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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老怪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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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寒只能看见那人大概轮廓,那人一挥手,顿时有大片大片云朵从大山周围飞来,化作一阶阶天梯,从车厢处直到梦寒面前。那人就踩着云朵一步步往下走。

    近了,近了,梦寒终于看见了那人的相貌,是一位年过古稀的老者。那老者头发和胡子全是白的,一身白色长袍,双手别在身后,一步一步,不急不慢的走下来。在四周云彩的衬托下,宛若天仙下凡。梦寒再一次震惊了,青牛也不例外。

    这...这老家伙比牛爷爷我还会装逼啊,不得了,不得了啊,实乃我辈楷模。青牛内心赞叹道。

    不大一会儿,老者就来到梦寒面前。梦寒看见那老者对自己微笑点头“嗯,不错,不错的小娃子。你是来书院求学的吧?老夫洞元子,乃书院法家学派长老,看你这小娃子不错,就跟老夫学习怎么样?”

    “我...”梦寒准备开口说话时,那大山上方传来一声大笑“哈哈,法家又怎么了,我阴阳家也不差。洞元子你不厚道啊,这么好的娃娃,说也不说,就想带走”。

    “娃娃”,梦寒一脸的黑线,无语了。

    梦寒看见上方的云雾开了一个口子,有几声咆哮声从中传来。随后,梦寒看见了,这是一条长数百丈的双头蛟龙,两个头上各有一角,一黑一白。巨大的身躯在空中飞旋而下,梦寒看见蛟龙身躯中上有一把通体绿色的长椅,仔细看了梦寒才发现,这张椅子是千年紫藤蓝编制而成,紫藤蓝百年长一寸,可想而知打造这把椅子的代价。长椅两旁有数十只灵猴,鼓着腮,在吹着瑟。椅子上有一老者斜靠,这老者的的手中拿着一个酒壶,低头自斟自饮。后方,有数个白色和黑色气旋不停地产生,碰撞消失,蕴含大道之理。梦寒知道白色代表“阳界”,黑色带表“阴界”,这个世界按照阴阳家的理解就是阴阳交融而成。

    那双头蛟龙临近地面时,突然减速,稳稳地降落,没有溅起一丝灰尘。那老者抬起头,眯着眼盯着梦寒看了看,露出笑容“不错,真的不错”说完又佯装看向洞元子“今天刚好轮到我们两人巡职,遇到这个小娃娃,要是其他老家伙见了,还真是麻烦啊。不过,我说你这个家伙也太无耻了吧,趁着老夫睡着了,想要独占这小娃娃”。

    “承玄子,你睡着了,关我什么事,这小娃子我看不错,你让给我吧,我那还有一壶千年猴儿酒,等下给你拿去怎样”洞元子摸了摸胡子,直接忽略了梦寒,向那老者问道。

    “这小娃娃,老夫也喜欢,你看这样好不好,现在就我们两人,让他自己来选,我们不能干涉,也不能反悔”承玄子嘿嘿笑道。

    “不错,如此甚好,小娃子你选一个吧,别怕”洞元子慈祥的看着梦寒。

    梦寒对两位恭恭敬敬地各自行了一礼,开口说道“承蒙两位先生厚爱,是晚辈的荣幸,不甚感激。但晚辈是主修道家之法。这次来,是遵先生之命,前来求学”梦寒实在没办法,只能把自己的先生抬出来。

    “这样吧,你入老夫的阴阳殿,老夫教你阴阳家无上秘法,道家之法可以放弃的”那承玄子循循善诱道,要不是这数百年来,除了梦寒以外,无人走到此处。否则老者也不会如此妥协的。在他看来,梦寒修的道家功法肯定是一些末流的,哪有自己的正宗阴阳家功法玄妙。

    “承玄,你以为就你阴阳家很厉害吗?我法家修行到最后,可借天下“权术”于一身,利于不败之地......”洞元子说起来一脸的得意,现在乃盛世,“权术”当道,所以较之别家稍有优势。

    “你骗鬼吧,数百年来,你们有人修到那个境界了?要是这样,我立马走人,不跟你挣了”承玄子一脸的不屑。

    “你阴阳家.......”

    “你法家.......”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到了旁边吵了起来,把对方扁的一文不值。这也反映出了,如今表面上虽说诸子百家和睦,但私下的“正统”之争,一刻也不会消停。梦寒和青牛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的无赖。

    “洞元,这是你逼我的”在梦寒的吃惊中,只见那承玄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阴阳五行,疾”只见那罗盘越过承玄子的头顶,从罗盘内部向外射出一个巨大的投影,那投影呈阴阳八卦型,显然是一个放大的罗盘。这投影完全显现出来时,承玄子那罗盘便化作一司南飞到投影中间,那投影顿时变得逼真起来,一股强大的压力铺面而来。

    “好,好,好...承玄子,老夫怕你不成”说完从衣袖口里摸出一支笔,“大”随着洞元子的话音落下,那笔慢慢变大。梦寒这才看清,原来是一枝判官笔。这笔身上有一个大大的金字----刑。

    青牛看见这笔,赞叹道“这笔借此山之势,刻一”刑”字。主掌此山范围内的刑罚,做此笔之人,必是一代大能。”

    青牛话音刚落,那双头蛟龙就向那罗盘直霏而去,化为阴阳鱼,坐落中心。原来这双头蛟龙是这罗盘的器灵,梦寒真的大开眼界了。那罗盘上“離”字一闪,从天上下了一堆火雨,每一滴火雨仔细看的话,是一只只小的麻雀。但范围很小,只在洞元子周围。

    “承玄,你也太小看我了,就这‘术’的威力,给我挠痒都不够”洞玄子一脸的鄙视之色。

    这话可把承玄子气得不清,“巽”字也一闪,顿时狂风大做,那火雨借风势更加旺盛,火雨的颜色以肉眼可见慢慢变黑了,那火雨之间也慢慢合并,最后化为一只通体黑色的火凤。这火凤似乎具有灵性了,嘶叫了一声,向洞元子飞去,远处的梦寒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那中间的洞元子可想而知。

    但洞元子冷哼一声“在鸾的面前,这小小的幻象也敢逞威。鸾,把此火收了”。话音落下,那拉车的鸾一张口,火雨顿时被吸得干干净净。

    “换我了”洞元子大喝一声。只见那判官笔上的“刑”金光大作,“吾,判你有罪”随着洞元子说完,那大山下部的山石慢慢融化,再凝合,没过多久,形成了一张人嘴。那嘴开口道“我.....判.....你.....有.....罪.....”那声音似从天地间传来,回声阵阵,惊起无数飞鸟。梦寒看见一只巨大的判官笔虚影从天而降,笔尖对着承玄子。以承玄子为中心,四周路面顿时下陷,溅起大量灰尘。

    过了一会,灰尘渐渐散去。承玄子毫发无伤,不屑地撇撇嘴。就在他们准备再次对轰时,天上突然传来一温和的声音“子贡问曰:有一言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孔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