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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带来他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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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不死心,他带来什么话吗?”只见在中年男子后方的风雪中,书屋的老先生身影渐渐显现出来。与中年男子不同的是,老先生的长袍上沾满了风雪的痕迹,花白的发丝和胡子上零零落落的飘上几朵雪花,老先生仿佛对此毫不在意。老先生的身子站在那里是那么的和谐,一点也不突兀。中年男子看到此景,眼睛顿时缩了缩。

    中年男子感到一股压力顿时扑面而来,于是整了整仪容,恭敬地对老先生行了一礼,接着开口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十二见过先生,十二奉吾主命令而来,请先生过目”

    ,说完从衣服内掏出一粒黑色的小珠子,双手恭敬地举过头顶。老先生见此衣袖一挥,珠子就在两者之间碎了。中年男子见状也没有什么动作,没过多久,珠子碎裂处的地上渐渐升起了一股黑烟,神奇的是,风雪对此毫无作用。

    黑烟慢慢的组成了一个虚幻的身影,那个叫十二的中年男子对身影单膝跪下,这身影看不清面容,面朝老先生的地方也是一拜“见过先生,先生多年不见神采依旧,学生甚感安慰”,“哼!你也真舍得用这镜影之珠,不过也别来这些虚的,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也不想管,但老夫喜欢这孩子,你们也就别打他的主意了,他在这里老夫会照顾好他的。”老先生对这身影毫不客气地说道。

    “由先生照顾是孩子他的福气,对此我也很放心。只是孩子他的身世请先生现在一定不要告诉他,以前是我对不起他的母亲,所以我只能遵从他母亲的遗愿,等有机会再告诉他吧。”这声音对老先生带着乞求。

    “放心,就算你不说,现在我也不会告诉他的,我不想他现在就重蹈他母亲当年的覆辙。不过你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来见我,不会这么简单,说吧找老夫有什么事?”老先生弹了弹衣袖,随意问道。

    “先生,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声音顿时严肃起来。“什么事能让你也这么上心,呵呵,看来事情挺严重的”老先生随意地问道,心里丝毫不在意,对他来说只要那件事不发生,其它的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月出,星灭...”那声音只低沉说了两个词,就不说了,他相信老先生能明白轻重的。老先生听了也不说话了,只是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皱着眉头思索。瞬时这里除了风雪之声和偶尔传来的几声蝉鸣,就再度安静下来了。

    “你是说那事出现征兆了?”思索了一会儿,老先生开口问道。

    “没错,钦天监前段时间观察出极北之处天有异象,在那里只有一轮月悬空,旁边暗淡无光,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完全消散。那几位夫子也确定了,此事应该当真。”那声音极为肯定。

    “那几位确定了,应该错不了,那我们大概还有多长时间?”老先生皱着眉头,很严肃地问道。只见那身影伸出五根指头,并且说道“按照以往书籍记载,极北之处悬月需要吸收至星辰无光,才能有充足的能量,并且还需要经过天狗食月。经那几位夫子连续不断的占卜测算,我们还只有五年时间准备,时间有点紧”。

    “五年,比预想的时间要短。这段时间你要把一切不稳定的因素都排除干净。还有这孩子,老夫已经开始教他‘术’了,过几年我会让他去书院见见世面....”说道梦寒,老先生脸上的严肃一扫而光,从而是露出溺爱的神情。

    “先生安排就是,孩子能跟着先生学习是他的福气,他母亲泉下知道的话,也会放心的。孩子他母亲去世之前想把他送到自己的家族,过几年我希望先生能带他去看看,最后怎么选择还是看他自己吧,作为一个父亲我是不称职的,唉!....”那身影感慨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他‘术’有小成的时候,我会带他去的,老夫的徒弟可不能弱了老夫的威风。也让那老家伙看看,这么多年来他外甥跟老夫是多么的亲密,嘿嘿,气气他”老先生越说越兴奋,那神情好像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如果梦寒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这还是那个古板的先生吗,这模样仿佛一个奸诈的老江湖骗子。那身影也见怪不怪了,陪着干笑,嘴角有点抽搐。“先生,学生告辞了。有什么事可以找十二联系学生。十二你就呆在镇子上吧,静候先生的吩咐”这身影对十二道。说完,黑烟就在风雪中消散了,不留一丝痕迹。

    十二站起身子回答道“是,十二遵命。”然后对老先生一拜“先生,吾主之命已完成,十二将在镇子住下,悉听先生吩咐这是地址”。“嗯,辛苦你了”老先生又恢复了古板的神情。“十二职责所在”身体连忙让向一边,让出了进山的道路。老先生也不废话,径直向山走去,就宛若一个寻常的老人家,古稀的身影,留在了十二的眼中。停了一会儿,十二转身在风雪中向镇子走去,不急不慢.....

    书屋里,梦寒在昏迷中感觉自己又进入了那个奇异的地方,这次他看清了那本书的名字,只有一个字“经”。随着自己所想,那本书就自己飘到面前来了,不像上次怎么弄都不过来。梦寒梦中想翻开这本书,但是刚接触封面就感觉一阵刺痛而来,这让他想要叫出来,但在梦中无法发声,梦寒只能苦苦忍受,这让他想起了那年被蛇咬过的场景,但那也没有这次痛。我要死了吗?我还没来得及和先生道别呢,十二岁的他想到了自己可能就要死了,就感到一阵无助和恐惧。他只能一点点苦苦的被动忍受,一炷香,两炷香....过去了,痛苦丝毫没有减弱。梦寒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消散了,只是凭着心里的那股不服输的念头,苦苦支撑着一口气。

    又是一炷香过去了,痛苦逐渐地减弱了,这时那本书突然自动翻开了一页,大量的信息涌入了梦寒的脑子里。梦寒顿时被这信息所震撼了“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