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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团结的力量
“大人,美国人已经低头了,他们真的低头了,我们真的胜了呢。”洛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敬畏地向赵文礼说。
徐永全若有所思的望了眼赵文礼,没有吭声。华盛顿发生的事情,他隐隐感觉到些什么,但他当时正率人参与孟菲斯城的战斗,并不知情。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美国人是不会轻易屈服的。等他们养好伤,结束他们内部的纷争,他们一定会集中最大的力量来对付我们的。虽然我们给他们制造了不少的难题,但在他们眼时,我们还是弱小不堪的,所以,摆在我们面前最重要的就是发展,大力的发展我们的经济,生产尽可能多的粮食,制造更好的武器,团结更多的印第安人和黑人兄弟,让他们和我们一起投入到反抗美国人对我们的欺凌和压迫的斗争中去,才是我们目前最主要的任务。”
这些话有些拗口,加之赵文礼的英语并不是很到位,洛根听得似懂非懂。
“总之一句话,美国人需要暂时的停战来解决内部问题,我们也需要,和他们达成停火协议,暂时以堪萨斯河以南和密西西比河以西作为军事停火线,符合我们双方的利益。”
当然,西方还在法国人、英国人、西班牙人手中,美国人貌似没有失去什么,但如果这协议一签定,便意味着印第安人要放弃密西西比河以东的所有土地了,但实力对比之下,这也是无奈的选择。相比于后世的结果,这已经是穿越众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可是,昆塔市以北的土地和人民,我们就不管他们了么,那里还有黑鹰战斗过的地方,还有黑鹰的族人们在那里忍受美国人的压迫。”洛根动情地说。
“管,我们当然要管,但在我们自己壮大之前,我们还是管不到,我们只能有所取舍,所以,我们更需要静下来搞建设和发展。”赵文礼抚摸着坚实的红砖墙,坚定地说。
东京城以北几十里的山间,不出意料地发现了数量不菲的煤矿,有了煤之后,张建国等人立即组织人力开始烧制红砖,数百间整齐划一、崭然一新的红砖房子在东京市北郊拨地而起,曾经带给切罗基人冬天里的温暖的土房子,早已不再是印第安人民向往的小窝了,拥有穿越众住的那样宽敞明亮的砖房,成为他们现实的追求。
为了给白人移民腾出更多的土地,美国政府通过了《印第安人迁移法案》,以哄骗、欺诈、要挟等各种手段,,把印第安人,也就是真正的美国本地人,赶到了密西西比河以四的"美国大沙漠",作为解决"印第安问题"的方案。这就是美国历史上著名的西进运动。
当然没有任何部落愿意离开自己的故土,主动离开,美国当局采取了各种手段迫使印第安人离开。在一次冲突中,三个白人居民被当地萨克人杀死。该地区总督威廉姆知道明的不好整,便就此事件拟定了一整套欺诈方案,召集酋长们开会,强烈谴责印第安人的暴行。惶惶不安的酋长们被迫交出了冲突中负主要责任的武士。威廉姆信誓旦旦地许诺,如果该武士愿意按印第安人的风俗给那三位死难者家属一定数目的物质赔偿,武士将会获得释放。
酋长们立刻纷纷表示愿意出钱帮助这位武士获得自由。威廉姆于是露出微笑,变得热情洋溢,他友好地用烈酒款待酋长们。待酋长们酒足饭饱、天旋地转的时候,威廉姆微笑着掏出怀里早已准备好的合同,说要跟酋长们签订一个具体的赔偿协议,当然,协议中捎带着一些土地购买事宜。头晕脑涨的酋长们稀里糊涂地签字了。
在土地购买那部分条款里,威廉姆总共花了三千美金,买下萨克人大量土地,他在协议中明确地写着,尽管白人已经买下了这些土地,印第安人依然可以继续居住在这些“白人的土地上”,白人可以无偿地让印第安人继续使用这些土地上的资源。当然,如果在很远很远的将来,如果白人需要的话,那么这些印第安人就得无条件搬走了。
这个明显带有不平等性质的赔偿协议并没能救了那个武士的命,三个白人家属得到满意的赔偿后,那名武士后脑上立刻就挨上了一枪,不过不是在监狱里面,而是在监狱的围墙外。
事后,萨克族人另一个首领黑鹰酋长(blackhawk)得知这份协议后,勃然大怒,认为这是无耻的欺诈。他声称那几个和威廉姆会面并签订协议的酋长没有得到全体萨克人的授权,这份协议显然是无效的。他立场明确的表示“这土地是神给予他的孩子们安身立命之地。我们在这块土地上生活和耕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我们不出售我们的土地。”
