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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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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城派剑法数百,杂功数千,唯有内门弟子可学之,私自授徒者,废其修为,逐出师门,屠尽其所授之人。

    天未亮,钟声已响起,太和广场内已有数百人,跟着长老,舞着木剑,学其剑式。

    “流水行云!”

    一个婀娜多姿的少妇,舞着长剑,身如流水般软若无骨,剑如行云般飘忽不定,似前似后,行云流水般的剑招让一干弟子好生羡慕。

    “柳月师叔的流云剑法好像更加精妙了,如今眼见都跟不上了。”

    “那是自然,师叔如今将青木决练到了八重境界,与青木长老已无太大差距。”

    柳如风在旁也是看得如痴如醉,这剑招简直绝了!听一旁两人说,他不解地问道:“师兄,这青木决是什么功法。”

    一个长有朝天鼻的少年,从鼻子中呼出两股热气,道:“看师弟是新入门的吧,这青木决乃青木长老费尽心力所创,是最容易上手的内功心法,比其那死在入门的清风剑决,这个心法更受弟子喜爱,你看这广场数百人,一半以上是修练这青木决,据说练到第十重就能三花聚顶突破后天,连青木长老也停留在九重的瓶颈。”

    “那怎么还会有第十重。”

    “自然是青木长老推算出来的。”道完满脸皆是崇拜。

    柳如风对这青木老头不感冒,这长老每次见他,脸都是臭臭的,那眼神恨不得把他吃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他,还是师傅对他好。虽说这青木决好练,可他也并不怎么爱,他要学就学最好的!何况他老爹也学过,看大娘拿副痴情的模样,可想而知爹当年是何等的风光,他自然要学帅气拉风的剑法!配上他这张脸,简直绝了!他自恋地想道。

    “好了,今日练剑便到此为止吧,你等好生修炼。”

    “是,师叔!”

    厢房前,一个少年舞着长剑,歪歪扭扭,显得无比别扭,这流水行云,讲究的是水般绵软,云般莫测,可实际施展起来,剑要莫测必须身形立定,而身形立定又使不出流水般的身法,柳如风一咬牙,施展柳絮随风,身似柳絮,比水更柔软,剑一刺出来,刚想耍个剑花。

    “哎哟!”柳如风捂着腰,强行施展扭到腰,真是心疼我这把小骨头。

    ……

    上清殿内,红发老者静坐在青檀木座椅上,殿内漆黑一片,他面前盘膝而坐一个肤黑瘦小的少年,若不仔细看,这小子已融入这漆黑之中,许久,他开口道:“如风,你入我门已满一月,可为师尚未教你任何武功,你可怨为师。”

    “弟子不敢。”

    红发老者点了点头,接着道:“听明月说,你已经到了养气篇第二个境界,如今你可有疑惑。”

    柳如风睁开双眼,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道:“师傅,按理说第三个境界应该是前两个境界的结合体,达到无我无物的境界不是心无杂念外物不能扰其心吗?”

    东方泰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诉说往事道:“清风剑决乃道门所传,据说是为修仙而传下的筑基之法,最难入门,也最难修炼,但一旦练成,其威力非一般心法可敌。一般来说养气篇只要修炼到第二层就可以接着往下修炼,无需进入第三层,数百年来也只有你爹修炼成这一层,就在他刚练成第二层的时候,转念便已经达第三层。你那么解释也解释的通,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无我无物,讲究是一种天人合一的状态,到此境界便可以让天气灵气辩不出你是人是物,就能吸收很多的灵气。”

    “人不也是物吗?”

    “非也,物与意识,人吃五谷杂粮身体气孔闭塞,唯有天灵七窍通天地,达到天人合一之时,气孔会微微张开,原本是万分之一的灵气入体,此状态下能达到千分之一,这也是你爹为什么能那么快就修炼到清风剑诀第五层的状态。不过就算是你爹,在此状态也只能维持两个时辰。”

    柳如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气孔可以又人强行打开吗?”

    东方泰一惊,想不到这小徒又如此胆大妄为的念头,忙道:“万万不可,气孔一开人的精气就会流出去,精气流尽人也就死了,只有无我无识得状态才能够只入气而不出气,但人总不能不透气吧,所以说你爹是我青山最能憋气的人,嘿嘿。”

    “……”

    天空下,柳如风指指天,道:“天!”又指指自己,道:“人,天人合一。”忙闭着眼睛感悟,我是块石头,我是块石头。

    “哈哈,蠢师弟,哈哈笑死我了。”一个少女捂着肚子弯腰笑道。

    柳如风一阵,懊恼,也不理会这笑得癫狂的女人,看来这方法不对,他又盘膝而坐,很快便进入了第一层,可刚一进第二层,脑子里的杂念顿时又生了起来,万物之声只需关注其念,这是第二层的入门口诀,可要专注于念头,又心乱杂,这不是白练了嘛。

    苦练无果,睁开眼睛,吓了一跳,东方明月那双大眼睛俏生生地在他脸上眨巴,他没好气道:“大师姐,你不去练功成天跑来这干嘛,莫不成你喜欢我不成。”

    东方明月小脸一红,啐了一口,嗔怒道:“你别太自恋!我过来是替我爹教你,连天人合一都不会真是笨死了。”

    “难不成你会?”

