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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爬出被窝,满屋子找袜子:“还有这样的事?咦,我的袜子哪里去了?”程枫一把抓住医生:“你丫能不能快点啊,病人都要疼死了,你还穿什么袜子。”将他从被窝拖出来,丢上三轮车,死拉硬拽到病房。赵炀蜷曲在床上,早已疼得面无血色。
医生问了几句病情,从药房拿了一盒胶囊:“直肠给药,一日三次,一次两片,可以缓解腰部疼痛。”赵炀接过胶囊,却不肯立刻服用。小胡殷勤地问道:“要不要喝水?”小叶拍了他一下,招呼大家离开病房。唯有程枫没反应过来,傻傻地在床边站着,被七哥拖出门去。
医生上二楼休息室,喊了几嗓子,房门终于打开了,出了一个小伙子,大概二十出头,头发蓬乱,两眼红肿,手里抓着个游戏机,看样子一夜没睡。
“病人在下面呼救,你在这儿玩游戏!”医生一把抢过他的机:“去,把今天的点滴做了。”
小伙子白了他一眼,虽然心里抱怨,却不敢公开违拗上级,磨磨蹭蹭往楼下走。医生赔笑脸解释:“他是我的远方侄儿。今年刚大学毕业,来我这里实习。”
小叶撇撇嘴:“原来是近亲繁殖,难怪这么差劲。”
“话不能这么说。他不是个坏孩子,就是生得娇贵了点。他家住在西安,毕业于西安交通大学医学院,临床医学专业,本来可以去大医院实习,被他爹妈撵到这里。要不是看我面子,他也不会来这种偏僻地方。”小叶很惊讶:“西安交大?也有医学院?”
“嗯,就是以前的西安医科大学,后来合并进去的,陕西最好的医科大学。”
小叶惊叫道:“不会吧?我爸妈也是那学校的。西安医科大学,出这种垃圾学生?估计是走后门进的。”医生不置可否:“嗯,他爹妈都是医生,西安医科大学教授,著名的心血管病专家,特聘长江学者。这孩子挺聪明,就是调皮了点,90后不好管。”
小叶听得更惊讶,这家伙来头不小啊!90后?岂不跟自己一般大?
人家临床医学毕业,自己才护士学校毕业,一个5年本科,一个3年专科。太没天理了!心里嘀咕,嘴上嗤之以鼻:“教授生这种孩子?还特聘长江学者呢。真是一窝不如一窝。”
程枫吓唬医生:“你最好去盯着他做。你看他玩游戏玩得,人都糊涂了,别把药给搞错了。要是出啥人命官司,这家医院也该关门了。”医生一听这话有理,赶紧下楼盯着徒弟。
一群人来到楼下,发现小江坐在凳上,仍旧在摆弄手机,药品摆了一桌子,就是不见他动手。医生忍不住生气:“雁声,不是让你输液嘛,赶紧配药,麻溜的。”小江梗着脖子,红着脸解释:“我不是跟她吵架,才不给她用药。我觉得你的药有问题。”
被徒弟教训,医生面子挂不住,发火了:“我的药有什么问题?”小江大声道:“她的情况有反复。我觉得不是肠胃炎,也不是单纯尿道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