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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堂主骑在一匹通体雪白的白马上,不过他很黑。他看到他的手下还没将那个毛头小子摆平的时候,他的脸更黑了。
他呵斥道:“红脸,在摆不平你就领罚吧。”那名叫红脸的汉子脸很红,听到他们堂主的呵斥脸变得更红。
他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就是还没有修炼的凡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此时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先将那小子打残再说。他有那个自信,他凭一只脚踏进见龙领域的修为在白马堂获得了较高的地位,刚刚只是轻敌未用尽全力罢了。
他喝到:“小子!今天大爷我让你明白英雄救美的代价。”
说完开始运功发力,只见他青筋如虬龙游走全身,红发飞扬,眼眶欲裂,身体成块的肌肉更是让他的体型生生大了近一倍。
肉眼可见的一股气场包裹他全身,交战之地平故起了一整强风,吹得木屑飞扬,石滚马鸣。
红脸爆呵道:“南山撞!”
白堂主对红脸使出这招他的成名之技感到一丝的赞许和一丝的不解,要知道,处于凡王七阶的他要硬抗下这招也要花点力气,他不明白场中的少年究竟是如何逼他使出这招。
梁南山的确被红脸的气势惊到了,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这个世界的东西。
要不是暗中传功之人非常淡定的继续着对他的指点和传功,他绝对会底气不足。
他从没见过一个人类可以散发出如此强大的气场,以至于可以影响到现实中的物体,刚刚的交手毕竟还处于最原始的肉搏阶段,还在认知范围之内。
当红脸使出南山撞的时候他感觉被一头巨兽锁定了,那股气息让他觉得自己就好像鸡蛋撞大山一样无助,脆弱。
“南山撞,当真是霸气!我倒要看看是南山被撞塌还你头蠢牛撞个头破血流!”
相对于红脸的飞沙走石,梁南山可以说是毫无惊人之处。
只见红脸一个箭步,带起一路尘埃欺进梁南山。
“南山撞!”
于此同时梁南山也处于发功状态,有一种不吼不顺畅的感觉,但他的功法无名,很自然的受到以前的影响大吼一声:“撞你大爷!”
话音刚落。轰!震耳欲聋的爆破之声响起,掀起无边尘霾。
白堂主对红脸当然有信心,只是场中的诡异的安静让他有点不安。
仲雨早已是满心忐忑,原本她就没想到梁南山是修者,更没想到他尽然能和飞马堂盗贼中赫赫有名的红脸打的不相上下。更何况他是因为她才出手的。
忐忑激动之余,她第一次听说‘撞你妹’这个功法。
她低语道:“天下功法如此之多,没听过也正常。”
她开始祈祷梁南山千万不要有事,虽然看那阵势没有事的可能性很小。
待到尘埃落定,一个大坑出现在场中,坑中,红脸十分痛苦的捂着肚子,不可思议的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竟然…会…会…”话没说完,噗!的一声倒在了坑中。
梁南山放下拳头,对着那白马上的人说道:“白堂主可是要遵守规定?”
白堂主不同声色地道:“自然遵守。”说完对着一干手下喝到:“撤!”,然后手一伸将假死的红脸抓了过去。
梁南山瞳孔一缩,淡然的说道:“白堂主好手段!”
看着那群山贼真的离去,梁南山瞬间全身乏力,四肢麻木不知。
他成功接下红脸最后一击代价是他的右手完全废掉,整个身体受到很大的破坏。
仲雨梨花带泪的一路跑向梁南山。
这时!一股极其霸道且万分危险的感觉袭击仲雨心头,她一个趔趄倒在了路上。
她眼睁睁的看着一头十分巨大的黄金巨象如一座大山一般击中飘飘欲坠的梁南山。
梁南山最后一个感觉就好像是他赤裸裸的暴露在太阳上面,会完全的融化。
仲雨撕心裂肺的吼道:“不要!”
白堂主对于他的偷袭完完全全的没有一丝的犹豫和不安,虽然他有自信就算正面收拾那小子也是没任何意外的,但为了避免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毁灭性的偷袭是最可靠的手段,身经百战的他知道斩草不留根的必要性。
他正打算回去掳走那让他都心动不已的美貌女子。
倏尔!一股生死危机猝然降临。
他听到一个声音怒不可遏地道:“哼!无耻之贼!你的所作所为很成功的让四象擎天蒙羞!你也成功的辱没了他的名声!”
然后补充道:“你且滚吧,老夫不屑于斩杀尔等贱贼!若你还敢打他们的主意,你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白堂主当机立断,策马扬鞭飞也似的逃跑。他自然知道和那个神秘人物的差距,简直就是虫豸和真龙的差距。
那神秘人物口中的”他”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燕月暝!一个神一般的传奇人物,他以莫大决心给天下的草寇正名!
