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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莫名的情绪所感染,吴子陵现在也没什么好心情继续悟道。
沿着太玄阁二层,走马观花,随意地闲逛了起来。反正他可随意出入太玄阁,百无禁忌,来日方长,更是不用急于一时。
大约逛过一圈后,吴子陵发现这二层中的道法并不全是记载于竹简中,也有部分存于道书,卷轴,甚至还有一些刻画于古老的甲骨上。
形形色色,种类不可谓不繁多。
吴子陵看得很是心驰神往,同时他也很奇怪,为何自己能如此迅速的悟道?
他虽然在修炼一途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白,但据宗主所说,所谓的元灵体应该并没有如此神奇的一面,祖地仙碑便可证实这一切。
“那问题出在哪?是仙武台的经历所带来的异变吗?”吴子陵漫不经心地想着。
在旁关注吴子陵的人,看到吴子陵竟然在这里溜达了起来,表情不一,大多是一脸古怪。有人不禁小声嘀咕道:“不悟道你上二楼来干嘛?”
“算了,没什么看头了,咱们走吧。”部分人见到没什么看头了,随意地嗤笑了一句,零零散散的下了楼梯。
吴子陵在一门心思地考虑自己的事情,物我两忘,根本没在意其他的人动作。溜达完一圈后,不知不觉他就到了去三层的楼梯上。
他觉得今天的状态不是很好,所以他仅仅只是想多随处走走罢了。
“……这人到底是哪家弟子?纵然是有些天资,二层还未接触到,便妄想去三层?”
“太玄三层不过是一些上古遗迹,还规定不让我们去触碰,这些道法基本已经无从考究,再说,能上太玄二层的就能去三层,你激动什么,大家又不是没上去过!”
“是啊,没什么看头了,散了吧,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到底是哪家弟子?且看他在一层的表现,还是很妖孽的?”
众学子互相摇头瞪眼之际,吴子陵已经踏上了太玄三层。
几步跨入后,吴子陵发现周身的景色在朦朦胧胧之际已经大变样,八卦之势的大厅中,豪华大殿的四壁成了断壁残垣,木质的地上尘土也不知叠了几许。
中央的几座书架,早已残破不堪,歪斜着倒靠一起,原本应该在架上的竹简也是有一处没一处地洒落四周的地上,甚至一些年岁久远的道书的书名,在覆盖的尘土下已经无法辨认。
远处几个方位上的书架还算稍稍完整,同样堆满了尘土,座座架子都看起来灰蒙蒙的。
“怎么不打扫一下?”吴子陵呢喃道,他刚刚弯下腰,想拾起一本道书来清理下,再仔细感悟时,耳边就传来一道饱含沧桑声音。
“祖上的规矩,入此处,不得触碰此地一切!”这是8老祖的传音,显然是在制止他的行为。
吴子陵立刻止住了身形,起身,他可不愿擅自违背这里的规矩。
“不给翻阅,我怎么悟道呢”吴子陵皱着眉头,沿着书架之间的羊肠小路慢慢踱步起来。
走着走着,吴子陵也不在意地上有多少尘土,寻了处空地就随意地盘坐了下来。单手擎着下颚,支撑在大腿上,俊俏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哀愁,颇有一副沉思者的模样。
时而抬起头,望向四周。时而闭起双眼,眉梢微低。
时间在流逝,前来太玄阁围观之人早已人去楼空,在一处什么都不让触碰的遗迹中悟道,这注定是要碰一鼻子灰。
与其在此,做些无意义的事,还不如抓紧时修炼,或者去喝壶上好的美酒来的快哉。
夕阳西下,余晖将这座青铜铸成的宝阁映照得通红,转眼吴子陵已经在此处呆了将近一天。
而今他也引气四重天了,一两顿不进食也不会有太大饥饿感。
不知什么原因,吴子陵感觉全身暖洋洋的,一日的疲惫都在此刻涌现出来。
倦乏,困顿涌上心头,吴子陵手双交叉,枕在脑后,向后一靠,就这样躺在地上。眯起了双眼,不知不觉竟睡了起来。
不久,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微抿,吴子陵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梦中,吴子陵也身处在一座光华湛湛的宝阁中,五光十色的道纹如长长的匹练般在空中流动,宛如置身于一片虚幻的仙庭天地中,华丽不失庄重。
一方缺头断角,剔透如玉的五色大印在空中沉沉浮浮,上万道青光如虬龙盘绕其身。
如小山般大印每一次沉浮时,都有虚空在被镇压感觉,这方天地都似是在震动,大道在哀鸣,其势不弱于天地大道。随之震落下的成千上万道的乌青光芒,如瀑布雨帘一样密集,丝丝缕缕。
它,还是残破的。
吴子陵就感受到了它那种堪比天地大道的浩大气势,若是完整会如何?他都不敢想象,眼前这无数道纹组成的玄天大印,若是由人施展出来,那将是能有多大的伟力?
轰塌万道?或许是了。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仙法”吗?或许这真的只是在梦中吧!
吴子陵眼眸中那方大印如山岳,一叶障目的他,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在破碎的大印周围有无数微小的道符围着大印盘旋,不离半寸,却也无法再靠近半分。
“本是一体,如今分离,虽无法回归,却也是近在咫尺。呵,或许你们比我更苦!”吴子陵忽然有感而发,眼眶微润,一声哀怨的感慨,饱含着无数复杂的情思。
吴子陵上前,单手举起,想抚摸这些细如沙粒的道符,试着想感受一下它们。
虽然他很清楚这些这些道符并没有生命,不能交流,它们仅仅是天地间道则的实质体现罢了。但即便这样,依然阻挡不住他那颗冲动不可阻挡的心。
他与这些道符何尝不是有些类似?
手指轻轻地点过去,生怕打散它们。
“轰”
一霎那,像是洪水决堤,九天之水倾斜,此时所有道符亦是如此,道符滚滚如潮,竟然离开了大印,纷纷袭向他的手心。
沙粒般的道符在吴子陵的手心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聚拢,似乎在勾建一个雏形。
当状似一角的雏形出现,其上隐约刻有花鸟鱼虫。吴子陵才意识到这真真是面前那一方整古烁今的大印的其中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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