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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匆匆而去。转眼间开学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此时已经是国庆放假前最后一天中午。这一个月来,同学们之间已经渐渐熟悉,男生能够混在一起聊天打屁,得了空闲爱打篮球的同学们聚在一起打打篮球,爱打乒乓球的同学得了空闲直奔球台,抢占位置,和同好者切磋上几盘,再来个请餐的彩头,倒也别有一番兴致,女同学则找到合得来的闺蜜,连上厕所都要手挽着手同去,男生的世界女生不懂,女生的世界男生同样不懂。
过去一段时间,陈慕秦和吴欣桐没什么独处时间,一到休息的时间校园内外总是出现陈慕秦,吴欣桐,鲁荣妃三人的身影,他们在操场看台看过夕阳,在小河边的假山上晒过太阳,曲径通幽处也曾留下过他们的欢声笑语,他们还曾一起发现过藏于假山里的化学药品储藏室,那里人迹罕至,一般人极少到那里。
三人行倒也不让人失望,鲁荣妃和吴欣桐的关系越发亲密,由于少女的矜持,她和陈慕秦还是保持着男女间的距离,虽然会时常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但他们并无太过亲密的举止。
这时有同学用复读机播放着老狼唱的《同桌的你》,嗓音独特而有质感,娓娓唱来显得低沉而沧桑,歌词浅白“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你也曾无意中说起,喜欢和我在一起......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学生时代的忧愁啊!班里的学生静静地听着。这首校园民谣也许十几年后就是自己的写照。到那时,听到这首歌,陌生的声音渐渐熟悉,青春记忆在歌声中被唤醒。
鲁荣妃支颐看着正在午睡的陈慕秦,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已经进入梦乡,嘴唇微微抿起,显得刚毅而坚强,自己和他会像歌中写的那样以各奔东西做结局吗?可是父亲和黄伯伯都坚持让自己嫁他呢!自己并不爱哭,也不会猜不出问题,虽有时会多愁善感,但那是每个少女的权利啊,自己目前是短发,将来即使留了长发,也该是他给自己盘起吧?不知道自己穿上嫁衣时的情景是怎样的呢?还有自己绝不会小心到只向他借半块橡皮,他的东西不就相当于自己的吗,想用就拿,开始的时候他还会皱皱眉头,后来便全不在意了,想想还真好笑呢!
想着想着,她的嘴角挂上笑容,是那么美,窗外路过的男生看傻了眼,忘记了行走,被同伴拉走。想着想着,提笔在纸上写上“各奔东西”,然后划了道斜线,又划了道斜线,打上个大大的×否定掉,又想到父亲给自己讲过的谶语,写道“凤凰于飞,和鸣锵锵,有妫之后,将育于姜,一朝遇合,腾于九霄!”皱着眉细细思索起来。
由于要放假,下午只安排了两节化学课,化学老师是位和蔼可亲的中年阿姨,她也明白学生们思归心切,在第一节课将所要讲的重点集中讲完,第二节课让大家自习,等到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她便挥了挥手示意同学们可以离开,但俏皮地嘱咐道“悄悄地离开,打枪的不要,还有,路上注意安全!”同学们脸上都挂起了笑容,跟她说再见。鲁荣妃和陈慕秦坐在位置上没动,他们要等吴欣桐一起,鲁荣妃一人在这边,父亲又出国考察去了,放假无聊,她打算和二人一起回去,她对那个村子还是很有好感的。等了约有十多分钟,吴欣桐气喘吁吁地跑来,到二人跟前脸带愧色地说道“对不起啊,我同桌朱晓倩10月2日生日,她邀请我参加,我们关系很好,不好拒绝。慕秦哥哥,你回去跟爷爷讲,我要过几天回去。”陈慕秦皱眉想了想,问道“她都邀请了那些人?”“我们班她只邀请了我和班长唐泉,她爸爸是当官的,没事啦!不用担心!”吴欣桐知道陈慕秦担心她,安慰道。鲁荣妃见状,有点失落道“还想跟你一起玩呢!”吴欣桐追问道“你想和我们一起回去吗?”见鲁荣妃点头,她接着说道“慕秦哥哥会好好招待你的。我先走了,朱晓倩还等着我呢,拜拜!”说完摆了摆手,晃着马尾辫跑走了。二人出了校门,曹猛早已等在那里,见鲁荣妃出来,连忙迎上前请示道:“小姐,咱们回去吗?”鲁荣妃看了看身旁的陈慕秦,对曹猛吩咐道:“你回去吧!我跟他回家。”曹猛看了旁边少年一眼,想起老板的嘱咐,只要小姐和那叫陈慕秦的少年在一起,就不用担心,可是自己是保镖,还是负责任地问了句“小姐,不用我保护吗?”鲁荣妃摇摇头道:“不用,你回去吧!有需要,我会打你电话!”曹猛点点头,上车驾车离去。这一幕正好给刚要出校门的萧然看到,她暗暗思索道:“那鲁荣妃不是一般富贵人家出生啊,之前只见她一身名牌,如今看竟然还有专职的司机保镖。她和那小子一起回家干吗?”见二人结伴往车站走去,萧然皱起了眉头,这小子,就那么招人喜欢吗?
