!
程运憋着呼吸,生怕一喘气就泄了力气,不停地攻击着,一腿腿纵然无比疲劳,也还是沉重快速地击打在八号的身上。他无法选择最脆弱的要害,因为八号对于这类地方同样熟悉,防护的也很好,偶尔有些破绽,程运更倾向于陷阱,只能是能踢到哪里就踢哪里。
突然八号的眼睛一亮,“机会!”
程运也是如此,两个人攒齐了身体中最后的力量,发出了决一生死的一击。
这最后的一招,八号并没有输给程运,而是输给了短刀。
八号做梦也没有想到,程运会在不停攻击的过程中,偷偷将地上的短刀捡起并藏在身上,在最后一招对决中,程运的杀招便是从身后将短刀插入八号的心脏。就在八号信心满满以为可以一拳打死他的时候。
当程运打开石室的大门,提着短刀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站着好几个人,走过去站好,迎来的是惊奇和警惕,还有跃跃欲试的残忍。
程运一笑,没有去管这几个平时被当做种子选手培养的好坯子的心情,反正他是感觉不错。从今天起,这批人里面最强的几人中就有他程运,甚至于还有机会在未来参与争夺“青龙”的官号。
……
时间匆匆流过,三年的密探训练,三年的队伍作战训练,再加上三年的任务试炼。林林种种,加起来就是十年。
当程运再次站在那暗无天日的校场上,这具身体已经长大了,也不知道是灵魂穿越的问题,还是这身体本身的原因,反正他现在的身体居然和原来的身体长相酷似。
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此时他的气质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经过多年习武,身形魁伟健硕,高大挺拔,眼中神光熠熠,冷峻肃杀,浑身上下一股彪悍骁勇之气,身穿圆领甲,威风凛凛,好似凯旋而归的将军。
操场上出现的仍然是零,这些年他老了很多,只有那个破锣一般的大嗓门丝毫未变,两鬓上爬上的两缕银霜给这个汉子平添了许多沧桑。依然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不需要回答,不需要疑问,只需要遵守和服从。
“皇上驾到!”一声尖利却悦耳悠扬的声音传来,明黄色的銮驾由远而近,这个巨大的山腹内,顿时山呼海啸般的回荡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已经见过了很多次太监,程运才不得不感叹,原来太监的声音还是很好听的。很多人都说太监的声音公鸭嗓,难听的很,那基本上都是成年以后入宫的,如果是那种从小培养起来的,声音会像女声一般,高亢悦耳,毕竟普通老百姓都知道难听的话,那些皇帝会一听一辈子而且还对太监十分关照?反正程运自觉如果放着一只鸭子在家里没事乱叫,没两天他就得杀了吃肉。
众人跪倒在地,满怀着朝圣一般的心情,当皇帝那苍老的声音说出:“平身!”
程运才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对于皇帝,他根本没有所谓的敬畏,多年的洗脑对于他来说毫无作用,可是又不能太明显,只好敷衍了事,当然态度不好,动作却中规中矩。
“你们都是我锦衣卫中武功最优者,这一次,陛下亲临,就是要选出你们中间武功最强者,接掌锦衣卫,为国效力,尔等要拿出全部本领,不可有丝毫懈怠,现在过来抽签。”
程运看着身边的四个人,不由得一乐,如今已经是成年,自然可以看出长相。虽然多年过去,有些记忆都已经模糊,可是他每天都在脑海里回忆故事剧情,因为这是他安身立命的最大本钱。
通过样貌,就能够认出身边的四个人就是原本的锦衣卫四大统领中的三个:青龙、白虎、玄武。想来是他的到来导致了朱雀的异变,可能是他附身其上,也可能是被杀死的某人是原本的朱雀,不过对于此事他是完全不在乎的。
细数原著中锦衣卫的四大高手,青龙身为主角自不必多说,白虎有勇有谋,不但天生神力,头脑也是不错的,在被玄武和贾精忠擒住之后,面临绝境,依然敏锐地捕捉到机会,撞倒了立柱,如果不是脱脱的出现,甚至于已经成功斩杀贾精忠,不过最后面对脱脱鬼魅般的身法时那一脸猪哥相,令人大跌眼镜。
再说玄武,作为大反派,阴险狡诈,两面三刀,也是特点鲜明,能力出众,单看其弄死了白虎朱雀,又背叛了贾精忠就能看出。可是这个朱雀呢,完全是个莽夫,连链子都不砍掉就上去和人拼命,完全无威胁,被玄武轻松搞定。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朱雀的名号,哪里有一丝朱雀的高贵优雅。
随后的抽签结果也验证了程运的猜测,程运抽到了青龙,白虎战玄武。
此时程运和青龙都突破了原本的境界,达到了内息境界,还是内息境界的巅峰。战斗力十分强大,而且几乎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不过在程运有意的退让之下,还是令其胜出。然后程运在战胜了玄武之后,如愿拿下了第三名。
当他和其他三人站在高台之下,身披飞鱼服,接受皇帝敕封之后,“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加封尔为锦衣卫指挥使,赐官号青龙,赐大明十四势,执掌锦衣卫,不得有误,钦此!”
“赐官号白虎!”
“赐官号朱雀!”
“赐官号玄武!”
……
四人朗声接旨,叩谢皇恩。
当皇帝离去,在场之人皆为锦衣卫,众人才再次单膝跪地,高声恭贺:“恭贺指挥使大人!”
“恭贺统领大人!”
手捧着锦衣卫统领腰牌,看着周围黑压压跪倒一片的众人,听着他们那震耳欲聋的齐声施礼,心中不由感慨万千。终于,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努力,他终于不再是那个平凡的失败者,就算是在这个封建的王朝,他也是凭借着自己的双手,拼搏出了一个光明。没有剽窃诗词,没有造玻璃炼钢铁,有的只是不停的流血流汗,不停的苦练,到今日他终于成功了。
从今日开始,他程运——就是锦衣卫朱雀!
也就是从这一天,程运终于脱离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山腹,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受到所有人的敬畏,享受着权势带来的一切。
回头望向那居住了多年的青山,依旧伫立在那里,沐浴着夕阳,青山不变,可人会变。没有多少人知道那里还有着这样一个秘密基地,外人只知道那里是御用之所,皇家园林,叫做——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