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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那一声荡气回肠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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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北中国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村南有片杨树林子,那里本是一片大场,农忙时用来打晒粮食,近些年条件渐渐好起来,家家户户起了平房,院子里用水泥打了地,这片本用来晒粮食的地便栽上了树,时为六月,杨树早已挂满了绿叶,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声响,反倒衬出农村的清晨的静谧。村西是一片水田,小麦刚收没多久,有的人家已经往地里送完了用来壮地的粪土,也有些人家已经翻好了地,只等来水,便可以插秧。村北是一片菜园,每家分了小块地,可以用来种上时令蔬菜,倒也能够自给自足。村东北是一片坟地,坐落着一座座坟包,每逢清明,中元,年前,这里是供后人凭吊先人和先人享受后人香火的的地方,正东是一片水田。村子方方正正,房子坐北朝南,独门独院,村子里的条件还不错,入眼不是楼房,便是大瓦屋,村西头靠路坐落着一座普通的院子,堂屋是座二层小楼,院子里靠东边起了两间平房,一间用来做饭,一间是饭厅,厨房的烟囱正向外冒着烟,歪歪扭扭地向空中飘去,只见一个少女推门进了院子,边走边问“李婶,慕秦哥哥在吗?”一条头尾约有一米二三左右的黑狗蹿了出来,向少女摇着尾巴,左右撒着欢,这条黑狗浑身乌黑,四蹄雪白,双耳尖尖,眼睛有神,若是换了毛色,倒有些像狼。少女蹲下摸了摸狗头,笑着说“小黑,乖!”继续向前走去。“啊,是欣桐啊,慕秦还没起呢,你自己上楼去找他吧,顺便让他快点起床,饭做好了,我出去一下,等会儿一起吃饭。”一个年约四旬的妇女从厨房走提着出来,手里还提着勺子,边走边抹着额头上的汗说道。妇人留着一头齐颈短发,脸略成方形,双眼皮,眼睛大大,眉毛弯长,尾部微挑,有些像柳叶眉,注意看的话会发现左眉毛中有颗米粒大的红痣,,鼻子挺直,鼻头圆润,嘴巴略显大了些,嘴唇丰厚,眼角已爬上了皱纹,一笑起来尤其明显,皮肤略显粗糙,上身穿了件碎花小褂,下身穿了条青黑色的裤子,蹬着双手工做的黑色方口布鞋,前面围着条深色带白点的围裙。“嗯,好的,那我上去了。李婶。”名叫欣桐的少女脆声应道,转身进了堂屋。“这妮子越长越漂亮了,真是个美人胚子。”李婶边解下围裙边嘀咕道,“哎,对了,还要到菜园去看看,瞧瞧我这记性!”妇人边说边解了围裙往外走去。少女进了门,轻手轻脚上了楼,快速冲进房间,掀开了少年的被子,大声喊道“慕秦哥哥,起床了,太阳都照屁股啦。”微微一顿,好一声荡气回肠的“啊,流氓。”便从少女红润的小嘴中冲了出来。少女连忙退后两步,用双手捂住了眼睛,脸上爬上了红晕,甚至连那双雪白成元宝形的耳朵也红了起来。床上少年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只见少女年约十六七岁,身材高挑,上身穿了件雪白的针织衬衫,下身是条洗的有些发白的蓝色牛仔裤,蹬着双粉红色的帆布鞋,显得阳光而朝气,床上少年还没有完全清醒,坐起来擦着眼睛问道“谁啊?”突然觉得下身似乎有些发冷,小弟弟正一点头一点头地抗议着,少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拉上被子,躲进被窝,将已经春光外泄的自己藏了起来,挥着手说,催促道“出去,出去,快出去!”少女听到少年的声音有些闷,知道少年已经躲进了被子里,放下捂着眼睛的双手,红着脸说道“李婶说让我催你起床吃饭。”“那个,欣桐,你能出去吗,我还没穿衣服呢。”少年窘迫地支支吾吾道。少女噗嗤一笑,这一笑美极了,连花儿见了也要羞涩地捂上脸蛋儿,只见少女生了张鹅蛋脸,皮肤白皙,额头圆润宽阔,往下是两道粗细适中的眉毛,弯而长,一双丹凤眼,显得极有神韵,正微眯着瞧着床上的少年,鼻子小巧玲珑,山根耸起,鼻头圆润,两鼻翼显得饱满莹润,这在相书上是极好的鼻相,人中不长不短,宽而深,连着红润小巧的嘴巴,嘴唇形状略成弓形,正紧抿起来憋着笑,两边两个小酒窝微微显现,俏皮而可爱,少女见少年微微露出头,便用两只手指在吹弹可破的脸上刮着,道“羞羞羞,流氓,谁爱看你”说完转身跑了。