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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断桥踏雪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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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寒拿着先生给的那本书,就在书屋里看了起来。这本书很薄,只有几页是由绢纸制成的,整本书质地很轻,封面是金黄色的,上面有几个黑色的大字“术法简要”。

    梦寒迫不及待的开始翻阅了,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没过多长时间就看完了。根据书中记载,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习‘术’,必须先天具有‘根’,‘根’是人体‘气’之中心,只有‘根’的存在才能使自身所产生的‘气’凝而不散。一般人是不具备‘根’的,他们所产生的‘气’如浮萍一样,遇风而散。因此他们只能选择武者这条路或者那神秘的西域奇术。

    ‘术’的种类很多,诸子百家各有各的不同,如果想要施展各家学派的‘术’,这就要求阅读大量的书籍,而且是各家学派的。同时不仅仅是记着,还要理解各家学派的教义,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书中指出不要贪多,‘术’业要专攻。

    施展‘术’,就跟先生所说一样,还需要‘器’,根据书中记载,梦寒顿时屏气凝神,用心所产生的‘念’控制自己的精气神与外界沟通,看是否有共鸣之物。刚开始无论怎么试都体会不到书中记载的那种感觉,总是静不下心来。

    梦寒想起了《礼》中所说的方法,净手,焚香。没过多长时间梦寒就陷入到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中,这感觉很舒服,忍不住想要呻吟几声,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又连忙止住心神,控制自身的‘气’按照书上所说去感受外界的情况。只见一缕看不见的‘气’从头顶飘出,梦寒的感觉也随着这‘气’移动,。‘气’先是移动到课桌的毛笔上,这毛笔通体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光芒,仔细的感受还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和心脏一样的频率跳动。

    这就是共鸣吗?梦寒感到一丝的兴奋,没想到自己居然成功了,也许自己的‘器’就是这枝笔了吧,梦寒这样想到。过了一会儿,没想到的是,‘气’又移动到旁边的纸上,纸也发生了和毛笔一样的情况,书上没说一个人可以有两种形态的‘器’啊?不会出了什么问题了吧梦寒心底产生了一丝困惑。但还没完的是,‘气’随后又移动到桌上的墨和砚台上,梦寒麻木了,十二岁的他没想那么复杂,也许是书中记载的不详细吧,他这样想到。

    此时在他脑海的那本书发出奇异的光芒,封面上的字愈发清楚,直至完全显现,可以看清的是只有一个字—经。

    梦寒没注意到那缕‘气’又移动到一本书上,书上产生的情况跟前面有很大的不一样,散发出的光芒近乎实质,忽然梦寒感受到了自己的心神不受控制的被那本书所牵引。令梦寒惊讶的是他与书产生的共鸣是如此的强烈,“噗通,噗通....”他仿佛听到了心脏的跳动声,这跳动声越来越快,梦寒的心神想要收回来但无法实现,他恐惧了,想要喊先生,但发现自己无法出声了。跳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快。梦寒的心神越来越疲惫,最后失去了感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山的下面是一个小镇,小镇仿佛与大山是两个世界。此时的夜晚小镇飘着鹅毛般的大雪,雪遮掩住了白天的喧哗,为夜晚增添了几分寂静。此时只有几户人家的烛光还在风雪中摇曳,一户人家门外的大黄狗,懒洋洋地缩着身子趴在窝里,上下眼皮随意的搭着。

    远方传来了一丝声响,大黄狗突然睁开了眼睛,站起身子警惕地盯着远处那声音发出的地方,它根据自己多年来的经验判断出是脚步声,但它感到了一丝寒意,这让它感到羞愧,于是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低吼几声为自己壮胆。脚步声越来越近,大黄狗紧紧地盯着风雪处也越来越紧张,忽然,大黄狗的眼睛一缩,它看见了一个身影从镇口的断桥处踏雪而来,风雪在距他三丈处就不能近身了,那身影直直的走来并没有掩饰什么。随着身影的走近,小镇顿时变得特别安静,只有风雪的声音。大黄狗它准备着,

    脚步声近了,身影也越来越清晰,大黄狗更加的恐惧了。大黄狗看见了,最先看见了那人的眼睛,那是怎样的眼睛啊,大黄狗发现自己好像反了一个错误,只见那人瞟了自己一眼,自己不能动了,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它可怜兮兮的低下头,浑身颤抖着,近了,近了,大黄狗的心跳越来越快,头也越来越低了,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但那人头也不动的向大山方向走去,过了一会儿,听见脚步声远了,向着大山那走去了,大黄狗迈着颤抖的四腿向狗窝爬去,不去管那个向大山走去的那个身影了。

    那身影并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脚步声,随意地向那座大山走去。近了看这身影是个身材中等的中年人,仔细看背上背着一个包裹着的刀,只留出刀柄。普通的面孔,几缕发丝遮住了额头,除了脸上的几块疤痕和那神奇的眼睛增添了一丝嗜血感觉外,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风雪貌似对他的视线没有什么影响,他就看着远处的那处大山直直得走着,仿佛路途没有什么值得他驻足观看。

    走出了小镇,万籁寂静,只有不时地风声和雪声,离大山也越来越近了,后方的小镇那几处烛光也渐渐灭了,只有无尽的黑暗和风雪声。没过多久,就到了大山脚下,前面没有一丝风雪的痕迹,只有寂静的山林和偶尔响起的蝉鸣。看到这,那古井不波的眼神顿时缩了缩,仿佛对这产生了一些兴趣。

    突然脚步一顿,在山脚处停了下来,似乎在等着什么。

    “唉!你还是来了,难道他还不死心吗?.....”突然在男子的后方的风雪中响起了苍老的叹息声。

    “我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