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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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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技阁外的某处空地上,百泉面色平淡,静静地看着眼前不远处一脸发黑的周正二人。尽管只是小型矛盾,外院里也经常发生,却依旧惹得一些路过的弟子们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

    “喂喂,那不是周正和他弟弟周朴吗?最近这二人仗着修为不错,经常打劫一些新弟子,每次都赚得不少,怎么今儿碰到钉子了?”

    “嘿嘿,风水轮流转,管他呢!我只是好奇被打劫的那小子到底是谁,居然能请得那看守卷技阁的老者前来坐观。”

    “我也好奇,那位老前辈貌似不简单,平常都不大待见别人,这次可是太阳西边出啊!老子说什么也要好好看看。”

    “你们猜谁会赢?”

    “这还用说,绝对是周正他们!哥哥五阶,弟弟四阶,那小子现在一对二,明摆着吃亏!”

    闻言,百泉心中冷笑:现在说的那么嗨,待会小爷吓尿你们的下巴!

    左右一看,白胡老者轻咳一声:“开始吧,切记不可伤人性命。”

    话刚落音,就见那周正二兄弟互相交换了眼色,冲着百泉喊道:“小子,若你现在磕头认输还来得及,否则拳掌无眼,打残了哪可别怪我们。”

    掏了掏耳朵,百泉故作无知道:“两位大哥,我也不愿意这样,你们也都知道我是新来的,胆子再大也不会冒犯你们!只不过大哥们非要找小弟理论,小弟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唉,虽说也想拿出点东西来孝敬大哥们,但实在是穷不开手,更珍惜自己的两只胳膊!大哥你们也知道,没了胳膊,别说钱,就连女人也摸不着,这种滋味可是很痛苦的!说实话,小弟我到现在还是个童子呐。”

    嘿嘿一笑,百泉的脸上更显腼腆:“因此小弟我也只好出此下策,就算打输了也有点尊严不是?我相信以大哥们高尚的人品,最后是不会特别和我这个小人物一般见识的。况且连看守卷技阁的老前辈都肯赏脸了,大哥们再计较,可是有些说不过去。”

    看着百泉一副“我无辜,我真无辜!”的样子,周氏二兄弟也是有些气得丫痒:放你娘的狗臭屁!若不是你小子嘴快,那看守老头能出来啊!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该直接把你做掉,省得现在拐弯抹角地瞎哼哼,装得好像被老子吃了什么大便宜似的!本来打算随便整你小子一顿也就罢了,现在看来怕是真不能简单的算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受死吧!”

    说着,只见那周氏二兄弟的胸口突然爆发出一种暗黄色的光。剑眉一凝,百泉心中呢喃:土元素!没想到第一次就遇见了克敌。

    不过这样也好,就拿你们这两条狗来练练小爷的筋骨!嘴角微扬,百泉身上也闪出赤色的红光。只见他提脚一跨,似有屈膝点地。紧跟着双掌侧运,一上一下,缓缓拂开。

    看着百泉动作,白胡老者的眼中划过一丝古怪:没见过的招式,这个百泉小子究竟想干什么?看他那样,应该是火元素,只不过火土相克,有些困难。

    不仅是老者,就连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觉得百泉举动十分怪异。

    “那小子在干什么?看他那样子根本没用心在打嘛!”

    “鬼知道那是什么姿势,且先看着再说。”

    就在众人议论之际,只见周氏二兄弟御力运体,掌若爪拳,旋即单脚猛踏,竟是将脚下石板生生踩裂!

    “哼!小子,既然你嘴巴子利索,就让咱哥俩好好给你松松!”

    言罢箭步冲来,二人一前一后,直逼百泉!

    【土裂爪第一式?空闪!】

    心中微凛,百泉脚下一点,整个人登时迎上前去。只见其犹如一道灵活的火旋,就在周氏二兄弟席掌而来时,当下纵身旋翻,以体内火元御敌,脚掌对踢。“啪啪”几下,将之躲过!

    神情一凝,周正二人心中生出一丝疑问:这小子刚才使得什么拳脚?自己二人如此速度至今从未失手,如今竟然被他躲了去!

    不对!肯定是他侥幸!这小子实力不高,肯定用了什么手法!既然如此,就别怪老子使出狠劲!

    目光一冷,周氏二兄弟当即身转,对着百泉招式双脚踏开!只身落地,百泉虽火元不散,掌中赤红如焰,周身气流犹如两派,随之飘旋。但其动作却依旧不急不缓,似备而发。

    只见他双掌互运,将炎火随气支开,从上至下,推右佛左。在百泉看来,眼前二人虽是土元素,除开周朴,也只有周正可与自己相当。但百泉之所以有信心战胜二人,不仅是因为自己有一定的实力,更是在于所练之法出于可融天地之阴阳的太极!