被叫做“慕秦哥哥”的少年全名叫陈慕秦,见少女已走,赶紧从床头柜中找到内裤穿上,哀叹道“一失足成千古恨,悔不该和周公的女儿谈人生谈理想啊”,原来昨天晚上少年做了春梦,在内裤上画了地图,醒来后怅然若失一番,脱掉内裤,擦洗一番,贪图身体不受束缚的自由舒服感觉,便没有穿上内裤,没成想就让欣桐这丫头给看到了,“哎”少年边摇头晃脑地叹气,穿起了衣服。忽而挠挠头来回转悠,忽而躺在床上,磨蹭了几分钟,终于下定决心下楼洗漱,边下楼,边意淫:“欣桐那丫头一定已经走了,对,一定走了,不然她一定会笑我的。”少年握着拳头暗暗给自己打气。“慕秦哥哥,你怎么那么久啊,穿个衣服磨蹭了那么久!”少女突然冒出头来说道。“oh,mygod!”陈慕秦拍着额头说道赶紧刷牙去了。少女抿嘴一笑,跟在后面。“慕秦哥哥,明天就要中考了,你今天要温书吗?”“不了,我要帮我妈下地干活,我爸在外打工没时间回来,家里就我一个男子汉,要担起责任。”陈慕秦边刷牙边咕哝道。“切,就你,还男子汉呢,毛还没长。。。。”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来,少女想到了掀开被子看到的一幕,脸又红起来,像是涂了胭脂,可爱极了,可惜少年正低头刷牙没看到。“你说什么?”陈慕秦抬头问道。“哦,哦,没什么。慕秦哥哥,那我也帮你一起下地干活吧。”少女满怀期待地问道。

    “就你,好吧,你不用温书吗?”少年看到少女满脸期待的神情,话头一转道。“慕秦,赶紧来吃饭了。”“不用。啊,李婶回来了。快出去吃饭吧。”少女边说边拉开门往外走。陈慕秦吐掉口中的泡沫,漱了口,用湿毛巾抹了把脸,喊道“来了。”“欣桐,一起来吃吧。”李婶招呼道。“不了,李婶,我吃过了。”少女回道。“你这丫头,撒谎都不会,瞧这脸红的,我刚遇到你爷爷,他讲你还没吃饭就跑来了。”李婶调侃道。少女扭了扭身子,小声道“哪有”,心里想道“人家脸红明明是看到了慕秦哥哥那个臭流氓的那里,哎呀,羞死了。”陈慕秦给几人盛了饭,坐下开吃,白米粥,两样小菜,锅贴和油条,陈慕秦吃得津津有味。少女也坐下端起碗,小口地开始吃起来,不时地瞥陈慕秦一眼,二人目光稍触即离,少女的脸又红了起来。“欣桐,来吃根油条,粥烫就晚点再喝,瞧你脸红的。”李婶边夹起一根油条递给少女,边说道。少女接了油条,“嗯”了声,开始小口地吃了起来。“对了,妈,吃过饭之后,我想带上大黑把河外的地给翻翻,马上要插秧了”陈慕秦咽下嘴中的食物,抬头说道。“你这孩子,明天就中考了,迟两天没事,要不我去请你三伯帮忙也行。”李婶责怪道。“妈,没事,我的成绩您还不知道,重点中学妥妥的,再说麻烦别人终归不好。”陈慕秦争辩道。李婶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想到丈夫在外面打工,为了省些路费加多挣些钱,今年农忙便没回来,家里多亏了这半大的儿子。这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家庭,一家三口,独子,家主姓陈,叫陈洪刚,家中行六,是个泥瓦匠,十几岁出师,一直在外面打工,走南闯北二十几年,九十年代初还在俄罗斯做过三年,家里的二层小楼便是归国之后建起来的,回来后便一直辗转在国内的各个工地上打工,近些年国内房地产热,只要不遇到黑心的老板,倒也能挣上不少钱。这不为了多挣些钱,农忙便没回来。少年的母亲是位典型的农村家庭主妇,性格要强,手脚麻利,一个人在家边照顾儿子边务农,里里外外拾掇地井井有条。少年陈慕秦,名字是吴老爷子给起的,意为追慕大秦雄风,想想昔年秦始皇讨平六国,一统六合,秦之锐士海内无敌,那是一个辉煌的年代,时至今日想来仍是令人血液沸腾。少年聪明伶俐,脑瓜聪明,又极是孝顺,虽小时候身子弱,后来,经过吴老爷子(也就是欣桐的爷爷)的调理,身体渐渐强壮起来,这些年渐渐能帮陈母分担不少农活。少女姓吴,叫吴欣桐,凤凰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望女成凤,故而起名欣桐,不过少女却也无愧这个名字,出落得越发水灵了,少女父母在新疆打拼,有时几年也不回家一次,少女在家随爷爷生活,两个孩子自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