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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了,巷子里便只剩下了华安和卖...
三人走了,巷子里便只剩下了华安和卖眼药的。华安有些疑惑,怎么每次卖眼药的都能这么准的将自己堵在巷子里呢?想着便问了出来。
卖眼药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下便有些自豪的说道:“小的从小就在这雍州城讨生活,这雍州城大大小小三千六百四十二条巷子,不敢说每一条巷子的长短宽窄都晓得,但是就是闭着眼睛走,却也是不可能走岔道的。”
华安听了果然惊异,这卖眼药的倒是功课做的挺足挺认真的啊。卖眼药的不知华安所想,继续说道:“公子自悦来客栈出来,经前门大街,只有两条巷子可以进去。小的……嘿嘿……派人看着巷口,待公子走进,自然就堵住了公子。”
华安不需要再问什么了,本打算就这样打发了卖眼药的走,一抹身影自房梁上越过。华安抬头恰好见到,眉头又皱了起来,嘴里嘟囔着,烦人的人总算走了,我也总算可以回去了。
出来本是为了散心,兔子一走,心散极了,自然不需要再散,当下便领着卖眼药的一同向悦来客栈方向走去。
为何要带着卖眼药的,卖眼药的自然不敢问,华安却是要拿钱给他。华安怕麻烦再跑卖眼药的家一趟,便带着卖眼药的回客栈了。
“蹬蹬蹬”走到楼上,该睡的人还在睡着,该晕的人还在晕着,却已不在华安的房里房外,而是被店里的其他伙计抬到了二楼的另一间客房里。
伙计们看见华安归来,齐齐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一双双或光亮或浑浊的眼珠子盯着华安的脸看,华安暗自疑惑,这又是怎么了?
不理这些人,华安进了房里,从包裹里取出一袋银子,倒出来数了数,将将就是一百两。华安连袋子和银子一起塞到卖眼药的手上,卖眼药的望着华安包裹里的其他钱袋,又望了望手中的一百两,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得,就这样哭了起来。
华安抚了抚额头,也不想再理他,就准备这样凑活着在床上歇息的躺一会儿。
奈何,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华安刚刚躺好在床上,“楼上的天字三号房的人听好了,你已经被我们重重包围了。楼上的天字三号房的人听好了,你已经被我们重重包围了。请立刻缴械投降,请立刻缴械投降,若有顽抗,格杀勿论。若有顽抗,格杀勿论。”
华安怔怔的望着破了倒在地上一半房门,天字三号四个大字恰恰刻在门框的最上边。华安叹了口气,重新穿衣披衣,楼下的喊话仍在继续,华安心想,不就是打伤了一个谢三才嘛,他们雍州府可真是够护短的了。
华安缓缓步下露来,乖乖好家伙,足足有百十来号人了。还个个身穿重铠,前排手里明晃晃的刀,后排手持锋利的弩箭。华安开始怀疑,谢三才莫不是有哪个漂亮的妹妹嫁给了雍州府里的某位主官做小妾吧?
一众百十来个甲士看见华安步下楼来,最前排头盔上插着一根白色的鸟羽的军官打扮的人,立刻手向华安一挥,百十来个甲士立马迅速的将华安包围起来。
华安望着那名军官笑着道:“打伤了一个谢三才,就把雍州府的羽军调了一个大队来,你们至于吗?”
军官面目严肃,“我们不是因为谢三才来的。一个谢三才还劳动不了我们羽军。”
“哦?”华安有些困惑了,“那你们是为了什么?”
“有人报案,你偷了城主大人府里的千年美玉,我们特是拿你来了。”军官说完,不理会目瞪口呆的华安,大手再次一挥,百十个甲士们围得更紧了。
突然上来两个人,手拿一条很粗的铁索就要捆住华安,华安淡淡地望了他们一眼,又极淡淡地说:“我看,这个就不用了。”
那两个持铁索的面露冷笑,仍旧要上来捆住华安。那名军官却望了华安几眼,突然说:“不用就不用了,你随我们走就是。”
持铁索的两人惊讶地看了那名军官一眼,军官面无表情,那两人便将铁索收了起来,也不上来捆华安了。
那名军官望着华安淡淡说道:“走吧。”
于是,华安便真随着一众甲士往雍州府方向去了。
堂上坐着雍州府知府盖世海,华安站在堂下并没有下跪。一通“威武”响起,刹是好听,堂上坐着的盖世海看着依旧站着的华安,很是玩味的冲华安说道:“修行者?”
华安点头。盖世海再问:“高阶修行者?”华安继续点头。达意境修行者已数高阶。
盖世海笑着说道:“不错不错,你是本官审着的第一位高阶修行者,本官很是荣幸啊!”
华安也很是荣幸,这是第一个敢审自己的官员,还仅仅就是个不大的知府。于是华安比盖世海笑得更加明媚,“大人,您就不怕我扭下你的头?”
“不怕不怕。”盖世海依旧是爽朗的笑声,“本官是有准备的。”
盖世海话刚说完,准备便出现了。一个身材颀长的穿一身绿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盖世海身边,华安定睛一看,“呵呵,也是达意。”
“是达意后期。”盖世海好心纠正。
华安领了盖世海的好心,终于开始切入正题。
“你凭什么说我偷了城主府的千年美玉?”
“当然凭的就是千年美玉。”盖世海说。华安不喜欢别人给他卖关子,不耐烦的冲盖世海说道:“有屁就放干净了。”
盖世海听了脸皮突然涨红,盯着华安“嘿嘿”冷笑两声,“人证物证确凿,你端的还想抵赖?”
盖世海两下拍掌,人证物证便都上来。华安看见,瞪大了眼珠子,“没想到,没想到啊!”
盖世海笑得更冷了,“没想到你的同伙会出卖你?”华安自不理他,怔怔的望着走上堂来的兔子,伤心欲绝,嚎啕大哭,“果然世道乱,兔子也跟着学坏了。”
兔子不理会华安,站在华安身旁,也是大堂中央,开始哭诉着向盖世海汇报华安的罪恶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