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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马云浩和大胆哥就起来了,二人洗漱完毕后去外面吃了点早饭就急匆匆的到了宙门,给保安出示了一下临时通行证后便进去了。
到了大厅里人很多,不过没有像昨天一样那么拥挤,看来昨天被刷掉了一些人,马云浩心里想着。
听着大厅里“嗡嗡嗡”的声音,马云浩觉得很烦,于是用两只手捂住耳朵,这样感觉还好点,但是还是很吵。
“同志们请安静!同志们请安静!同志们请安静!!!”大厅正中央有个人连着说了三遍大厅里才安静下来。
“嗯,请听我说,一会儿你们排队去体检,体检合格后再来这里领了衣服,最后分车间你们就可以正式上班了。好了现在排好队体检!”大厅里的人一听这话迅速排好队,整齐的宛如一条直线,精英部队也不过如此了吧。
人一个接一个的排队体检,大概到中午的时候全部人员都体检完毕,当然马云浩和大胆哥体检也过关了。下午众人在场里边的食堂吃过饭便去领了工衣和静电鞋,还有鞋柜钥匙,紧接着就是分车间了。不幸的是马云浩和大胆哥没有分到一个车间,为此两人都很失望,彼此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同时叹了口气。
然后车间主任带领各自所分的员工进车间观看学习,马云浩跟着同是新来的人围着整个车间绕了一圈后,车间主任把他们集合到一块儿,严肃地说道:“你们已经成为fsk的试用期员工,试用期为三个月,试用期间要遵守公司的企业规章制度,不许打架,不许骂人,要认真完成每天的任务,不许偷懒,不许消极怠工,一经发现,严惩不贷!好了,一会儿跟我出去领了厂牌,明天八点按时到这里集合。对了,住宿舍的来我这报个名。跟我出去吧。”
马云浩一行人跟着车间主任出去后领了厂牌,然后又报了名要住宿,接着车间主任又告诉他们厂牌的用法及适用的地方,马云浩一一记在心里。然后车间主任便宣布解散了。
走出车间后,马云浩发现大胆哥早就在等着他了,“喂,大胆哥!”马云浩大声喊道。“哦,云浩,快过来!”大胆哥回应着。马云浩快跑两步到大胆哥的身边。
“云浩,你们车间在那栋楼里啊?”大胆哥问道。“哦,在dn四楼,你呢,大胆哥?”马云浩热切地问道。“哦!我也在dn,不过是在三楼,唉,跟你差了一个楼层。”大胆哥既兴奋又失望的说道。
马云浩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失落,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大胆哥,这有啥的,我觉得这就挺好的嘛,中午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起吃饭啊,你忘了刚才还有一对小情侣,他们俩一个上白班,另一个上夜班,嘿嘿,多悲哀啊!你看我们这也不是挺好的嘛!”马云浩安慰地说道。
“嗯,是啊。哦,对了你分到哪个宿舍了,我的在ds5301室,你呢?”“啊,我的天,不是吧,我也在那个宿舍。”马云浩既欢喜又惊讶,心里乐开了花。
“啊,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兄弟俩还是在一起的,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我俩的啊!”大胆哥同样也很高兴,同时又有些许感慨。“那我们现在去买些日常生活用品吧!”大胆哥提议道。
“嗯,大胆哥,我们走吧!”二人说说笑笑的走了出去,到了黄门时二人拿出刚发的厂牌刷了一下,滴的一声过后,二人走了出去。
晚上七点,二人拿着买好的被褥、牙刷、枕头、毛巾等物品在宿管那里刷了厂牌签了字后走进了宿舍。
进到宿舍以后二人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床位,将被褥铺好后站在地上同宿舍里的人进行自我介绍。马云浩和大胆哥向众人互相通告了对方的名字后便很快的熟络起来。
