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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季的第一天结束之时,在z国讨论的热题才有所缓和,那便是高考。这是z国人一场人生的大考,因此他很重要,但是有一位有关人员却是完全提不起兴趣,一脸颓废且腐烂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无关紧要的肥皂剧,似乎是胜券在握,一副轻松的样子。
这时一位胖大婶走到他跟前,一脸的怒意,似乎对这个不成器的家伙很是恼火。她提着一个行李箱,穿着很不搭调的服装,颜色很是艳丽似乎在强调什么,那位无关人员才堪堪瞥了一眼,在胖大婶不满的神情又收回了目光。“好了,好了,我的外甥你已经十八岁了,成年了,该出去自己打拼去了,不要老窝在亲戚家里,也该涨涨见识了。这里有一份工作,应该适合你。”说完便拿出了一份信函,交到了他手里。缓缓的挪动着那看起来已经进入坟地毫无生机的手,动的是那样的缓慢,他似乎是有些不情愿的,在中年女人的严重关切下,赶紧抖了抖手,接过了信封,表情比吃了一只苍蝇还难看。但是他还是接了,而且还打开了。“木马学院?校工????????”大声的念了出来,口气里充满了疑惑。看了一眼舅妈,这个女人一脸的淡定,完全不在意他询问的眼神。“好了东西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去吃饭吧!”这一桌子一共四个人,除了他就是舅妈的一家人,吃饭的时候舅妈一直在那里断断续续的唠叨着,交代着一切,而舅舅则在那里像一个接话虫一样,复述和强调舅妈的话,而他亲爱的表弟则在那里闷头吃着饭,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着实让人觉得不爽,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为了显示存在感,本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念头,一下子艳惊四座的心态,道:“听说最近火车的出轨事件增多了不少,哥外出注意安全。”这话差点让其他三人喷饭,这一行为被舅妈严厉的呵斥了,而他则在舅妈的催促下和安慰下吃完饭,那为木讷的舅舅也应声虫式的接着舅妈的话,虽然这位十八岁的应届毕业什么都没有表示,但是他还是没有了吃饭的胃口,随便扒拉了两口,谎称不适,厕遁了。对于这位有时候脑袋短路的表弟不知说什么好,这位仁兄在小房间叹了口气,发起了呆,时而傻笑着。
最后,在他们热情且急促的欢送下踏进了前往新城市的火车,看着窗外,他不满的腹诽着:“这里本来是我的家的????”
尽管很是不甘心,但是生活还得继续,不得不整理了衣冠有些颓废的坐了下来,拿起了一副城市地图研究了起来,但是仅仅一会儿的功夫,就沉不下心来了,拿出了手机看起了小说。
“呦!看小说呢?看的什么?”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商务男一脸和气的向他打起了招呼,他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坐在旁边的这个男人,他有些不自然的道出了小说名,发现还是同志。都对这本小说有一定的兴趣,那个男人打趣的说道:“还是同志啊!我也挺喜欢这本小说,尤其是对那个大反派很有兴趣,不过他的结局倒是让我不满意。只可惜的是这本小说因为版权问题被封杀了,真不知那所谓的原创那里得理了,明明都不好看。”这个观点让他觉得眼前一亮,知音啊!因为在过去他所接触所有人中都是只流行主角中心论粗放氛围让他很是不满,很少有人会在意那些惊鸿一瞥的人物;其他只是npc这号人物,这种思想很是泛滥。让一向在书友中被视为异类的他感觉到了遇到了伯乐,“我,也挺喜欢他的,不过我更喜欢墨言这个人物”有一种认同感的他,有些紧张的接话道,那个商务男有些惊讶道:“那个牧羊人?”商务男有些不知如何接话了,他只不过因为无聊,想在路途中解解闷而已,谁知他丢出了一个大冷门人物。除了在开头和中段出现过以外就没有剧情的家伙,印象又不深刻这让商务男不知如何接下去,气氛又有些尴尬了起来,感觉到气氛不对的他于是又急忙拿出了手机闷头看了起来。如此,商务男尴尬一笑,老老实实的坐在座椅上,看起了今天的新闻。
时间变得很漫长,他有些受不来这枯燥的感觉,变得有些烦躁,时不时的抓着头,拍拍脸来缓解这种焦虑感。甚至开始在自己的背包里不停的翻找着什么,只为缓解这种不安的感觉,结果他表情颇为诧异的拿出了一封信,那是当日舅妈交给他的东西,他之所以拿出来是感到有些奇怪,信封里多了一张硬卡片,这在他第一次打开的时候是没有的。疑惑之下拿了出来,看到的是一张风格很奇特的画面,一个画有玩具木马的标示,规格与银行卡很是相似,有磁条,有编码,还有一个签名带。满是好奇,这看起来很是特殊,审视了一会儿,看着这个白色的签名带,不知怎么了,他在商务男的眼前坏心了一下,突然起了兴趣似的,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水芯笔,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也勾起了商务男的兴趣,不时会抬起头去瞧,他也没有遮掩,反而动作更加夸张,做作,幅度颇大的在那个白色的长条处写了一个字母——r,脸上挂着小孩的恶趣味,一脸的满足。“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干了七八年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卡,诶?”商务男经不住好奇,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回轮到他好奇了,在他看来,这个东西应该就是舅舅私藏的东西。因为在过去这个包是他过去用过的很可能由于某些原由,掉落到了信封里。想到那个家伙着急而不敢言的表情,他就觉得好笑。本来因该是这样的,但是商务男的话,却让他吓到了,没有这种卡?那么这是什么?不是成人用的东西?这是第一反应,不是舅舅的玩意?那么会是谁的。
