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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木然现在腿上的伤还没好利落,虽然比之前强多了,可还是不如正常人。
今儿去参加葬礼,她还是由都一为推着轮椅,一起过去的。
葬礼上,她看到了她哥,看到了樊遗爱。
感触最多的,还是灵堂前那张陆二生前英姿飒爽的相片,嘴角那丝丝*不明的浅笑,那双含情脉脉会说话的眼,往事历历在目,虽然她和陆二接触不多,可她知道,樊遗爱和陆二的交情,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
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么没有了,有那么一瞬间,看到樊遗爱无言感伤的眼眸,池木然有种天妒英才的错觉,为逝去的人深深惋惜,痛心。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没多在意过,这一下子没有了,心中感触颇多,五味杂陈。
暗暗告诉自己,要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
这一天下来,她因为身体不方便,一直坐在轮椅上,也不好让都一为推着她到处走,行动受到限制,可在人来人往的拘谨下,她依然精神紧张,累得不行。
回到家里,就不像在外头那样。
在家里她几乎不碰轮椅,单脚跳跃活动。
刚一进家门,她就摆脱了死板的轮椅,顺嘴一句话,“今天谢谢你。”看都不看人家都一为一眼,转身她就往自己房间蹦。
都一为黑着脸一把拽住她,“你就这么谢人的?”
池木然猛地察觉到,这人今天有问题。
这会儿她把视线放到他身上了?
都一为很不满意,沉着脸丢了手,扭头走人。
池木然有些无奈,伸手撑着墙壁,慢慢挪到了客厅沙发坐下。
池木然的脑子里,依然不是特别清晰,对池木然来说,这是她有生以来参加的第一场葬礼,还是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她真的很不适,心里有很多想法,今天还没有看到归思和唐小闹,也联系不上她们俩,她也很担心。
都一为再次从池木然眼前晃过去,池木然轻声低问,“你怎么了?”
她知道,都一为计较的,不是她谢人的方式,应该是他心里不痛快,不晓得自己又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都一为懒得搭理她,独自往自己房里走。
池木然就纳了闷了,这人神经病吧?
“嘭!”
都一为的房间门被狠狠拍上。
池木然无语凝噎,瞧着那合上的房门,撑着沙发,起身准备跳回自己房间。
闹别扭的人是他!找事儿的人也是他!现在让她一个人呆坐着,池木然自问,她不是那种人。
他不说拉倒,池木然1米7的身高单脚跳着,眼看到了她房间门口,都一为那扇房门从里被拉开,站在门口的人瞪着她,一句话不说,就瞪着她。
池木然瞟了他一眼,又瞟了他一眼,终究是熬不过心里发毛,求饶似地再问,“你到底怎么了?”
都一为迈着大步,三下五除二,走到池木然跟前,打横抱起没眼色的人,给她抱到了自己房间。
被强制性弄到他房间的次数,池木然已经数不过来了,逆来顺受的听之任之,被他搁到了他*上。
碍于她腿上有伤,都一为没舍得下狠手,给她轻轻放到了*沿,让她坐着。
放到了这里,都一为又不好直接张嘴数落她,黑着脸进了浴室。
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水流声,池木然了然,她想自己离开,不是不可能,只是等一才他出来看不到她,这人肯定还是要去她房间折腾她的,还不如她老老实实待这里。
五分钟没有,都一为裹着浴巾,遮挡着下半身,出现在池木然眼前。
本来都一为肤色就偏暗,平时在外面要么笑得如沐春风,要么就是冷得要命,如今眼下,他摆着一张臭脸,配上这副倒三角身材,更显刚毅,男人味十足,是池木然喜欢的款。
“你干嘛?”
眼看都一为伸手要抱她,池木然冷静问道。
都一为也不回答,伸手抱着她,给她抱到了浴室,他刚冲澡出来的地方。
池木然到了门口,手指使劲儿抠着门,“有话你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行吗?”
有些玩笑开过头的话,就不像话了。
都一为二话没有,稍一用力,便让池木然松了手。
给人放到淋浴下面,都一为走开,池木然松口气儿空挡,眼前一暗,灯光消失,一股冷气来袭,她汗毛竖立。
有那么一刹那,池木然以为他温柔以待,却不曾想,事情完全不是她想象中那样。
“你最好别乱动,要不然地湿脚滑,摔跤不赖我。”都一为边上手扒池木然衣裳,边出言警告。
池木然一阵恍惚,要晕倒,“你,你给我停手!”