二人到了车站,车上人已经很多,后面还有许多人在陆续进站,陈慕秦招呼道:“咱们上车吧,今天放假,人会越来越多的。”说着就上了车,在靠后车门处找了位置站定,鲁荣妃也挤了上来,她今天穿了身纪梵希白色印花长袖上衣,配蓝色裤子,脚上蹬了双白色鞋子,包换了prada黑色尼龙背包,头发用黑色发卡束住,见她挤得颇为费劲,陈慕秦上前拉了她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一手扶住上边的扶手,一手扶住旁边的椅背,似是将她圈在怀中,车子开动起来,鲁荣妃连忙一手扶住椅背,正好碰到陈慕秦的手,她脸一红,往后一缩,没站稳,倒在陈慕秦的怀中,闻着少年身上的清新气息,脸色更红,陈慕秦扶了她一把,说道:“车子刚起步,站稳了!”鲁荣妃声如蚊蚋般地“嗯”了声,连耳朵都红了起来。不过,她并不后悔坐这人多的车,这是她很久没有过的感受,特别是和他在一起,似乎感觉不坏。
二人坐车到村东头公路旁下了车,陈慕秦见两边无车过来拉起鲁荣妃的手过马路,鲁荣妃脸红了红,并没挣扎,二人过了马路后,陈慕秦放开手,鲁荣妃似乎略有所失,但见着通向村子里的路两旁载满了树,旁边的地里也种满了各色树苗,又兴奋起来。跟上陈慕秦,问道:“这两边种那么多树是干吗的?”陈慕秦回道:“路两旁栽的树一是废地利用,旁边不能种庄稼,栽上树待长成后,可以卖些钱,再者路两旁是水渠,栽了树可以加固堤岸。至于,旁边地里的树苗嘛,就是花农育苗用来卖钱的,那是东村的花卉基地。”
鲁荣妃“哦”了声,接着好奇问道“那你们村怎么不这么做?”陈慕秦见少女好奇,就接着解释道“一是东村地理位置较好,紧靠着马路,交通方便,再者,就是咱们这地方市场容量有限,全干这个,就卖不上价钱了,还不如种些粮食,吃不完还能卖几个钱。”少女“哦”了声,接着问道“咱们还要走好长一段路,你怎么不打电话让阿姨来接?”少年自然回道“我妈很忙的,不一定有时间,再说,这路也不是很长,二十分钟左右就能走到家了。怎么,你累了吗?”说着看了少女一眼,心里想道,城里孩子就是娇惯。鲁荣妃摆了摆手,说道:“不累,这样走着看看风景挺好的。”陈慕秦好奇地看了脸带兴奋表情的少女一眼,似乎有些不理解。
二人没一会儿走到家,隔了老远,小黑就迎了上来,见到许久不曾见到的主人,它兴奋极了,上蹦下跳,陈慕秦蹲下来,摸着它的头,它兴奋地用舌头舔着少年的脸,陈慕秦给舔地笑着躲避,又摸了摸它的头,起身往家走去,鲁荣妃似乎也没有那么怕它了,跟在陈慕秦身后,小黑则晃着尾巴跑回家,汪汪叫了起来,陈母听到叫声探头见到是儿子回来,惊喜道:“回来啦!”
陈慕秦招呼道“妈,这是鲁荣妃,你见过的。”陈母见到跟在一旁的少女,惊喜问道:“闺女,你跟你爸一起来的?”鲁荣妃上前乖巧道:“阿姨好,我现在和他一班,放假没事跟过来玩呢,叨扰了!”陈母爽朗笑道:“欢迎欢迎,先歇歇,一会儿吃饭!”陈慕秦说道:“欣桐给她同学过生日,要过两天回来,我去跟吴爷爷说一声,等我回来烧火!”说着向门外走去。鲁荣妃见陈母在择菜,也蹲下帮忙,陈母见她方法不对,就指导道:“闺女,这些部分都是能吃的,不用去掉,只有那些发黄变老的部分才要去掉!”鲁荣妃脸一红,低声道:“知道了!”接下来果然进步许多。陈母问道:“你爸呢?”鲁荣妃回道:“我爸他出国考察去了,这次好像是去了日本!”
