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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路见不平 血刀妖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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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纵与游荡,是陆宁渴望的最无拘束的时刻,仗剑快意恩仇,纵马美人与酒,当然此时并没有美人与酒,有的不过饥肠辘辘的肚子,和一个光头。

    二人辗转才来到这座小镇。夏季时长,才不过露出一分黑意,镇上已然闭门息户,只露出斑斑星点烛光。

    “那个……陆宁。”和尚望着他道:“看这里家家早闭门户,看来定然多是良善人家,咱们进去结个善缘,化点斋饭来祭祭五脏庙如何?”

    陆宁看他说的认真,不像作假的样子,问道:“呃,你出了少林,不会是一路要饭过来的吧。”

    “这怎么能叫要饭?少林入门弟子没有出师之前,一切以佛家弟子自处,自然要守戒化缘。”十乐一双眼睛瞪起道。

    “看不出来你个淫僧还挺守清规戒律的。”陆宁口中称赞。

    “那是自然……妈的你才淫僧!你全家都是淫僧!“

    二人相处下来斗嘴已然成了不能控制的事情,一番吵闹,在寂静的小镇留下一阵回响,陆宁在一家客栈前停下,将缰绳递给十乐,说道:“有小爷在,还需要你去要饭?去,给爷栓好!”

    十乐瞪他一眼,牵马去了系在院中树下。客栈大堂灯火通明,却不见有伙计迎出来,陆宁进门,才看到柜台上趴着一位掌柜打扮的中年人,俯首昏昏沉沉,像是就要睡去。

    见大堂并无伙计,陆宁走上柜台前,说道:“掌柜的?”

    “客···客官要住店?”这掌老板被惊醒,吓了一跳,见陆宁不过寻常客人打扮,转而清醒,像他这样常与来往过路客人打交道,眼力自然不差,看出这个时辰进来的人十有八九是住店的,于是有此一问。

    “给我开两间客房,送点吃的上去。”

    “两间?”那掌柜的有些迷惑,往大堂内扫视了一眼。

    “自然是两间,和尚可不愿和别人同住一间,若是女子还差不多。”十乐拴好马,这才走进大堂。

    “啊!和尚?”却见这掌柜的忽然闪躲,望着十乐的眼中充满惊恐,见十乐往这里来,竟吓得钻进柜台,不肯出来。

    “掌柜的!做不做生意!”陆宁身体还未复原,又颠簸了一天的路程,此时只想睡上一觉,好好养足精神,见这掌柜的模样,面上颇有些生气。

    “不要吓唬这些善良的百姓,虽然他们愚昧无知,但你也要用你的爱去感化他们,才能···”

    见陆宁面色不善,十乐果断闭上嘴。而那掌柜已然躲在柜台下,口中惊叫:“不做了不做了,本店打烊,今晚不做生意了,二位还是去别处投宿吧!”

    “刚刚还做生意,现在又打佯了,是不是玩你佛爷呢?”一听还要去别处,十乐转而变了颜色,拍着柜台怒道。

    陆宁见这掌柜行为有些古怪,本来自己与他说的好好的,十乐一进来便吓成这样,难道有什么隐情?心中好奇,于是说道:“掌柜的,你是不是怕这和尚不给钱?也罢,就开我一个人的房间,让他出去别处住好了。”

    “你大爷···”十乐闻言大怒而骂,见这掌柜的还在柜台下如筛糠般抖个不停,啪的跃进柜台内,一把将这老板提了出来。

    “喂!我问你,你到底做不做和尚的生意?”眼见这和尚一张肥脸贴在自己眼前,那掌柜的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不住叫道:“大师父饶命!大师父饶命啊!”

    十乐见他吓得颇有些可怜,又不似故意作样刁难,便将他放下,心里也有些莫名奇妙。

    “掌柜的,你为何怕这和尚,他以前可是来过这里?”陆宁见这老板一见十乐便抱头如惊鸟,心中疑思,便好言相问。

    “对啊,我又不曾来过这里,你为何这般怕我?”十乐也跟着发问。

    那掌柜的见陆宁口气和善,又看这和尚虽然身穿破烂僧袍,露出一身横肉,一双丹凤细眼显出面上憨厚,偏偏眼神又故作蛮横,细看也不像是什么歹人,于是心中也有些胆大起来。问道:“你们不是和那妖僧一起的?”