    东方明月得意的把头一抬,一脸傲气,道:“我自然是会的。”

    “不信!”

    “那你看好咯。”

    柳如风眼皮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一丝细节,只见眼前这女子,突然消失一般,明明就在眼前,可却感觉她跟旁边的林木并无差别,她是怎么办到的?怎么就一瞬间就进去了天人合一的状态,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许久,这女子微微张开双眼,眼中似乎闪过一道灵光,伸了伸懒腰,道:“你看明白了吗?”

    柳如风头摆得跟棒槌似的,道:“完全不懂!”

    “你啊你!朽木不可雕也!气死我了!”道完,东方明月愤然而去。

    “柳家狗贼,有种站住别跑,我莫白轩今日必将报仇雪恨!”一个白衣少年领着一干人等追逐那黑脸小哥。

    柳如风回头扮了一个鬼脸,道:“莫家小儿,够胆站着别动!小爷只不过看这青山空气好,跑跑步锻炼身体,你们追着我干嘛,不要膜拜哥就想着模仿,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跟哥一样。”

    莫白轩一干人等气得咬牙切齿,可又追不上,他对身旁的小弟示意,小弟心领神会,兵分五路去围追堵截,这青山可是他们的地盘,这小子总不能比他还熟吧。

    “跑啊!你倒是跑啊!”莫白轩十几号人把他堵得死死的猖狂地笑道。

    柳如风一看局势险峻,念头一转,道:“我究竟与你有何仇怨,犯得着这样嘛。有种单挑!”

    莫白轩的小弟哈哈大笑,一狗腿道:“就你?也配跟莫少单挑?莫少可是派中年轻弟子中佼佼者,你提鞋都不配,要不小爷给你指点指点。”

    柳如风一脸无语,主人还没说话,狗儿就先叫了。

    小弟不知道这马屁拍到马腿上,莫白轩可是败在他手上,虽说是大意可败了就是败了,整日跟着明月到城中玩仙人跳,哪一个上当的公子哥无不乐意入套,甚至主动入套,这小子倒好,还想让明月请吃饭,我都没有这种待遇,而且他还是柳家人!

    莫白轩冷道:“就因为你姓了一个不该姓的姓!柳家的人皆是我的仇人!单挑就单挑!我还怕你不成。”

    柳如风此刻也怒了,什么叫姓了一个不该姓的姓,他道:“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下姓柳的多了去了,你这小子莫不是没吃药就出来了吧。”

    “大胆,看剑!”

    “不看!”柳如风躲过一剑,想找个空挡溜出去,毕竟寡不敌众。

    莫白轩气得头冒青烟,让小弟堵住他,又挥剑砍了下去,柳如风无奈拔出腰中的斩月剑,迎了上去,莫白轩一看那把剑,一愣神,剑式更加凌厉的挥了上去,柳如风连忙招架,心里喃喃自语:这剑果然没有铲子好使,花哨不中用,看来日后还是提大铲拍人,舞长剑装逼吧。

    “住手,小莫你这是做什么?”

    莫白轩听到一声叫喊,望向那在枝头上摇晃的伊人竟已入神。

    柳如风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举剑欲砍。

    “蠢师弟,你也住手!”

    一群人都不敢动,看着这青山魔女。

    “明月,我这不是帮你出气嘛,再说这小子真是那柳家人,你看他的剑。”

    东方明月,从枝条跳了下来,轻拍裙裾,道:“那剑是我爹给的,他也是我爹的徒弟,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青城弟子不可内斗难道你不知?知道就握个手。还不去?我可是生气了喔。”

    莫白轩满脸不情愿,可明月的要求他断不敢拒绝,僵硬地伸出手朝向柳如风,柳如风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象征性也把手伸了过去,两人都不谋而合的卯足全力去握,莫白轩小脸都快成猪肝色了还不肯放手,柳如风脸黑看不出颜色,可脖子上隐隐浮现的青筋表示很吃力。

    东方明月小手拉开二人,道:“小师弟,师傅让你过来找他,我跟你走吧。”道完拉着他的小手,走在这青山道上。

    莫白轩脸色铁青地看着柳如风的背影,心里想的都是:明月竟拉他的手,可恶!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