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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很熟悉王允,但它毕竟是貂蝉的义父,那岂不是自己的老丈人?
貂蝉自小是个孤儿,身世似乎比自己更加可怜,幸好有一个义父,还有一个爱她的吕布。
可是那个吕布已经不见了啊!风吕天心中感慨万千。
即使自己不爱眼前这个年龄与自己差不多的“姑娘”,但也一定要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因为风吕天心中隐隐觉得眼前这个人对自己的重要。
“放心吧,蝉儿,我会让人帮你寻找你的义父的,说起来,我也有好多事要向他请教呢。”
“真的吗?多谢将军,奴家知道将军对奴家的好。”
貂蝉转眼就破涕为笑,那明艳的笑容如昙花般绽放在月光之下,多了几分纯洁与羞涩。
风吕天看着他的笑,心中更添了几分暖意,笑着说:
“蝉儿,那你又要如何报答我呢?”
貂蝉看着风吕天玩味的笑,说:“将军莫要取笑奴家,奴家定以一舞答谢将军,至于……其他,等奴家与将军到约定的时间成婚之后……再说吧。”
貂蝉的声音越来越小,讲到“其他”之后,刷的一下脸红了,连忙转身离开,羞怯地无法面对风吕天。
风吕天见此,自己的脸上也是一阵发烫,想要调笑一下貂蝉,没想到自己也闹了个大红脸。幸好貂蝉没有看到自己这个窘样,不然自己可就颜面尽失了。
看着远去的窈窕身姿,在月色之下竟是如此动人。风吕天心中暗暗赞叹,也许洛英也无法与她相媲美吧。
风吕天转过身来,抬头看那轮圆月,“真不知他们过得怎么样了。”叹了口气。
风吕天又仔细一回想,见到貂蝉竟然险些忘了那神秘的童音。
那声音是那么真切,绝不会是幻听,风吕天想,自己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会幻听,那么在这空旷无人的空地上,而貂蝉的声音有时截然不同,就只有自己,
与方天画戟!
风吕天心中一惊猛地抬起头来盯着那柄方天画戟,全身上下的肌肉紧绷,生怕它有什么异动。
但过了好一阵子,方天画戟依旧屹立在空地上,一动不动,只有那随月亮移动而闪动的不同角度的光泽有些变化罢了。
风吕天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多想了,随即又看了一眼方天画戟,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伸出,想要去握着那柄方天画戟!
风吕天惊恐万分,连忙抽回了手,怎么自己的手会下意识的想去握那凶器呢?
实在是太邪门了,看来这方天画戟的身边一刻也不能多呆,这样想着,风吕天脚步移动,想着自己的府邸走去,但是没走几步,身后就想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令风吕天有些毛骨悚然。
“小子,看见老夫就这么着急想走,不想做那天下第一了?”
月色溶溶,水波荡漾,曲曲折折的回廊中到处映射着水的波光,而在前方的那个素雅别致的小阁楼中,却有一个黑影与一个儒生打扮的人窃窃私语。
“曹操的人也来了?这事情就有些棘手了。”那儒生捋着山羊胡子,踱着步子沉思。
忽然一停脚步,木板“嘎吱”的声音也随之消失,留下一片静寂。
“曹操的人有没有说些什么,或者说,他只是来传个话?”
黑影悠悠的发出一个沙哑的声音:“陈宫大人,来者是曹仁。”
“什么?高顺,你可看清楚了?来着是曹操手下极擅长暗杀刺探的大将曹仁?”
陈宫脸色一变,声音也有些颤抖。
“曹操这是何居心?居然想要刺杀吕布大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若是要如此,曹仁必死,曹操绝不会让手下一员大将白白送死的。”
“其实只是曹操托人来捎给您一句话。”
依然没有温度,只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
“什么话?”陈宫更加激动起来,认真捕捉听到的每一个字。
“曹操说,狩猎已经开始了,请您站好自己的阵营,是相当猎人还是当猎物?”
陈宫双目猛地一怔,在听完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呼吸也紊乱了,
“曹孟德!你曾经答应我,不伤无辜之人!屠户一家惨死是第一次,若今日还有第二次,我必与你势不两立!”