    “妖僧?”陆宁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道这不是个武侠游戏吗?怎么还有什么妖怪?看向十乐,那十乐却放下心道:“啊,原来是把小僧当成坏人了,放心,小僧乃是中原少林寺入门弟子,拜在···”

    “你是少林高僧?”那掌柜的忽而面上大喜,问道。

    “怎么你们都喜欢打断别人说话,真是没有礼貌。”十乐面上不悦道。

    “你果真是少林高僧?”那掌柜的更有些激动,拉着十乐的手臂又问了一遍。

    “是,小僧乃是少林达摩院首座明峰禅师坐下弟子,法名十乐。”见这掌柜的此举显然已经不是在排斥他,便双手合十,露出一副盎然佛意。

    “高僧,你可要救救本镇的百姓啊!”掌柜的忽而大哭,跪在二人面前。

    “呃,你快起来再说。”二人却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向自己下跪,这种感觉着实有些难以接受,慌忙将他扶起来。陆宁问道:“掌柜的你可是有什么冤屈?尽管向这位大师道来,这位大师虽然人品次了点,武功还算凑合,什么捉鸡杀狗的小任务一定能帮你完成。”他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已然不顾那边十乐喷火的眼神,心中却还想,不过是游戏里寻常的任务,想来不用自己出马这十乐就能搞定,自己还是好好睡上一觉,说不定明早醒来,内力又回来了,嗬嗬嗬。

    心中如此作想,听那掌柜的诉说的却是另一回事,原来这小镇地处边陲,又在西域昆仑与中原必经的路上,来往客商颇多,镇中居民过的也算安定。只是前一月忽然镇子里西面王家的姑娘不见了,初时还以为进山去没有回来,没想到两天后突然一身狼藉跑回家里,像是被人非礼,自此疯疯癫癫,不敢出门,也不敢见生人,尤其是光头,一看到就吓得失禁,实在是可怜。

    “是什么人这样可恶,都是同是一个镇子的乡亲,怎能干出这样没有人性的事!”十乐气的大叫,面如寒霜,竟像是真动了怒。

    “难道是个和尚?”陆宁听到光头,不觉心念一动。

    “不错。”掌柜的接着说道:“本以为只是偶然发生的事情,没想到这一个月内我们镇上的姑娘相继出事,全都是没有出嫁的黄花闺女,有的甚至已经定了亲,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被夫家连夜退亲,有的不堪失了贞洁,回来就悬梁自尽。而听那几个活着的姑娘讲,正是一个和尚在夜里潜入她们房中,将他们点了穴道,不能动弹讲话,然后带到镇外东边的土地庙中施暴,完了再放她们回来。”

    “妈的!佛门败类!败类!”十乐听到此处,心中气极,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不由破口大骂。

    “难怪,你这里家家闭户这么早。“陆宁心中沉思,忽然又问道:”既然知道是在那东门的土地庙,为何你们没有人去捉捕?”

    那掌柜的叹了口气,又道:“客官你不知那妖僧有多厉害,我们镇中的年轻人也不少,前两日镇上大户高太爷的小姐晚上又不见了,连忙组织了六七十年轻有力的后生,会拳脚的也有十几个,去那土地庙中查看。正见到那僧人捉着高家小姐,六七十人上去拿他一个,结果竟被他打死了十几人,都是一刀切掉了头颅,其余的那还敢上,全吓跑了,都说这不是人,是妖怪,用妖法害死了那十几个青年。”

    “这还没有王法了!你们就这么任由他欺辱你们的妻女姊妹?”陆宁忽然见十乐遇到这样不平的事竟显得尤为愤怒,心道看不出这和尚有些打抱不平的仗义之气,心中却也对这些受难的姑娘生起同情。确实在这个时代,女人失去了贞洁就彻底失去了做人的意义,她们或嫁不出去,老死一生,或被夫家抛弃,沦落为流莺、乞丐。

    “那你是想让我们为你们出去这一祸害?”陆宁问道。

    掌柜的猛然点头,应道:“是是,二位大侠若能为我们镇铲除这个妖僧,我们全镇上下一定感激不尽。”

    见这剧情实在让人心中产生恻隐,陆宁也不好意思再问这感激不尽是怎么个感激法,而那边十乐已然信誓旦旦要帮助他们除掉妖僧,为那些受辱的姑娘讨回一个公道。见那掌柜的千恩万谢,倒叫陆宁有些脸红,在答应了明日见过镇长之后,了解一些情况再去抓捕那名妖僧,这掌柜的才为他们安排下了客房,又送上饭菜。此时不过才刚刚月上梢头,陆宁这一路昏的多了,心中颇有些浮躁,辗转不能入睡,便起身盘坐,又向那丹田中试探,察觉出自己的内力究竟出了什么差错。