聊了一会儿后马云浩发现本来是八床位的宿舍现在算在他和大胆哥在内却只有七个人,不过转念一想,不在的那个人有可能是上夜班去了吧,想到这里,马云浩便不再多想,同众人又聊了一阵之后,便和大胆哥去食堂吃饭去了。
食堂距离宿舍也就五分钟的路程,二人脚步很快,不一会便到了食堂。
乍眼一看,整个食堂的面积很大,有五层楼,四楼和五楼一般不对外开放,是领导和干部们学习培训的地方。马云浩和大胆哥进了一层的餐厅,一层是五谷厅,说得通俗点就是最标准的饭食,可以吃饱,但绝对好吃不到哪里去。
马云浩本来想劝大胆哥去二层或三层吃的,毕竟二、三层的饭要比一层好吃的多,可大胆哥偏不,他说他和云浩已经结为兄弟,兄弟是什么,兄弟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更要同当,马云浩听完后很感动,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不过一层的饭的确挺难吃的,马云浩心里边想到。马云浩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可是大胆哥如同嚼蜡,看着他那愁眉苦脸难以下咽的模样,马云浩于心不忍再一次劝说大胆哥去二层吃饭,可大胆哥很坚定,对着饭碗做出一副今天不死你死就是我亡壮烈英雄气概,双手拿起筷子,闭着眼睛一口气把饭干了下去。大胆哥吃完后,马云浩问大胆哥好吃吗,大胆哥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好吃``````”二人吃完后便回到了宿舍。
进到宿舍后,马云浩看多了一个陌生的面孔,心想这肯定就是吃饭前没见到的室友了。
想到这里,马云浩热情的向他打了个招呼“你好,同仁!(fsk因是台湾企业,有规定在厂里见到别人必须喊同仁)”见那人爱理不理,自顾自的整理自己的床铺,马云浩有些生气,但想想还是算了,摸摸自己的脑袋,摇摇头,不再说话。
马云浩是不说了,可我们大胆哥可就不行了,只见我们大胆哥拍了那人肩膀一下说“小子,我兄弟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没听见啊?”那人还是没理大胆哥。
大胆哥蹭的一下火就起来了,大叫道“你他妈的没听见爷爷我在跟你说话啊,你是咋的了,我兄弟热情的跟你打个招呼,你是小母牛坐飞机-----牛逼上天了是不?老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姓刘!!!”说着就扬起拳头欲打。
“行了,大胆哥,别闹了!”马云浩便拉住大胆哥的手边劝道。大胆哥此时心里火气还没消,单手指着那人说“你他妈的是不是妈死了!”那人一听这话嗖的一下扭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起拳头打向了大胆哥的肚子,只听“咚”的一声,大胆哥被这一下击出好远,靠在宿舍墙壁上大声地喘着粗气,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大胆哥似乎没料到此人会来这么一手,心里大意下失了防备,由于肚子的疼痛使得大胆哥有力气使不上,只能干坐在地上。
那人慢慢走到大胆哥的身旁,居高临下的说到“不要再说我的妈妈,这只是一个警告,如果再有下次,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那人说的很慢,但这些话让屋子里的人包括马云浩在内听了之后感觉身上一阵寒气,都打了一个冷战。那人说完后便走出了宿舍。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
待那人走后,马云浩快步走到大胆哥身旁,慢慢把他扶到床边,坐了下来,马云浩又赶忙给大胆哥倒了一碗热水让他喝下,这样对减轻疼痛有好处。宿舍里其他人见那人走了,围到大胆哥床边嘘寒问暖。
其中一个长得国字脸的人问大胆哥“刘哥啊,伤的咋样,还疼吗?”“嘿嘿,死不了,放心吧!”大胆哥虚弱的答道。
“咳咳!”咳嗽了两声后,大胆哥问国字脸“那个人是咋回事啊?真够狠的啊,那一拳打得我现在还疼呢!”