    由于第一次交手便没讨到好,周氏二兄弟心中的愤恨感逐渐加强。尤其是周正,那张脸又黑有红,都快压成平底锅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看似弱脚的百泉,不仅敢使手段坑自己兄弟二人,其身法还颇为古怪。

    “大哥,此事咱们本就理亏,那小子刚才身法有些诡异,若是最后真输给他,以后怎么在这外院立足。”

    “废话!不用你提醒,老子当然知道!”狠狠咬牙,周正冲着弟弟周朴大骂了声,“那小子是火元素,看他所练的应该只是基础的烈火掌,身法怪又能怎样,咱兄弟二人合上,老子不信干不翻他!”

    【土裂爪第二式?连环爪!】

    言罢大吼一声,周正二人十指勾起,身形如猛虎下山一般,冲着百泉正面扑来。就见眼前一个个仿若鹰爪般宽大的暗黄色手掌抓向胸口,百泉侧耳一动,紧跟着双掌排开。

    “啪啪啪!”

    虽然被那二人逼得有些脚步微退,但无论周正二兄弟如何扑抓百泉,都被他用太极之姿一一震开,碰不到他半寸衣角。心中暗笑,百泉随着眼前二人动作,掌起掌落也愈加迅速。

    太极拳式的第一主要点就是听劲!根据准确的感觉来判断敌手来势,已作出反应。其次则是引手,对方未发动前,决不可冒然前进!但却可以招法引诱,试探虚实。四两拨千斤,以意运气,以意打人!

    只不过小爷此时打的不是人,而是两条狗!

    招招下落,几个回合后,周氏二兄弟觉得有些费力了。因为不管如何出掌都打不到百泉,可即便如此仍旧没有半分减速,反之越来越快!

    “啪啪啪!”几声横扫!

    感知对方动作,百泉神情一凛。瞬间向前一跨步,闪过对方扑袭。忽觉抓空,那周正二人伸出后手又是一爪。然而他们快,百泉比他们还要快。只见他下膝一曲,双掌火焰直接打在那二人腰间。

    只觉得一股内劲很强的火元逼入体内,刹那间,周氏二兄弟身子一躬,嘴角处竟是咳出血来。不等二人反应,就见百泉原地旋转,双掌仿若吸铁石一般托住对方腰部,周身气流随之运转,划分阴阳。

    紧跟着百泉双掌一推!便见那周正二人身体不受控制地回旋一转,犹如石头一般被扔出了十米开外!

    摔落在地后,周氏二兄弟面色涨红,颇有狼狈,两双眼睛狠狠盯着百泉,目光变得越加阴沉。

    看到这,不仅是周围看热闹的人目瞪口呆,就连坐观的白胡老者也眼露异色。就算这些小辈人摸不出来,但他老眼独具,看出百泉不过是个刚刚进入士级五阶的弟子,使出的不过是最基础的烈火掌。

    纵使他有防身之物,不说占领上风,单就是想在周正二人合手打出的土裂拳下战成平手,也有些困难。要知道烈火掌没有招数技巧,比起那土裂拳要差上一个等级之多。可眼下结果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原本不抱多大兴趣,表面上双方实力一看便知。但经过刚才那几个回合,却让人不得不改变想法。眉头微皱,白胡老者越来越觉得此次坐观看斗有那么一点值了:怪不得这小子信心十足,看来是早有准备。瞧他身法诡异,莫非是习得了什么很高级的功法不成?

    感觉周围气氛变化,周氏二兄弟的脸色十分地不好看。事情是他们闹的,可结果却让他们更加丢脸。尤其是看见这些看热闹的人里面有认识他们的,甚至还有被他们打过劫的人,心中那股憋屈是怎么也消化不了,越想越气!

    双眼泛红,二人怒喊一声,再次向百泉冲来:“该死的小崽子!你居然让老子受到如此大的羞辱,就算今天被惩罚,也要宰了你!”

    “哼!赢得却输不得,就你们那狗眼心态还想宰我?若放在以前还有可能,但是现在简直是痴心妄想!”

    心中冷喝,百泉也不客气。因为他此时不仅是为了狠狠教训这两个仗势欺人的狗,将自己过去的耻辱讨回来。更是要以此立威,让众人知道,他百泉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用意不用力!百泉体内御力瞬发,双掌紧紧缠住那二人手臂,螺旋一般将其震开。回身一转,更是闪过偷袭。掌掌相交,八卦画圆。以退为进,太极圆转!只见百泉周身气流越来越圆润,随之调动。

    无使断绝!