    然而跟着之前所练的《武当心法》再次运转内力,却调不出丹田内一丝一毫真气,陆宁也曾想过要放弃这本心法,转而开始练习张翠山所交给他的《武当九阳功》,然而在他内功未失之时,也不过三流内功《武当心法》融汇后期,还不到这门功法的巅峰,所以并未将这《武当心法》练至圆满。这《武当心法》虽然属于初级功法,却是他们新手入门级的教科书秘籍,里面的功法虽然粗浅,却极为易懂,更易上手,且将这种初级功法练习成功之后,再练起高深的功法就更加容易。而你若是想一开始便练习如同九阴九阳,北冥神功等极为高深的内功,进境却十分缓慢,如同龟速。这就好比是你作为一个刚刚入门的小学生,不去学习一年级的课程,却抱着大学的教科书硬啃,又怎会懂这其中奥妙的原理。越是高深的内功心法便越是晦涩难懂,就连射雕中一代武学宗师欧阳锋练起《九阴真经》也要细细研究,要郭靖黄蓉在旁讲解,所以不要以为每个人捡到本高级武学就能够成为郭靖,张无忌,那是因为他们是主角而已!

    见无法使出内力,心中愈发郁闷,陆宁只得放弃,隔壁此时已经传来某秃沉重的呼噜声,扰的陆宁实在心烦,想到这几日恐怕要跟那妖僧决战,又开始回想那大九天手的秘籍。

    此时陆宁不过刚刚将每一式全部入门,才算搞清楚这大九天手原来便是外功的一种,如同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少林的《龙爪手》一般,暗含刚劲,诡变,凌厉,狠辣等手式,出手变幻莫测,令人难防,修炼至深,便能以一双手为兵刃,将人性命置于鼓掌之间。

    陆宁将每一式徐徐演练,闭上眼睛,默默屏气凝神,以心御身,以身御形,心中渐渐融入其中,脑中一片杀伐,掌上虽没有半分内力,却仍有劲力破风,呼呼作响,倒似比起之前暗含内力练习更有威力。陆宁心中又惊又喜。

    “救···命!”忽而耳边传来一声呼喊,隐约而止,陆宁蓦地睁开双眼,冲到窗前,打开窗户看去,堂堂月色下一团巨大的黑影往镇子东面奔去,虽然看似笨重,却极为轻盈,没有一丝迟缓,而在一片月下,头上又不时反起一抹月光,

    秃子?是妖僧!陆宁心中叫道。

    啪的一声,竟看到隔壁窜出一道身影,正是十乐!见他几个起跳,就从窗上飞到一片屋檐上,痴胖的身躯却显得如鸟雀般轻快,陆宁见状,心里暗暗佩服,这十乐虽然人不太着调,一身内力却十分惊人,自己若不是一直醒着,只怕不会听到那声微弱的求救声,而他刚才还在沉睡之中,转而奔起,皆是因为内力达到一定境界时,不论走路睡觉,人身都处于一种比清醒时更加敏锐的状态,想来这也是当初他为何察觉出自己有干掉他的心思的原因。

    想到此处,陆宁虽然不担心他的武功,却还有些为他的智商担忧,于是立刻下楼,向镇子东面奔去。

    幸亏这镇子不大,又只有一条路直通东门,陆宁不过刚刚恢复的身体,待跑到镇外五里的地方,已然气喘如牛,伏在树上歇息。

    此刻月上中天,照在荒间一片大亮,一片灌丛与树木掩映,露出一座破败的山神庙,想是有些年头,没有房顶,只隔着一段落破的旧墙,墙内露出两个···反着月色的大光头!

    陆宁慢慢前行,伏在墙边,只见庙中两人对立,还有一张细被像是裹着一人,竟一动不动。

    看与十乐对立那人,身材削瘦,高大,果然也是一身僧人打扮,只是一身明黄僧袍,与十乐的灰色僧袍不同,在月下颇为晃眼。脖间挂着一串龙眼大小的佛珠,粒粒晶莹,宛转剔透。而这和尚一张脸庞倒是长得尤为俊秀,只是一双眼睛看着有些邪性,闪着戏谑的光芒。

    “那和尚,干嘛追着我不放,莫非这裹着的是你的姘头不成?”他脸上嬉笑,眼中却紧紧盯住十乐身形,心知眼前这人能够既然能够追上他,恐怕一身功夫不在自己之下。

    “你是哪里来的和尚,不吃斋念佛,修行佛法,却如此坏人贞洁名誉,实在不配为佛门弟子。”

    “哈哈哈,蠢和尚,吃斋念佛有什么好,怎比得上如此快意妄然,实话告诉你,我便是西域血刀门第五代弟子,血刀老祖门下常秀,识相的自去吧,否则我血刀门上下定不与你干休!”

    “血刀门!”陆宁在一旁听到这和尚回答,心中泛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