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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考核的步步紧逼,我们训练的力度不断加大,其他的几项同样反复的训练,口才训练到了白热化的境界。
专业课,毕主任带着我们到高一(1)班,我们进入教室找准自己的位置站好,毕主任说:“一上午的四节课都交给你们了,我坐在下面听你们讲课,这个班也是学《市场营销》,每个人都上来讲时间不允许,我叫到谁,谁上。”
高一(1)的师弟师妹们乐不思蜀,班主任首先叫了吴立武,吴立武手搔搔脑袋,说:“毕主任,我,我没有讲课的经验,不然叫贝加乔先上,我再上。”毕主任听到这样说,无计可施,说道:“贝加乔,你上.”我又临危受命,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我上了讲台,首先说道:“上课,打开《市场学》课本到第一章第一节,我们这节课上“市场”的概念。”我在黑板上写下“第一节,市场学”回到讲台,继续说道:“市场学是属于经济学的范畴,是从经济学中分离出来的一个分支,这门学科是外来学科,由于我国市场经济的发展需要,这门课程成了重要的学科,我讲讲市场的分类,……”我是照葫芦画瓢的有模有样的讲了一节课,在讲课中穿插的讲了一些故事,课堂的色彩自然不同凡响,高一的熊孩们被我忽悠的连连称赞。毕主任也满意。
万事开头难,我打了先锋,接下来自然是水到渠成,史洁琼李琳熊为娟各自都讲的蛮好,她们的进步特大,由不敢开口说话到上讲台讲课,毕主任无言的满意着。
午饭后,我们回到教室,韩伟表情诡异的看着我,说道:“好久没有去镇上的网吧台球室微服私访了,贝哥,起驾与否?”
“我们全班如临大敌的备战临近的技能考核,我们再去网吧台球室微服私访是不是脑袋中病毒不好使了,还是算了,等技能顺利过了,我们怎么走亲访友也无可厚非。”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韩伟坐到对面,继续说道:“不是说走万里路,读万卷书吗?我们出去散散心,脑子清醒了,学习能不鞠躬尽瘁吗?”
吴立武不知道何处矗立在我和韩伟身后,他插话道:“磨刀不当误切菜的功夫,我们好久没有去玩玩了,现在重中之重就是备战技能考核,我们几个笔试成绩可以妄自菲薄,但是这个技能考核,我们想不过关都太难了,出去玩玩解个梦。”
韩伟说:“贝加乔,你若怕班主任知道了严厉制裁我们,我们可以拉上几个好同学垫背,你看怎么样。”
我和吴立武用崇拜的眼神期待他的安邦定国之策,若能拉上女生一起到镇上微服私访,我们甘愿为韩伟随意差遣驱驰。
韩伟叫我们到教室外密谋,吴立武顺便叫上陈彪,要死一起死所以怎么能忘了彪哥呢。
陈彪听说策反女生和我们一起出去微服私访,那是宁死不屈的反对这个馊主意。我们只能按照国际惯例办事了,美国每当遇到生死存亡的大事都是国会议员投票决策,总统也不能一言九鼎。自从1978年邓爷爷打开国门改革开放,我们和世界零距离接触后,自然潜移默化受益匪浅崇洋媚外。当即我们四个进行举手表决,三对一,陈彪只能服从大多数我们三个的民意。
韩伟这一次被我们推举为临时总指挥总参谋,我们三个暂时的誓死效忠唯命是从,有点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封建君主的味道。
韩伟给我们的最高指示精神是:“以出去训练口才为策反突破口,个个击破的战术手段,我们分头办差去了。
临进教室前,陈彪阴阳不定的挖苦韩伟道:“你真的不愧是乱世之枭雄,治世之能臣,文韬武略,足智多谋,此乃朽木不可雕也。”
韩伟说:“别给我扯蛋,孤听不懂你的鸟语,给朕办差去。”
回到教室,坐在座位上,心里忐忑不安,我不想骗史洁琼出去玩,如果灭绝师太加法西斯的班主任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滥杀无辜。我是先潜伏着按兵不动,若他们三个笨蛋策反失败,我不就不用策反史洁琼了吗?
