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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一个新点子,因此苍龙尊天三关,并其中发生的事不会直接写出来。表打我。
以上,姑言。
深秋的半晚,天色逐渐阴沉,眼看又是一场秋雨将要来临,路上的行人纷纷加快了脚步。
瓢泼大雨,秋风卷舞,原本喧闹的街市,如一曲中,最后一声长长的音符,先是无比嘹亮,接着戛然而止。
在这秋雨与狂风下,多愁善感的文人墨客,说不定打着一把竹伞,绵绵雨中,漫步其间,时不时吟出几句,诸如秋雨细绵绵,但看山水闲。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之类的诗来。
可对于走街串巷的小贩、手艺人却是待在禹州城中的客栈苦着脸。晚上正是最乐闹的时候,这么一会儿工夫,不知少赚多少养家糊口的银子。
客栈不小,三、五十间房还是有的,但除了那穿梭各地的行商们,四处游玩的旅客之外,小贩、手艺人自然是想也不想,在大堂猫一晚。
秋风萧瑟,虽未到冬时,可也冷得可以穿过皮肉,直入骨缝。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不知那位客人出钱,吩咐属鸡、又顶这个光头,没一丝毛的掌柜,在客栈大堂升起一炉炭火。火炉发出了暖和的气息,驱散了在场数十人独属于秋的寒。
也不分什么行商小贩、旅人手艺,就这么攒簇在大堂炭火周围,温酒烤肉,闲谈趣事,寒冷的夜,湿漉的潮气,倒也容易对付过去。
气氛热烈,谈兴高涨,不多时,已是半夜。
一个中年汉子,将一碗温好的烈酒,一口喝干,常年在外黄扑扑双脸,红灿灿的亮,眼色迷离,打了个咯,借着酒劲,问道,
“你们有谁晓得,那城墙上的小娃娃是什么人?犯了什么罪?赏万金,封万户侯,这都不是抓到,只要提供线索啊。要是碰到,老弦我就发了。”
说着,使劲拍拍木桌,狠狠的咬了一口肉,像是这肉就是那小娃娃。
“老弦,你要是真当了万户侯,可别忘记哥几个啊。”
“就是,就是。”
相熟的出言嬉笑道。不熟的也起哄,哄抬气氛。
“还万户侯?找死吧。”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低沉的说。
“你说什么?”
如在炭火上浇了一盆凉水,全场大哗,不知多少人瞪着酒眼,转身怒目,往声音处看去,这般情况下,要是出声之人,说不出个四五六来,一顿好打,怕是跑不了了。
便是连角落里,一个只管喝酒、从不出声的孤身道人,也像是被惊扰了似的,忍不住转转头。
“啊,有人惊呼,是粮食帮的老马。”
此语一出,一时间,望老马的眼神全然不同。
老马原本不叫老马,只因为他做了行商这个行当数十年,天南海北都跑过,成了识途老马,很受同行尊敬。上那条路拿不准,那条路要做什么,就问老马,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久而久之,也没人记得他原来的姓名,直接叫老马了。
“老马你说说,那小娃娃到底是什么人?赏万金,封万户侯,买个在逃大王的命都够了。”
一个粗壮汉子拿起最中间的酒坛,倒上一碗,递给一个满脸皱纹的小老儿,颇为客气地问道。
酒香四溢,粗壮汉子身旁其它人使劲嗅嗅,馋得流口水。
讲越稀奇的故事,喝越好的酒,这是行商间的规矩。别人看着只能眼馋。
老马也不客气,接过抿了一口,享受的吐出一口热气,面无表情的脸也柔和了几分,撇了眼汉子,
“小娃娃也是你能叫的。别说是小娃娃,就是他的大名叶君生,就连受大王供奉的仙师们,都不敢这样称呼。”
“不会吧。”
老马还没说完,一个小贩不信的插嘴道:“仙师们可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啊,这个小娃娃、咳,叶君生怎么看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能有这么大本事”
“一辈子没出过城的懂个什么,供奉仙师也就能在大王和我们凡人面前横横,在那些大仙宗面前,还不是和俺们一样。”
老马又灌了自己一口,方才继续说道,
“供奉仙师在叶君生面前,真不算什么,江国几位仙师被叶君生一招、就一招,打个屁滚尿流,还有那陈国的仙师,一人就把江国所有仙师打败,最后呢,还是逃不过叶君生的魔爪,死了。”
这事跑江湖的,都听闻过,连连点头,只是没想到是叶君生做的。
“这么说的话,是江国和陈国一起发的?”有人问。
“江、陈两国算什么,这通缉令遍布玄苍州,也是他们能做到的。”
客栈大门骤然被推开,疾风将暴雨吹进,熊熊燃烧的炭火,熄灭几分。潮湿的空气涌入,将大堂浓重的酒味拂散。门边的几人赶忙退去,免得打湿了身子。
一个少年道人踏步而入,浓眉大眼,硬挺中带着凛然正气。右手剑指抽符,直指孤身道人,三张黄符随风飘扬,厉声喝道;
“叶君生继承苍龙尊天传承,勾结妖族,谋害西明寺戒律堂首座周冑大师、紫阳派鸾青长老,重伤法剑道元崖真人,已然成为妖修,人族共诛之。”
这时天空中,几道闷雷乍响,大堂众人脸上,明灭不定;暴雨倾盆而下,砸在屋顶瓦片,当当作响。
孤身道人伸了个懒腰,关节骨络啪啪作响,抬眼望向少年道人,把玩酒杯,语带嘲讽:“这些个人,一起陪葬?”
犹如大石咚的一声,投在水中,激起浪花,大堂众人纷纷下跪拜首,磕头不止,口中喊道:
“求仙师饶小人一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
“小人一定供奉仙师长明灯,只求仙师饶小人一命。”
“仙师若能饶小人一命,小人定当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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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道人眼中带有一丝莫名笑意,看着杵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不已的少年道人,抿了一口酒。
低头看着白瓷酒杯,嘴角一撇,放看两指,酒杯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成碎片。
时间仿若静止一般,求饶声、哭泣声、叫喊声顿时停止,恰似暴风雨前的宁静,定然爆发出数十倍的力量。
少年道人目光须弥不离孤身道人,神识一压,声音平静,宛如溪水,蕴含平伏人心的力量:“走,莫急。”
堂中众人真的不推搡、不叫嚷,迅速而安定的走出了客栈。
雯时,雨疾,风动,灯息。
客栈内炭火灭去,一片漆黑。两道青光并一抹银电,亮彻屋中。
叶君生青芒一闪,目光一凝,长剑挥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