本来想恶搞一下的。因为,在那个家所有的权利都被握在舅妈的手里,连证件也是一样。如果想补办,那么必须??????拿到证件,这意味着向她坦白,接受舅妈的怒火。同时还能这么安慰一句:“可怜的舅舅,呵呵。”之类的话语,现在感觉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颇为失落,就在此时十八岁的应届毕业生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震,接着便传来惊天的震声,打断了他的臆测,只感觉天旋地转,便没了意识。
再次意识过来时已经不再列车上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罩灯在那里晃眼的挂在天花板上,至于具体有多大,在他看来比他家的大就是很大了。很是刺眼,一群人围着他拿着奇怪的工具在他的身体上不知干着什么,像是一群医生,至少他是从没见过的,拿着散发着荧光的液体一点点的注入他体内的医生。他就感觉自己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看着这荒诞的一幕,没有任何知觉,任由他们摆布。
“这里到底是哪里?”他不禁想到,穿越这一名词。毕竟这里并非他所在的国家。现在他已经被那群人认定为基本康复,转到了一般病房,进行最后的观察。这个世界的技术很是神奇,似乎这副身体生前受到了很大的创伤,但是现在,基本上看不到痕迹。像是一个没事的正常人一般。而且最近居然有人来看他,这让他感觉到很棘手,因为他完全不认识他们。
而那些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因为他的行为也十分的怪异。很多事情多不知晓,很多东西也不会使用,感觉像是一个初入文明社会的原始人。
事后又有一批类似医生的家伙来了,抱着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令他发毛。一个个像一个疯子一样在空气中写写画画,并且时不时的询问他一些问题。但是他基本上是答不上来的,就这样过了多日,他被一个女性带走了。“这可能是他的亲属。”他不禁这样想到,满是忐忑的跟着他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建筑前,那个建筑让他感到亲切,因为这是他那个时代的建筑。用着钥匙,旋转开房门。进去之后感觉满是灰尘,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一般。“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那个女人用着肯定的语气说着,让他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同意了,对于这样的处理虽然觉得很荒谬,但是还是坦然接受了。
之后他便一人独自生活在了这栋楼里,那个女人并没与他一起生活,而是离开了,临走时还给了他一张长方形的朔胶质感的卡片,不知有什么作用。审视着这个房子,那是比他过去生活的环境还要大上三倍的建筑,因而很是空旷,但总觉的少了点什么,很不喜欢呆在那里。因此他总是会外出闲逛,也有了一些有趣的发现:这里似乎是一个集中营。这里有不少人都和他有相似的状况。那便是失忆,不记得这个世界的事情,但是他实在想不到,仅仅因为失忆,就要住在这个地方的理由。
“饿了,去看看那个地方吧。”有些跳脱的家伙,现在第一件事情理所当然的是填饱他的肚子,打开了那个女人指的储物箱,里面全是无菌型袋装营养液??????意外的是很熟悉的东西,不过连他自己都是老古董,没有什么遗憾的,吸着袋装的营养液,满脸的苦涩,看起来并不好过,除了维持营养,没有任何有益身心的元素。
“过了半个多月了,那个女人一次也没来过,唉!看来要自力更生了。”略显失望的挠了挠头,表情有些苦恼。不知如何是好,这个陌生的世界,给予他的是无法果腹,无聊,不知所措,因此他觉的可以尝试一下一个月了都没敢干的事情,向着围墙进发。他打算去接触一下那个城市,他来到这个世界的起点。围绕着围墙转了好大一圈都没有门,它像一个隔离罩一般把世界分割成了两部分,“没有入口?转了快两个月了,愣是没有入口,明明我就从这里出来的啊!??????哦,这倒是疏忽了。”由郁闷转为意外,他似乎意外的发现了什么,一个长方形的嵌口,很是细窄,像是一个什么插入口。他就这么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个形状,有点可疑啊!”就这么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裤子的口袋,结果还有真让他找到了办法,一张黑*卡,熟悉的木马造型和一个夸张的字母r的签名,那张卡片居然跟着他一起来了,这让他很是意外,三个月都没有察觉,他可不记得什么时候这张卡片随着他一起过来的。虽然他刚刚想过要是有张卡片在这里就好了之类的事情,于是才摸了摸口袋,本来应该是那张女人交给他的卡片才对,但是却又一次出现了厄运的东西,实在让人无法接受虽然很像要一张可以插进去可以打开的卡,但也别真的心想事成好吧!“唔——太诡异了!不行!不可以尝试!”说是这么说,但还是经不住诱惑,手有些颤抖的把那张来历不明的卡片插了进去。
“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嘛!也对太奇幻了,怎么可能呢?看来这只是一种巧合罢了,那张卡片一定是我记错了。”碎念念的开解着自己,不管如何,谁不会对未知的事物恐惧呢,就连穿越也是一般,常人而已。突然,他的安慰转瞬间就停了下来,反而生出了疑惑声;眼前的墙体居然有了之前所不具备的虚幻感,很是飘渺。“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说着就小心翼翼的拿着手去接触那堵墙,结果一阵惊呼,他很是兴奋,这就像是科幻电影一样,墙体居然可以被穿透过去了。一股兴奋感直冲脑门,呼的一下,就穿进了墙里。不过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失望了,荒凉、毫无人烟。没有高科技,没有奇景,只有枯黄的土地;似乎走错地方,真令人失望。他可能是在这样想吧,从他的表情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他的失望。“阿尔,你好!我是你今后的老板,请多多指教,嘻!”一个和他身高差不多高的人穿着一套笔挺黑亮的西服杵着一根完全不存在的拐杖倾斜的站在满是尘土的环境里向他打招呼,多么不和谐的事情。那人的长相不知为何看起来很是模糊,声音也是不阴不阳的仿佛有叠音一般,无法区分,连嘴角也如毒蛇般微微翘起,让他第一反应就是:来者不善!不是好人!