韩伟坐在李琳对面,李琳正在日理万机的学习,头也不抬直接把韩伟当作天空的白云。韩伟说:“李琳,学习呢?”
“是的。”
“你的口才练习的怎么样了?”
“不是很好。”
“是这样呀,马上技能考核了,你怎么不着急呀?”
“怎么不急,可是能怎么办呢?”
“我有办法,可以提高你的胆量和口才水平?”
韩伟说自己有办法,李琳这才暂停学习,看着韩伟,继续说道:“你能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呗。”
韩伟见鱼儿上钩了,装出救世主的熊样继续说道:“练习口才没有实战,怎么会有突飞猛进呢,镇上不是有超市,卖场,小卖部,摆地摊的,我们可以利用中午的时间去试着和陌生的顾客说话,这样既可以练习胆子又可以训练口才,我说的是利用空余时间,我们技能考核时的监考老师也不认识,所以我们必须训练自己的心里素质,不然到时候站到监考老师面前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那样的话,技能考核失败,不能参加高考,你学习的再好也徒劳无功,你想想!”
李琳的学习成绩虽说在班级也是一大巨头,但是韩伟就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轻松的搞定李琳。三寸不烂之舌可以抵百万雄兵古来有之。
吴立武叫上朱小红那一句话的事,他们现在正在卿卿我我的高峰期,夫唱妇随也理所当然。
陈彪找到熊为娟并没有劝她去玩,只是告诉她事情的真相,熊为娟那是一个知书达理,她说其他人去的话她也会去的,坦诚相待也是一种忽悠的手段。
看到他们三个个个都不辱使命,我是躲无可躲,看着眼前的同桌邻居静若处子的学习着,硬着头皮说:“班级里几个女生说去镇上超市训练胆子和口才,那你去吗?”
史洁琼继续学习,回答:“不去了。”
我们到走廊汇合,韩伟说:“贝叫乔,你怎么搞得,我们都成了,就你废蛋,你搞什么呢,现在你去策反班长,我去继续策反你的同桌,这点事你也干不好,混什么玩意。”
这个混蛋真的把自己当领导了,训斥我时折扣都不带打的,我只能去策反班长。
班长在鞠躬尽瘁的学习,我靠近,说:“现在是午休时间,班级里几个女生想提前去镇上超市,卖场训练一下自己的胆子,希望你带领她们一起去,毕竟技能考核是横在高考前的一道马其诺防线,我们只有征服这道防线才有机会高考,你带领她们去吗?”
王亚辉听我把技能考核,高考,带领这些个显赫的词都搬出来忽悠她,她是立马欣然答应。
我看到韩伟小声在史洁琼跟前嘀咕几句,见史洁琼收拾课桌上的学习资料。
我们拉起一只突击微服私访小分队,向镇上进发,走到大门口,门卫师傅出来问我们出去何事。韩伟说:“我们快技能考核了,我们是《市场营销》专业的需要训练口才,所以去超市做促销员和顾客交流,这个任务是课外作业毕主任布置。”门卫师傅看到我们其中有几个女孩子,相信韩伟的话便打开大门放行。
王亚辉说:“你们平时逃课出大门都是这样撒谎的吗?”
吴立武说:“午饭后出去一般不用撒谎,门卫以为我们是走读生回家吃午饭,看到便开门了,晚自习后出去玩同走读生一起出去,没有人管。我们回来时若大门锁着便说是请假回家了,若没有锁,我们直接进去,若是夜里呢,我们叫门,师傅开门放我们进去,理由他是不言自明的,一般能不管便不管。”
李琳笑着说:“我有几次请假回家,走到大门口门卫师傅怎么也不让出去,师傅说除非有班主任的批假条,不然住校生是不能随便出校门的。你们经常进进出出怎么都没有被阻挡呢。”
韩伟坏坏的笑笑说:“这个是秘密不能说,不然叫班主任知道了,我们几个又要摊上大事了,我们可想再承包教室的卫生了。”
我们边走边聊,吴立武和朱小红紧挨着走,窃窃私语笑的满脸如玫瑰花盛开,他们像出来度蜜月的而不是微服私访网吧台球室。
王亚辉说:“你们怎么随随便便进出学校大门的,说说呗,放心好了,我们不会告诉其他人,更不会让班主任知道的。”
韩伟说:“贝哥,能说吗?”
