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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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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没亮,梦寒就被先生叫醒了。先生的表情有点严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跟我来”先生说完不等梦寒回答,就转身出房间了,梦寒见状连忙跟着。这时的大山还有点微凉,先生自顾自的在前面走着,梦寒只能用稚嫩的双手摩擦着手臂取暖。没过多久,就来到山顶的悬崖处。这是梦寒第二次来了,虽然没有感受到第一次那么大的压力,但也不好受。想到这里,连忙默念那段神秘的口诀,自从这一段文字出来后,脑海里那神秘的空间再也没进去过了。那段文字变成了金黄色,一股磅礴的‘气’从身体里产生,身体感觉一送,虽然还有压力,但与刚刚是天壤之别。先生见此,露出赞赏的目光。

    “来,你到我身边来”先生向梦寒招了招手,两人并驱站在悬崖边,听着下方的咆哮声,梦寒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你想知道下面是什么吗?”先生看着露出好奇表情的梦寒。梦寒思索了一会儿回答“不想”,“为什么不想?”先生又问,“如果先生要告诉梦寒的话,会说的,如果不说,显然是时机未到”。“下方的云雾是一座阵法,名为天锁。顾名思义就是借天之力,来锁物。此阵当年耗费无数天材地宝,墨家夫子以无上利器“天志”为阵眼,法家夫子借天下煞气凝一字“刑”试图磨灭这孽畜的劣行,儒家夫子不惜耗费自身的修为化为一意“君子不器”想要找回那孽畜心中尚存的向善之心。”老先生看着这云雾唏嘘不已。

    “这下面镇压的是什么东西啊,如此凶悍”梦寒好奇地问道。“是一头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上古异兽——青牛,这头青牛是一位上古大能的坐骑,据资料记载,这头青牛应该随那位大能一起破碎虚空离开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它又回来了。但性格大变,且回来时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屠一城,灭一宗而不伤,天下震动,于是就有了那几位联手镇压的事”说起这事,平时一副无所谓表情的先生,也一脸的恐惧,看来当年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但具体的先生不说,梦寒也不会问的。

    那云雾下方的青牛仿佛听到了先生的谈话,咆哮声中传来自得之意和一丝丝对先生的不屑。梦寒脑海中的那段文字正在不停地运转,抵抗这无形的压力。忽然感受到了什么,运转的更快了,一个个字好像活了过来,久违的刺痛感从脑中传了出来,灵魂的疼痛让梦寒又晕了过去。旁边的先生好像没有注意到的样子,苍老的脸上一脸茫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昏迷中的梦寒,在梦中又来到了那处神秘的空间,空间里那本书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变化。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会进来,不过他也放心,每次进来都没有什么危险。就这样静静地等着有什么事发生。果然没过多久,空间有一阵波动,仿佛被什么东西打开了,这把梦寒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眼前多了一头青牛,没错在空间里多了一头青牛。只见那青牛上下仿佛能穿透灵魂打量着自己,眼珠咕噜噜的转着,看得梦寒灵魂一阵恶寒。梦寒恐惧了,这头青牛怎么和先生形容的那头一样,我不会这么倒霉吧。“你....你...你要干什么”梦寒声音颤抖的问道。梦寒看见那青露出有趣的表情,看着自己,没错,这应该就是那头青牛了,除了它还有谁这么通灵,梦寒绝望了。

    一人一牛就这样相互看着,不知过了多久。估计是那牛没有耐心了,梦寒听见那青牛张口说话了“喂,小子,这样看你牛爷爷干嘛,没见过爷爷我这么帅的牛吧”“哦?嗯”梦寒一惊然后茫然地点点头。那青牛听了,心里别提有多爽了,看来我老人家这么年了,风姿依旧啊,青牛越想越爽。“嗯,你小子不错,难怪被我主人选中”青牛笑眯眯说道。“哦,不对,你说什么?”梦寒突然反映过来。“你牛爷爷说,你被我家主人选中当他的弟子,传你无上道法,脑袋怎么转不过弯来?”青牛不耐烦道。“你家主人?是谁,很有名吗?还有,什么时候传我无上道法,我怎么不知道?”梦寒看着青牛,茫然地问道。“你师傅是谁,我现在还不能说,你以后会知道的。至于无上道法,就在那里,你眼睛不好啊?”青牛越说越激动,最后变成咆哮了,这把梦寒吓了一跳。看着那本神秘的书,梦寒恍然大悟。只听见老牛又开口道“你也别得意,我主人的道法是那么容易获得的?为了对自己弟子的考验,你脑海里那本书是虚幻的,真实的是一捆竹简,就你腰上挂的那个,分为八十一片在各地散落。每一片竹简是一把钥匙,当你修为到达一定层次后,才能获得下一章的内容。”“我该如何判别我是不是满足啊?”梦寒迷惑了。