出于枉死族人的冤枉和失去土地的愤怒,黑鹰酋长率领他的族人参与了对白人定居点梅得森堡的围攻,并与夏尼族大酋长特卡门斯联盟,参加了1812年印第安人那场反对美国人的战争,在战斗中黑鹰率领他的武士们一度占领美国人的城堡,围奸美国军队,将残暴的殖民者驱赶回密西西比河上游。但美国人的武器和势力日益强大,同时另一个酋长可库克(keokuk)起了非常致命的破坏作用,破坏黑鹰的作战计划,致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后来被美国政府高价收买,将黑鹰和土地出卖给美国政府。
黑鹰死在了印第安人的刽子手泰勒手上,在临死之前,他还不甘的发出了黑鹰族不屈的宣言,在宣言中,他写道:
“我勇敢地投入战斗,可你们的枪炮瞄准了我们。子弹如鸟儿一般射出来,在我们耳边呼啸而过,就像冬日的寒风吹过森林一样。战友们一个接一个地在我身边倒下。早上的太阳异样的昏暗,到了夜晚它就躲到了黑暗的云层里面,就像一堆燃烧的火焰。这将是照在我黑鹰身上的最后一丝阳光。黑鹰现在已经成了白人的阶下囚。可是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令印地安人蒙羞的事情。这些年来白人不断地欺骗我们,掠夺我们的土地,为了全体印地安同胞们的福祉,为了我们的女人和孩子,黑鹰选择了与白人战斗。你们都知道我们开战的原因,白人也是心知肚明,他们应该感到羞耻。印地安人不是奸诈之徒,白人却四处诋毁我们,还以仇视的眼神看着我们。可是印地安人从来就不说谎话,印地安人从来不偷窃。”
“一个和白人一样堕落的印第安人根本就不可能在我们的民族里存身,他将会被处死,尸体也会被留在荒野喂狼。白人存心来教我们走向堕落:虚伪的他们说一套做一套。为了迷惑欺骗我们,他们和我们微笑。他们假意和我们握手,在骗取我们的信任后,他们设法灌醉我们,欺骗我们,玷污我们的妻子。我们叫他们滚开,不要再来骚扰我们,但是他们却紧紧地跟着我们后面,困扰我们前进的道路,像毒蛇一样盘绕着我们。他们每一个举动都使我们深受毒害,我们生活在危险之中,再也没有安宁的生活。我们中的一些人也发生了分化,他们开始变得和他们一样——虚伪、懒惰、谎话连篇、犯下奸淫的秽行,喜欢空口说大话,却不肯实实在在做事情。”
“于是我们向我们的祖先求助,希望祖辈们的智慧可以帮助我们度过难关。先贤们给我们描绘了光辉的未来,我们深受鼓舞。但是我们并不满意,因为情况越来越糟糕——森林里的鹿没有了,负鼠和海狸也逃得无影无踪,泉水日渐干涸,我们的食物日渐稀少,我们的女人和孩子只能忍饥挨饿。为此我们燃起了篝火,召集了部族会议。祖辈的灵魂幽然升起,提醒我们说必须要为我们所遭受的不公正复仇,要不然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在部组会议的篝火前庄严地宣誓,彼此感到温暖和快乐。我们商量好了战斗时的呐喊声,磨锋利了我们的战斧和尖刀。当黑鹰酋长率领他的战士们投入战斗的时候,他的心在激烈地翻滚。他不再有遗憾,他可以很平静地到另一个世界去。他已经尽了他的责任,他的父亲将在天堂等着他,嘉奖他。”
“别了,我的祖国!别了,黑鹰!”
虽然黑鹰失败了,但他奋斗的精神一直鼓舞着他的族人,继续同美国什么战斗,就像黑鹰酋长最后宣言所说:他们已经尽力了,没有坐以待毙更没有给自己的先族蒙羞,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的族人们,更年轻的族人们去做了。
黑鹰一族的剩存者们,度过了密西西比河,在伊里诺州的深山老林里,继续顽强的生活着,不屈的战斗着,但洛根们都知道,这些黑鹰族的战士们,只是凭借着一口气在战斗,如果自己不赶快支援的话,他们随时都会倒在美国人的屠刀下。
“放心吧,”赵文礼慎重的拍拍洛根的肩膀,“我们绝对不会抛弃黑鹰的族人的,相信我,也要相信我们的黑鹰战士,他们一定会战斗到最后一刻的。”
顿了顿,又坚定地说:“只要所有的印第安人民团结一心,拧成一股绳,美国佬再怎么样强大,也不是我们的对手的。”
或许是赵文礼的坚定感染了洛根,已经五十出头,在印第安人当中绝对算是高龄的洛根似乎又焕发了无限的神彩,神往地紧握着拳头说:“是的,只要我们大家团结一下,我们一定能把美国什么赶走,建设我们自己的家园的。”
徐永全错愕地望了眼赵文礼,莫不是赵文礼单独又有什么安排了?
