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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少女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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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离和赤落离开之后,直接来到了一处农家小院,小院中间架着一口大锅,锅里的水噗嗤噗嗤的响着,还散发出一股肉味

    “什么肉这么香,今天来的还真是巧啊”赤落闻着肉味,泛着口水说道

    院里的人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全都抬起头来,露出欢喜的神色,嘴里都“离哥儿、落哥”的叫着,这些人都是半大的孩子,一个个都是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缝缝补补的,都是这附近的乞索儿

    这里有一个老人,大家都叫乔伯,这些乞索儿都是孤儿,平时乔叔对这些人很是照顾,经常叫他们在这里开个荤,每天有个落脚的地方

    一年前,羽离和赤落搭救了一个向外地商客乞讨而被打的孩子,最后送到了这里,并且羽离和赤落平时打的一些个猎物,都送过来,给这些人加些口粮,慢慢的熟稔了起来

    “乔叔,两位小哥儿来了”院子里的一个大汉冲着屋里喊道,这中年男子叫做射霄,只有他称乔伯为乔叔,他的厨艺十分的好,不管什么食材,到了他的手里总是能变成美味的菜肴,这人虽说极受这些乞索儿敬重,可是平时话语不多,极为沉默,对任何人都是淡淡一笑

    羽离知道,这射霄不简单,乔伯更不是普通人,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甘心在这樊城做一个普通人,并且收容这么多孤儿

    经过一年的接触,羽离知道乔叔并不是什么大恶之人,而且对自己还有赤落都十分好,当成忘年交对待,所以,就没有深究什么

    “哈哈,我早就听见了,就赤落那小子的嗓门,方圆十里都能听得见啊”屋里传出一个爽朗的声音,一个满头花发的老人笑着走了出来

    老人虽说发白背驼,可是一双眼睛,充盈着精气神,腿脚硬朗,脸部线条刚硬有力,脚下蹬着一双布鞋,头发稍微挽起,两缕白发顺着双鬓垂下,颇有些英雄迟暮的意境

    “乔伯,小子打扰您老人家了”羽离嘿嘿笑道

    “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客气了,有什么可打扰的,来的正好,你射大哥今日在山上逮了只野彘,正好下酒”乔叔大笑道,声音硬朗洪亮,中气十足,接着道“清怡这丫头刚才还在念叨你们呢”

    这时候,门里头跑出来一个小女孩,一身麻布素衣,面目清秀,琼鼻樱唇,肌肤胜雪,吹弹可破,双鬓的青发直直垂下,被阳光一照,泛起婴儿黄,面色微微泛红,略显羞涩的喊了一声“离哥哥,洛哥哥”

    “嘿嘿,多日不见,清怡越来越漂亮了”羽离打趣道

    “哪有啊”清怡捻着发丝,扭捏的说

    “老爷子,你这红花酿还有没有了”赤落满脸谄笑的道,赤落自打第一次来喝了一次乔老爷子自酿的红花酿自后,便食髓知味,每次来都必讨酒喝,而且和乔老爷子性格相投,称呼起来无所顾忌,喝多了多次直称老头子

    乔老爷子也从不以为杵,还乐在其中

    不一会,那彘肉便煮好了,那些乞索儿各分了一大碗肉,吃完便走了,屋里只有乔伯、羽离、赤落还有射霄及清怡

    “哈哈,老爷子,你这酒还真是好喝,只有那猴儿酒可比啊”赤落一口干了一大碗酒,哈哈的笑道

    “哼,兔崽子,我这好酒可都让你给糟蹋了”乔老爷子佯怒道

    “嘿嘿,好酒,好酒”赤落讪笑着,也不答话

    “呵呵,乔伯,要怪只能怪您这酿酒的本事太好了,让人难以忘怀啊”羽离笑着说道

    “离小子,这酒可不是我老头子酿的,这都是小怡的功劳啊”乔伯看着清怡,宠溺的说道“只是不知这小妮子要便宜哪家的小子了,哈哈”

    “爷爷~~”清怡满脸绯红,垂下头双手捻着自己的衣角,扭捏道

    羽离也不好意思回话,其实他从第一眼看到清怡,便被这种淡雅的气质给吸引了,清怡生性温和,如清水莲花,宁静淡雅,并且娇巧秀丽,温柔体贴

    “哈哈,好,不说不说,小丫头害羞了,哈哈,来,喝酒喝酒”乔老爷子端起酒来,喊道

    羽离也摸了摸鼻子,端起碗来一干而净

    不一会,已经喝了三大坛酒了,清怡将那彘肉都不知道热了几遍,赤落早就趴在那儿跟周公下棋去了,乔老爷子也双眼朦胧,摇摇欲坠,只有一声不吭的射霄还在闷头喝酒

    羽离喝的酒都被他用真气化解了去,而且每喝一口都感觉真气充盈了一分,这是其他的酒比不了的,对此,羽离也是满心惊奇

    将赤落和乔伯扶下去之后,羽离刚要走出乔伯的房间,清怡跑了出来,塞给羽离一个荷包

    “给你的”清怡满脸通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说完头也不回的赶紧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的一声掩上门,双手掩住自己的胸口,倚在门上,像是做了坏事一般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之后,回到了自己的闺床上,想起羽离那一刻愕然的表情,哑然失笑