那人看出了他警惕的态度,摆出了一副无奈的动作,摊了摊手:“好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木马公司的老板,你可以称呼我为老板或是——校长也行,阿尔员工。”听到这里有了些恍然大悟,一脸生气的表情:“这一切都是你搞的?”不知何时,那位自称是他老板的人随手挽了个花圈,凭空变出了个毡帽,慢慢的戴在头上,龇出牙齿,眼中顿时突显鎏金色的光辉,只感觉有一股冷冽的杀意从各个方面把他贯了个透心凉,嗒——就这样不由自主的坐在了地上了,黄金瞳!仰头看着那个奇怪的家伙。满是冷汗,与屁股突起的疼痛而言,这位带着恶意的老板踏着缓缓的步子向着他走来更加让人不好受,努力的抬了一下头,睁大眼睛,似乎由于阳光的关系,依旧无法看清他的长相。不敢抬头了,惧怕、慌乱,各种心情干扰着他的思绪,自称为老板的家伙停了下来用着无奈而又讥讽的语气说着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公平?可笑!有这种东西吗?”他的脸像是苹果一样,红到熟透了。这位才年满十八的小伙,正在经历的是他感觉最为荒诞而又耻辱的事情呢??????
“考试,你参加了吧?多少分?废物!”语气更是气焰嚣张,就在他回答之时,他体会到了更加跋扈粗暴的行为,一声闷哼,头便被他用手抓着短头发掼到昏黄的土地上,嘴里,眼睛里,气管里都是灰尘,极为难受。眼中的各种情绪转瞬间便消失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本能的回答了这位无良老板的问题:“二、二、二百五十分!”那个讥讽的声音颓然变得高了些:“呵——那么你是谁?废物!”那股力量再次加大,让人心中一凛,多么残暴。他像是小白鼠一般被戏弄着,时刻挑战着他尊严的底线。“回答我!”那股力量再次加大,精神都有些迷失。嘴巴像是金鱼在水面吸气一般一张一合:“啊——啊——阿、尔??????”突然间能够呼吸了,那只手在悄然间已经放开了他的头,坐在地上粗粗的喘着气,他似乎在无心间给自己打上了不好的新标签,只不过自己是没有脑子能够反应过来了,谁能料想,阿尔这一代号将会伴随他一生。
“似乎你已经搞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呢,那么我们来谈谈接下来的工作怎么样,阿、尔?”弹了弹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尘土,一脸的笑意的看着此时惶恐的新员工。赤裸裸的羞辱,但是他只是身体一抖:“是!阿尔听见,有什么吩咐!老——板。”此时阿尔似乎已经明白了,他只能是阿尔了,不是谁,就是他。手指不知所措的捏着衣角,样子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一样,眼中充盈着因疼痛和不甘而溢出的泪水,眼巴巴的盯着地面。“很好,接下来,你只用听,不必提问,对于员工我还是很明主的。”接着那位展现着毒蛇般笑容的老板便开始说着对于阿尔来说匪夷所思的事情:员工守则、工作纲领、员工福利,这一切都彻底颠覆了阿尔的想象。
“记住,这是你的第一场培训,记好之前的事情,努力活下来就可以了,我对于你的期待还是很高的。”说完这样的交代,在阿尔诧异的目光下,那为坏心的老板拍了拍手双手自然摊开:“那么再见,哦,不对,应该是不见,我亲爱的员工,为了公司的宏图大业当牛做马吧!”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地上的阿尔看见地上凭空出现了一扇黑铁的厚重感十足的大门在他身下缓缓地向内打开,混沌,眼前一片的混沌,无数的黑白交错的手如树枝般的向上伸展开来在阿尔惊愕与几分挣扎中,在老板戏谑的眼神中被拉入了无尽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