陈宫有些暴躁,高顺觉得奇怪,平日里泰山崩于前都淡然不惊的陈宫今日竟会如此失态,问道:
“陈宫大人,狩猎计划到底是什么?竟让你惊惧至此?”
陈宫这才有些坑静下来,缓缓说道:“现在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是,还有,狩猎计划这件事,半个字也不要跟主公提起。”
“为什么?隐瞒主公是一个十分不明智的举动,你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高顺警觉起了来,不知不觉中将“您”改成了“你”。
“相信我,知道这件事有害无益,因为吕布大人已经没有退路了!自从充州一战之后,再也没有了。”
陈宫叹息道,用诚恳的眼神看着高顺,而高顺也就这么盯着陈宫。
树影摇晃,在高顺漆黑的面具上从横交错,高顺的手按在桌上,桌子发出“咯吱”的声响。
“好,我答应你,希望你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陈宫却对高顺的威胁无动于衷,紧接着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与那曹仁交过手了吗?”
高顺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陈宫一看也有些放松下来,依靠在椅子上,
“曹仁实力如何?”
高顺走到柜子前,看着柜子上的瓷器,缓缓说:“曹仁的实力很强,有神兵榜排名三十三的”一闪“在手,又有绝技”乱影杀“,瞬间可以分身数十个人,每一个都难辨真假,但每一个的杀伤力都很强,若在与”一闪“结合,便令人腹背受敌。”
陈宫的脸色有些凝重。
“与你的惊魂刺想必,哪个更强?”
“没有交锋过。”高顺抽出一件瓷器,放在手中细细摩挲,
“可能是怕主公被惊动,赶来后在我二人合力之下必死无疑吧。”
陈宫手肘撑在桌面,沉思了一会儿才说:
“没有交锋?怪不得我感受不到气的波动,那么他是如何逃脱的的?你们的遁术可是不相上下的。”
高顺将手中瓷器放回,发出清脆的“咚”一声,缓缓转过身,看着陈宫郑重的说:
“我怀疑,他动用了溟玉符。”
“谁?谁在哪儿装神弄鬼?快给我出来!”
风吕天环顾四周,努力地想找到这声音的来源,但这声音就像从四面八方涌来一般,让风吕天无法辨别他的方位。
“我就在这儿,在你面前。”
那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带来了远古洪荒的气息。
风吕天看着自己的面前,只有一柄方天画戟笔直的立在空地中央,直刺苍穹。
风吕天蹑手蹑脚的凑近了那方天画戟,仔细的端详起来。
细长的金黄戟身上闪烁着无上的荣耀,细密的花纹盘绕着,银白的月牙形锋刃的边缘处甚至可以透过月光,隐隐的看到一丝晶莹,而戟尖则尖锐无比,比风吕天在那个孤岛之上更显得崭新霸气。
“别看了小子,我在这柄方天画戟里面。”
“里面?”风吕天吓了一跳,抚摸着这柄方天画戟,指尖所触之处无不是冰凉之极,只有金属的触感,怎么也不像是有什么人藏在里面。
“那刚才那个童音难道是你发出的吗?”风吕天想起了之前的异象,连忙问道。
“当然不是,他只是这件兵器的器灵罢了。”
“器灵?这是什么?”风吕天越来越迷糊,
“他之前助你破开时空,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它要沉睡一段时间了。”苍老的声音有些惋惜。
风吕天听的越发玄乎,总觉得这是一个不真实的世界,看来自己也得重塑自己的世界观了。
“喂,老头,器灵到底是什么?”风吕天对那声音有些不满,而听到一声叹息:
“哎,看来你已经完全忘记了,我就说毫无希望了,他却还是坚持!”
“毕竟你不是吕布。”
风吕天大惊:“你怎么知道……”
“蠢物,老夫可是与你一同过来的。别忘了是什么刺进了你的心脏!”
风吕天捂住心口,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日的刺痛。
定了定神才问:“那你又是什么?”
苍老的声音敲击着风吕天的耳膜,回荡着庄重肃穆。
“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