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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司徒王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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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胖将军总觉得来者有些眼熟,再接着月光仔细一瞧,才半信半疑地问:“是高顺将军吗?”

    城下的人影只是一个闪身。便向上跃起十余米,轻飘飘的落在了城垛上。

    那胖将军看见人影有所动作,慌忙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而剑只抽出了一半,就看见那人头戴黑色面具,双洞之中泛着红光,一袭黑衣在身,边角却有些残破不堪。

    胖将军连忙和上那出鞘的宝剑,单膝跪地,俯身恭敬的喊道:

    “属下郝萌拜见高顺将军!”

    边上的士兵看这次人,只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而当听见了“高顺”二字后,马上吓得屁滚尿流的跪在地上,有些慌乱的说:“属下拜见高顺将军!”

    高顺一只脚尖点地,另一只脚顺势盘在膝上,双手环抱交叉,依旧用他那冷冷的声音说:

    “刚才有刺客进城,被我阻拦了,想必城中必被刚才那番动静惊扰,我自会与主公说明这一切,这里也没你们什么事了,就交给我吧。”

    “可是,将军。”

    郝萌看了看如雕塑般立着的老刘,脸色有些难看。

    “死难的士兵家属就麻烦你去安抚一下了,至于原因,就说敌军前哨偷袭好了,刺客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高顺略一用力,就轻轻跃到城墙的过道上,看着郝萌。

    “将军言重了,这等琐事属下必会全力完成!”

    郝萌一挥手,招呼士兵便要走。

    “慢着!”

    高顺的声音忽的又冷了几分。

    郝萌的额头直冒冷汗,不知道这将军要做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一团黑雾从高顺的脚边腾起,紧接着包裹了全身,

    “今天的事情,你们一个字也不能外传,若是让我听见了外边有什么人在议论这件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当黑雾彻底包裹着高顺的同时,那团黑雾也快速的融入了夜空之中,郝萌和士兵那还能找到什么高顺的影子。

    一名士兵惊慌的跑上前对郝萌说:“老……老大,我们该怎么做?”

    “怎么办?当然是按照高顺将军说的做了,你这个猪脑子,你要是想死,没有人拦着你!”

    郝萌见士兵是这个蠢样子,不禁破口大骂。

    “是,是,小的知错了”

    郝萌还不解气,顺带着踹了那士兵一脚,那士兵便连滚带爬的滚回了队伍中去。

    郝萌双手叉腰,对着士兵们大声喊叫:“刚才高顺将军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如果有谁不识相的,我第一个先要了他的脑袋,挺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

    在这等生死大事上面,士兵们还是很识时务的。

    于是一列列的士兵踩着整齐的步子走过。

    而郝萌看着高顺消失的地方,嘴角却勾起了一抹阴狠的笑。

    一阵凄厉的风吹过,那背影与穿着紫色长袍的男子都一动不动,不发一言。

    但穿紫色长袍的男子,额头上却伸出了几颗豆大的汗珠,枉自己聪明一世,却还是在主公面前说错了话,似乎有些不甘,紫衣男子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些什么。

    那悠远的声音却先一步传来。“曹仁回来了”

    一团黑雾远远飘来,肉眼几乎不可见。

    而紫衣男子的脸色却愈发难看。眼前这个人竟是如此的深不可测,以曹仁的遁术,一直潜伏在你身边你也难以发觉,而这人竟可以在数里开外就感受到曹仁的靠近。

    “小沛距许昌少说也有几日的路程,曹仁将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紫衣男子有些恭敬地问道。

    “你忘了?城外的那个大型传送阵。”那背影似乎有些不悦。

    “什么,这怎么可能?使用溟玉符少说也要四五个呼吸的时间,而这么长的时间里,若是吕布,轻易地就可以将其斩杀,因为使用此符时,使用者一步也不能离开走动,就等于是任人鱼肉!”紫衣男子似乎有些不相信。

    这是那背影缓缓开口,一丝不悦也消散了,“这才是曹仁的厉害之处啊!”