“唉,那个人叫张永强,是单亲家庭,跟他的妈妈相依为命,本来学习成绩挺好的,但是他的妈妈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他是逼不得已才来打工的,你刚才又骂他的妈妈,所以他不打你才怪呢!我们也只是听说,你可不要乱说啊,好了刘哥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不吵你了。”国字脸说完和众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床位。
马云浩听到这里感觉这张永强跟自己的经历挺像的,不过还好家里虽穷,父母身体都还不错,想到这里,马云浩颇有几分同情张永强。
夜里十点多的时候,宿舍的门开了,张永强回来了,舍友们都是一惊,看了看然后又各自干起了自己的事情。马云浩看见张永强同他笑笑道“回来了啊!”张永强先是一愣,顿了片刻向马云浩点点头,没有说话。
马云浩笑着自顾摇了摇头。路过大胆哥床边的时候,张永强停住了,大胆哥看了看他害怕的说“兄弟,哥们儿都这样了,你还想咋样啊?”张永强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大胆哥,马云浩和其他人也看向这里,大胆哥被张永强看的发毛,不敢直视他的目光,索性避开,把头扭向一边。
“今天晚上的事对不起啊!”张永强忽然开口道,语气依旧是那么冰冷,不过马云浩感觉他这句话说得是认真的。
大胆哥听了后扭过头来“哥们儿,应该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说你的母亲,你打我的那一下我也认了,嘿嘿!”大胆哥勉强的笑了笑,但是看到张永强的眼神依旧是有点害怕。
张永强似乎意识到这点,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缓缓地说道“我的母亲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我从小到大跟妈妈相依为命,妈妈很疼我,所以我不容许别人侵犯她,哪怕是骂她都不行。
“唉!”大胆哥听了刚才国字脸的讲述,再加上现在张永强的话,羞愧万分,是啊,自己真不应该那样说人家的,大胆哥心里这样想着。
这时张永强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跌打酒递到大胆哥面前说道“你一定摔疼了吧,我知道我刚才那一拳用了多大力气,这跌打酒你自己擦擦吧。”
“谢了哥们儿!”大胆哥对着张永强笑道。张永强也对大胆哥报以一笑走开了。
“其实你笑的样子挺好看的!”马云浩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张永强一愣扭过头来看着他不说话。
马云浩接着说“生活为你关闭了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要把自己的心扉打开,多笑笑,你对生活微笑,生活也会对你同样微笑,你说不是吗?”马云浩说完对他笑笑不再言语。张永强听他说完后对他点点头便扭头走到自己的床边躺了下来。
深夜,张永强久久不能入眠,脑海里全是马云浩说的那些话,特别是“你对生活微笑,生活也会对你同样微笑”那句话萦绕脑际,久久不能忘怀,我对生活微笑,生活也会同样对我微笑吗?我这些年来活的是不是太压抑了,感觉每天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着,无时无刻不在为母亲的病烦恼,可是光发愁有用吗?根本没用,这样不但会使得自己的心情很糟,干事情时也会干不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张永强心里想着。
早上七点。“铃~~~”闹铃声把人们从睡梦中吵醒,301宿舍里的人一个个打着哈欠满嘴抱怨着,说着些没营养的话,一个一个慢悠悠的开始起床。其中马云浩和张永强起的最快,二人穿好衣服后很快便下了床。
“早啊!”张永强出乎意料的向马云浩打了声招呼,马云浩愣愣神儿,同样说一声“早啊!”张永强说完便哼着小曲儿拿着牙杯走了出去,马云浩今天感觉张永强变了,变得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那变不一样了,“哦,对了!”马云浩一拍脑袋,想到变得开朗了许多,想到这里马云浩开心的笑了。
大胆哥起来后拿着脸盆走到一脸傻笑的马云浩跟前,先是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马云浩的额头,疑惑的问道“你也没发烧啊,咋傻笑开了呢,是不是吃错药了?”
谁知马云浩一听这话脸立刻板起来“你才吃错药了呢?昨晚上的伤不疼了是吧?”说完一脸坏笑的盯着大胆哥。大胆哥看着这眼神瘆的慌,便住嘴不再说话拿着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