“徐队长,不好意思,你前几天去孟菲斯去了,我来不及告诉你,让陈卫东带着恩卡斯等几个小伙子出去走了一圈。不过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等他们回来,会如数向你汇报的。”
徐永全的脸抽了抽,尴尬地笑笑:“哪里,赵大哥知道了就行了,我只是一个简单的军人,以前也只会服从命令,考虑这全盘的事务,还得赵大哥来才是。”
“别客气,徐队长,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什么事情就应该开诚布公,我是个直性子,你也是个真正的军人,不是那种花花肠子的人,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在美洲大陆打出一片天地来的。”
“赵大哥,你说得对,放心吧,我会听你的。”徐永全不好意思地笑笑,诚恳地说。
随着穿越众对赵文礼越来越信服,徐永全亦渐渐感到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可是,作为一个正直勇敢的军人,他知道,大家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有赵文礼才能给大家带来安定的生活和美好的未来,而不是他这个武夫。
尽管这样,他还是感到无限的失落,这种失落倒不是他嫉妒赵文礼的人缘,而是渐渐感觉到自己的无力,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来。作为空降队的队长,大部分战士都有自己的专业,并且已经投入了自己的工作中去了,可他能为大家做些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做一个简单的战士和一个旁观者。
他想大度的看开些,当他触及周文倩那双清澈的双眼,他以为,他可以在情感方面得到些补偿。
没想到,他还是输了。
周文倩同赵文礼一路旅行都没有擦出火花,却在穿越之后产出了爱的火花。
“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当他路过赵文礼的小屋时,周文倩那坚决的话语如同刀割一般,割在徐永全心上,让他仿佛马上就置身冰窟之中。
“小周,其实我很是不解,按说徐队长比我更年轻,也很有能力,更是你曾经希望的对象,为何却会对我这个半老头子产生兴趣了?”赵文礼一副苦恼状。
“徐队长是不错,我承认,嫁一个真正的空军战士,曾经也是我的梦想,”周文倩毫不矫作地说,“但是,自从来到了这里之后,我才发觉我错了,我要的其实不是空军,而是一种成熟和稳重的,而是一份温厚的安全感,而在,我只在你身上找到。”
“哦?”赵文礼不解地望着周文倩。
“人家…人家自小父母双亡,所以,很想得到父亲般的怀抱,大哥哥般的关怀,”一向优雅大方的周文倩此时竟露出难得的小女儿态,呐呐地说,“我只是一个孤儿,虽然好心人的帮助,让我读完了大学,还拥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但是,我一直没有遇到那份温馨的感觉,而只有站在你的身后的时候,我才感受到那份难得的安宁。”
说话之间,周文倩明亮的大眼睛,不自觉的掉下几行清泪。
“你…别哭,”赵文礼自然的伸出手去,想要替她拭去眼泪,却不想迎来一具温热柔软的身子,无须多说,两个早就热情似火的年轻人,终于情不自禁的抱在了一起。
徐永全有默默的走开,眼光投射遥远的西方,或许只有在自己的祖国,他才能找回自己的寄托?
“赵大哥,赵大哥,好消息,好消息。”空降队士兵,曾经的陶瓷专业高材生张斌兴冲冲的跑进来,却看见徐永全怔怔地发呆,不由微愣了一下,尴尬地说,“队长,你也在?”
“嗯,是啊,什么好消息啊,让我也分享一下?”徐永全略带酸楚地说。
“队长,我们的陶器,终于烧出来了,结果是非常的好,印第安人一看就惊呆了。”张斌小心的打量了一眼徐永全平静的神色,终于忍不住激动的说,“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以后,我们总算有真正赚钱的大买卖了。”
“好,太好了,”赵文礼激动的一拍大腿,“这回,我们总算有自己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军事上,我们暂时不能拿他们怎么样,经济上,我们可一定有办法超越他们了。”
“好,确实是个好消息。”徐永全亦由衷地赞道。
“走,”赵文礼没有觉察徐永全赞叹之余的微微酸意,兴奋的一挥手,“走,一起去看看,看看我们自己的成果去。”
被赵文礼这么一拉,徐永全的心中一暖,狠狠一甩头,丢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兴奋异常地说:“嗯,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