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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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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段调养生息的无梦睡眠,张芄生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深夜。

    吐出一口浊气,查看了下自己的身体,还好,并没有留下伤疤,看来模拟也不是样样都会衍射到现实。

    起身后,张芄生感觉自己的瞳孔在隐隐发光,透过这点光线,将一片漆黑的屋内看得一清二楚。这就是“鹰眼”吧,张芄生心想,一丝好奇也浮上心头,不知其他能力在现实中会如何表现?想到这,张芄生走到墙边,隔壁那小俩口又在准时准点的制造噪音,自从张芄生搬到这里来,几乎每晚都搅得他心神不宁。

    抬起左手捏成拳状,蓄力猛的一下跳起砸到墙面上,起先毫无反应,几秒后,老旧的墙面如蛋壳一般,从中心出裂开了一圈又一圈的蛛网。墙的另一侧,一对年轻男女从被窝中探出头,惊恐的看见墙皮一块块落下,整个房间内漫天尘埃。

    张芄生满意的点了点头,想不到大脑开发度仅仅提升1%就能获得如此力量,刚才这一拳的威力恐怕世界上的大力士也没几个能做到吧,除非是拳王泰森鼎盛时期的右拳爆发力能与之相当。

    洗漱完毕走下楼去,吹着凉爽的晚风看着河面倒映着对岸斑斓彩灯,街面上传来夏夜独有的清香,都市的夜景还是和以前一样美丽,很久以来,张芄生心情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舒畅过,这是一种大难不死的愉悦,重新感觉到生活又燃起了希望。

    “老板,一碗牛肉面加个蛋。”坐进这家常来的面馆,张芄生一边吃面一边思考着,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钱,那个如贫民窟般的出租屋太不安全了,如果在模拟中被别人闯了进来..后果不堪设想,最好还能买辆车,自己原来那辆雅阁已经被拿去抵账了,等曹群黄四出来后的行动不可能就甩11路去。

    正这样想着,街对面突然传来喧闹声,国人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还没等张芄生瞧明白,就围了一大堆人过去,张芄生能看到的,是一圈接一圈的人头。

    “唉。”面馆老板点了支烟,双手抱胸靠在门边发出一声轻叹,“老板,对面这是咋回事?你知道不?”张芄生邻桌一个好事的食客问道。

    “怎么不知道,肯定又是找刘排骨要帐来了”张芄生听老板这么说,也来了兴趣,这刘排骨,算是他们这的名人,原名刘高德,是供销社掌勺的,因为炖得一手好排骨而闻名,下岗潮后自己开了家饭店,因为创新的经营模式及其独特的风味,渐渐形成了口碑,食客也络绎不绝生意异常火爆,据说预订都排到了一个月之后,后来在全城开了十来家分店,每个月的流水都上百万,也算是位白手起家的老板了,这找他要什么帐?

    老板接着说“这刘排骨啊,表面风光我们都知道,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刘家就出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整天好吃懒做不说,还特别喜欢赌,那话怎么说来着,色是刮骨钢刀赌是下山猛虎,这小子开始还只是整天泡在茶馆里和一群二杆子打牌,后来仗着自己有些家底天天往附近的地下赌场里钻,结果欠了一屁股烂帐,又和放水钱的搅上了,那些人知道他是刘家大公子,也不停的借钱给他下套子。”

    “那后来呢?”一名食客腆着腮帮子,见老板不说了,焦急的问道

    “后来?那还用说?”老板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现在那群放高利贷的隔三差五找上门,好像已经欠了一千三百多万了,白纸黑字写着呢,刘家儿子也被人给扣了,唉,这利滚利,扒人皮啊。”

    张芄生大脑飞速的思考着,他很讨厌这些不择手段的害人精,自己也是被这些人害苦了,但这次似乎都是这小子自找的,刘家摊上这么个败家子也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老板,结帐。”张芄生决定也去看看热闹。

    挤进去后艰难的扒开人群,只见排骨养胃堂门口,坐了一大帮人,刘高德则和自己的老婆站在另一边,如果不是人数差异太明显,还真有些黑社会谈判的味道。

    “刘高德,别怪我不给你面子,我们老大说了,一周内不还钱,拿你店抵账,还有,这几个月利息一百万,必须今天给,不然剁你儿子一只手”为首的人赤裸着上身,戴着拇指粗金项链的胸口上露出一只下山虎,指着刘排骨凶神恶煞的说道。

    “你...你别欺人太甚,这么多人看着呢,就不怕我报警?”刘高德脸已涨得通红,虽然强撑着但明显底气不足,没办法,他这种小老板,手上有钱无势,说到底也不过是平时过得比草民好点,真遇上硬角色了还是只有任由别人拿捏。

    “哈哈,老刘,你是真糊涂啊。”纹身男裂开大嘴一笑,露出一排金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老大和柳局的关系,你自己儿子惹下的事还敢报警?今天多少人看着也没用,不还钱,先拆了你家铺子。”男子一挥手,一帮人立刻围了上去。

    刘高德看着周围豹头环眼的一群人,最后一丝勇气也荡然无存,只好用发软的语气说“我跟你去取钱...”

    纹身男满意的招了招手,两名小弟把着刘高德,跟随一伙人上了车。

    张芄生站在人群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突然灵光一闪,赶紧挤出人群打了一辆出租车。

    “跟着前面那两辆车。”张芄生用手指着对司机说。

    “兄弟,不好意思,这活我可做不了。”

    没有墨迹,张芄生掏出五张百元钞票甩到仪表台边。

    司机看了一眼,二话没说挂上档位,一脚油门踩下车子跟着就飘了过去。

    开出去十多公里,一直到了城郊边上的一个提款机边,张芄生心想这帮人真麻烦,取个钱也能跑这么远。

    看着刘高德和纹身男从银行里出来,纹身男手中多了一个皮箱,张芄生知道,高利贷收钱一律是不过帐的,都走现金,这也是他跟过来的主要原因。

    只见纹身男笑呵呵的拍了拍刘高德肩膀,和另外一辆车上的人说了两句话,让他们送刘高德回去了。

    然后张芄生一直跟着纹身男那辆汉兰达,来到了二环路边的一家宾馆,多亏出租车司机开车技术娴熟,左拐右拐纹身男压根没有察觉到自己在被人跟踪。

    “兄弟,你是私人侦探还是警察,出手这么大方”快要到目的地时,司机这样问道,张芄生心想这人还挺懂事,知道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于是装模作样的说“都无所谓嘛,反正是局里的经费,可以报账的。”“呵呵懂了,今天的事我绝对不和其他人提,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这样的业务还可以联系我哦。”张芄生很想笑,又忍住了,这什么出租车司机啊,居然还有名片,不过能封口是最好的了,不然的话...下车之前接过名片,扫了一眼就揣进兜里,“刘明...”张芄生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