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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课的这次小考,我们不放在心上,校领导当作大事来看了,主要是这些领导真的没有事干,所以事无巨细都插一腿比小三烦。以显示他们除了饭桶以外还是脑残的领导,领导们一重视,班主任则必须拿着鸡毛当令箭亚历山大。班主任现在有不再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死亡的贼心不死。
这一次小考,我们又考出一个稳稳的年纪倒出第一,虽说倒数第一这个名次三年来基本被我们一直垄断着,但是市场经济下,长期的垄断一个行业是将被反垄断法制裁的,为此,我们也偶尔让出倒数第一,以缓解反垄断法的压力。
班主任在课堂上没有训斥我们这些考的滑铁卢的同学,直接训斥负责帮我们课外辅导的同学,班主任这么干有点胡搅蛮缠,成绩优异的同学平时帮助我们辅导,那是慈善行为,那是活雷锋行为,虽说你把我们个个的都交给她们辅导,你自己都无能为力的事,她们做不到也是有你这个前车之鉴,况且人家也没有拿你三个大两个小的贿赂。班主任有文化的胡搅蛮缠真可怕,孔夫子曾经不是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班主任是己所不能强迫于人,太有失德高望重老师的江湖声望了,女人啊无理取闹不讲理是你的名字。
班主任的这个曲线救班的策略果然奏效,这些个免费的辅导员对于自己负责的差生更加体贴入微的精心辅导。
有志者立长志,无志者常立志,我们学习的动力总是三分钟热度,没有不积跬步何以至千里的锲而不舍精神。
高三的上学期有史洁琼的督促,我的学习激情被点燃,春节后的补课,史洁琼不在圈题目给我做,不在关注我的学习情况,燃烧的学习激情早已熄灭,我们四个又悠哉悠哉的,曾经的烟酒逃课上网都又找回来了,补课的月考考的对不起观众也是理所当然,工作不努力又不加班月底了报酬少了也心甘情愿。
我有点抱歉的是史洁琼因为我被母老虎班主任训斥冤枉,都什么年代了,班主任还搞株连这套把戏,曾经的大秦帝国就是因为商鞅的变法而九合诸侯一统天下,也是因为严刑峻法苛刻的株连刑法最后导致帝国的土崩瓦解,班主任没文化不懂历史真可怕。
韩伟这个时候最开心,他的辅导一直是蒋雪素负责的,又可以借着公家的名义干着自己的假公济私。蒋雪素一个年过的可能脑袋营养过剩,需要时间消化,回到学校后,像变了一个人,经常见她一个人玩深沉,站在走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偶尔眼里噙着泪花,女孩的冷漠伤感却美不胜收。补课至今,蒋雪素再也没有和韩伟恢复昔日的交往,蒋雪素总是冷冰冰的对待韩伟,距韩伟于千里之外,女孩的心思总是比高等数学困难太多。
在韩伟为能够零距离接触蒋雪素而偷乐时,蒋雪素当天收拾行李离校,班级里的学习资料,整理的课堂笔记都请班长转交给韩伟复习用,韩伟听说蒋雪素不读且离校,如同疯狗般叫喊,听到的人心里都震撼,韩伟跑出追,决心离开的,怎么能追的回来。
事后听说蒋雪素的父母为其物色一个男朋友,这个男人的父母都是商人,也是一步步打拼上来的,这个男人的父母年轻的那会男的是一个垃圾站的工人,一个是酒店的服务员,男的在垃圾站工作几年,最后决定自己干,他们从个个小印刷厂收回各种废纸,回到家后将各种废纸再根据颜色重新分类,如白的废纸全部放一起,灰卡纸全部放一起,箱板纸全部放一起,牛皮纸全部放一起,印着各种广告的纸全部归一类,瓦楞纸全部归一类,报纸餐巾纸分类。分类后重新打包再卖出去,经过几年的苦心经营,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在上海开起纸品厂,成了老家屈指可数的富人。
这家的男孩子和蒋雪素是没有感情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男孩子喜欢蒋雪素,而蒋雪素则并不喜欢他,可是蒋雪素的父亲喜欢男孩家殷实的经济实力,蒋雪素的父母听说男孩子喜欢自己家的丫头,那是有点受宠若惊。经过一商量,过年的时候婚以定了,蒋雪素的父母认为读书的终极目的,就是女儿能嫁一个有钱有房有车的老公。他们同样认为职高读与不读有什么关系。蒋雪素的父母怕煮熟的鸭子飞了,所以当机立断命蒋雪素辍学去上海,父母之命,无法抗拒,蒋雪素放弃了高考放弃了前面的路,走父母为其选择的黄金屋。
