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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在脑海中泛起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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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趁着旭日刚刚从地平线升起,就出去练剑,想必你也是饿了吧,万里打断说道:

    不说还好,你一说还真有点饿,肚子都开始不听使唤,咕咕地叫,徐阶苦笑道。

    万里戏谑地道,“要不我俩去竹林深处的小溪边抓鱼,烤鱼或者蒸鱼吃,补充蛋白质,对身体无疑是相当好的”。恰好我们实在是好久没吃新鲜鱼,也太长时间没去河里游玩了,还可以在哪洗个澡,冲个凉,让身体得到净化,洗尽这些天的世俗烦事,保持愉悦的心情。

    徐阶欢快地应了一声,这个好。对于每天吃着那些素食,搞得都想吐了,适时该改善伙食了,搞劳一下自己,也不为过;况且以后可能在武学剑法方面要加倍勤奋,才能把自身的功力赶上去,减少差距。所以对于这样的机会,可谓是少之又少,稍纵即逝。

    依稀记得小时候,我们被师傅收留时,是在天寒地坼的冬天,我俩被人放在街道拐角处,那时也恰巧遇见师傅,看我们这么可爱,这么小就被人遗弃,感到无比可怜,就把我俩抱了回去,从此师傅再也不是一个人过了,不然也许不会有今天的我们。

    这一幕幕都在我心里,时刻触动我的心灵,依旧想起第一次我们两个跑去河里玩水、抓鱼时,没有跟师傅讲,回去之后,我俩就被罚打扫竹林,挑水,砍柴。

    那时还小,不懂事,我们就抱怨师傅不通人情,欺负我们,一肚子怨念。

    直到前两年,才了解师傅的用心良苦。当时师傅外出,回来,离绿竹林一眼可以望到之时,叫到,徐阶,万里,为师回来了,我给你们带来了你们最爱吃的——鱼。

    为师每天入睡前,都会跑去你们房间,看你们俩是否睡着,然而让为师吃惊的是,我刚从门口踏进,就听到你俩在梦中说道,“我的鱼,别抢,快还我。”

    于是师傅就给我们带来了鱼,可是归来时,发现你们不在,就在门口左顾右盼,丝毫不见人影,怒火便涌上心头。

    那个时候师傅是怕我们发生什么事,才会这么着急,以往师傅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如此淡然的人,怎么会生气呢,可是那一次他怒了,可见师傅对我们的爱,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

    直至今,我们有一定保护自我的能力了,师傅才更加放心了;他同样明白,我们将来是要去外面世界闯荡的,是不可能安于绿竹林的。

    年轻当有远大志向,岂能安于现状。

    出了永龙宗,可能就很难再受到师傅等人的庇护,困难重重,也只能咬紧牙关,熬过去。

    正值徐阶回想沉浸其中时,万里叫喊道:“徐阶还去不去抓鱼,别发呆呀,你不会是吸收空气饱了吧?

    怎么可能?刚才我只是脑海中荡漾起了师傅第一次煮鱼给我们俩吃的场景,让我陷入当中。

    说完,徐阶毫不犹豫的干脆地嚷道,走吧!徐阶也从不是什么拖泥带水之人。

    一路上,经过一排排竹子,踏过一片片草地,翻过一座座低矮的小山坡,始终是保持一个人奔跑,另一个人就在后面追赶,像是玩老鹰捉兔子的游戏。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跋涉,两人来到了清澈的小溪旁,二话不说,两人同时就坐下了,嘴里却不断的喘着大气,双脚不由地放进了水里。让人觉得他俩是不是事先说好的,不可能这么有默契呀。仔细想一想,他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做事,同处一个屋檐下十多年了,自然而然,便觉得在情理之中。

    短短数息间,他们俩就由之前的气喘吁吁变得活蹦乱跳,一个劲地往对方身上泼水,开始他们十年前一直渴望的水仗,极度投入其中,根本停不下来。让人误以为,徐阶、万里忘记了饥饿,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感觉此时定格在那一瞬间,世界在哪一秒也慢慢地停止了。

    一轮轮的拍打水,激起了一层层美丽的浪花,荡漾起一圈圈的涟漪,产生了雾汽,隐隐地出现了彩虹。

    在这一切发生之后,徐阶喝道,时候不早了,快点去抓鱼吧,不然回去晚了,少不了师傅的一顿责骂。

    万里无奈道,那好吧。

    徐阶远远从中就闻出了万里的委屈味,为了缓解这种死气沉沉的氛围,便提议到,不如这样吧,我俩先谁抓到二十条,明天谁就可以免打扫庭院,你觉得怎么样?中不中。

    万里一声狂叫,开玩笑,我会怂吗?哪就开始吧。

    说是迟,那时快,万里嘴里还未吐出哪个字,万里就提前抓了,徐阶道:真是迅速,挺带劲的。为了不甘落后,徐阶同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水里一捞,一条生龙活虎的鱼,出现在他手中了。

    万里咋一看,哇靠,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捞到了,既然你这么卖力,那我也要使出吃奶的功力,跟你抢了。

    短短数息间,各自都捞到了十多条,但徐阶领先,万里落后一些,眼看游戏即将结束,天色慢慢地暗了,太阳悄悄地从山上落下,直到看不见,天空中晚霞露出;徐阶憋气地道,算了,太阳落山了,我们该回去了,师傅在绿竹林等着我们呢,这次算你走运,放你一马,明天按往常打扫庭院。

    万里一笑喜悦,问道,真的吗?

    是的,再不回,我就反悔了。

    万里紧口不言,却用行动表达了,一个劲地往绿竹林方向奔跑,像是被野兽疯狂地追赶一般,徐阶一时呆住了,这家伙,一句暗示都没留下,就走了。

    于是他也紧紧跟在后面,趁太阳彻底落山之前,赶回去。就这样一路上,匆匆赶路,忘乎所以,连周围的风吹草动,一点都未察觉,就不知不觉已到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