    尽管火土相克,但气流却相融。数息后,周氏二兄弟隐约感觉自己身体周围的气流变得混乱,所打出的拳招开始不从心。

    “这是怎么回事!体内御力需靠‘绝’吸收天地之气支撑,才能源源不断,但为何此时像是被人扰乱了一般,完全使不上来!”

    不仅御力有变,就连百泉的烈火掌也像吃了药丸一般,掌力大增!不等二人弄明白,就见百泉拳掌紧运,烈火如焰。整个人回旋一推!登时两只赤炎掌印将周正二人的拳法击落,并狠狠打在他们胸口上。

    鲜血一喷!周氏二兄弟犹如被断线的沙袋一般再次被击出十米开外!看着那二人面色惨痛,由于百泉出招迅猛,手不留情,掌中内劲比之先前还要硬上十分!加上火土本就相克,故此使得二人筋脉犹如火烧寸断,巨痛难忍。

    尤其是周朴,他只不过是士级四阶,若非有哥哥周正帮忙分担。单打独斗,根本不是百泉的对手。此时他现在后悔要找百泉的麻烦,而且也知道打劫其他弟子财物迟早会遭到报应,只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

    “天呐!你们看,那小子竟然同时是打赢了周正他们!”

    “可是他看上去并不强啊,莫非他作弊?”

    “有那白胡老者在,谁敢作弊!”

    “谁说周正他们会赢,我看赢的反而是那个生面孔小子!”

    “周正他们算是提到铁板了!不过也活该,这些日子横行霸道,也该受罪了!上次我就看见他们把一刚来不久的弟子给打成了残废。”

    “反正他们好东西多,说不定咱兄弟今后也可以从他们那捞一把。”

    听着周围那一个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周朴虽气愤,却吐不出半句话。这世道本就弱肉强食,没有谁会可怜谁。

    这个小子根本就是猪吃老虎,说什么自己是个新人,实力低得只能打狗。若是现在自己还去信他就有鬼了!老子他娘的就是个弱智!

    暗骂一声,周朴挣扎地看着周正,眼神有些逃离之意:“大哥???那小子太古怪了???不如我们就此作罢???反正来日方长???”

    “你他娘的闭嘴!”怒骂一声,周正的眼中布满血丝。此时他全身剧痛,但心中的怨恨更强。他周正士级五阶,放在外院也算是个强手,除了比自己强的人以外,从没在五阶以下吃过这种大亏!

    咬牙站起身,周正吐了口血水:“贼娘的小崽子!咳!他一定是在作弊!他一定是吃了什么药才变成这样的!小崽子,老子和你拼了!”

    “大哥!别???咱们认了就是???以后再算回来也不迟。”

    “你丫的滚一边去!”狠狠踢开拉着自己衣袖的周朴,周正如同一头气疯的野牛,瞪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恶毒道,“贼娘的小崽子,今天不宰了你,老子就不姓周!”

    言罢,周正运用全身的御力冲上前去。那架势就仿佛要将百泉狠狠踩在脚底下。见此,白胡老者心里一叹:“此子虽为五阶,但心思却不如其弟,这么蛮力狠冲,就算用尽全力,也不是那百泉的对手。”

    见到对方怨气横生,出手比刚才更狠辣,招招要命。百泉剑眉微凝,却心怀不屑:本想就此让你知难而退,但你偏要来惹我,那便成全你!反正最终结果,吃亏的也不是老子!

    于是再次出掌,拳环掌扣,循序渐进!飘然腾云,拳势大海,滔滔不绝!心中一念,百泉双掌黏住周正手臂,当得机得势!脚下轻盈,循环点地。周正只觉得自己仿佛百泉手中的球一般任其打玩!

    “小崽子,你找死!”

    说着双掌一出,却不料百泉借此一推,旋即掌心化拳,两道火劲直接撞在周正肩骨上。只听见“喀拉”一声,那周正大声惨叫,其肩骨出顿时断裂!

    然不等他叫完,百泉再次黏住他的双臂,又是一阵七星拳打!

    “啪啪啪!”道道火劲砸在周正前胸,瞬间将其肋骨打断,使得对方口喷鲜血,两眼发昏。再次痛叫一声,周正一咬牙挥脚踢来!

    冷哼一声,百泉笑道:“既然如此,就叫你其根自断!”

    言罢出手回旋,伴着周正震其脚掌。旋即扣住其身,一双火拳打在他的腰上。周正痛叫,正要反击。然而百泉丝毫不给机会,勒住其领,犹如滚雪球一般捋转在空。一招一式,节节贯穿!