我说:“还是算了,女人不可信,等放假前一天再告诉她们好了。”
王亚辉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就是你,不说算了,真没劲。”
我看到熊为娟和史洁琼一直沉默不语,朱小红和吴立武私聊打的火热。
韩伟说:“贝加乔,告诉她们也没事,这样你也不用忍辱负重的背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指责了。”
吴立武听到了,冒出一句:“韩伟,你又想在女生面前自我表现了是吗?你今天说了,以后别妄想在随意进进出出了。”
李琳说:“我们不会说的,相信我们呗。”
吴立武笑着说:“我们进出校门前都模仿班主任的笔记写了一张请假条,这些请假条都是彪哥模仿班主任字迹签的,彪哥模仿别人的字迹特别有一手,门卫是发现不了的,就这么简单了。”
韩伟恼怒的骂道:“你大爷的,刚刚我要说,你还训斥我,转眼你说了,你搞什么。”
我们都笑了,吴立武的解释是在女生面前不能叫韩伟立头功。陈彪模仿别人的笔迹堪称一绝,模仿的惟妙惟肖,班主任都很难辨别真伪,他的字写的也刚劲有力,我们班课堂作业本上的学生姓名都是他代劳写的,没事的时候,他喜欢买一些字帖练习。曾经的陈天鹏字写的也异常的好。史克画画特别厉害,他可以在整个黑板上只用十来分钟时间画出一条活生生的龙,李小威歌唱的优雅动听。
职高的学生很多成绩是差,可是在一些方便的特长或天赋是清华北大的学生无法比拟的,最后硬生生的被全面应试教育埋葬在平凡的人流中,应试考出了一大批门门都是高分的学生,而很多在特长或天赋的高才却被无情的刷在打工的洪流中,应试教育每年可以大量的流水线的批量生产出近千万的大学生,可是一百年甚至更久却不可能培养出一位大师,这何尝不是教育的悲哀,我们曾经狠狠的深刻的无情的批判封建社会的科举考试,如今的应试教育有过之而无不及,值得深思!
我们走到镇徐汇路的地方,韩伟说:“到了,可以进去了。”几个女生傻傻的看了几眼,熊为娟说:“这不是网吗?”
吴立武说:“对了,网吧,各位请。”
王亚辉说:“你们搞什么呀,怎么带我们到网吧了,不是超市吗?”