    “你怎么这么笨啊,你满足条件了,找到了一片竹简。你青牛爷爷跟着你,真的要减寿了”青牛晃了晃大脑袋,心里很是上火。“那我要怎么修炼啊,也是自动吗?”梦寒依旧傻乎乎的问道。“你....你真的要气死我啊,自动?呵呵,你自动给我看看。你脑子里那段文字不是修炼功法啊?你以为你身上‘气’哪来的”青牛两鼻孔往外喷着气,脸通红的,看来气的不轻。“不对啊,我又没修炼,哪来的‘气’,难道不是自动产生吗?”梦寒还是不死心问着。“那是你牛爷爷渡给你一点的,你门都没入,哪来的‘气’”青牛无语了。

    “那这书很厉害吗?”

    “修到最后能让你念头通达,平常‘气’等量,但质是别人三倍,你说厉不厉害”

    “我师父去哪了?”

    “天上”

    “他死了吗?”

    “成圣了”

    “成圣就要死吗?

    “........”

    不知道过了多久,青牛已经精神萎靡了,声音沙哑了,哪还有刚开始的模样,梦寒小脸通红的,很是兴奋。“好了,你出去吧,晚上再来”青牛沙哑的说道。“你还在吗?”梦寒好奇的问。“嗯”青牛不耐烦的回答道。“可是你不是被阵法困住了吗,怎么进来?”梦寒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青牛感觉失了面子,咆哮道“就那破阵法,困得住你牛爷爷?我是故意被困的,至于为什么,你别管了。现在你牛爷爷懒得玩了,所以就出来了,过两年你达到我的预期,就送你好东西,嘿嘿。”说完脸上一脸的淫荡,把梦寒赶了出去。

    回到现实,只见先生在那里发呆,就喊了喊。“嗯?我怎么发呆了?来,我跟你说件事”先生一惊。梦寒见此,对那老牛佩服得不得了,连先生都不知不觉地中招了。先生清了清嗓子“梦寒啊,先生也没有什么好教你的了,过两年你十四了,我准备把你送到白鹿洞书院老友那去学习,你看怎么样啊?”“先生,弟子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梦寒听了这消息,心里难受极了,以为先生讨厌自己了。“没有,过两年我有些事要去处理,这书屋也会关了。我也没什么可以教你了,要想成长就要走出这片大山,去外面看看,这对你是有好处的。”先生慈爱地摸摸梦寒的小脑袋。.......先生与梦寒说了很多话,虽然不舍,但必须下决心。看着梦寒的背影慢慢离开,先生手里拿着一封信喃喃道“为了那个时候的到来,苦了梦寒这个孩子”。

    晚上,梦寒又见到了那青牛,向它说了两年后的打算,青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会陪他一起,但它不会出手,除非遇到生命危险,梦寒听了,心里乐开了花。“好了,现在我来教你修炼,听好了,两年里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了。”青牛严肃道。

    “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就是常“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辞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沌未开之际的状况;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

    就这样,每天白天梦寒享受最后的书屋生活,晚上梦寒都会被青牛叫来修炼,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两年后,清晨的大山脚下,一青年跪在地上对一位老者磕了几个响头,“先生保重,梦寒走了”,原来这青年是梦寒,两年间他的个子长高了很多,六尺有余。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泪水,清秀的脸庞褪去了几分稚嫩,多了几份成熟,只不过还是那么白皙。先生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你把这封信给白鹿洞书院的院长,他会明白的。还有,此去书院,路途遥远,你要小心。行李和盘缠都装好了,在布包里。去吧,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说完先生向山里走去。梦寒强忍着泪水,看着先生的身影消失后,转过身来,留着泪,背着包裹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走去。一段路后,青牛显出身形来。“来吧,坐上来吧,你牛爷爷命苦,打赌把自己输了”原来,青牛在两年前和梦寒打了一个赌,如果梦寒修炼能达到某一境界,就心甘情愿给他当坐骑,反之,梦寒每次见到他都要喊他爷爷。就这样,青牛把自己输掉了。梦寒骑着青牛,摇摇晃晃地向南方前进,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大山里,先生站在悬崖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听他喃喃道“罢了,乱世将来,这也许将是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