什么强盗逻辑?
都一为不再张嘴,上衣很轻松解决。池木然的腿前几日拆了石膏,终于可以洗澡了,他干脆扛她在肩头,替她宽衣解带。
一向冷静自持的池木然爆红了脸,歇斯底里地握住拳头往都一为背后砸,“你给我停手!快停手听见了没有!”
池木然下手可是用狠劲儿的,都这份儿上了,关乎名节,她还顾得了什么?
都一为狠狠甩她下来,黑暗中怒视着她,“闹够了没有?”
池木然都要被吓哭了!
以前他也欺负她,可没这样过,太粗暴。
池木然抬手一巴掌就给都一为甩到了脸上,给气得。
都一为脸只歪了下,被池木然下手的力道给带的,扭头两大步将她逼至墙角,近距离感受着她起起伏伏的气愤,都一为同样咬牙切齿,歪头朝她脖子啃了上去……
池木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其实打心底,池木然是知道都一为什么人的,他偶尔作怪,可他不是彻底的坏人,池木然不相信他会祸害她。
这一天都好好的,回到家,这人就不正常了,她还问明白怎么回事,他这里就发疯了,池木然委屈,死也要知道自己为啥子死的咩?
她现在都不知道毛时候惹到这神经病了,她亏!
听见她哭,都一为越发嘴下狠了狠,死死摁着她脖颈。
猛地松开,狠狠朝墙壁捣了一拳头,池木然只听到耳根‘咚’的一声,墙壁装修版裂开,发出刺耳挣扎。
都一为低头看着手臂间哭成泪人的女人,胸口起起伏伏,大口喘着气。
池木然一点都不笨,她知道自己这时候动手没胜算,抬起泪眼朦胧的眼,质问他,“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这么对我!”
都一为真想狠狠捏着她*一番,狠狠,狠狠的。
葬礼上,她的视线始终都在樊遗爱身上,哪怕一秒钟,都不曾注意过他。
如果她给他一眼,他心里也能平衡些,可从始至终,她一个眼神都不舍得给他,一个都没有。
偏,他还不能明着说出来,搞得跟他是争风吃醋的小男生似地,搞笑死!
他怎么就这么窝囊呢?
他怎么就这么废物呢?
他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一个女人他都搞不定,他还有什么用啊?
可再低头看着她昂首挺胸对着他的模样,他心口那股怨气,又生生落了下来。
都一为突然转变的神色,池木然尽收眼底,吸了吸鼻子,她低头呜浓,“无缘无故的,你就冲我发火,我什么地方惹着你了,你倒是说啊!”
女人是水做的,一点儿不差。
又是这么一个环境下,都一为的心哟!刚才他有多愤怒,眼下他就有多心疼。
跟归思在一块时间久了,耳濡目染,学了些小女人的手段。
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个软。
对一向男子气概的池木然来说,这不是常有的事。
都一为是被池木然拿捏的,蛇被捏了七寸一样准确无误。
立马改了态度。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
都一为问着话,情不自禁的想贴着她,故而,挨着她更紧了些。
低头看着她情绪上的变化。
池木然心脏扑通扑通那个跳,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了?
都一为很聪明,他没有直接问她,‘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樊遗爱’?
从心理学上来讲,那是一种暗示,本来没有的事情,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给她听,她会真的那样心虚的以为。
他只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好像池木然还亏欠了他一样。
池木然不知道呀!她这一天里的表现,把眼前这人伤的不轻。
对樊遗爱,眼神的留恋,是一种习惯吧?
太长太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又是在他挚交的葬礼上,池木然心疼曾经陪过她十几个年头的男人。
这是一种成熟的象征吧!
一种不言不语的关心。
只是,池木然没有把握好度,还没有学会如何掩饰。
被都一为看来,可不是*裸的不舍?
她脑子里在想着为什么都一为突然间问这个问题,都一为的头又低了几分,几乎挨着她鼻尖,“嗯?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
两颗不同的心,同样快速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