“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我们又能怎样奈何!正如狄更斯先生在《双城记》中说的那样:“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代;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民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我们这个时代可以用莎士比亚先生的悲剧《雅典的泰门》中主人公的诅咒来反省深思:“金子这东西,只这一点点,就可以使黑的变成白的,丑的变成美的,错的变成对的,卑贱变成高贵,老人变成少年,懦夫变成勇士。它可以使受诅咒的人得福,使害着灰白色癫病的人为众人所敬爱,它可以使窃贼得到高爵显位,和元老们分庭抗礼,它可以使鸡皮黄脸的寡妇重做新娘。”
蒋雪素走了,可能住着皇宫般的大房子,出出进进都是豪车接送,家里用着保姆,享受公主般的待遇,不知道,偶尔会不会有那么点遗憾。
韩伟闷闷不乐几天,经过我们车轮战的反复引经据典的开导,我们把能够想到的所有的爱情悲剧如《梁山伯与祝英台》如《莺莺传》如《飘》如《罗密欧与朱丽叶》甚至将《红楼梦》贾宝玉与林黛玉的爱情都搬出来劝他宽心放下,功夫不负有心人,韩伟的爱心又复活了。
韩伟的爱情顺利破产,吴立武的爱情长跑士气受到严重打击,现在都时尚蝴蝶效应,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放了一个屁,世界的经融市场都跟着摇摆不定,哪个小明星今个穿个袒胸露乳的衣服,明个大众纷纷效仿,蝴蝶效应污染精神文明功不可没。
晚自习后做好史洁琼布置的课外补习题,交于她帮着批改,她满意的点点头,看到那三个混蛋都在候驾,我们一起走出教室,北风大哭小叫的,韩伟说心情不好,出去散散步,这么冷的天,你脑子和身体被感情的事摧残的没有直觉,我们几个可是正常的,勉强的陪着视察操场,天气冷,满天的星星今天都没有出来逛街,天空一片漆黑。我们喝着西北风,韩伟仰望天空。
吴立武笑眯眯的问:“韩伟,你和蒋雪素勾勾搭搭的一年多,有没有干过什么里程碑的事情。”
韩伟转身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望着吴立武,说道:“不要侮辱我们纯洁的爱情。”
吴立武说:“那我懂了,你是替蒋雪素以后的老公托管的是吗?是原包装托管然后是原包装归还是吗?你是一个好人!”
陈彪说:“这个是纯洁的爱情,是情思深深而没有邪念,这个就是柏拉图式的精神之爱,说了你也不懂。”
吴立武嘲笑道:“彪哥,你就是现代版的太监也懂爱情,你整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你像绝缘体从来不待见女生,你也懂爱情,没有爱过,就没有发言权,纸上谈兵谁都会滔滔不绝,鸟用没有。”
陈彪仰天说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每次看着天空,总会想到一个女孩的影子,一颦一笑,她发呆的样子,她仰望天空的样子,她伤心哭泣的样子,最美往往都在记忆中。
吴立武接着问:“韩伟,你和蒋雪素既没有做什么里程碑的事情也没有干什么继往开来的勾当,现在她去做别人的女人了,你后悔吗?”
韩伟说:“只要她无怨我也无悔,何必问那么多呢,只要她好,我这里一切都好,爱就爱了,不后悔!”
吴立武继续开炮,说道:“贝哥,傻子都能看出你对史洁琼一往情深,各科代课老师布置的作业,你一贯都是能混能拖过去的绝不完成,而只要是史洁琼布置的课外补习题,你是加班再晚也必须搞定,二年多了,你是洁身自好,不就是暗恋史洁琼吗?我知道暗恋无罪,但是每天都在你身边还搞潜伏式的暗恋,有意思吗?”
我笑笑说:“你的问题多了,怎么没有个暂停。”
陈彪说:“史洁琼是美貌智慧大家闺秀淑女并存的女生,怎么可能看的上贝哥,就拿贝哥的成绩说事,那也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你没有发现吗?他们虽同桌,你们哪天见他们聊天了,我看贝哥没戏。”
吴立武说:“也是,贝哥比我的困难,我和夏银银每天还可以说说笑笑,没有断绝外交关系。”
韩伟说:“不去追,怎么知道不可能呢,最后一学期了,不去做点事,以后不是会遗憾。”
吴立武说:“这话我爱听,明天情书再继续写起来。”
陈彪摇摇头,长叹一声说道:“高考在即,讨论的不是学习,而是儿女情长,红颜祸水,为之奈何。”
回到宿舍,吴立武滔滔不绝的给我们讲鬼故事,最后我们都睡着了,不知道他昏天地暗讲了多久。
早上吴立武无精打采的告诉我们,他昨晚被他自己讲的鬼故事吓得一夜没睡,骂我们是白眼狼,独自留他一个人讲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