    如空谷幽兰,动人心魄

    羽离翻开手掌,一个精致的小荷包跃然而出,让人眼前一亮,荷包上一湖春水,水面上倒映着一轮明亮的月亮,荡漾着一叶扁舟,微风拂过水面,吹动了湖面上的荷花,惊动了荷叶下休憩的青蛙,青蛙一下子蹦到了船头之上,惊出了两只飞鸟,比翼双飞,远处的岸边,一个曼妙的少女站在那里看着出神的看着那对鸟儿

    翻过来,反面锈了一行小字,字体隽秀,惹人怜爱

    “清风正起,皓月明空,一叶扁舟舟自行,风仙微语荷花畔,蛙不自持翘船头,扁舟动,惊起双飞连理,美人笑,扯动思念君郎”

    落款处,清怡

    羽离内心生出一股暖流,不自禁的攥紧了荷包,看了一眼清怡的房间,又想了想自己的以后的路,无奈的微微摇了摇头

    佳人恩重!

    当羽离走出乔老爷子的房间之后,乔老爷子微眯的双眼睁开,看着屋顶,轻叹了一口气

    透过窗棱,羽离看到外面射霄一个人依靠在廊柱上拎着坛子一口一口的灌着酒,神情没落

    “射大哥”羽离也拎了一坛酒走了过去

    “嗯”射霄淡淡的看了一眼羽离,算是回应了,还是自顾自的喝酒

    “万家夫人今日邀请我和落弟加入万家”羽离看着天上的明月看似无趣的说道,又看了一眼射霄,接着道“不知射大哥觉得怎么样”

    “万家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那要恭喜二位了”射霄遥遥端起酒坛,虚空敬了羽离一杯酒

    “只是,不能经常来看望乔伯???和清怡了”羽离说的倒是实话,虽说自己知道乔伯不是普通人,可是心里却从不怀疑过他,而且那老头子对自己和赤落极好,像极了对孙儿的感觉

    还有清怡,自己一开始就很有好感的女孩,难以忘记

    “清怡是个好女孩,不要辜负”射霄双目炯亮,压迫性的看着羽离

    羽离惊得差点将刚喝到嘴里的酒给喷出来,脸红的像个紫茄子!没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的谢大哥竟然能说这样的话

    “哈哈哈哈哈”射霄看着羽离的窘态,一边举着坛子喝酒,一边大步离去,一派我自风流去,无论身后名的潇洒

    翌日清晨,赤落和羽离告辞而去,清怡不敢见羽离,只从门缝里看着他们离去,羽离朝她的房间看了一眼,清怡像是偷吃了东西的小孩一般赶紧闪了开去,心里像是有一只小鹿在撞

    羽离和赤落朝着万家而去,他们刚刚离开,射霄来到乔伯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何时相认”

    乔伯双目精光一闪,似有所思的看着射霄,轻叹了一口气,抬起身来,慢慢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青山,淡淡道“十多年了,你为何还是放不下”

    “有些事,可以放下,有些事,不能放下!”

    “唉???”乔伯回望了射霄一眼“此时相认不如不认,有弊无利”

    “我们可以帮他!不信没有一拼之力”射霄仍旧坚定

    “不要被一时的仇恨蒙蔽了眼睛!”乔伯瞪了射霄一眼,有淡淡的说道“十年都过来了,你又何必急于眼前”

    “人生没有几个十年”

    “是啊,人生???还剩几个十年”乔伯眼神寂寥的说道

    “再给他点时间,羽离那孩子也不是池中物”乔伯眼中恢复坚定“有他在,可以帮助他更快的成长”

    “双龙飞天之日,就是我族中兴之时!”乔伯目光灼灼,神气迸发,原本佝偻的腰也挺直了很多

    樊城,万府

    “你奶奶个狗皮鱼蛋的,老子就要进,你耐我何!”赤落说着就大步往里闯

    “你小子看清楚了,这可是万府,是你此等人能随便进的吗,再叫嚣,打断你的狗腿”那护门家丁手持长棍,往中间一站,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小爷我可是万夫人请来的,误了夫人的事,你当的起吗”羽离又恢复了小爷身份,一副纨绔样

    “呦呵,还小爷,我还你大爷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俩这副德行,要是夫人请来的,我跟你俩姓”

    “别,我两可没这么大的儿子”羽离一点不生气,乐呵呵的道

    “大哥,你不要,俺要,俺还没试过当爹的滋味咧”赤落跟着起哄道

    “怎么回事”在那园丁气得元神出窍之际,一个声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