    不知何时,那凄厉的风也渐渐变小,而屋内的烛火也不知何时又复燃了,似乎刚刚紧张的局面从未发生过。

    “主公,我……”那团黑雾一个不稳,跌在了背影的身旁。

    “你受伤了?”有些惊讶的语气。

    “能令曹仁将军受伤的人着实不多,想来一定是那吕布无疑了。紫衣男子笃定地说道。“你遇到吕布了。”

    显然,那沉默的背影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不,是高顺!”曹仁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我们都低估他了。”

    那背影听见高顺二字,更加沉默了,紫衣男子也低头不语。

    “是时候还叙叙旧了,我的老朋友。”

    那背影缓缓转过身来,眼中竟泛着与高顺一般的红光!

    玉面精琢,浑然天成,那美得难以置信的脸庞再次勾起了风吕天中午美好的回忆,那时撩人的香气又扑鼻而来,渲染着着空气中无与伦比的美。

    是貂蝉。

    她依旧套着那件彩蝶纷飞的轻纱,轻纱下的彩蝶在月光的洗礼下似乎要翩翩起舞,里面换成了一条淡蓝色的长裙,清新典雅,耳目一新。

    原本高高盘起的头发也散落下来,宛如一道黑色的瀑布,一直倾泻到她的腰间,有着说不出的动人。

    “奴家拜见将军。”那俏丽的人儿微微欠身,这时,月光照亮了她的双颊,那黑珍珠一般的眼睛又散发出更加纯净迷人的光芒。

    风吕天又呆住了,过了半晌才从这震撼的美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啊,啊,你,你又来啦。”

    貂蝉眨了眨大眼睛,嗔怪到:“将军怎么这两次见到奴家都这么奇怪?而且将军不是一直叫奴家蝉儿的吗?”

    貂蝉自己将这个爱称说出口有些难为情,把头偏向一边,有些不敢直视风吕天。

    风吕天更是为难,只是嘴唇微张,艰难的吐出了“蝉儿”二字,连自己都尴尬的别过头去。

    自己可还是个纯情少年啊!怎么转眼间就已经你侬我侬了?这吕布果然是个情圣啊!风吕天这般想。

    但自己变成吕布之前,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之前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更是有关貂蝉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不会是自己电视剧看多了吧。

    “蝉儿,你也住这里吗?”风吕天吞吞吐吐的,似乎在讲一件难以启齿的事。

    但貂蝉听后,脸上的红晕又怎添了几分,用低的听不见的语调说:“将军,这可是你的府邸,奴家是你的侍妾,怎么能与你共住呢?奴家知道,将军好几次想把奴家扶正,只是将军的发妻刚刚亡故不久,怎么能这么快就这么做呢?”

    风吕天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什么?自己还有个正室?真是要乱了套了,别告诉我我还有个孩子,那自己可真是人生圆满了。

    风吕天紧张的盯着貂蝉生怕她又说出什么可怕的话。

    幸运的是,貂蝉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地面,神色有几分不自然。

    风吕天看着她的模样,心中一阵怜惜,问道“蝉儿,你怎么了?”

    “奴家,只是有些想念义父了。”貂蝉的声音有些哽咽。

    “义父?”风吕天想了想,却觉得自己似乎在史书中看到过此人,但又想不真切。

    貂蝉又说:“奴家本是个孤儿,若不是义父,奴家早已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了,可是自从随将军离开长安,义父的消息奴家再也未听到了。”

    风吕天听到这里,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慈爱的老人。

    “义父是大司徒,手下有众多卫兵,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貂蝉抬头望着那皎洁的月亮,眼眸闪动。

    风吕天正暗笑貂蝉的天真。但一听到“大司徒”三字,记忆却如开了闸门一般倾泻而出,

    “大司徒,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