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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五个奇怪的人走进来之后,叶无心不禁哑然一笑,开心却又无奈,他虽然步入江湖不久,但这五个人的名号却还是有所耳闻的。
叶无心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这条命有一天会变得这么抢手。
如果这五个人真的为了杀他而来,那么自己毫无疑问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唐门五毒”,他们杀人的手法并不残忍,但稍微有点变态,他们是江湖上最毒的五个老家伙,也是江湖中称号最怪的五个人。
“我,们,很,善,良。”这分别是他们五个人的名头,也不知是哪个丧心病狂或是得了失心疯的人起的。
老大,圣蝎唐我,是个独臂的老家伙,那条胳膊就是当年创建唐门时与“五毒教”教主大战时丢掉的。
老二,玉蟾唐们,是个独眼的家伙,那只眼睛是被暗箭射掉的。
老三,灵蛇唐很,面门上斜躺着一条深深地刀疤,那是战“江湖第一刀”马云的时候留下的。
老四,风蜈唐善,是一个年纪很大却容颜不老的娘娘腔。
老五,天蛛唐良,他叫良,却是最不善良的一个人。
“我。”
“们。”
“很。”
“善。”
“良。”
五个元老级别的高手。
圣蝎。
玉蟾。
灵蛇。
风蜈。
天蛛。
五种世间上最毒的物种。
唐门这一次势在必得!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听说叶无心在这里!”唐我瓮生气的说。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海大胖剁肉的刀悬在半空中没有落下,病书生离恨水也没有再咳嗽。
“我就是。”叶无心站了起来。与其被人找出来打死,还不如主动找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掩藏都是徒劳的。
“叶兄!”花落尽放下酒杯,将折扇持在手中。
“没事。”叶无心笑了笑。
“恩!没什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们兄弟几个喝几杯?”
“乐意之至。”叶无心坦然应答。
“这就没味道,叶公子可以尝尝我亲自酿的美酒。”天蛛唐良从怀里掏出一壶酒来放到桌子上。
叶无心皱了皱眉头笑着说:“这酒不会有毒吧?”
“我们兄弟想杀你还需要这么下作吗?”风蜈唐善妖里妖气的说。
叶无心将酒壶拿过来,倒了满满一杯,脸色却很难看。他的确喜欢喝酒,但却从来没见这样的酒。
稠浓的液体纠缠在一起,如同一碗发了霉的浓粥,黑乎乎的颜色上面还有许多细小的蜘蛛爬来爬去,让人作呕,恶心至极。
叶无心抬起的手迟迟没有碰那碗“酒”。
“怎么?不敢喝?”唐门冷笑着说。
“且慢!五位长老都是江湖中德高望重的前辈,又何必难为一个年轻人呢?这杯酒我替他喝!”商洛歌急忙走过来说道。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只怕它不答应!”只见一条细长的蛇从唐很的袖中爬出来,吐着芯子,浑身斑点,剧毒无比。
七步蛇,被伤之人,七步之内必死!
商洛歌伸出的胳膊又缓缓的收回。那条蛇同他的主人一样都不是好惹的。
“这可是雪域主要的人,各位难道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吗?”商洛歌沉下脸说道,他已经准备好大战一场了。
“雪域域主,哦,那倒是个厉害的人物。”唐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东西。
“但我们兄弟的这壶酒送出去就绝不会收回!”唐良横眉一挑说道。
“你!”商洛歌没有发作,现在还不能撕破脸,他得看看情况再说。
“我喝。”叶无心看了一眼商洛歌,满脸轻松地说道。
坐在旁边的慕容四公子一直没有吱声,或许只是想静静的看一场好戏!
坐收渔翁之利才是他们兄弟四人最拿手的绝活。
只是此时的叶无心已经顾不上去看慕容雪脸上那些担忧和关心的神情了。
坐在一旁的红衣女子不停地把玩手中的酒杯。其余人神情肃然。似乎也在等一个机会。
叶无心抬首仰脖,一饮而尽。
虽然这酒的卖相不是很好,但喝下去别有一般味道,顿时使人气力顺畅,神情气爽,精神不由一振。
“这酒味道可还好?”唐我那张脸如同时刻变换着形状的黑云。
“味道好极了!不知可否再来一杯?”
天蛛唐良急忙说:“不可不可,公子有所不知,此酒第一杯无毒,第二杯却是剧毒无比,第三杯无毒,第四杯又是剧毒无比,如此而已。”
叶无心笑了,从来没有听说世间还有这种奇酒,而自己还能得幸尝之一口。
“这么说来,你永远不知下一杯是毒还是酒?”叶无心道。
“正是如此,此酒名为“不知死”,叶公子真是赏酒之人。”听到有人解读了自己酒水的奥妙,天蛛不由心中一喜。
看到叶无心安然无恙,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关心他的人,只是希望他别死。而想杀他的人,也不愿意看他死在别的人手里。
这是一间奇妙的客栈,这也是一屋子奇怪的人。
“老板娘,来一间上房,我们兄弟五人在此歇脚。”玉蟾唐们眨着他那只假眼说道。
姬如香看愣了半天,猛地缓过神来,急忙说了一句“各位楼上请!”于是便神色匆忙,转身而走。
这是商洛歌第一次见到如此不知所措的姬如香。
唐门五毒向楼上走去,刚走到一半,唐很回过头来说道:“叶无心只配死在我们兄弟手里!”
言外之意,很清楚:其余想杀他的人都得想想他的话再动手!
慕容风脸上又是一幅拉不出屎来的表情,心中暗自不爽“这几个老怪物!”
叶无心忽然明白了什么,他觉得自己顿时变得很安全。
就他的说不准也是想杀他的人,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种感觉很奇妙。
“这下死不了了!”叶无心笑着和商洛歌说道,商洛歌虽然也不知为何,但还是松了口气。
慕容风咬得牙都作响,但此时又不能太明显,角落里,红衣女人将酒杯放下,连饮几杯,似乎心情顿时变得并不坏。
剁肉君子海大胖又恢复了有节奏的切肉的声音。
病君子离恨水剧烈的咳嗽着,好像连肺都要咳出来。
正在一切恢复正常时,“吱”,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这个人简直用八个字来形容,人模狗样,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