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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忍者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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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院子里,一名老人正躺在自家的枣树下乘凉。梨木制成的摇椅一前一后地摆动,那一下下的“吱呀”声,似乎在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光辉岁月。

    陪在老人身边的,是他的孙子,尾田朋彦。小家伙今年只有六岁,此时正瞪着一双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向爷爷问道:

    “爷爷,爷爷,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既然鸣人叔叔他们都没抢到铃铛,那岂不是都要回忍者学校重读了嘛?”

    “后来啊……”

    爷爷摇摇扇子,慢悠悠地说道:“后来旗木家的那个孩子还是收下他们了。”

    “啊!?这跟一开始说的不一样啊,难道,难道火影大人一开始是骗他们的?骗人可不是好孩子!还有,爷爷,不是你说的嘛,要对火影大人尊敬,尊敬!”

    “好好好,火影大人,好了吧。”爷爷笑了笑,改正了自己对旗木卡卡西的称呼,继续说道:“既然是火影大人,又怎么会骗他们呢。”

    “其实啊,这个任务的目的本就不在于考核他们的能力,而是在于检验他们是否懂得合作。”

    “合,作?”小家伙有点迷茫,显然,在他这个年龄,想要领会这个词的意义还很有难度。

    “是啊,合作。人力有尽时,虽然我们忍者也会单独执行任务,但更多的时候,面对较困难的任务,合作都是成功完成任务的不二法门。”

    说到这,爷爷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不再来回摇扇,而是坐起身子,看着朋彦说道:“朋彦啊,你还记不记的咱们家的家训是什么?”

    听到爷爷的问话,朋彦不敢怠慢,连忙恭敬地回答道:“以完成任务为第一要务,永不放弃,不骄、不躁、不气、不馁,做一名合格的忍者!”

    朋彦这句话说的顺畅无比,丝毫不见停顿。这倒不是他对这几句话理解的有多么深刻,而是血和泪的教训已经使他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爷爷确实很宠爱自己,平时玩闹些也没什么。但家训是他的逆鳞,不要说背不下来,就是在背的时候有所停顿,甚至态度不够端正都会挨到责罚。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朋彦从懂事起就对这几句话恨到不行,已经达到恨到骨子里的地步,甚至于想忘也忘不掉了。

    见孙子态度端正,吐字清晰,爷爷十分高兴,正准备说些什么勉励孙子一下,这时突然从屋中中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消片刻,槅门被人拉开,一中年男子领着一个小男孩向祖孙两人走来。

    男子一身忍装,身上还有几道伤口,虽然已经包扎过,但仍向外渗着血,显然是刚从外执行过任务回来。

    见到来人,爷爷笑了笑,说道:“是渡边家的孩子啊,小南那丫头呐,她不是最喜欢吃我家的枣子嘛,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你旁边这个是?”

    中年男子名叫渡边绮户,与朋彦的父亲尾田羽真是在忍者学校的同学,同时也是后来一起组建忍者小队的战友。

    六年前,也就是在朋彦出生的那一年,当时因为人手不足,本应在家照顾妻子的朋彦,以及其他八名正在休假的上忍被下发了一个s级任务。

    作为以“成为合格的忍者”为家训的尾田家的一员,尾田羽真毅然决然地接受了这个命令,秘密前往匠之国执行任务。

    然而,最终任务失败,只有包括渡边绮户在内的三个人成功逃回了木叶。尾田羽真则是在撤退途中,为了保护渡边绮户而身亡。

    当时,朋彦的母亲刚刚生下他,身子十分虚弱,却恰好听到了丈夫阵亡的消息,一时间心里憔悴,竟追随尾田羽真去了,只留下朋彦交给他的爷爷照顾。

    从这以后,渡边就扛起了照顾朋彦和他爷爷的责任,经常来这边走动,若不是朋彦的爷爷强烈要求留在老宅,他早已经把两人接到自己家中住了。

    听到朋彦爷爷的问话,渡边扶了扶有些松落的护额,回答道:“刚从外面回来,还没回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并没有介绍身边的孩子给祖孙俩认识。

    朋彦看着男孩的一头银发,对爷爷喊道:“爷爷爷爷,你看他,他头发的颜色与火影大人的一样呢!”

    爷爷并没有理会朋彦,而是对渡边说道:“你呀,我说过多少遍了,没必要这样,我们又没拿你当外人。你这一回来连家都不回,就过来我们这儿了,让小南那丫头知道,她又该埋怨我的不是。上回,她还敲诈走我两本书呢。”

    “哦?还有这样的事儿?”渡边一听乐了,没想到小丫头在自己面前文文静静的,没想到在外面却是这样的性子。

    “那行,那我回去跟她说说。”虽然渡边心里没把这儿当回事儿,不过他嘴上还是表示回去后会和小南解释一下自己总去尾田家的问题。

    “哎,那倒不用。不是我说你,你这当父亲的,一点都不关心孩子,还没我了解她。那丫头啊,也就是嘴上说说,其实根本没往心里去,不用跟她讲啦。”

    “恩,那也成。”说到这,渡边笑了笑,转身对朋彦说道:“小家伙,最近怎么样,上回我教你用的苦无,你练得怎么样了。”

    “绮户叔,我练地可棒了!你要不要检查下!”一见渡边跟自己说话,刚才还百无聊赖的朋彦马上有了精神。

    没办法,在他们家就是这样,爷爷虽然平时很好说话,但作为一名恪守家训的尾田人,阶级观念已经深深地融入了他的骨髓。这一点体现在平时生活中,就是他极度的重视长幼尊卑,在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是没有资格插嘴的。

    正是因为熟知尾田家这位老人的性格,渡边才会像刚发现朋彦一样,在与老人的对话告一段落后,才跟他说话。

    而身为孙子的朋彦当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刚才若不是吃惊于男孩的头发颜色,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开口说话的。

    他们是最优秀的忍者,这是在深入了解这一家子后,渡边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