“你怎么到这儿来读书了?我没记错的话,你家是山东的吧?”
“我爸听说榆城中学的教学质量好,而且我觉得这里也不错,就来了!”
“嗯,听人讲那学校是什么省重点,进去后就相当于一只脚迈入大学的校门了。”
“是呢,阿姨懂的真多!”
“哈哈,我一个农村妇女懂啥,还不是听人讲的。”
“妈,锅开了!”
“嗯,知道了,今天小黑逮了只兔子,你去处理一下,晚上炖给你们吃。”
“嗯,好嘞!”陈慕秦应道。接着,他拿了只凳子将兔子拿到院子中下水道处,开膛破肚,将皮完整剥了下来,内脏有的部分给小黑吃掉,其它的扔掉,鲁荣妃有了上次的经验,主动拿了舀子帮他舀水,二人配合地挺默契。
饭桌上,陈母不断央着二人多吃些,并时不时地给鲁荣妃和陈慕秦夹菜,对鲁荣妃道:“乡下地方,也没啥好东西招呼你,多吃些!”少女也给陈母夹菜,说道“阿姨,您也多吃些!这些已经很好了呢,在城里不一定吃得到!”陈母见二人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也端起碗吃起来。
饭后,陈母上楼收拾了房间,陈慕秦住二楼,里面是个套间,他住东屋,西边那间放了衣橱,也有张小床,她将两张床铺收拾好,下楼见二人在看电视,吩咐道:“慕秦,等会儿睡觉的时候,把你的大床让给荣妃,你睡外面的小床。”陈慕秦有点委屈道“哦!”他实在是有些恋床,换了床怕是睡不好,不过在自己家应该会好些吧,自我安慰。
鲁荣妃见他的样子,心里一下,面上却说:“阿姨,不用,我睡小床就行!”陈母摆手道“那哪行!就这么定了。”我睡觉去了,你们也别太晚。
鲁荣妃躺在陈慕秦的床上,一时睡不着,拿起旁边书桌上的书,随便翻了起来,看不进去,眼睛一瞥看到上次那本没带封面的让人看来面红耳赤的书,啐了声“流氓!”在外间小床上躺着一时睡不着的陈慕秦打了个喷嚏,疑惑道“谁骂我?”鲁荣妃闻言,噗嗤一笑,但她实在忍不住心中的诱惑,嫩白的小手一点点伸向那无名书,心虚地看向关起的门,终于拿到手中,翻开后看了起来,呀,真的可以那样吗?呃,男女间的事是这样的吗?真的会那么舒服吗?她的脸越来越红,但就是忍不住继续看下去。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鲁荣妃连忙将书藏在枕头下,起身去开了门,见是陈慕秦站在门外问道“干吗?”她穿了件白色丝质睡裙,胸前挺起两座小山包,露出雪白的脖颈,此时玉面桃腮的她显得极为迷人,陈慕秦看到她的脸红红的,似乎连白嫩的脖子也带上了粉红色,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很热吗?”鲁荣妃窘迫地用手扇着,应和道:“是啊,是啊,怎么秋天了,还这么热!”陈慕秦指了指窗户,说道“你可以把那窗户打开,我睡不着,来找本书看看。”说完走到书桌前拿了本书,出去了,临关门前还不忘说“晚安!”心中奇怪道,这天也不热啊!
鲁荣妃见他出去,捂住脸,上了床,小心翼翼将书拿了出来,继续读了下去,直到犯困,才起身关了灯,回床上没几分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她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内裤湿乎乎的,细细回忆,原来她夜里做了个春梦,梦中她和陈慕秦做了许多羞人的事,他吻她,摸她,她似乎还颇为配合,呀,羞死了,只见她双手捧住了脸,似乎羞于见人。接着又犯起了愁,湿了的内裤怎么办?她临时决定来的,事发仓促,只在包里塞了条睡裙。听到外面动静,似是陈慕秦已经起床了,她也赶紧脱掉睡裙,用纸巾擦了擦内裤,感觉不是那么湿了,勉强穿着,接着穿起衣服来。心里决定,待会儿一定要上街买条内裤。
她收拾了一番床铺,将那无名书放回原处,下楼去了,陈慕秦早已给她准备了牙刷杯子,她和他一起刷起牙来。二人洗漱完毕,陈母招呼他们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