他自创了威震天下的‘四象擎天’!
代价是他得罪了不少大势力,但也因此一个不可小觑的势力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万寇门。一个全由义寇组成的门派,他们给各个处在大势力迫害的凡人、修者坚韧地撑起一把公道之伞!也因此万寇门受到很多人的欢迎,也正是由于这点他才打着万寇门的旗号四处掠夺。
仲雨如没有魂一般一步一步摇着接近梁南山,她无神的喃喃着:“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有事的。”
然而她看见的是毫无生机的摊在坑中的梁南山。
此时她已经没有了泪,没有了心,没有了魂,虽生犹死。
突然,她对面凭空出现一个白发飘飘,须眉皆白,一看就出尘进仙的老头儿。
那老头看着仲雨,微微叹息一声,说道:“小女娃莫要自误!”
他的声音犹如天地间最纯洁的事物,至纯至善,大彻大悟。
仲雨闻音顿时醒转,然后止不住的哭泣。
她感觉犹如死过一般,没料想醒过来之后此景连死都不如,怎能不如此大恸!
老头儿:“小女娃何须如此,此人又不是回天乏力。”
仲雨听罢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红彤彤的双眼看着他。
仲雨声音颤抖着小心地问道:“上人有办法…救他一命?”
老头儿大袖一挥,十分肯定的说道:“自然。”
“老夫感觉到一股熟人的气息,故来此一探,却不料想遇到那等鄙人,老夫平生专爱打抱不平,此事如举手,你且不要在意。倒是这少年受伤严重。”
她听到此处两眼泫然欲哭。
要老:“哈哈,小女娃不必如此,这小子倒也算是一条汉子,老夫自当包他无恙。”闻此仲雨拜首叩谢。
老头儿也没阻止说道:“老夫倒也受的起你这一拜,你以后便称我为要老吧!”仲雨不知为何会这样要求,但眼下只得答应。
梁南山虽然昏迷,灵魂深处却十分清醒,可以说是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对方的打击下一点一点的破碎。但是原本破烂不堪的身体被一股不知名的气流慢慢修复着。
要是他修炼到一定境界开启了内视,他可以看到,那股气流如穿梭在宇宙尘埃之中的光流,将那些尘埃一点一点凝聚,凝聚过后的新身似乎比原来的更加的充满力量,更加的适合修炼。
故而他在昏迷之中也听到了这样一番对话,他可以肯定那老头儿就是暗中传功的人,要不然,凭着凡体肉身,他还真挡不了几下。
梁南山摊在床上仰望着那在捣鼓他身体的老头儿——的鼻毛,亲眼看见那日传功之人,果然是气势不凡,非常人能比肩。
要老头儿:“怪哉!怪哉!不是被打残了吗,怎会如此这般。”
梁南山:“如此哪般?”要老头儿不语,盯着梁南山的身体看,双眼发光——看的梁南山一阵恶寒。
要老头儿旋即摸摸这儿敲敲那儿,虽然梁南山的鸡皮疙瘩已经掉了几地了,但不得不说经过那老头儿的‘摸索’他明显感觉原本剧痛的身体有了很大的缓解。
要老头儿停了下来说道:“看来你就是传说中的那种人了。”
梁南山的瞳孔一下就缩小了,还好此时药老头儿背对他,不然肯定会发现他的变化。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哪种人?”
要老头儿突然变得郑重起来说道:“那种人是天地间的非常神奇的存在,老夫一生也未见,他们刀剑难伤,水火不近,鬼神远避,天地难灭,大道不可化。”
要老头缓缓说道:“那种人,人世间冠其名号曰——贱人”
梁南闻言青筋暴露,很明显是体内气息不稳导致。
要老头看到梁南山的这幅模样赶紧溜出树屋,人已不见。
“我又没骗你,你不信去问,你去问问别人你是不是贱人!老夫从来不打诳语,还有多亏你贱人的本质你的身体才无大恙,我留的那些药丸可以加快你身体的调理,适时服下。”
梁南山没有继续理会那老头儿,躺在床上,回忆着这几天的遭遇,他感觉那些过往像是过去了很久,又像才过去几天。
他自语道:“多半是启动结点导致的时空规则的紊乱吧。”然后闭目追忆。
要老头站在不远处的山顶上,捋着他的美髯,望向梁南山的住地说道:“此子倒是有趣。那女娃也倒是和我有缘。只是,那股波动怎么会消失呢?难道是老夫的错觉?”说完一阵风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