    突然百泉隔手一扣,竟是将周正的脑袋死死擒在掌中。由于百泉招法变幻无常,此时周正胸口气流絮乱,筋脉巨裂,似有千万刀子在捅来捅去。加上断骨疼痛,折磨异常,整个人竟忍不住喷出一口心血来。

    看到周正模样,包括周朴在内,周围的所有人都震惊了!白胡老者压住内心的惊诧和好奇,仔细打量百泉。他觉得这个被人谣传的小辈变得有些神秘了。刚才那一番拳法,连他自己都捉摸不透。明明简单的烈火掌居然能被他打出如此效果!

    “此子是个可塑之才啊!”

    咽了口水,周朴虽想去救,但那百泉明显比自己强横,就算过去也是挨打。暗自庆幸的同时,周朴也是心怀苦涩:看大哥这样子,怕是要残了,都说这小子根本不好惹,可他还是要和人家碰硬,这不是找死嘛!

    “那到底是什么拳法?”

    “不知道,从没见过啊!太诡异了!”

    “烈火掌吗?可不对啊!烈火掌怎么可能打过土裂拳!”

    嘴角扬起,百泉冷眼看着浑身狼狈,面色青黑的周正,平静说道:“大哥,你服不服?”

    牙龈狠咬,周正沉声道:“不服???”

    “不服?那好吧。”

    说着再次出拳。啪啪啪!就只听见那周正骨头断裂,惨叫连连,让人心中发颤。

    “服不服?”

    “不服???”

    “啪啪啪!”又是一阵拳打。百泉问:“你可服了?”

    “???不服。”

    “唉,既然大哥你如此硬气,小弟只好多用点力了。”

    说完,就在周正惊诧的目光中,百泉用力将他手指上的一根指骨捏断。

    “啊!!!”失声痛叫,周正犹如被杀的狗一般,但整个人被百泉制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服不?”

    “???不服。”

    “好吧。”于是,又将另一根手指“咔嘣”捏断。捏完后,百泉在周正地惨叫下,颇为腼腆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大哥,你这人太硬气了,小弟实在佩服!只不过人身上共一百零六块骨头,除开被我弄断的那些,好像还能捏上好一会。”

    看着百泉笑得人畜无害,周围的人甚至那周朴都不由得背后一寒:这小子分明是个装无辜的魔鬼啊!这么捏下去,人早折磨死了!

    只见百泉一根,两根地捏下去,那周正的惨叫是此起彼伏!听得都让人耳根发痒。白胡老者两眼微眯,虽然也觉得百泉做法狠辣,让人不忍,但也不去管他。毕竟规矩是不许死人,再者也是那周正找死。俗话说要想敌手今后不找事,就必须一击致命!

    不知过去多久,在周正十指的最后一根指头被捏断后,他终于认命地回了一声:“服!我服了!别???别再捏了???”

    嘴角一扬,百泉松开周正:“唉呀!既然服了,那么大哥你早说嘛!省得小弟我受累,断你那么多手指,不过在下还真是佩服啊!大哥你太硬气了!”

    笑面魔鬼!这小子绝对是个笑面魔鬼!心中一寒,周正对百泉那张清秀的笑脸是怎么看怎么后怕:以后坚决不去惹这个小子!他根本是个戴着狐狸面具的怪物!

    拍了拍手,百泉转身朝那白胡老者行了个礼:“多谢前辈在此坐观,小子感激不尽!刚才小子与周家大哥对招,而且刚才对方已经认输,所以还请前辈主持公道。”

    哼哼!看着百泉笑得一脸腼腆,白胡老者也是暗骂了声:小兔崽子心贼啊!若非不能死人,那周正岂不早挂了!分明占了便宜还装乖!

    点点头,老者轻咳道:“恩!既然认输了,此次对招就由你小子获胜。”

    “多谢前辈!”

    “行了行了,赶紧去讨了那两人应承的好处后散掉!为了坐观你们这些小辈打闹,老夫我可谓是擅离职守了。”

    大手一挥,白胡老者虽面露不耐,但对百泉还是比较赞赏的。

    嘿嘿一笑,百泉走向周正:“大哥,对招前我们可是说好了,我输了断两只胳膊,舔你们的脚趾,可若是你们输了,就要答应我的小小要求。”

    看着百泉那张越发腼腆的笑脸,周正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妙感油然而生。

    “你,你想怎么样?我们不是说好,如果我们输了,此事作罢吗?”

    “哦?可那是大哥们的想法,小弟可没有同意啊!”搓了搓手,百泉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周正大哥可要听清楚了,我当时说的是小小要求,可没说是什么要求,更没说是几个要求。”

    闻言,周正瞬间觉得比起他们自己,这个人才是最凶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