韩伟再一次发挥了他的谎言特长,说道:“我们到网吧不是玩物丧志是学习,对,是学习,你们想想技能考核那天必然有很多陌生的学生在左右,我们今天来网吧也是为了培养我们适应陌生环境的能力,好了进去吧,就玩一个小时好吧。”
我们进网吧,韩伟垫后负责到柜台开机。这个网吧我们是老客服了,网吧的老板见我们给他们带来客人,心里自然欢喜,满脸堆着笑给我们一人一只烟且给我们点火,服务态度怎么着也给五颗星。
女生们看我们个个嘴里叼着烟,喷云吐雾的,个个默默不语,那是因为网吧有其他的顾客在。
一小时后,我们陆陆续续的走出网吧,我们四个男生玩的是游戏,史洁琼看她的《茶花女》,其他女生们都个个看看韩剧,个个看的不亦乐乎,说女人是感情动物还是有那么点靠谱的。
走出网吧,女生们开始议论刚刚看的韩剧,把男主人夸的凡间难寻那样的美男子,个个花痴,似乎忘了责备我们带她们去网吧。
我们到了一家大的台球室,里面四个球桌没事玩,其他的都被穿着校服的占着,镇上的台球室赚的基本都是镇附近三所高中五六所小学的钱。
我们四个快马加鞭的杀进去,女生们站在门口,我回头一看,她们犹豫不决的立足不前,我说:“你们一人占一个台子,我们叫她们进来。”
走到她们面前说:“出来都出来了,不如进去玩玩,台球女孩子也可以玩的,你们就当作给自己放一个小假,或者当作练练你们各自的胆子,你们在这里若敢打台球,那不是也起到练习胆子吗?进去吧,很好玩的,简单的很一学就会。”
她们勉勉强强的跟着我进去了,在学校的教室班级里她们可以不可言说,在外面则羞涩腼腆。
她们女生都玩上了,我们陪练兼技术指导,她们越玩兴趣越高,打的也不错,不要她们点子点洞的,随便打只要进洞就算赢。
玩的忘了时间,我们意识到要上上午课时,已迟到了,女生们顿时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在这样的千钧一发之际,韩伟说:“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我们干脆玩个痛快。”
史洁琼说:“我回去了。”其他几个女生也都跟着回去。
韩伟迎上去横在她们面前说:“你们想回去是吗?好呀,我不拦你们,现在回去了,班主任正好在上课,你们怎么向班主任解释呢,你们不会去告诉班主任说你们上网打抬球吧。”
王亚辉急的满脸通红说:“都是你们几个害的,真烦,怎么办呀!”
她们五个女生失去主心骨都无计可施只好听韩伟的锦囊妙计。
我们四个男生凑合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磋商一会,女生们都目瞪口呆的瞧着我们窃窃私语。韩伟说有主意了,可以回去了,我们走到大门口,门卫开门,我们上楼,眼看着就到三楼了,女生们个个忐忑不安的举步维艰。
我走在史洁琼身边,看她有点紧张,安慰道:“放心好了,我们都会没事的,班主任还会夸奖我们几个的。”史洁琼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我却没有言语。
我们从窗户过,看到班级里的同僚们用大不同的眼神瞅着我们几个,刚到教室门口,我们喊了一声:“报告。”并没有等来班主任的那一句:“进来。”而是大不悦的问:“不上课,去哪里了。”
陈彪低着头如二战的战犯,我说:“陈彪不想读书了,准备出去打工,午饭后他招呼也不打就走了,我们三个男生知道后去追他。班长知道后带着班级里的其她几个女生,非要和我们一起去劝陈彪回心转意继续读书,我们答应了,班长和班级里的女生也去这样可以从不同角度规劝陈彪回来读书,经过我们苦口婆心的劝导最后他回来了。”
班主任听着脸色变好多了,总是阴转晴,班主任说:“都进来。”我们各自回到座位,她接着说:“陈彪怎么不想读了。”
陈彪说:“我反正考不上,家里有朋友愿意带我一起去工作,觉得工作不错,所有就不想读了。”
班主任大讲特讲大道理对陈彪的脑袋进行一次彻底的思想大清洗大扫除,陈彪连连点头连连表决心绝不放弃高考,陈彪是假戏真演,班主任满脸春风的表扬了我们有班集体的团队意识,说我们能不顾缺课去找回陈彪是值得肯定的。说的我们心里美滋滋的,原来谎言也是可以为我们获得如此好的福利。
课间,女生们都打听什么情况,我们一致谦虚的说:“你们可以去采访当事人陈彪。”
陈彪郑重的说:“私人事情,无可奉告,请大家给我私人空间。”搞的像艺人的口吻。
几个女生不但没有感激我们的见义勇为拔刀相助,反而说我们都是骗子,是大骗子的那种。搞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们也暗自庆幸如果没有女生们一起去玩,班主任是不会相信我们几个鬼话的,若那样的话后果很严重,班主任又要对我们进行大修理了,我们都为自己的聪明绝顶英明神武文韬武略沾沾自喜。
纸是包不住火的,第二天东窗事发。