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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夜深好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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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齐公主心智过人,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崔薛却不知道。

    崔薛没想到自己还是被公主绕进了她设下的语言圈套。但是公主也低估了崔薛无耻装傻的程度。

    无论公主再怎么追问,崔薛就是不回答为什么自己可以确定时间到秒。崔薛知道,公主在套自己的信息,她想弄明白为什么自己能在城门关闭的最后一秒钟冲出城门。

    虽然崔薛不知道暴露自己拥有手表的事实会对自己带来什么不利的影响,但直觉告诉崔薛,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越少,自己才会越安全。

    老吉等人只知道崔薛有精灵宝物,但并不知道那宝物到底是什么。而且崔薛是众人的领袖,他们这些人是不会出卖崔薛的。

    吕齐软磨硬泡,使出了常人不常见的温柔攻势,依旧没有攻破崔薛的心房。崔薛没想到傍晚还在跟自己厮杀的临淄公主吕齐竟然可以在此刻轻声细语,温柔无比呼唤自己为‘崔哥哥’。而这样的表现让洞里的游侠们大跌眼镜。只有临淄城的老人佛贺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似乎对此是见怪不怪。

    我的这颗小心脏啊。崔薛毕竟是久经人事的老油条,吕齐这个半成熟的萝莉一时半会休想得逞!

    到了半夜,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因为被吕齐缠了好一阵子,所以崔薛的睡意全无,干脆替了大胡子杰克来守夜。

    天空中星月暗淡,河水流淌的声音也比昨晚更大了。崔薛死死地盯着河谷,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悉悉索索,一阵轻微的声响。

    崔薛扭头一看,是吕齐。

    “这位公主大半夜的是要做什么?”崔薛警惕地望着吕齐。

    吕齐露出一个略显羞涩的笑容:“不许偷看!”原来是要如厕。

    一如从前,阿曼达几人早在洞外替公主搭起了一个帷帐,好方便公主出恭。但可惜,今晚有雨有风,那帷帐早被风雨水吹倒了。吕齐气呼呼地回来,对崔薛喊道:“你帮我把这帷帐弄好!”

    崔薛看了看洞外的雨,摇摇头道:“这么大的雨,我可不去。乌漆墨黑的,你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不就得了。我不偷看,我也看不见。”崔薛指了指外面,示意今夜无光,天黑得很。但崔薛却不知道,吕齐公主对什么都不算挑剔,唯独对如厕的事情很是小心在意,即便是漆黑的郊外,也必定要有帷帐拦着才能感到安心。所以才会气呼呼地回来要崔薛替她弄好。不然一个磊落大方的临淄公主是怎么也不会对一个外人颐指气使的。

    以崔薛的敏感,自然也觉出了奇怪。眼前的公主行事雷厉风行,有一股子阳刚飒爽之气。初入洞时没有半分女孩儿的扭捏。但此刻,不知为什么却是红着脸,有撒娇使气的味道。

    “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姨妈来了?”

    “那也不对啊,反正外面漆黑一片,就算是你二姨妈来了,也没人看得见。”崔薛一阵心理活动。

    吕齐公主怔怔地望着崔薛,气鼓鼓的,双目含着幽怨之光。看得久了,崔薛还是心软了,嘀咕了一句,冲入了黑暗之中。

    过了片刻,崔薛浑身湿漉漉地回到山洞:“雨太大了。我把帷帐搬近了些。”

    那帷帐原来是有顶棚的,里面还有个小巧的油灯以及马桶,看来公主殿下对这方面的事情十分讲究。

    吕齐莞尔一笑:“多谢了。”

    崔薛觉得有些湿冷,不由得朝着火堆边靠了靠,正准备将衣服给烤干些,突然听见洞外轻微的一声响动,因为夹杂着风雨,所以听不真切。

    “不好,别是巨鳄出水了!”崔薛想到此,赶紧冲到洞口一看,却是不远处刚刚树立起来的帷帐又被风给吹倒了,借着帷帐里的小油灯崔薛看得真切,公主的下半身正坐在马桶之上,而上半身却被帷帐给盖住了,那形象是相当的滑稽。

    崔薛下意识多看了一眼,才意识到公主还在如厕,所以衬裤褪到了膝盖,大腿是光溜溜的。

    崔薛是什么人,他立刻想到此时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公主知道自己看到了这一幕,否则公主一定会跟自己没玩没了,那么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这一辈子就算是完了。电光火石之间,千钧一发之际,崔薛的身体僵直着犹如幽灵一般缓缓地一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地移回了洞里。

    不仅回到了洞里,而且还朝着火堆多移动了一寸,然后专心致志、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烤起火来。

    过了片刻,公主殿下头发微湿地闯进洞来,眼中隐含着怒火,但当看见崔薛背对洞口正在洞里全情投入地烤着湿衣服的时候,她的隐怒才消退了一些。崔薛也不是故意如此,那帷帐是被风吹倒的,所以这事与他无关。而且他在洞里,并没看见什么,所以我也没有丢脸。想到此,公主才在火堆边坐下,稍微烤烤。

    崔薛什么也没说,他知道此时是无声胜有声,多说一句多有一句会错。

    “你为什么不看我?”公主先说话了。她的心思细腻,总觉得还是有那么一丝可能性被崔薛看到了点什么,所以他此刻才会如此小意。

    崔薛眯了眯眼睛,心中暗骂了一句,脸上却依旧镇静,轻轻扭头说道:“火光下的你太美,我不忍直视啊。”

    “这是调情吗?”公主落落大方地回道。

    崔薛苦笑一声:“最多是调笑。情太高雅,我不会。”

    公主狡黠的双眼盯着崔薛:“帷帐又倒了,这风太大了。”

    “哦!”崔薛轻轻应了一句。又是一句哦,因为崔薛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顿了顿,崔薛又说道:“风是挺大的,雨也不小。不知道河道有没有涨水。”

    公主没有从崔薛身上看出任何不妥,虽然心里有所怀疑,但只能作罢。总不能以堂堂的临淄公主之尊当面质问眼前的年轻人:“你刚刚看没看见我出丑的样子?我刚刚如厕你看到了吗?我的身体你看到了么?”这些问题想想都会让人面红耳赤。罢了罢了,就算被你看见了,也便宜你了。公主听见崔薛说起河道的事,也不由得忧心忡忡起来:“如果河道涨水了,咱们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